翔云在希-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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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是给我的?”苏雪不确定的问着。我点点头。
“但是,不便宜吧,翔云,你怎么买的起呢?”她担忧的看着,“你,”
“我最近帮忙做了点事,算是报酬。”我打断她不好的假设,含糊的说道。
“哦,”苏雪送了口气。
“真的啊,二少爷好厉害呢,已经开始帮老爷的忙了。”小原一脸崇拜的看着我。我感觉脸有些烫,微微低下头,“嗯,新年礼物。”
“谢谢,我很喜欢。”苏雪看着我,露出灿烂的笑容。我看到她没有阴影的笑容,我不自觉勾起淡淡的笑意。
又到一年新年晚宴,只是,这一次,没有人在我身边催促我换上新衣,仔细的为我束发了。我环顾宁静的房间,没有任何声音,安静到压抑。拿出前日师傅送我的新衣服,青绿色的衣衫,衣摆和袖边细细的绣着翠绿的竹叶,不细看看不出来,很简单淡雅。
我换好衣服,走到大厅,几位夫人都到了,我看到了苏雪,一身粉红的衣裙,戴上了我送的项链,很好看,我对她露出笑容,她也向我点头致意。
爹爹照例是来得最迟的,他搂着一个女子,但不是上次我见着的那个,新欢么,速度还真快。担忧的看了苏雪一眼,果然在她眼里发现了忧伤。我垂下头,眼神暗淡,爹爹总是让她伤心。
晚宴是热闹的,但对于像我一样被忽略的人,依旧是无聊。歌舞过后,四弟翔宣站起身,走到前面。
“爹爹,孩儿愿舞剑助兴,祈求爹爹在新的一年里万事顺心。”
“好,正好看看你学的怎么样。”爹爹坐在主位,泯了口怀中女子递到嘴边的酒。
翔宣的剑学得是很好的,比大哥还好,或许内力不足,但招式都很到位,而且动作优雅。每次看了他的动作,我都不想抬剑了。我不擅剑,只认真学习过几套拳法,但仍旧威力不够。
显然他有准备的,旁边的乐师奏出一只曲子,翔宣和乐起舞,动作优雅又不失敏捷,身姿柔软又不失力度。一曲终了,响起一阵掌声。翔宣收剑,握于手中,向爹爹行礼。
“好,很好。”爹爹称赞道,“你的剑学得很不错。”
“谢爹爹夸奖,孩儿学得还够好,以后希望能跟爹爹习剑。”
“好,”爹爹笑得开心,“以后,就到我的练功房来,你的剑术由我指导了!”
“谢爹爹。”翔宣高兴的欠身,退下。
我暗自笑着,这才是目的吧,看向翔宣和他娘亲三夫人。三夫人的骄傲溢于言表,关切的低声和翔宣说着什么。
“爹爹,”翔柳又站起来,抱着筝走到中间,“翔柳以一曲,祝爹爹新年快乐。”
爹爹赞许的点头。欢悦的曲调自翔柳指尖流出,弹得没有苏雪好。我暗自皱皱眉,瞥了眼,低着头的苏雪,她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和无法掩饰的落寞。
翔柳演奏完,爹爹不免一阵表扬。余光瞟见二夫人铁青的脸色和责备的看着大哥的眼神。大哥为人认真实际,怕是不会准备这样花哨的表演。
“爹爹,翔柳想和先生习字,多学习些琴棋书画。”
“好,年后,就给你找个先生。把聪慧的翔柳教得多才多艺。”
“谢爹爹。”翔柳抱起筝,跑回娘亲怀里,四夫人宠溺的搂住翔柳,声声称赞。我移开视线,避开这种不属于我的热闹。
年后,起初我还是和师傅一起出任务,几个月后,我可以独自接些任务,赚取不少银子,但没怎么用。我通常懒得做饭,都是到呼城吃饭,顺便买点干粮凑合。偶尔送件饰品给苏雪,大部分银子我都攒着。生活很平静,我已经习惯了扶风苑的宁静,除了师傅,不会有人来到扶风苑。
这日,下了一整天雨,我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早早的上床休息。睡梦中,隐约闻到一丝腥味。我坐起身,仔细分辨着。泥土的清新,雨水的润泽,和,忽的我睡意全无,血腥的味道。虽然极淡,我却并不陌生。我披上一件外衫,穿好鞋,推门出去了。
雨下小了,轻柔的落在身上,我顺着血腥走向墙边。不意外看到地上微微有些红色的积水。白色的鞋面染上些许红色,我皱皱眉,看向倒在我脚边的、流出红色液体的,人、或是尸体。
我用脚踢踢他,没有反映,蹲下身,靠近他,听到微弱的不顺畅的呼吸声,和残红的味道。他呼吸不顺,估计是使用内力过度,中了残红,还敢使用内力,我站起来,看着地上那人,救么。中残红者,若不用内力,不会有事,但一用内力,顷刻间可以丢了性命。他该是知道自己中毒了的,还运功跑到这里。唉,我稍稍叹口气,认命的扶起地上的人,费力的把他弄到以前婆婆住的那间房里。
点上灯,看清了那人的面容,我微愣,怎么是他?
成长
临近新年,我收拾了手上的银子,大约有三百两,可以为苏雪挑一件好的饰品了。于是,我到了呼城,走进一家看起来金碧辉煌的金饰店。
“呃,这位小公子,我们这是买贵重物品的,”一个伙计见我进来,对我说道,“你小心点,都贵着呢。”
我没有理会他,径直走到桌前,伙计紧跟着我,看着我的一举一动。桌上摆了很多金灿灿的首饰,看花了眼,我不知道该选什么。沿着桌边走了圈,看到一串很漂亮的珍珠项链,在一片金色中,透出圆润的乳白色,没有金饰的艳丽,是一种优雅的美丽,很像苏雪的气质。
“这串珍珠项链多少银子?”
“呃?这个啊?”伙计看了眼项链,笑着,“这可是昨天刚到的项链,每颗珍珠都一般圆滑,价格,”他上下打量我,“你买的起么?”
“多少银子?”
“呵呵,”他笑起来,“如果你要买的话,算你便宜点吧,就二百两。”他伸出两个手指,在我面前晃晃。
“包起来。”我从袋里拿出两百两银子,放在桌上。我清楚的看到,伙计瞪大的眼睛,张开的嘴,指来指去的手指。
“包起来。”我没有表情的重复,这里的伙计耳聋么,什么话都要我说两遍。
“是,好好,来,您坐,水,对了,上茶,•;•;•;•;•;”伙计手忙脚乱的,搬来椅子,端来水。
“快点。”我有点不耐烦了,买个东西都这么慢。
“是是是,让您就等了。”伙计找来盒子小心的包好项链,“来,给您。”我结果盒子,转身就走,“您走好,下来还来啊!”
“这个,送你。”我把盒子递给苏雪。
“呃?送我?”苏雪问道,我点点头。
“那我来看看啦。”她笑着打开盒子。
“二少爷好有心,还送夫人新年礼物呢。”小原端来茶,放到我面前,“哇,好漂亮的项链啊!夫人你快试试,”
苏雪打开了盒子,惊喜地看着项链,在小原的鼓动下,小心地戴上。“真漂亮,本来夫人就长得好看,就是不太打扮,每次都被别的夫人压下风头。”小原一边帮苏雪整理项链,一边为她抱不平。
“这个,是给我的?”苏雪不确定的问着。我点点头。
“但是,不便宜吧,翔云,你怎么买的起呢?”她担忧的看着,“你,”
“我最近帮忙做了点事,算是报酬。”我打断她不好的假设,含糊的说道。
“哦,”苏雪送了口气。
“真的啊,二少爷好厉害呢,已经开始帮老爷的忙了。”小原一脸崇拜的看着我。我感觉脸有些烫,微微低下头,“嗯,新年礼物。”
“谢谢,我很喜欢。”苏雪看着我,露出灿烂的笑容。我看到她没有阴影的笑容,我不自觉勾起淡淡的笑意。
又到一年新年晚宴,只是,这一次,没有人在我身边催促我换上新衣,仔细的为我束发了。我环顾宁静的房间,没有任何声音,安静到压抑。拿出前日师傅送我的新衣服,青绿色的衣衫,衣摆和袖边细细的绣着翠绿的竹叶,不细看看不出来,很简单淡雅。
我换好衣服,走到大厅,几位夫人都到了,我看到了苏雪,一身粉红的衣裙,戴上了我送的项链,很好看,我对她露出笑容,她也向我点头致意。
爹爹照例是来得最迟的,他搂着一个女子,但不是上次我见着的那个,新欢么,速度还真快。担忧的看了苏雪一眼,果然在她眼里发现了忧伤。我垂下头,眼神暗淡,爹爹总是让她伤心。
晚宴是热闹的,但对于像我一样被忽略的人,依旧是无聊。歌舞过后,四弟翔宣站起身,走到前面。
“爹爹,孩儿愿舞剑助兴,祈求爹爹在新的一年里万事顺心。”
“好,正好看看你学的怎么样。”爹爹坐在主位,泯了口怀中女子递到嘴边的酒。
翔宣的剑学得是很好的,比大哥还好,或许内力不足,但招式都很到位,而且动作优雅。每次看了他的动作,我都不想抬剑了。我不擅剑,只认真学习过几套拳法,但仍旧威力不够。
显然他有准备的,旁边的乐师奏出一只曲子,翔宣和乐起舞,动作优雅又不失敏捷,身姿柔软又不失力度。一曲终了,响起一阵掌声。翔宣收剑,握于手中,向爹爹行礼。
“好,很好。”爹爹称赞道,“你的剑学得很不错。”
“谢爹爹夸奖,孩儿学得还够好,以后希望能跟爹爹习剑。”
“好,”爹爹笑得开心,“以后,就到我的练功房来,你的剑术由我指导了!”
“谢爹爹。”翔宣高兴的欠身,退下。
我暗自笑着,这才是目的吧,看向翔宣和他娘亲三夫人。三夫人的骄傲溢于言表,关切的低声和翔宣说着什么。
“爹爹,”翔柳又站起来,抱着筝走到中间,“翔柳以一曲,祝爹爹新年快乐。”
爹爹赞许的点头。欢悦的曲调自翔柳指尖流出,弹得没有苏雪好。我暗自皱皱眉,瞥了眼,低着头的苏雪,她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和无法掩饰的落寞。
翔柳演奏完,爹爹不免一阵表扬。余光瞟见二夫人铁青的脸色和责备的看着大哥的眼神。大哥为人认真实际,怕是不会准备这样花哨的表演。
“爹爹,翔柳想和先生习字,多学习些琴棋书画。”
“好,年后,就给你找个先生。把聪慧的翔柳教得多才多艺。”
“谢爹爹。”翔柳抱起筝,跑回娘亲怀里,四夫人宠溺的搂住翔柳,声声称赞。我移开视线,避开这种不属于我的热闹。
年后,起初我还是和师傅一起出任务,几个月后,我可以独自接些任务,赚取不少银子,但没怎么用。我通常懒得做饭,都是到呼城吃饭,顺便买点干粮凑合。偶尔送件饰品给苏雪,大部分银子我都攒着。生活很平静,我已经习惯了扶风苑的宁静,除了师傅,不会有人来到扶风苑。
这日,下了一整天雨,我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早早的上床休息。睡梦中,隐约闻到一丝腥味。我坐起身,仔细分辨着。泥土的清新,雨水的润泽,和,忽的我睡意全无,血腥的味道。虽然极淡,我却并不陌生。我披上一件外衫,穿好鞋,推门出去了。
雨下小了,轻柔的落在身上,我顺着血腥走向墙边。不意外看到地上微微有些红色的积水。白色的鞋面染上些许红色,我皱皱眉,看向倒在我脚边的、流出红色液体的,人、或是尸体。
我用脚踢踢他,没有反映,蹲下身,靠近他,听到微弱的不顺畅的呼吸声,和残红的味道。他呼吸不顺,估计是使用内力过度,中了残红,还敢使用内力,我站起来,看着地上那人,救么。中残红者,若不用内力,不会有事,但一用内力,顷刻间可以丢了性命。他该是知道自己中毒了的,还运功跑到这里。唉,我稍稍叹口气,认命的扶起地上的人,费力的把他弄到以前婆婆住的那间房里。
点上灯,看清了那人的面容,我微愣,怎么是他?
沈流
躺在地上的是沈汐,我迅速恢复平静,开始检查他的伤口,胸口有一个飞刀,再没有别的伤口,那么,只要解毒就好。我转身去了药房。
第二日下午,我在房里看书,听见他悠长的呼吸声渐渐变得明显,“醒了?”我放下书,走到床边。沈汐看向我,眼里写着疑惑。“你倒在我院子里。”我解释道,“你中了毒。”
他艰难的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急忙伸手在怀里翻找着什么,他舒出一口气,掏出一个小包裹,“交给老爷。”他递向我。
我看了看小包裹,又看了看他,隐约明白了他为什么会强行运功跑回沈庄,为的就是这个包裹吧,为了完成爹爹交代的任务。我摇头,“自己去。”
沈汐深深的看着我,我眼神坚决,他挣扎着想起身。微皱眉,我随手撒下软麻。“在你的毒还没有解前,留下。”
“这个,”他随着软麻的药性又躺回床上,还想说些什么。
“这是,我的地方,” 该煎药了,我站起来,推开房门,“我说了算。”
等我把煎好的药和白粥端到房间,沈汐又睡着了。我叫醒他,“吃药了。”沈汐点点头,在我的帮助下做起来,靠在床上。我把粥递到他手上。
“他值得你这样?”我问得含糊,但他听懂了。
沈汐停下舀粥的勺子,看着我,“没有老爷,没有我。”
“但,这次是我救了你,没有我,你已经死了,欠他的命,你还了。”我坐在桌边,露出微微笑意,“现在,你欠我一条命。”
沈汐显然有些疑惑惊讶,怔怔的看着我,半晌后说,“要我怎样?”
我倏的笑开了,“呵呵,没想好。”他现在呆呆的样子很有趣,笨笨的任我吩咐的感觉。“先吃药吧。”
“什么时候能好?”
“一两个月吧,”我算着,忽然看到沈汐紧皱的眉头,“我是说,完全好。嗯,后天,差不多你就可以下床了。”
看到沈汐安心的表情,我恶意的想要逗逗他,“不是刚说了,你欠我一条命么?”
沈汐没想到我会这样说,一愣,“先向老爷交差。之后,我会回来。”
他语气严肃,我忍不住又笑了起来,“好了,玩笑而已。”沈汐更加迷惑。“我只是希望,你可以为自己而活,”我敛了笑容,认真的说,“而不是为了任何一个人。他救过你,你已经报恩了,你的命,只属于你自己。”
沈汐的脸上显出沉思,看他喝了药,我就离开房间了,该说的我已经说了,剩下,就看他能不能想通了。
“你好些了,”我推门进了房间,见沈汐下了床,在整理衣衫,把药放在桌上,“喝药。”沈汐走过来,看了看我欲言又止,默默喝了药。
我接过空碗,“好了,这是以后的药,每日一颗即可,”说着递给他一个小袋子,沈汐疑迟一会,收进怀里,“走吧。对了,不该说的话,别说。”我叮嘱到,沈汐不是张扬的人呢,我还是比较放心的。
沈汐没有动,站我面前,“二少爷,”
我挑眉,示意他说。
“谢谢。”沈汐说的真诚,我笑起来,“不用谢。”他犹豫片刻,似是想说什么,终是什么都没说,离开了扶风苑。我一直没有问,爹爹让他去做什么,一来是我不关心,二来,我也不想他为难。
我转头看看空荡荡的房间,虽然这几日沈汐不太说话,但至少我知道房里还有人,我不是一个人,轻叹口气,我该习惯的,独自一人。
我连着几日在房里,去了练武场才发现,沈汐受伤了,但习武的课程没有停。
“二少爷吧,”一个和沈汐差不多大的男子走向我。我点头。
“你身体还好吧,这么多天都没有来习武。”他关切的询问。
我看着他,“你是谁?”
“哦,对不起,我忘了作自我介绍,”那人不好意思的笑着,“我是沈流。”
沈流?好像有听过他的名字,说是,和沈汐一起被爹爹收养的,沈汐负责庄内的事,他负责庄外,常跟着爹爹一道出门。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沈汐有事,最近由我来教你们武功。”沈流解释着,他和爹爹一样,一直带着笑容,只是他的表情更丰富些。爹爹还是有心,找来教我们的都是高手。
“大少爷和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