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天爱-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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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楠哥哥,你怎么光着身体?你的衣服呢?”
“不是完全光着,还有一件。别说那么多了,拉着我的手,咱们走。”
罗楠拉起尚可的手,刚说完“走”字,只听到一阵掌声传来,屋子里的灯啪啪全打开了,在强光的刺激中,罗楠手搭凉棚遮住了灯光的直射,向掌声看去,陈建军坐在一张藤椅上,正在独自鼓掌鼓得起劲,慈祥和蔼地笑道:“好,好,精彩!不愧是称霸一方的南霸天,既能熟练运用少林缩骨功,又懂江洋大盗的吐纳技巧,有两把刷子。”
罗楠把手放下来,环顾四周,偌大的一个仓库,只有陈建军一个人祥和地坐着,很是纳闷,心想这人不会这么有雅兴,闲来无事观摩自己的逃跑技术吧?和自己一起喝酒的其他人都到那去了?想到这里,他又往身后寻视,只见葛伟直挺挺地躺在水泥地上还没有醒来。
“姐夫——?”尚可惊叫着跑了过去。
罗楠在葛伟脸上拍打着叫道:“大哥,大哥,大哥醒醒。”
葛伟惺忪着双眼问道:“怎么了?”
尚可拿着刚才罗楠嘴里吐出的柳叶刀片,割断了葛伟手脚的绳子,罗楠边扶他起来边说:
“我也不知道,还是你来问问老板吧。”
“老板?”葛伟坐起来,扭过头去,望着远处藤椅上的陈建军,“这是怎么了老板?”
陈建军站起来,手扶着藤椅,仰天长出了一口气:“没什么——,我只是给那些背叛我的人一点警告。”
“背叛你?”葛伟站了起来,向陈建军走去,“谁说的?”
“我——!”何乐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腰杆挺得笔直,朗声答道。
“乐子?大哥怎么背叛老板了,你为什么要这样陷害大哥?”葛伟纳闷地问。
“大哥?”何乐冷笑道,“好,就算你是我大哥,大哥,你不会这么快就忘记尚可她们去开封那天,你对罗楠说的那番话吧?我正好回去拿手机,很不情愿地听到了。”
“你这个卑鄙的小人!”葛伟怒不可遏,“这么说是你在我们喝的啤酒里下了迷药?你大嫂呢?”
“谁是他的大嫂?”尚心也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他应该叫我婶婶,哦,或者叫我老板娘才对。”
尚心扭着万种风情的腰身,迈着婀娜多姿的小碎步,走到陈建军身旁,厚颜无耻地把胳膊搭在陈建军的肩膀上,啵地亲了一个:“是不是啊,老公?”
“对对对,我的小心肝儿。”陈建军柔声应道。
“你这个贱人!”葛伟飞身过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啪啪啪给了正在陶醉、毫无防备的尚心、陈建军每人几个耳光,“奸夫淫妇!”
葛伟还要动手,不想被以同样敏捷的身法飞来的党爱民制住了胳膊,随后而来的4个打手,从党爱民手里接过葛伟,用力地架着他,向远处拖去。
党爱民拍了拍手笑道:“干吗这样激动呢老战友,这可不是你的风格,过不下去了就离婚,离了婚再结婚,这是每个人的人身自由,这样的事情司空见惯,也很正常,干吗不让人家再婚呢?你有没有一点同情心啊老战友?又不能给人家,还霸占着人家,让人家跟着你熬活寡?忒不人道了。”
尚心的自尊心和虚荣心,这时候从刚才耳光的羞辱里爬出来,不知羞耻地咆哮:“狗娘养的,敢打我?打死他,拉出去喂狗!”
陈建军惊魂未定,口中喃喃地说:“这个废人,没想到这么彪悍,没了下半身还是这么利索。别哭心儿,你说想把他喂狗是不是真的?”
“喂狗!喂狗!”尚心呜呜地哭了起来。
“好!”陈建军打了个响指,说,“放狗!”
立即有两个人不知道从哪里牵来了两只凶猛的狼狗,呲牙咧嘴地咆哮着来到了葛伟跟前。陈建军一挥手,两个小平头放开了狼狗。这些小平头全部是昨天那些手握钢抢的迷彩服,昨天还一脸的正气,今天就露出了狰狞的面目,好像那疯狂地向葛伟猛扑过去的恶狗一样。
一二零
罗楠搞不清陈建军和尚心为何对忠心耿耿的葛伟如此残忍,不就是说了几句知心话吗?有必要置他于死地吗?罗楠实在忍不住了,大喝一声:“大哥小心!”然后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但是已经晚了。就在他大叫的时候,葛伟以架着他的四个小平头为支点,把身体腾空而起,飞起一脚踹翻了一只狗,当他身体落下来的时候,另一只狗狡猾地从旁边斜窜过来,照着葛伟的脖子吞了过去。葛伟无法挣脱双手,用下巴抵紧了狗的脑袋,一哈腰,抬起膝盖,上下用力猛一夹击,只听咔嘣一声骨折的声音,那只狗呜呜地松开了嘴,牙齿里带着葛伟的血肉,躺在地上伸了两下腿,就没有了声息。与此同时被踢翻的那只狗反扑过来,也朝葛伟的脖子吞了下去。说时迟那时快,罗楠已经到了跟前,伸出铁拳对准恶狗的天灵盖砸了下去,这只狗连遭葛伟和罗楠的两次重击,连叫一声都没有来得及,落地而亡。
罗楠双手捂着葛伟的脖子,鲜血从他的指缝里不住地往外汩汩直冒,罗楠大叫道:“还——不——放——开——他——!他都这样了,你们还架着他干什么?!”
四个小平头也被刚才的这一幕以及罗楠的神力给吓傻了,又听罗楠这么一声厉叫,不由自主地慢慢把葛伟放在地上。罗楠流着眼泪,咬牙切齿地说:“大哥,他们为什么对你这样?你对他们那么赤胆忠心,他们为什么还要害死你?”
“我—也—不—知—道——,”葛伟脖子里漏了气,发音十分困难,“这是为什么!”
陈建军见两条爱犬瞬间全无,气急败坏地叫道:“你杀了我的狗,我要杀了你——!”
说着他恶狠狠地从旁边一个小平头的身上拔出一把匕首,用力向罗楠甩了出去。
“老板,不要!”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何仁忽地冒出来制止陈建军,陈建军忽就迷瞪过来,可惜匕首已经脱手飞出,何仁惋惜地说,“老板,我们的正事还没有办呢!”
葛伟听到何仁喊不要,抬头一看陈建军已经匕首离了手,两手一带罗楠,翻身坐起,用身体护住了罗楠,只听扑哧一声,匕首深深地刺进了葛伟的后背。
“为—什—么——!”罗楠放下葛伟,站起来向陈建军和尚心走过去,指着尚心大叫着,“为什么?!难道就是因为他不能和你做爱,你就要杀了他吗?”然后又指着陈建军大叫,“难道就是因为他想洗手不干,就是为了讨这个臭女人欢心,你就杀了他吗?你们还有没有一点人性啊?”
正在这时候,昨天出现的那10几个迷彩服唰唰奔来,一字排开,拦住了罗楠的去路。陈建军重新坐在了藤椅上:
“我没有人性?好,我来告诉你一件事情。22年前,我是一个勤奋努力,克己奉公,追求上进的土木建筑助理工程师,我有一个不算漂亮,但很贤惠的妻子,我们平平安安地过着小日子。我妻子身体不好,老是坐不住胎常常小产,我们多么希望有自己的一个孩子啊,老天有眼,我妻子躺在床上6个月终于把胎儿留住了,我们小夫妻两个好高兴啊。记得那天我刚发了工资,晚上我们吃完了饭,妻子对我说老公,每天闷在家里对胎儿的发育不好,想到街上走走,透透新鲜空气。我说好啊,我来搀你。我们小夫妻两个在月光下,享受着爱情的甜蜜,畅想着未来的幸福,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小青年从角落里窜出来,拿刀威逼着我妻子,让我把钱全拿出来,我给了他,但是他还不走,两眼色眯眯地看着我妻子丰满的乳房起了淫心。我跪在地上,求他放过我老婆,说这辈子给他做牛做马都愿意,老天知道,我是真心的啊!只要他放过我的老婆,我真心愿做他一辈子的奴隶。但是他没有,他用刀把砸伤了我的头部,打昏了我,毫无人性地奸污了我的老婆,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的孩子没了,我的老婆幸亏抢救得及时,虽然保住了性命,但从此就精神失常了,现在还住在精神病院。你们说,这个小青年他有人性吗?从那个时候起,我就苦练刀术,我变得心狠手辣,我不择手段地搞钱。我发誓要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找到这个禽兽,我发誓我也要奸污他的老婆,让他也无法生育后代,我发誓我要亲手宰了他,为我孩子为我老婆报仇雪恨!你们知道我说这个毫无人性的畜生是谁吗?”
63
“就是他——!”陈建军愤然而起,用力地指着地上奄奄一息的葛伟,“苍天有眼,三年前我找到了他,我包装了一个有性病的小姐勾引他,给他吃药,让他变成了性无能。我把他搞进了看守所,把他的老婆关进了黑屋,我每天晚上都去蹂躏他的老婆。没想到他骨头挺硬,结果因为证据不足给放了出来。今年,我有点玩腻他老婆了,就把她给放了出来,我决定换一种新的玩法,就是和他老婆一起玩他!”
陈建军来回踱着步子,还在指着远处地上的葛伟:“我现在又玩腻了,我决定听他老婆的把他喂狗!”
“原来如此!看来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入骨都是在玩我,”尚心痛不欲生,捂着心口,“陈建军,你好卑鄙,我说他好好的怎么突然变成了阳痿?我说我没招谁惹谁,怎么突然被人关进了暗无天日的黑屋?而且一关就是2年多?原来天天晚上蒙着脸在黑屋里糟蹋我的就是你?!然后你再去掉了面具装好人,说什么要开发那块地皮,无意间拆房子救了我,是不是?!”
“不错,小贱人,我喜欢无休止的欲望,特别是你的控制欲和虐待欲,正好迎合我被控制和被虐待的欲望。”
“你这个畜牲!”尚心伸出巴掌要砍陈建军的脸,被党爱民一把揪住了手腕。
陈建军往后撤了一步:“你想干什么?”
尚心用力一拽,挣脱了党爱民的控制,莫名其妙地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在场的人无不迷惑不解。
“你笑什么?装疯卖傻!”陈建军说完,看了看党爱民,“把这个疯婆娘给我弄走。”
“我笑什么?”尚心再次挣脱了党爱民的手,冷笑道,“好,我现在就告诉你我笑什么,我笑你22年苦苦寻找真凶要报仇雪恨,到头来不过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我笑这天底下最好笑的事,我笑苍天有眼,公平公正,命中注定你是一个软弱无能、受人凌辱、心胸狭窄的小人物,无论你付出了多么大的努力,变得多么强大,只要你心术不正,你终归也只能是一个仇深似海可怜虫,老天永远也不会给你报仇雪恨的机会。哈哈——。”
“真他妈不知死活了,你让大伙看看,现在谁是个可怜虫?啊——啊?哈哈,”陈建军不屑地说。“想玩我啊?告诉你,你还嫩了点,小贱人!”
一二一
“我想玩的人多了,但是姑奶奶对你这个可怜虫已经没有兴趣了,”尚心收住了笑声,“我现在只是想告诉你真相,不过你要作好心理准备,别一会儿精神崩溃了,我还没有疯你先疯了。”
党爱民一招手过来了两个平头,命令道:“把她拖出去,别让她在这里胡溜八扯误了正事。”
“等一等,让他说完。”陈建军挥手道。
“22年前葛伟在哪里啊?你知道吗?22年前他正在和你的这个大保镖在越南战场上,和越南人较量,哪有闲工夫跑回来操你的丑八怪老婆?不信你问他——”尚心指着党爱民叫道,“你要找的那个人是葛伟的双胞胎弟弟葛良,只有他才会做这种没有技术,缺乏水准的活!只可惜啊,葛良10年前就在缅甸边境贩毒给武警就地正法了,还是我和葛伟亲自前往认领的尸体,你想亲手惩罚你的仇人吗?做梦吧你,到阴间去找他吧,哈哈!”
“一派胡言!”陈建军嘴硬身体无法硬朗,他听完尚心的话,失望而崩溃地瘫软在藤椅上,挥手示意了一下党爱民,“把她拉走给我关起来,回头再慢慢收拾这个贱人。”
党爱民和一个小平头押着尚心往外走,陈建军抬起头来对罗楠说:“小白脸,该说你的事情了。”
“我有什么事情可说?”
“妈妈的,你的事情我怎么知道?我知道还问你?”陈建军一拍藤椅的扶手,“不说是吧?把他身边的那个小婊子给拉过来,让我尝尝鲜。”
几个小平头蜂拥过来,罗楠伸手拦住:“好,把我衣服拿过来,让我穿上再说。”
陈建军看了一眼何仁,何仁对何乐耳语了一阵,何乐不一会儿拿来了葛伟刚给罗楠买的阿曼尼西服。阿曼尼啊阿曼尼,你怎么从来就不给我带来一点好运气,怎么一有人送我阿曼尼就会有厄运到来?罗楠心中念道。3年前越冬送了他一套阿曼尼,他不久便入狱,越冬不久便被敲了头;这次葛伟送了他一套阿曼尼,当天就遭人暗算,葛伟此刻不知道还能活多久?
罗楠穿好了衣服,来到血泊中的葛伟旁边:“大哥,大哥,你怎么样?还能撑得住吗?我现在就让他们叫救护车。”
“别——浪费——精力了,阿楠,留着点心思看怎么带着——咳——小妹逃走吧,越远越好,再不要——踏入——这血腥的江湖——半步。”葛伟气息微弱,每停顿一下,脖子里的伤口就往外冒血。他缓慢地把手伸进上衣口袋里,摸出来两个追踪器来递给罗楠,“打开它,你们的人就会来救你的。”
罗楠的眼睛一下子就湿润起来:“这么说大哥你早知道我是什么人了?”
“不——不是太早——在你审问磊子的那天——才知道——咳——你把这其中一个放在了他的口袋里——”葛伟又吐出一口血水来,“还有另一个,是在尚心去开封的那天——咳——我从你的口袋里摸出来的——我不想你因为这两个东西——有什么不测——所以——咳咳——!”
“别说了大哥,别说话,再撑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罗楠用袖子帮他擦了一把血水,闭上眼睛,在他的额头上深深地吻了吻:“我的好大哥——!”然后站起身来,向何仁走去,小平头们大声呵斥道:“站住。”
“好好。好,我站住,”罗楠伸出了手,隔着小平头们的人墙高声问道,“何仁,咱们还是不是兄弟?”
“兄弟?你才几岁啊小楠子?大牙长齐了没有你就想称我老头子为兄弟?我是你干爹越冬的朋友,你又是我儿子何乐的朋友,你应该叫我叔叔才对。”何仁捋着小山羊胡子说。
“什么?何乐是你儿子?他爸爸不是死了吗?”罗楠一语双关,略一停顿,又嘲笑起来,“别自做多情了何大爷,何乐亲口对我说,他爹是个老实本分的农民老大爷,哪有你这么聪明颖慧,他根本不认识什么何人何狗的,是吧乐子?”
“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小子,再他妈给我放臭屁,信不信我现在把你的臭嘴给你缝上?”何乐说着,得意忘形地前行,“你以为你的那点小聪明能糊弄住我?尚心、葛伟、还有你!一个比一个自以为是,谁他妈都不如你们的IQ,有一首怎么唱的来着——‘我那是故意在逗你——’,你们河南骗子不是很厉害吗?我那时故意在骗你这个河南骗子,猪头猪脑的河南猪!我早就警告过你,看谁笑到最后!跟我抢媳妇,螳螂挡车自不量力。可子你过来,我爸和老板说了,只要你肯嫁给我,没人敢动你一根毫毛。”
“好啊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