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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紫川-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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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箭矢破空的尖锐风声充斥了整个空间,逼得那些最勇敢的战士都要发疯。

到处都是箭!箭!箭!

电光火石间,如同突然被狂暴的雷击中,前列骑兵人仰马翻,不断有魔族兵喷洒着血花腾起在半空,惨叫着从马上栽倒,身体瞬间被洞穿,箭矢带着血花又将第二个人射得飞起来;有人甚至被整个的钉在了地上,血花在半空绽放。

士兵们尖叫、哭号,你撞我推地挤成一团,自相践踏,有人卧倒躲避,却被惊慌的战马踩过后脑,脑浆飞溅。

骑兵不断地倒下,濒临死亡的短促而尖锐的可怕惨叫声、中箭受伤的战马在地上翻滚,长长的嘶叫声惨绝人寰。

后排骑兵眼见如此,立即心生恐惧,有人企图掉转马头,却立即被执法队射杀。

军令频传,冰冷无情:冲!冲!哪怕死剩最后一个都要给我冲!

骑兵阵开始了冲锋,士兵们齐齐大喝:“瓦格拉!”

尽管时时刻刻有人中箭落马,但是庞大的阵列汹涌推进,蹄声轰隆,如同山洪海啸般势不可挡。

一瞬间,前列响起了一片呼天抢地的惨叫,那些受伤落马的骑兵通通被自己人的马蹄踩成了肉泥。

为发泄那无力可施的愤怒,骑兵们暴躁地撕开了制服的领子,裸着胸口长声嚎叫。

眼见城头弓箭犀利,罗斯公爵急忙舞动旗帜,第二方阵五千步兵将盾牌挡在身前,大声呼喝着冲锋。

只听军官号令声声,盾牌手纷纷立定,排列成行,行又成列,将盾牌高举过头顶,转眼间,一个巨大的钢铁方阵赫然出现。

那漫山遍野的盾牌反射着耀眼的阳光,就像大片雪亮的光带。

五万步兵呼喝着冲锋,他们弯着腰从那个钢铁天棚下面跑过,快步冲近。

紫川秀下令:“所有投石车都听着,距离校对为两百步,方向正前,给我──放!”

“噼啪噼啪”的机簧发动声连续不断,犹如鸟群突然从空中飞过,无数的巨石带着凄厉的风声从天而降,雷霆般落到了密集的盾牌方阵中间。

魔族连躲闪都来不及,也没有任何盾牌能够抵挡这种恐怖的武器,大群大群地被砸成了肉浆,脑浆飞溅。

比起实际的杀伤效果来,震撼效力更是大了几十倍。

很多魔族兵都是第一次见识到人类强大的防御武器,眼看同伴死得如此凄惨,恐怖感控制了魔族步兵的心灵,他们歇斯底里地狂叫,丢下了手中盾牌抱头四散,排列整齐的盾牌在投石的密集打击下四分五裂,溃败下来的士兵像是放逐的羊群一样散满整个平原。

罗斯当即下令:对逃回头的魔族放箭射击!

顷刻间,对着跑回头的自家士兵,执法队万箭齐发,魔族兵被射倒一大片。

那些惨叫着中箭倒地的士兵,睁大了眼睛,至死仍不能相信这个事实:自己是死在自家人手上的!

前沿军官更是凶残,他们用刀砍、用枪刺、用鞭抽,杀畜牲似的砍杀溃散士兵,全然不像对待自己的同胞。

后退是死,前进更是死。

巨大的特兰要塞巍然耸立,落石箭矢有如狂风暴雨,难以想像有任何生物能在这样的打击中幸存。

一层又一层的尸体堆成了小丘,血水汩汩流成了小河,把整个护城河都给染成了红色,伤兵被压在尸体堆中惨叫救命,无人有空暇理会。

走投无路的魔族兵发出了恐怖的呐喊,精神崩溃,他们像疯子一样狂笑着,绝望地以头撞墙,脑浆进裂,有人躺倒伪装受伤,但新的部队又轰轰地开上,将他踩成肉浆。

五万人齐声喊杀,兵马滚滚冲锋向前,天地间充斥着可怕的震撼声浪,密如雨点的巨石和箭矢猛烈地轰击人海,溅起的是恐怖的鲜红浪花,是血肉和惨叫的波涛。

凭着这种决死的进攻,不在乎伤亡、无惧牺牲,魔族大军就这样一步步地推进,一直攻到了护城河下。

城下深深的护城河阻住了魔族大军的步伐,罗斯下令工程兵迅速将其填平,但是由于被城头的打击所阻隔,背负着沙包的魔族民夫根本无法接近。

前锋步兵等得焦躁不安,不知是谁第一个带头,士兵们纷纷将同伴的尸体扔进了护城河里,甚至把未死的伤兵都丢了进去。

护城河渐渐变浅,河水变得猩红一片。

踏着这血肉的铺垫,魔族兵将武器高举过头,凫水前进。

一时间,河面上黑压压的一片,全部是露出水面的脑袋,人马密集,简直形成了一座新的桥梁,人可以一脚不湿地走过对岸!

无数人就在那猩红的水中中箭倒下,于是自身也变成了新的铺垫。

街到城下的骑兵愤怒地用马刀斩击城墙,骑马绕着城墙转圈,却一点用处没有。

紧接着,大群步兵亦迫近了城墙。

在弓箭手的掩护下,在城墙下的射击死角里,步兵们搭起了人梯,把刀子捆在背后,攀着城墙的缝隙嗷嗷直叫地往上爬,城墙上黑压压的一片,像是黑色的蚂蚁爬满了一块方糖。

眼见部队压近了城头,魔族全军蓦然爆发出热烈的欢呼:“瓦格拉!”

第四个方阵轰然出动,两万弓箭手冲锋上前,以密集射击掩护他们的步兵。

上万的箭矢在空中飞舞,那真是一幕惊心动魄的奇观:一道闪亮的金属瀑布自下而上逆流!

坚固的城墙也无法抵挡这打击,城墙上砖屑横飞,裂缝处处,从栏杆的间隙、城垛的射击孔,从每个窗口、每个通风洞、每个石头缝里都喷出了箭矢,整个城池都在呻吟。

城墙上不时有人中箭倒地,守军伏尸喋血,栏杆上满是血淋淋的手印,空中箭矢横飞。

传令兵在城头上奔来跑去,呼叫声此起彼伏,投石车、强弓发射的声音连续不断,震得人耳膜隐隐生痛。

全部预备队都投入了作战,就连城中的居民也加入了助战行列。

他们虽不能亲自拉弓挽箭,却组成了各个小队,为战士们运送箭矢、石头,燃起大锅,扛着一桶桶的热油上城头,照着魔族兵迎头迎面地浇下去,那些攀爬的魔族兵立即浑身冒火,鬼哭狼嚎。

但防守如此漫长的阵地,兵力实在不足,在守卫者无法兼顾的地段,魔族兵偷偷摸摸地攀上了城墙,巡逻队立即扑上去拦截。

防线的压力一刻比一刻沉重,魔族一次比一次接得近,人数越来越多。

鏖战双方咬牙切齿,鲜血横飞,到处是刀光剑影,惨叫声接连不断。

上城的敌人越来越多,十点十分东门告急,紧接着,南、北两门也响起了当当的警钟,急速的跑步声接连不断,机动部队在各处奔忙,增援薄弱的各处防线。

以单薄兵力承受沉重的压力,防线危如覆卵。

《光明王本纪特兰会战篇》:“七八二年岁中六月,义师横扫远东,群魔跳梁。魔酋鲁帝畏王声威,自缚出降。王率铁骑强袭特兰,俘魔酋鲁帝以下五千。王宽厚,不杀。同日,魔酋罗斯兴师二十万来攻,魔卒如蝗。义军上下皆露惊惶,王曰:”灭之!‘全军乃定。魔军恃众而攻,飞矢遮日,攻势如潮。义军凭坚而守。自晨至午,两军厮杀惨烈,相持不下,尸横遍野,血流汪洋。“

七八二年六月二十六日的早晨,来自魔族加纳行省的十七万魔族军队猛攻特兰要塞的外墙。

鞑塔和叶塞两族的士兵顶着漫天的飞矢和落石,数次被击溃又反复冲锋,踩着同伴的尸体攀爬陡峭的、覆满了青苔的外城墙,大批大批地被消灭,从城外五百米到城墙下的土地上都躺满了尸体,尤其在城墙下那更是呈现一副悲惨的景象:残缺不全的尸体迭了一层又一层,血水浸满了护城河。

眼见部队遭受如此重创,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子弟兵被大批大批地消灭,鞑塔族前锋将军奥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号啕大哭:“罗斯你这个混蛋不得好死!你是在自杀军队啊!你在把我们的小伙子派去送死啊,那是不可能攻下的!”

前线指挥官们纷纷跑到中军营去劝说:“大人,暂且收兵吧!”

“等我们造好了攻城器械再进攻也可以啊!”

费加长老担任一个大团队的司令,他泣不成声:“爵爷,给鞑塔族留点种子吧!”

但魔族方面的总指挥罗斯公爵这天却像是被鬼迷了心窍一般固执,置所有的劝告于不顾,铁青着脸下令:“冲,给我冲!敢后退的,给我杀!弟兄们,再多坚持一个小时,胜利就是我们的了!”

三个因素迫使他不能放弃:

一、自己已经在神皇面前立下了军令状,时间紧迫。

二、为了掩护混进特兰要塞中的加朗,自己必须以强有力的攻势吸引守军的注意,把他们的兵力全部吸引到外线,便于他从空虚的内部夺取要塞。

三、守军不会比自己好过多少。战争是实力与意志的较量,罗斯坚信,谁能坚持最后五分钟,谁就最终胜利。

罗斯猜得很对,魔族军横尸遍野,联军同样的伤亡惨重。

由于没有可以替换的预备队,守军将士困惫得无以复加。

驻扎南面城墙的秀字营第一大队几乎死绝,阵地上寂静无声,士兵们遗尸枕籍于城道的青石板上,汩汩血流顺着台阶淌到了大街上。

活着的人也仅仅是比死人多了口气罢了,身上全部带伤。

指挥官杜克满头大汗,他的左胳膊只剩一层皮和身体连着。

望着部下,他泪流满面,慢慢地说:“弟兄们,我们都是家族的叛逆,曾参与杀害哥应星大人,曾参加魔族军助纣为虐,屠戮同胞,我们罪孽深重,该下地狱!感谢光明王,他给我们机会,以人类的身份与魔族战斗,死得堂堂正正!殿下曾承诺我们,他将替我们平反,让我们回家。弟兄们,说出你们的名字来!”

伤兵们听得出神,目光中闪烁着憧憬,他们一个个地回答:“我叫苏罗米,是帝都人,住帝都东北大街五三一号。如果我阵亡,请把通知寄这个地址的苏兰女士,她是我姐姐。”

“我叫莫非,来自辛加行省,地址是首府都灵市的笼马街十一号。”

“路小军,来自洛克辛威行省,马郡的白沙乡河塘村,请寄给我爸爸。”

“罗真,我来自西加行省,我有五年没有回过家了,不知家里人还好吗?请寄给西加行省的雷珊女士,地址是……她是我未婚妻,不过应该已经嫁人了。”

士兵们一个接一个地说着,杜克用那只完好的胳膊艰难地写着,额头上痛得满是汗。

他将资料记进了一本笔记本里,小心翼翼地揣进了胸口的口袋。

他抬起头,眼睛中泪水闪动:“东西在我胸口这儿,到时候你们把它拿出来。活下来的弟兄,你们要负责把大家的骨灰带回家乡埋葬。告诉亲人们,我们曾经误入歧途,但幡然醒悟,告诉他们,我们死得堂堂正正,为人类流尽了鲜血,俯仰无愧天地!让我们发誓吧!”

“我发誓,如果我幸存,一定办到!”众人齐声应答。

“至于死的人……”杜克环视众人,狂吼道:“就让我们壮烈吧!光明王万岁!”

众人眼里流出了泪水,雷霆般齐齐呼喝:“光明王万岁!”

远处响起了轰隆的脚步声和魔族兵那刺耳的鼓噪声,数不清是第几次了,魔族又上来了,伤员们苍白的脸泛起了红晕,眼睛发亮,表情平静。

他们默默聚到一起,排成队列,城下传来了悉卒悉卒的攀爬声,城墙上露出了第一个绿色的脑袋。

一个被砍断了双腿的清秀小伙子靠在城垛上,无忧无虑地垂着他那双深沉的眼睛,拾起没有血色的脸,回头一笑:“我先走一步了!”他猛然挺身扑上,魔族兵大骇,举刀便砍。

小伙子不闪不避,一把抱住这个魔族,纵身滚下了二十米高的城墙,长长的凄厉惨叫回荡在空中。

这仿佛是一个开始的信号,顿时,刺耳的鼓噪声大作,无数的人马越过了城墙猛扑上前。肉搏开始了,短兵相接,用枪戳、用刀砍、用拳打,远处,近处,从上面、从下面,到处皆是武器,到处都是鲜血。

杜克一剑戳进了一个绿皮的魔族兵胸口,还没抽出剑来,只觉下腹一凉,一根刺枪已经捅进了肚子。

看见那个年轻的魔族刺枪手眼中的恐惧,杜克狰狞地笑笑,迳直前冲,竟然就这样让刺枪把自己捅了个对穿,一剑把他脑袋砍了下来,也把自己的剑给砍折。

他随手把断剑一扔,慢条斯理地把肚子的刺枪抽出来,肠子都流了出来,可是他依旧保持着笑容,右手握着血淋淋的刺枪寻找厮杀对像,被砍断的左手悠悠地挂在身前晃荡。

魔族兵吓得魂飞魄散,没有人敢与他对阵,这个蹒跚的身影走到哪里,魔族兵便被吓得哭喊逃跑。

不止杜克,此时阵地上所有的人都变成了浑身浴血的怪物,那些形容憔悴、衣衫破烂、疲惫不堪的士兵几乎都受了伤,头或手臂都用发黑的血污的布条包扎着,衣服的破洞中流出鲜血,有的武器只是折断的长枪和旧而钝的刀。

就是这样的战士,他们抗击的是魔族王国的精锐军团,寸步不让,人人视死如归,在死神接走他们的最后一刻,他们怀念的是故土。

惨烈的场面在各个地段同样上演着,在七八○年起就跟随紫川秀的秀字营二队,他们负责东城门主要防守,遭受到十二个魔族团队的连续围攻,就在这天,三分之二的人战死。

在经历魔族十一次进攻以后,远东第七团伤亡过半,指挥官请援,光明王回答:“没有增援了,战死吧!”

太阳接近了正中,魔族攻势狂如波涛,汹涌拍岸,紫川秀忧心如焚:

“白川再不来,就完蛋了!”

他暴躁得像头困在笼子里的老虎,在城楼里来回走动。

现在,唯一的希望是曾为自己阶下囚的鲁帝,因为他手中有兵,虽然只是几千士气低落、组织混乱的溃兵,但毕竟是一支真正的武装力量。

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只要这几千的士卒能投入作战,就能改变整个战局。

紫川秀通知把鲁帝叫来。

从总督府到东城门距离很近,鲁帝来得很快,紫川秀向他了解要塞中魔族的兵力情况。

鲁帝回答得很迟疑,由于几次战役的失败,惨重的伤亡又导致大量的逃兵出现,部队缺员非常严重,实际兵员连他也没个准确的数字。

“应该在四千人到八千人之间吧!”

紫川秀吐吐舌,这个“之间”相差一倍,由此可见这位远东前总督大人是如何“牢固”掌握部队的了。

“那又有多少是靠得住的?”

鲁帝不解地眨着眼:“所谓靠得住是?”

“能听你指挥,你说砍谁他们就往上冲,甚至敢跟王国军对抗的那种!”

鲁帝的面色一下子变白了:“殿下是想用他们上城作战?这样……这样……”

他犹豫着,最后还是说了:“他们本来就是王国的士兵,刚刚投诚……这样恐怕不合适吧?”

“不合适吗?”紫川秀嘴角扭曲地冷笑着,眼睛里喷出了怒火。

他猛然一把揪住鲁帝的头发,拧着他头对着战场方向,低沉着声音吼道:“看看!看看!我的孩儿们已经血流成河,你的人可流过一滴血?上千上万的远东战士战死,你的人就在一边幸灾乐祸地看热闹?看看,看看啊!不合适吗?猜猜看,罗斯的兵如果打进来了,你有什么下场,他们会活生生将你剥皮的!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扔出城外跟罗斯聊聊天如何?来啊,来啊!”

紫川秀狂暴地抓住鲁帝的头发往城墙方向拖,鲁帝整个人瘫坐地上,哭着哀求:“殿下不要啊,不要啊!饶命,饶命啊!”

他感觉,光明王的手像一把可怕的铁钳子,自己使尽力气也无法挣脱,他被一点点地拖往城头方向。

从没见过温和的光明王如此暴怒,旁观的起义军士兵们被吓得目瞪口呆。

跟着鲁帝过来的几个魔族卫兵想上来阻拦,但紫川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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