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也伤人-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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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替我准备好小笼包和豆浆，把我按在椅子上。
　　“皓天，小笼包买得太多了，你当我是猪呀！”我嚷道，“我吃不完，你可不可以帮…”
　　“别，”意识到我要说什么，皓天忙打断，笑呵呵地说，“云曦，你太瘦了，我要养胖你。”
　　“养胖也不是这么个养法。”我咕喏道，但最后还是把小笼包一个不剩地吃进肚子，没办法，这是皓天给我买的，我舍不得浪费。
　　“云曦，今天我带你去外面好好逛逛。”
　　“皓天，今天你不会又调课了吧？”
　　“这个星期，我叫夏老师代我上课。”我的嘴巴张成Ｏ型，皓天继续说道，“我是四年磨一剑哪，好不容易盼来了心爱的女孩，当然得好好把握蜜月期了！”
　　“皓天，原来你也会甜言蜜语，你现在可一点都不像一个30岁的成熟男子，倒像个未成年的小男生。”
　　“云曦，这都是拜你所赐。不过我只对你甜言蜜语，因为我的心里只有你。”他宠溺地弹了下我的额头。
　　“皓天，很痛耶！”我不满在叫道，然后趁他不注意时，在他的额头上重重地弹回来，马上笑着跑到外面，身后传来皓天的哎叫声。
　　这一天，皓天开着车带我在大街小巷穿梭。公园里、小吃摊、游乐场等都留下了我们快乐的身影。十几年来，我第一次玩得那么痛快，笑得那么开心，把所有的不愉快都抛到九宵云外。我在这个城市生活了十几年，从来没注意到原来身边还有这么多美好的东西。
　　晚上，皓天带我去一家叫莱悦儿的法国餐厅。站在门口，看着气势辉煌的高级餐厅，再看看我身上Ｔ恤牛仔裤的寒酸打扮，我犹豫着不想进去。
　　“皓天，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看看皓天衬衫西裤的打扮，我实在不想丢了他的面子，“你看我，一身Ｔ恤牛仔裤，多这都不配，再说和你也不相配。”
　　“你呀，什么时候顾虑这么多了，以前你可不是这样子的。”不容我说，他拥着我进入餐厅。
　　的确，以前我不会这样，但有了爱情，有了心爱的人，做事都犹豫不决，会时刻想到要照顾对方的想法，不要成为对方的牵绊。
　　在侍应生的带领下，我们来到靠窗的一个位置。
　　“云曦，想吃什么？”皓天问。
　　“皓天，随便，我不挑食的。”我微笑道。
　　“随便？恐怕所有的餐厅都没有这道菜。云曦，记往，好好享受晚餐。”
　　“那好吧，”我拿起菜单，里面的菜价让我咋舌，但还是点了三个菜，“奶油芦笋、鲑鱼慕丝、烤牛排。”
　　随后皓天再点了几个菜。
　　我环顾餐厅，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大厅中间一个圆形的小水池，里面喷着喷泉，四周都是衣衫云缤的富太太、富千金，这是一个有钱人的天地，只有我，像一个掉入异时空的外星人。
　　“云曦，在想什么？”他看我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抿嘴偷笑。
　　“我在想，我是一个掉入异时空的外星人。”我用眼神示意周围人们的穿戴，再指指自己身上的穿着，呵呵笑道。
　　“如果你是外星人，那顺便带上我吧！”
　　我们天南地北的乱聊，直至侍应生端上菜。
　　看着新鲜欲滴的芦笋，娇嫩多汁的牛排，感觉已是饥肠蠕蠕了。尝一口，果真人间美味。然后不顾形象地大吃起来，如果说以前我决不会有这样的吃相。
　　“味道怎么样？”身边传来皓天好听的嗓音。
　　“你看我这个吃相，就应该知道味道是如何的了。”我抬起头，嘴角还塞着牛排，脸颊鼓鼓的。
　　看到我的样子，他忍不住笑了，“你看你，都吃到边上了。”
　　他拿起纸巾，温柔地拭去我嘴角边的酱汁。
　　我们就这样凝视着彼此，直到一声突兀而又熟悉的声音响起“皓天？”
　　我和皓天同时转头，看到对方后，脸上却是不同的表情。是他，便利店来买矿泉水的人，我一脸惊讶和疑惑；而皓天则是一脸激动和兴奋。
　　“南隽！”皓天站起来大步跨过去，“上次听伊岚说，你们上周就回来了。来了怎么也不来看看我。”
　　“哦？你们见过了？那见面一定很兴奋吧！”那个叫南隽的男子语气有丝不易觉察的怪异，然后瞟向我，带着探寻。
　　“哦，看我，一激动都忘记给你们介绍了。南隽，这是我的女朋友楚云曦　；云曦，这是我的大学同学利南隽，想当年他可是我们风靡全校的大众情人，恐怕现在也是。风伊岚就是他的老婆。他和伊岚是典型的金童玉女。”在皓天说到那个叫南隽的光辉史时，只见他挑了挑眉，嘴角滑过一丝嘲弄。
　　“你女朋友？怪不得刚才这么浓情蜜意！羡煞旁人！”叫南隽的男子冷俊的眼神凝视我，带着嘲讽，“真是气质独特。皓天，原来你也不是吃素的。”
　　“真是可恶！”我在心里说道，迎上目光与他对峙，我没忽略掉当他看到我的眼神，微微一愣，随即恢复原样。
　　“皓天，我约了朋友商量公事，那改天见。记得下次见面带上你的女朋友。”话末，他拍拍皓天的肩膀，在转身离去时，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我心咯噔了一下，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划开。
　　“云曦，南隽就是这样的性格。”看到我在发愣。，“来，我们接着吃，菜都要冷了。”
　　他重新坐下来，把菜挟到我的盘子里。
　　“好。”我挤出笑容，却没了胃口，刚才那怪异的男子影响了我。
　　从餐厅出来，我对着外面的空气狠狠地吸气再吐气，把刚才的阴霾吐掉。终于好多了。
　　车上，我看着窗外流光异彩的一景一物，沉默不语。
　　“云曦，怎么啦？自从南隽离开后，我看你精神恍惚，告诉我你有什么事烦恼？”皓天边开车边轻轻地问。
　　我出神地看着皓天扶在方向盘上修长的手指，说道，“皓天，你们以前是很好的朋友吧　？”
　　“是的。”他的眼神飘忽了一下，似乎回到过去美好的时光里，“我、南隽、伊岚三个都是好朋友……”
　　一路上，皓天都在为他们以前的大学时光侃侃而谈。我从来不知道，皓天竟也这么健谈。看着他兴奋的表情，我忽然有点伤感，皓天以前的日子我从没参与过。
　　伊岚，那是一个如此风韵、如此美丽的女人。每当他说到伊岚时，我总觉得皓天的语气有点怪，总感觉他和伊岚曾经有过什么。
　　“皓天，你和伊岚是不是有过…”天，我居然把心里想的话给说出来了。
　　皓天一愣，从过去的回忆里抽回，神色似乎有点不自然，紧张说道，“云曦，我和她没什么。我现在只爱你，我明白那是真正的爱，那感觉就像个情窦初开的小男生一样。以前我从不相信一见钟情，但直到遇上你，我信了。从第一次见你的那刻起，你那清澈如水的眸子，却又透着倔强，眉间又有丝化不开的哀伤，我就被深深地吸引了，我想抚平你眉间的哀伤，想接近你，想走进你的心底深处，默默地关心你，但你不为所动，对我始终关着心门，你像个冰山美人，折磨着我的心。四年来，我每晚都会想你，想得我心疼，有好几次都想放弃，但每次一见到你，心里那份爱恋就越强烈，一点都不想放弃，我对我自己说，我会在身边陪你，直到你接受我，或者找到自己的幸福。但最终，我好开心，因为你肯接受我了。云曦，我爱你。”
　　“皓天！”我喜及而泣。原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不管以前皓天曾遇到过什么事、什么人，只要他现在是爱我的，那就行了。
　　我们在车上拥吻，心里只有彼此。
　　　
　　　　　　　　　　　　　　　　　　
第七章
　　　接下来的两天周末里，皓天也是陪着我。我们一天去了福利院帮忙，另一天则再次去了那个像仙境一样的湖边。
　　回来的路上，我们心情都很好，我还轻轻地哼着歌。
　　“云曦，我想带你去我家里。”
　　“好。”我想也没想地回答。
　　“云曦，”他笑笑，“我是说，我想带你去见我的父母，告诉他们我们交往的事。”
　　“哦，”我心不在焉，“什么？”我清醒过来，跳起来，不想忘记还在车上，脑袋碰上车顶，痛得龇牙咧嘴。
　　“看你，这么不小心，又不是上刑场。痛不痛？”皓天摸摸我的头。
　　我摇摇头，“皓天，我还没准备好？”他的父母我见过，他妈妈是个典型的贵夫人，皮肤保养得很好，珠圆玉润，像皓雪，五十多的年纪看上去只有三四十左右，而他爸爸比较严谨，皓天长得像他爸爸。他们对我还是不错，但那是作为皓雪的同学而言，如果作为皓天的女朋友，乃至于作为他们的媳妇，我想他们未必答应。毕竟现在这样的社会，门当户对还是避免不了的。
　　“皓天，过段时间再说吧？”
　　“好，不过可千万别让我再等四年。”
　　“一定不会，你专心开车。”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云曦，在想什么？”皓雪用手碰了碰我。
　　“啊？没什么？”我回过神来，坐正身子，听校长讲话。
　　今天是我们硕仁大学一年一度的毕业典礼。数千名毕业生聚集在大礼堂里，聆听校长讲话。
　　“都走神了！还说没什么？现在可是毕业典礼。云曦，这可一点都不像以前的你，以前的你，上课分秒毕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她轻声嘀咕着。
　　“怎么会？你是我的好朋友。”我心虚道，实际上皓雪不知道我和她哥已正式交往。
　　“没有最好。否则我会伤心，和你绝交。”她嘟着嘴。
　　“有事我一定会告诉你的，我们专心听讲。”皓雪，我不是有心瞒你的，过段时间，我会告诉你的。
　　漫长的毕业典礼在一片掌声雷动中结束。人群四散而去。
　　“云曦，等下你有时间么？”皓雪站在我旁边问道。
　　“晚上我还要去做家教。皓雪，你有什么事？”我边说边收拾东西。
　　“那个，那个…。　”看少看到皓雪扭扭捏捏的样子，我抬起头，看到她脸上有丝潮红，有丝甜蜜，一副恋爱中的小女人样子。原来，我们的皓雪谈恋爱了。不过这可不是她第一次谈恋爱，她是个开朗又漂亮的女孩子，家境又好，学校里追的人很多，不过每段感情都维持不长。
　　“又恋爱了！呵呵，这次又是哪个王子？”我笑着轻推了她一下。
　　“蓝逸舟。”她在我耳边轻声说，因为礼堂里还有其他人在。
　　哦，是他！那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篮球王子，长得是很帅，不过目中无人。
　　“云曦。既然你没有时间，那我先走了。Bye！”
　　“Bye！”我朝她挥挥手，然后把我的东西整理好走出礼堂。
　　我提着东西走在林荫道上，想着明天要去西业电子集团面试，紧张又兴奋。听皓雪说，毕业后，她要痛痛快快地玩一年。其实皓雪四年的大学生活也都是在玩中度过的，谈了无数次的恋爱，分分合合。我和皓雪的性格可谓截然不同，但是我们居然成为好朋友。我从没因为皓雪出身富裕而妒忌她，我知道妒忌是没用的，靠自己的努力才是最真的。
　　现在已放暑假了，校园里冷清了不少，只有为数不多的住校生在打篮球。忽然篮球场上一抹熟悉的身影吸引住了我，那个不是蓝逸舟吗？怎么不去约会？皓雪？我奇怪，不禁停下脚步，我不知道这时候那个蓝逸舟居然也在看我。
　　“算了，可能他们约的是晚上。”我自语自语，继续走。
　　“喂！”身后响起一声酷酷的声音。
　　没想到蓝逸舟居然走出来了，他手里还抱着篮球，一头浓发由于汗水而濡湿，额头上还滴着汗，狭长的眼睛，高挺的鼻梁，薄唇透着丝庸懒，穿着篮球服，露出健壮的肌肉。平时都见他穿衬衫和牛仔裤，忽然见到他这个样子，觉得有说不出的性感，可想而知，他在打篮球时肯定更迷人，怪不得那么多女生为他疯狂。可惜我从没看过，因为我要打工学习。
　　我扭头看了他一下，没理他，继续走。
　　“楚云曦！你是这么对一个与你同班四年的同学的吗？”这还是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同班四年，我从来没和他交集过，确切的说，我和班上的其他同学也没有多少交集，除了皓雪。
　　“不是已毕业了么？”我没停下脚步。
　　“你还真是骄傲。”
　　骄傲？我从来没觉得自己有骄傲的时候，只是不想和不相干的人太接近。
　　我回头，只见他已走进球场继续打球。
　　由于皓天晚上学校要开会而不能开车送我，所以我坐公车去西汀街。
　　到了后，陈伯开了门，迎我进去。经过二楼时，突然听到一声声怪异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奇怪，平时没人的房间居然有声音。贼？脑中一闪现这个想法，思想马上变得迟钝，忘记有钱人家，防盗措施都做得很好，怎么会有贼进出呢？想到这别墅里只有两老一少，再说人家对我也不错，即使心里有点怕，但是踮起脚，轻轻走向那个房间。走得越近，眉头皱得越紧，这声音，似乎不像是贼在偷东西，倒像是……等我意识过来的时候，我脸上发热，一慌，“哐啷”一声，居然撞倒了门边放着装饰用的干花和花瓶，我手忙脚乱地蹲下收拾。门“吱嘎”一声打开，惨了，然后一双健壮有力的小腿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小姐，你妈没有教过你不能偷听别人的房事吗？”一声嘲笑又带着怒气的声音在我头上响起。
　　一下子气往我脑门上冲，我忘记了尴尬，也没有注意到这声音听起来是多么的熟悉。
　　我倏地站起来，目光迎上他。两人同时一愣。
　　“啊，是你？”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居然是利南隽。
　　“怎么？皓天让你欲求不满吗？”他咧着嘴，嘲讽道。
　　“你！”我气得想反驳，却看见他赤着上身只在腰间围了条浴巾，露出古铜色的的健壮胸肌，额头上还有密密麻麻的汗水，这是一个成熟男人的身体，脸瞬间胀红了。
　　他没忽略掉我脸上的表情变化，嘲笑道，“没看过男人的身体吗？还是皓天的身材不如我？”
　　“你，无耻！”我气得转身就走，听到他在后面哈哈大笑。
　　天，我居然偷听利南隽和风伊岚夫妇的房事，越想越尴尬。
　　“楚老师，题目我做好了！”
　　“啊？什么？”我从恍惚中回神，看到利天伟正安静地注视着我。
　　“我题目做好了！”他重复了一遍。
　　“哦！”我拿起他做的题目，检查起来，然后指出他的错误，叫他再改正。
　　利天伟居然是利南隽的儿子。我细细打量起利天伟，却感觉他和利南隽长得似乎不是很像，利南隽的嘴唇比较薄，而利天伟的唇形厚实一点；眉宇间也稍有不同；并且性格似乎也不像：利天伟很安静，只会用眼神凝视，而利南隽呢，虽然接触不多，不过应该是个霸道而控制欲很强的人。
　　天，我在想什么？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觉得自己可笑，居然管起别人的儿子是不是亲生的。正在自我冥想时，我看到利天伟又在安静地盯着我。这小鬼！感觉不像个只有8岁的小孩。
　　“改好了！”我拿过来，细细看了起来。
　　“楚老师，你今天好怪。”
　　“怪？哪怪了？”我问“因为今天你表情很丰富。”他一本正经的说。
　　“哦，是么？我还觉得你今天怪，话这么多。”这小鬼，不知他在想什么。
　　“你见过我爸爸了吧！”他盯着我看。
　　“呃，你爸爸？”一想起刚才的情景，感觉脸有点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