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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袁世凯传_2-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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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士骧(1860—1909),字莲府,安微泗州人,进士出身,李鸿章的亲信幕僚。1900年随李在北京与八国联军议和,奔走接洽,出力颇大。李曾夸奖他说:“文字机变能应,卒莫如杨君者。”④当年,由李保荐补直隶通永道,次年擢直隶按察使。袁世凯督直后,杨向袁献策说:“曾文正首创湘军,其后能发扬光大者有两人,一为左湘阴(宗棠)。一为李合肥(鸿章)。湘阴言大而不务实,故新回平定后,迁徙调革,即不能掌握兵柄,致纵横十八省之湘军,几成告朔饩羊,仅剩有一名词矣。合肥较能掌握淮军,频年多故,遂尚能维持因应于一时。今公继起,如能竭其全力,扩训新军,以掌握新军到底,则朝局重心,隐隐‘望岱’矣。他时应与曾、李二公争一日之短长,南皮(张之洞)云乎哉!”这原亦是袁的梦想,对此自然感到正合孤意,从此对杨“深依赖之”。袁曾对人说:“天下多不通之翰林,翰林真能通者,我眼中只有三个半人,张幼樵(佩纶)、徐菊人、杨莲府,算三个全人,张季直(謇)算半个而己。”⑤此后由袁奏保,杨先后升任直隶布政使、山东巡抚。1907年代袁为直隶总督。

  杨士琦(1862—1918),字杏城。为杨士骧之弟。1882年中举,后报捐道员,1885年捐指直隶试用,后来总办关内外铁路事宜。1900年曾上书袁世凯,请求“痛剿”义和团。翌年随李鸿章入京与八国联军议和,担任李与奕匡力之间的联络人员,由于善于逢迎,得到李和奕匡力的赏识。李死后,他投靠袁世凯,充当洋务总文案,献“运动亲贵,掌握政权”的方策,又亲自把奕匡力和袁世凯拉在一起。他富于机略权变,“喜逸恶劳而多消息”。名记者黄远庸曾称他为“有哲学思想的官僚”。⑥他深得袁的信任,“事罔洪纤,尽以谘商”,⑦素有“智囊”之称。民国后,为洪宪帝制的重要谋臣。

  孙宝琦(1867—1931),字慕韩,浙江杭县人,他长期为李鸿章属吏,前后管理北洋银钱所、育才馆和开平武备学堂。1900年为直隶候补道。次年袁世凯奏保他“才器开朗,奋发有为”“堪称干济之才”。⑧奉旨军机处记名。1902年以五品京堂派充驻法国公使。日俄战后,以奏请立宪闻名,调为宪政编查馆提调。1907年又出使德国,次年由其姻亲奕匡力力保,授山东巡抚。民国后,与袁结为姻亲,历任外交总长、代理国务总理等要职。

  赵秉钧(1859—1914),字智庵,河南汝州人。1878年以文童投左宗棠所部“楚军”,后升为巡检。1889年到直隶,历任新乐典史、东明典史、天津北仓大使及直隶保甲局总办等官差。1901年初,经“李鸿章委派为淮军前敌营务处,兼统带巡捕三营”。⑨因在京畿各州县捕杀义和团首领多人,以“长于缉捕”闻名官场。赵秉钧心凶骨媚,深沉阴鸷。袁世凯认为他“才长心细”,派他创办巡警。从此官运亨通,渐渐成为袁世凯集团的特务头子。

  此外还有陈壁(字佩苍,福建闽县人)、胡惟德(字馨吾,浙江吴县人)、朱家宝(1860——1923,字经田,云南华宁人)、吴重熹(字仲怡,山东海丰人),以及齐耀琳等,或主动趋赴投靠,或被延揽招纳,都转入袁世凯集团。同时,周馥、胡等淮系大官僚也都和袁互通朝政,引为声援。

  这些淮系官僚有丰富的反动政治经验,他们转而为袁世凯效力,这是袁的势力能迅速膨胀的重要因素之一。正是在李鸿章洋务集团实力的基础上,袁再加以整顿扩充,同时又吸收了梁士诒、张镇芳、周学熙、孙多森等一大批新爪牙,便展开了大规模的新政活动。

  1902年1月19日,清政府派袁世凯为参预政务大臣,办理新政。原来,清政府在遭到义和团运动的沉重打击后,深感自身的统治面临极大的困难,为了取媚帝国主义各国,缓和国内各阶层的不满,于1900年12月发布了所谓“变法”上谕,宣称要改革政治、军事、教育,推行“新政”,谋求“富强”。次年4月,又设立了“督办政务处”,作为办理“新政”的中枢机关,派奕匡力、李鸿章、荣禄、昆冈、王文韶和鹿传霖为督办政务大臣,并命刘坤一(1830—1902)、张之洞遥为参与。政务处的实权掌握在荣禄手中。从表面看,清政府的各项新政都是1898年资产阶级改良派所要作而未作成的,似乎是在贯彻康、梁变法的精神,而实质上则是封建地主阶级洋务运动的继续和发展,当时有人就称之为“第二次洋务运动”。⑩各省督抚鉴于变法失败的教训,开始对“新政”大都敷衍搪塞,存心观望。袁世凯凭着反动的政治敏感,对清廷推行新政的用意心领神会,他看出“天朝尽善尽美”的谎言已经失去了欺骗人民的作用,心须进行一些“改革”,才能争取人心,以摆脱封建专制统治的危机。所以在山东时他对新政就表现出异乎寻常的热心。1901年4月,他曾奏陈十事:“慎号令”,“教官吏”,“崇实学”,“开民智”,“增实科”,“重游历”,“定使例”,“辨名实”,“裕度支”,“修武备”,请求清廷“甄择”。并建议以越王勾践卧薪尝胆和日本“明治维新”的精神,“切实整顿,力求富强”。'1'同时,他在山东整顿财政,创立了银元局、课吏馆、校士馆等新政机构。10月28日在致徐世昌函中,他自鸣得意地说:“自强各要政,现已凑有的款,比初到东时司库如洗者,可谓甚富省分矣。”'2'到直隶后,他更大刀阔斧地干起来,其所办的新政包括筹饷练兵、创办巡警、兴学、立宪等,而以筹饷练兵为中心。

  注释:

  ①袁世凯:《养寿园奏议辑要》,卷16,页6。

  ②“直隶告示”:“一妖言惑众者斩。一传授邪术者不分首从皆斩。一纠伙抢劫及持枪行强者皆斩。一在官勇役如有与邪匪通气者斩。一容留邪教及窝藏匪类者查明将该家主监禁五年,房产充公备赏。一同族同村如有邪教匪类应由该族长、庄长、地保等迅速报官,查出立将该坛毁平,房产均充公,有告发者即将该房产赏给告发人。一凡拿获邪教匪类捆送到官者,首犯一名赏银二百两,从犯五名抵首犯一名;闻风报信,因而拿获者,减半发给。一禁止邪匪,惟各州县勤加访查,认真缉办,以遏乱萌,嗣后如该境内有匪设坛传习者,即将该管州县照纵匪例从严参办。一此项禁章专为嗣后传习邪教滋事匪犯而设,其有从前为匪,除著名首要,其余被胁附从之徒但能实在悔过,不准地保借端扰累株连。一傥有挟仇诬告希图分赏者,查讯毫无实据,即行反坐科罪,决不宽贷。”

  ③张一:《心太平室集》,卷8,页37。

  ④吴生:《北江先生集》,卷3,页22。

  ⑤萧一山:《清代通史》,第四册,页2462。

  ⑥黄远庸:《远生遗著》,卷1,页21。

  ⑦陈一:《甘诗文集》,卷下。

  ⑧同①,卷9,页17。

  ⑨《赵秉钧履历单》,光绪二十九年十一月。

  ⑩森藤吉郎:《清国视察复命书》,1902年。

  '1'袁世凯:《养寿园奏议辑要》,卷9,页1至13。

  '2'《袁世凯致徐世昌函》,光绪二十七年九月十七日。 


编练北洋军

  自从湘淮军崛起以来,军阀主义已渐渐行时,一个官僚权力的大小,往往取决于他手中掌握的军队的数量和质量。所以“筹饷练兵”就成了曾国藩、李鸿章和袁世凯一脉相承的扩张自己势力的要诀。1868年曾国藩调任直隶总督,次年入京陛见,西太后问:“汝到直隶,何事为急?”曾答:“遵旨以练兵为先,其次整顿吏治。”①李鸿章继任直隶总督恪守曾的遗规,也“以练兵为当务之急”。袁世凯步李的后尘,一到直隶就上奏说:“直隶为畿辅重地”,“筹饷练兵,固期多多益善”。②并用全力展开编练北洋军的活动。

  袁世凯不顾人民的疾苦,于1902年1月硬从顺直善后赈捐款项下提出一百万两银子,作为募练新兵的费用。又抄袭曾国藩练湘军初期的办法,定出《募练新军章程》十九条,如规定所募兵丁,须有确定籍贯,并代扣赡家饷银等。派王士珍、王英楷赴正定、大名、冀州各属,会同地方官,选募壮丁六千,分别带领至保定训练,编为十营,称“新练军”。③6月,又仿效德国常备军制度,定出《北洋常备军营制饷章》,规定常备兵支给全饷,每月饷银四两二钱;在营三年退为续备兵,月支饷银一两;又三年退为后备兵,月饷减半;平时各就其业,冬季调操一月,发全饷;又三年除其军籍,不豫征调;并以“新练军”六千人为基础,创练“北洋常备军”(简称北洋军)。同月,在保定成立北洋军政司(1904年改称督练公所),作为全省“军务总汇之所”,袁世凯自兼督办。军政司下辖兵备、参谋、教练三处,以刘永庆、段祺瑞、冯国璋分别提任总办。这个机构不仅是1903年末中央成立练兵处的蓝本,也是1904年各省设立督练公所的楷模。同年底,清政府任命袁世凯为京旗练兵大臣,从驻北京的旗兵中挑选三千人,分批派到保定进行训练,称“京旗常备军”。袁怕娇生惯养的旗兵不听摆布,就奏派青年贵胄铁良为京旗练兵翼长。

  在清政府的不断催促下,1902年底至1903年初,各省督抚也陆续开始编练新军。但“军制操法器械未能一律”。清政府一方面想改变各省兵制不一的纷乱局面,另一方面又担心形成由汉族军阀掌握的统一的军事力量,难以控制。当时,除北洋军外,以湖广总督张之洞所练的新军为最优。清政府决定以北洋军和湖北新军为主干,使其平行发展,形成两大军事系统,以便互相牵制。1902年12月12日,清政府命令河南、山东、山西各省“选派将弁头目赴北洋学习操练。江苏、安徽、江西、湖南各省选派将弁头目赴湖北学习操练。俟练成后,即发回各原省令其管带新兵,认真训练。每年由北洋、湖北请旨简派大员分往校阅,按其优劣,严加甄别”。⑤

  袁世凯并不以掌握北方各省的新军训练为满足,而要使全国的新军都“整齐划一”,置于自己的控制之下,达到“操纵指麾无不如志”。1903年3月6日,他拟定“陆军训练简易章程”上奏朝廷,并建议设立练兵处,作为陆军的参谋本部,督练考察全国新军。当时,掌握中央军权的荣禄重病在身,没有研究他的建议。4月11日荣禄病死,庆亲王奕入军机为领班大臣,掌握政府实权。奕匡力(1838—1917),为乾隆皇帝第十七子永的孙子,隶镶蓝旗,是清朝享有世袭罔替特权的少数亲王之一。其依违恋权与荣禄一样,知识能力尚不及荣禄,而贪污纳贿、鬻官卖缺则有过之,素有“庆记公司”的诨号。袁世凯投其所好,重金贿买。从此开始了奕、袁世凯互相勾结、控制朝政的局面。

  袁世深知他扩张自己势力最重要的保证,是在于争取西太后的信任。1901年底,他到顺德府迎銮,并一路护驾回京,得到“穿黄马褂和紫禁城骑马”的赏赐。1903年春天,又随驾谒陵,西太后曾垂询练兵和办铁路事。他的回答使太后甚为满意。当年11月,他又接连两次进京觐见,征得西太后和奕的同意,成立了练兵处。他用以说服他们的理由是通过练兵处可使军政和军令集中于朝廷,以便战时能更有效地在统一的指挥下联合作战。回天津后,他在督署“三日未见属员”,“亲手拟定”“所有一切章程”。⑥11月6日,他给徐世昌的信中说:“所谓自强者,非凑饷百十万,募兵数千人之谓也。心须放手经营,筹饷数千万,练兵数十万,然后可语自保。”⑦袁氏野心之大,由此可以想见。12月4日,练兵处在北京锡拉胡同成立,奕匡力为总理练兵大臣,袁为会办大臣。这是仿照中法战争后北京海军衙门的体制,那时醇亲王奕为总理大臣,北洋大臣李鸿章为会办,握实权。练兵处设提调和军政、军令、军学三司。三司下辖十科。袁身为直隶总督,不能驻北京,便引荐徐世昌为练兵处提调,刘永庆为军政司正使,袁嘉谷为副使,段祺瑞为军令司正使,冯国璋为副使,王士珍为军学司正使,陆建章为副使。并向西太后奏保他们说,“各员随同臣当差有年,知之最悉,均属切实可靠”。⑧同时,又奏举铁良为练兵处襄办,表示自己十分重视皇族中的军事“人材”。练兵处成立不久,奕匡力以自己“衰迈多病”,奏“请太后责成袁、铁悉心经营,而己但总其成”。⑨这样,练兵处便为袁所包办,一切要务都由其爪牙请示他裁决。

  练兵处以北洋常备军营制饷章为蓝本,拟定了新军营制饷章,以及陆军学堂章程等各项规章制度,命令各省遵照办理。实际上是将袁世凯编练北洋新军的一套办法改头换面,推行于全国。袁世凯之所以极力控制练兵处,除企图统一全国的军制外,另一个重要的考虑就是汲取全国的财力,以充北洋军饷。因为直隶一省财源有限,如无充足军饷,就不可能不断扩军。所以练兵处一成立,奕匡力、袁世凯就奏请西太后批准,向各省摊派练兵费总计银八百三十六万两。袁世凯一方面以直隶总督的身份带头认筹一百一十万两,另外还率领直隶官吏捐银十万两,作为练兵费,表示自己对“国事赤诚”;另一方面,他又用会办练兵大臣的名义,将各省认筹的练兵费集中用于北洋。如1905年,各省实解练兵费总计九百零十一万两,其中有六百多万两用于北洋各镇。

  北洋军先成立左右两镇(镇略相当于民国时期的师)。左镇以六千新练军为基础,“增募两营,共十二营,分为四标,续添马、炮队各一标,工、辎队各一营”,已于1903年6月在保定成镇,在全国成镇最早,“实开各常备军风气之先”。⑩是年底,左镇一部分开往迁安、山海关一带驻扎。右镇以保阳练军马队及驻马厂的北洋亲军元字马步等营裁改归并,编成步队一协,马队一标,于1904年3月成镇,分驻小站和马厂。'1'当月,左右两镇改称第一、二镇,并着手拼凑第三镇。

  先是,1901年春末,应李鸿章的奏请,武卫右军已陆续由山东调入直隶保定及北京南苑、海淀等处驻防。驻扎在南苑和海淀的一部是由姜桂题统率的。这支受过西式训练的队伍,由于“军规亦知整顿,迭拿匪犯百余人,地方因而粗安”,很快引起西太后的重视,因此她下令把姜的队伍留在北京好多年。1902年8月,袁世凯把驻保定的武卫右军三千人改编为巡警,派往天津至山海关铁路沿线。至1904年初,便以“巡警营北段”一千五百人为骨干,又添募新兵,编为第三镇,调回保定进行训练。紒紝矠次年2月,又以武卫右军驻南苑、海淀的一部分,加上1901年由江南调来交袁世凯训练的自强军二千人,编为第四镇,仍驻原地。5月,又把原武卫右军先锋队十二营,加添步队一协,编为第五镇,仍驻济南西关外辛庄和潍县。'2'同时,练兵处奏定全国新军一律改称陆军,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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