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道-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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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艺的往往被称为“草莽”。对面这个年轻人,身背长剑,似乎是草莽之流,因为张焰在他的身上丝毫感觉不到有法力散发气息。但又因为张焰对武艺的修练很平常,所以他也无法根据对方外在的表现而探出对方武艺的高下。
武艺修练者通常是靠力量的瞬间暴发,以及凌厉无比的招数,将敌人致于死地。所以当张焰感觉到对方是一个武艺修练者的时候,不由得将法术暗暗提升到最高层,他知道他在速度上很可能与对方无法相比,但是如果真的动起手来,只要在前三四个回合不被对方击倒并远离对手,那么他的“离火之术”就可以发挥威力。
但对面的年轻人似乎并没有敌意,微微笑道:“这位兄台,这里实在是没有别的地方了,小弟想和你挤一张桌子,不知道可不可以?”
张焰四周一看,现在时近中午,果然整个二楼已是人声噪杂,座无虚席了。但自己身份特殊,实在不方便和别人一起。只得说道:“对不起,在下不习惯和别人一张桌子吃饭。”
年轻人一愣,又笑道:“小弟是从北方来的,初到宝地,真的是不知道这里的风俗习惯。不过,倒是从没听说过哪里有不和别人一张桌子吃饭的风俗。”
张焰皱了皱眉:“这不是风俗,只是个人习惯。请你换一张桌子吧。”
年轻人又说道:“可是,这里实在是没有别的桌子可换了。”
张焰的语气生硬起来:“那没办法了,你站在边上等一等吧,我很快就吃完了,然后这张桌子让给你。”
话说到这里似乎没什么商量的余地了,但那年轻人仍是稳稳的坐着,突然问了一句:“不知兄台高姓大名啊?”
人在别人突然问到某种意想不到的问题的时候,常常会有下意识的回答。张焰本来所想的是如何赶走这个人,但是被突然一问,答道:“我叫张…张灿。”
“哈哈哈”年轻人从微笑变成了大笑,“怎么一个人在说自己名字的时候也会想一想吗?”
张焰心中一惊,言语间也不再客气:“这就不用你来管了吧?”
年轻人却愈加从容起来:“怎么会不用我管呢?难道不是杜赤派你来找我的?”
“杜赤”这个名字对于张焰来说好似睛天霹雳,张焰一生中也不曾直呼过杜赤的名字,但却无时不敢忘记这个名字,因为杜赤就是神皇国的火神王。
年轻人依然微笑,但那微笑对于张焰来说却是无比的恐怖。就在张焰几乎猜到年轻人是谁的时候,年轻人也轻轻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我就是你要找的大江堂堂主严冬。”言罢,严冬背后的长剑突然“嗡嗡”做响,而自严冬的体内似乎暴发出一股极为迫的人杀气直逼张焰。
在张焰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的时候,严冬已经一掌拍向他的前胸。如果是普通的武师,张焰可以光凭自身的武功修为来对付;如果是二流武师,张焰可以先行退身,然后以法术来抗击对手;如果是一流高手,张焰就算是宁可受一点伤,止少也能全身退出五步之外然后以火遁之术逃走;但是面对严冬这种超一流的高手,张焰就算是从小刻苦修行武艺,他也一样无法躲开这一掌。
严冬这一掌似慢实快,才见他一举手,那一掌却已经拍到了张焰的前胸。张焰听说过严冬是以剑法称雄武林的,但没想到他的掌法也如此厉害,而更厉害的是自严冬掌上传来的霸道无比的真气,穿过张焰的护体神功直达心脏。与其说是张焰自己向后退去,到不如说他是被严冬的掌力拍飞的。在严冬一掌拍中之后,张焰的身体就象一张薄纸一样灰飞出去,从酒楼的二楼直摔在街上。张焰只觉得整个身体就如同碎了一样,那种感觉并不是疼痛或者眩晕,而是倒地之后根本一点感觉都没有,似乎严冬这一掌打断了他所有的神经,他已无法感觉到任何事情。至此他才知道一直以来被他看不起的武艺原来也可以修练到这样,而自己苦心修行的法术在严冬这样的高手面前,根本无用武之地。
在张焰摔倒在长街上这时,街上突然冲出数名天尊的士兵冲向他,看来是要将他活捉。张焰心理明白,如果不是想活捉他的话,刚才严冬的这一掌足已使他毙命。
严冬临窗向下望去,心中充满得意,看来神皇国真的是没人了,居然派来这么一个废物来当探子。司马准将军还口口声声说一定要活捉这名探子,真是太小题大做了。
但就当所有的士兵冲到张焰的身边,准备捉拿他的时候,张焰的身体突然动了动,之后一股鲜血自口中,那鲜血竟然化为满天的热浪,将周围的士兵冲得四散分开,站立不定。待那血气消退之时,本来躺在地上的张焰也无影无踪了。
严冬一愣,想不到这小子在这种时候居然还能用出血遁术,真是出乎意料。自严冬的身后跑过一名娇艳的小姑娘,对他说道:“严冬哥哥,他怎么跑了?快去追回来呀。”
严冬摇了摇头:“算了,中了我的寒心箭,又用血遁术逃走,他根本就活不长了。追回来还要养活这个活死人,有什么用?就让他自生自灭吧。不过还是要找一找,如果左妹妹有兴趣,不如带着人在城里四周看一看,等找到就把他的尸体带回来,也算是对司马将军有个交待。”
正文 四 渔家儿女
三江口由于地处三江交汇之处,所以渔家也相当的多,而其中大多数渔民又都集中在北江堰一带。因为自北而来的衡江出产一种碧珠鱼,这种鱼除了自身的肉味鲜美之外,据说对于法术修练者还有很大的补益,所以卖价很高,尤其是百年以上的碧珠鱼更是天价难求。对于一些极为幸运的渔民来说,能打到一条百年以上的碧珠鱼,就算是从此脱离苦海了。
一条稍有点陈旧的渔船自远处慢慢的向江边驶了过来,船上的渔夫竟是三个十五六岁的孩子,而且还有一个居然是女孩子。
那女孩子坐在船头用一根破旧的船桨无聊的打着水面,轻轻的唉气,又回头对正在撑船的一个男孩子说:“哥哥,怎么办那?出船三天了,别说百年的碧珠鱼,就连普通的也一条都没打上来。”
那撑船的男孩子摇了摇头:“那有什么办法。我的打鱼的技术太差了,昨天晚上,我明明见到都看到一条碧珠鱼了,可是连着两叉都没有叉到,要是爹来了的话,肯定没问题。”
“哼!”女孩子气愤的用船桨狠狠的打了一下水面,“什么臭鱼、烂鱼,三天都打不到一条。”
另一个正在用网兜筛鱼的男孩子放下手中的活,仰望天空说道:“老天爷呀,你要是可怜我家的猫儿,现在就让一条碧珠鱼自己蹦到船上来吧,我用整船的鱼和你换都行。”
女儿说道:“什么猫儿?我是你姐,你不能就这么随口说我的名字。”
那男孩子一脸的不屑:“谁说的?谁说的?你凭什么就说是我姐呀?咱爹都说了,咱两是一起生下来的,不分先后。这船上,除了小威哥,谁都不比我年长。”
名叫猫儿的女孩看来是平常和这位双胞胎弟弟吵惯了,随口接道:“呸呸呸!臭狗蛋,让你叫姐就叫姐。”
那男孩子更是不忿:“说了一千遍了,叫我现在改的名字,我叫靡俊。”
猫儿一下子找到了调侃的地方:“谁说给你改名字了?我叫靡猫儿,你靡叫狗儿,全村人都知道。自己不知羞,还叫靡俊?你俊在哪里呀?你有大江堂堂主严冬那么俊?爹说严冬才三十岁不到就是建立了江湖第一大帮,并且武艺超群,而且还英雄俊朗呢。”
靡俊听得一脑子的不是滋味:“什么呀?什么呀?严冬算什么?我今年才15,等我到了二十岁我就去挑战严冬,让天下都知道谁才是真的第一高手。”
猫儿还没说话,后面撑船的男孩子立刻向靡俊喝了一声:“狗儿,不要乱说话,还好是在江面上,要是在城里被人听到你说这句话,还有命在吗?”
靡俊猛的转过头:“小威哥,你怎么也叫我狗儿呀?我们不是说好了,以后叫我阿俊吗?我讨厌狗儿这名字,你听过哪个江湖高手起名字叫张狗儿赵狗儿的?”
小威无奈的点头:“好好好,我知道了,阿俊,行了吧?唉,你整天说话都口没遮拦的,以后可得注意点,现在兵荒马乱的。在咱们三江口,就算是得罪官府也不能得罪大江堂啊。你也不小了,怎么一点事都不懂?”
靡俊被小威说得满脸通红,另一边的猫儿接口说道:“真是活该呀,让小威哥说你了吧?还阿俊呢,你对着江水照照,你哪里俊了?”
靡俊侍要反驳,小威又对猫儿说道:“猫儿,你也别说了。现在还有心思吵嘴吗?咱们出来三天,粮食都吃光了,也没有打到碧珠鱼,那屠家的彩礼就退不着,上了岸,你就要嫁到屠家去了。”
此言一出,大家的脸色都暗了下来。靡俊低下头继续整理鱼具,猫儿坐在那里马上泪水就要滴出来了。小威也知道自己一时失言,但也不知道怎么劝才好,低头说道:“对不起,我突然又提起这件事来了。”
靡俊狠狠的把鱼具摔了一下,恨恨的说:“我就不信,天底下没有王法了?屠老头真要是敢来咱们家,我就把他们乱拳打出去。”
小威说道:“不要说那些没用话了,现在好好想想办法才是真的。屠家也是不讲理,我们不过只是失手打碎了一只古董花瓶罢了,居然让我们赔一条百年的碧珠鱼,要不就让猫儿嫁给屠家的残废儿子。”
靡俊接口说道:“我更不明白爹是怎么想的。我们从小就在爹的指导下修行,小威哥和我修行的是武艺,猫儿修行的是法术。可是修行了十多年了,爹却从来不让我们用。要是爹让我用武艺的话,我今天晚上就去屠家,把他们上上下下闹个鸡犬不宁,看他们还敢不敢让我们赔百年碧珠鱼了。”
“爹不让我们显露武功,自然有爹的用意,”小威边摇船边慢慢的考虑,“我猜爹是怕我们武艺不精,又四处显露,到最后自取其辱。现在今江湖上高手如林,咱们的武功到是象严冬那种真正的高手面前,只怕一回合都走不过去。”
突然靡俊又兴奋起来:“哈哈,我突然想到一个好办法。猫儿不用嫁到屠家去了。”
猫儿和小威同时惊讶的看着靡俊:“什么办法?”
“不让猫儿嫁到屠家去的唯一办法,就是让猫儿嫁给别人。”
“废话!”猫儿本来心情就很差,“我现在就用巳水咒把你扔到江里去喂碧珠鱼。”说完,抬起右手,指捏法诀,向江中一指,手指处的江水竟然急速的型成了一个漩涡。
靡俊一看猫儿真的动气了,忙大声解释:“听我说完那,我说你嫁给别人,又不是嫁给外人,你就嫁给小威哥好了。反正小威哥也不是爹亲生的。”
靡俊的话一出口,小威和猫儿的都呆住了,谁也想不到靡俊居然会想出这么一个办法。靡俊又接着说:“小威哥是十年前爹在江中捞出来的,这事全村人都知道。猫儿,你自己说你是想嫁给屠家的残废还是想嫁给小威哥?”
猫儿顿时一脸红晕,不知说什么才好。当然如果能选的话,在猫儿的心中小威强过屠家的儿子。可是这种话突然提起,猫儿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小威的脸也红得不行,大声喝叱靡俊:“狗儿,我确实不是爹亲生的,可是这么多年来,我长在靡家,我就是靡家的人,我们都是亲兄妹一样。你不要再乱说话,再乱说,我可不饶你。”
猫儿低头不语。看着自己的脚尖。
小威也不知再往下说什么好
靡俊跌坐在船板上叹口气:“唉,这可是能想的唯一的也是最好的办法了。不然怎么办?”突然靡俊用手指向江边:“快看快看,那里有一个人。”
大家都顺着靡俊的手指看去,果然在江边一动不动的爬着一个人。小威猛撑了几个船将船靠岸,靡俊先跳了下去,跑到那人旁边,转圈看了看,又用在那人脖子动脉处探了一下,转身对船上喊:“这个人没死,不过好象也快断气了。他好受了很重的伤!”
小威也急急的走了过来:“别说那么多了,快抬起来,说不定是江中遇难的,快把他抬回家,让爹救治。”
猫儿此时也走了过来,却说:“先不要动,先不要动。”
小威和靡俊知道,猫儿精于法术和医理,她说的话自有道理。猫儿看了一下,又说:“这种伤象是被人用掌力震伤的,不是法术的伤害。你们看他胸前的衣服都碎了,就是这里的要害中掌。小威哥你看一下,是什么样的功夫把他打成这样的?”
小威观察了一下考虑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功夫把他打成这样,不过除了胸前这一掌他的身上没有别的明显伤痕了。只一掌就几乎要了他的命,与他动手的人一定是个武林高手。”
猫儿点点头:“不错,不过那一掌还不是最致命的,真正的致命之处,这个人在中掌之后还曾经用遁术逃走。并且用的应该还是归元遁术或是血遁术一类的功夫,虽然这种遁术的成功率比较高,但是消耗也很大,使他来不及护保心脉。中了一掌,又使用高难度的法术,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靡俊在边上听得心烦:“小威哥,猫儿,你们两到底还救救人那?在研究什么呢?这个人马上就断气了。”
猫儿白了靡俊一眼:“不看清楚怎么救?这个人现在根本就动都动不得,就这样把他抬回村子,路上颠簸,震动心脉,等到村子的时候,他已经是个死人了。”说着猫儿用右手慢慢的凝气,提升法力,然后将一道护心真气注入到伤者的身体里,“好了,我暂时护住他的心脉,你们抬他的时候小心一点。我们快走吧,我的修为太浅,这道真气护不住他多久的,等到了家爹会有办法救活他的。”
正文 五 不得不发
堰江村唯一的财主屠福渊屠老爷带着屠家所有的护院家丁站在靡家的院里看着可怜巴巴的靡有顺。
“靡有顺,”屠福渊高着喝道,“别说咱们是一个村的,我屠某人不讲道理。我已经说过,我家的宝瓷花瓶那是祖传下来的,让你家狗儿给砸了,按理就算你拿出个月亮给我,也是赔不起。不过你家老爷我心软那,再加上村上的里长也都给你求情,我才想出这么个办法来,三天内你赔给我一条百年的碧珠鱼,咱们就算是清帐了。或者把你闺女猫儿嫁给我儿子,那咱们就是亲家了,那个碎了的花瓶就算是我们屠家的彩礼。当时呢,你也是点头同意的,可是这到了三天头上没见你拿鱼过来。现在我带着人来迎亲,你还告诉我说你闺女不知道哪去了!靡有顺,你太不把我姓屠的放在眼里了吧?”说着屠福渊又向院四周看了一下,此时几乎全村的人都过来看热闹,连靡家的房顶上都站了人,“各位乡亲四邻,你们来评评理,靡有顺出尔反尔,我如果今天不打断他的狗腿,拆了他的狗窝,以后我屠福渊还怎么出来见人那?!”
站在身后的屠家家丁也声声喝道:“就是就是,全村人都知道,我们家老爷是最讲理的了。现在靡有顺敢和我们家老爷玩阴的,悄悄把闺女藏起来,真是太不象话了。”
说着有两个护院走上前来:“老爷,和这家伙费什么话呀?小人这就打断他的腿,让他知道敢不听老爷的话,是什么下场。”说着一把抓向靡有顺。
靡有顺在村中打渔为生,年约四十岁,但因常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