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委车队-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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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觉得很值!知道何老板很快就会来别墅,花光就开始准备着自己肉体的姿色。花光想,尽管何老板是利用自己去讨好巴结唐滔,也毕竟为自己的未来尽了心力!也就是说,花光在心里早已不把何力培看成是一个商人一个嫖客,而多多少少存进了一丝丝知遇之恩的感激!
除了脸蛋的妆扮之外,花光还将身体之上其他的性感部位也都进行了化妆!花光懂得,不穿衣服之后,女人最耐看的地方并不在脸上。所以,花光在自己胴体之上那些凸凸凹凹的地方所下的工夫,差不多是在脸蛋上所下工夫的三倍。
听到有人喊了一声自己的名字,准确点说是听到了何老板在喊自己之后,花光心念电转地只披了一条透明的白纱,胡乱地缠裹在胸前以及下体的羞处,应了一声,打开卧室的门,娇着声音地道:“人家正在房间里想……想事呢!”看到比往日更加迷人的花光,何力培伸手就将她揽进怀里道:“小冤家,这一个星期,熬苦我了!”
花光道:“姐姐花闪不比我强?”
何力培道:“花闪是花闪,你是你,这是不可比的!”
花光嗔道:“有了我,你可不许欺负我姐姐I”
何力培道:巴“怎么会呢?再说,你花光今后主要的男人是唐酒又不是我,我只不过是门前补补漏罢了。”
花光道:“真难听,什么叫门前补漏嘛,我对你可是真心真意!”何力培道:“门前补漏是一足球术语。意思是说,今后,唐滔才是与你来往的男人,我呢,只有在唐滔顾不过来的时候,才可能找你!因为你知道,我永远都不会同唐滔争女人。”
花光道:“凭你这种义气,唐滔将来也会让你当上副县长。”何力培道:“花光,唐滔是一个能办实事的人,你的事,不是已经有眉目了!”花光一笑道:“何老板,多亏了您——真的,所以,您瞧,我今天要百分之百地慰劳您呢!”
花光说这番话的时候,将那一条裹缠着的白纱巾飘落,裸出她妆办过后更显娆妖的胭体。何力培见状,直觉得有一股强大的电流从神经末梢上击过,张臂抱住了花光后狂热的吻烧红的烙铁般在花光的裸体之上发出哧哧的音响……
去当面见了李枫,本以为一找事情就可以解决的牛茹萍,其实什么也没有办成,就不软不硬不痛不痒地让李枫支到范天策那。见了范天策,提到日后用车的事,范天策说县委车队正在精减和调整的阶段,具体怎么定,还要等县委办公会讨论之后才能决定。无疑,在范天策那儿,牛茹萍同样没有得到一回心情舒展。从县委大院出来,牛茹萍越想越气,心道:要是金县长级住院、要是老唐还在,有你范天策说话的份吗?
或许是要找人诉诉心中的委屈,也可以说是想找个地方告告状,牛茹萍决定去医院见见金县长!她想,自己的丈夫唐滔是金县长一手栽培提拔上来的,对她这个亡人的妻子,总会心存几分怜悯之心,要是金县长能帮自己在新书记李枫面前说说话,唐滔被追认成烈士的事,也许就会好办不少。
到了医院,远远地就见金娟娟扶着父亲金县长在休息园中慢步,牛茹萍张开嘴就想开喊,嘴张开后一想这是在医院里,于是又将呼出一半的气吸回,加快了脚步走到了近前说道:“金县长,您的气色,似乎好多了!”
金县长道:“是茹萍呀,谢谢你的关心——娟子,给你茹萍阿姨沏杯茶吧!”金娟娟道:“爸,这儿哪有沏茶的设施呢!”
金县长道:“瞧我,还以为在自己的家里呢!怎么,茹萍,你看上去似乎有什么心事嘛!”
牛茹萍道:“金县长,唐滔他去了!”
言罢,便呜呜地哭了起来。金县长一听,问娟子道:“娟子,这是真的?”金娟娟点点头道:“爸,我们没让您知道,是怕对您的病情恢复不利呀!”金县长道:“这是李枫的意思!”
金娟娟点点头。金县长的双腿在颤,娟娟和流着泪的牛茹萍急忙扶他到就近的长椅上坐下。牛茹萍流着泪道:“金县长,都是我不好,让您伤心了!唐滔他已经走了九天了,您也别太过伤心!”
金县长道:“唐滔是怎么去了?”
金娟娟道:“车祸。”
金县长道:“谁开的车,得好好地收拾这个司机!”
金娟娟道:“爸,是张天宝。用不着收拾了,张天宝现在仍在市里的医院里昏迷不醒,说不定哪天也就去追唐滔和南妮了。”
金县长道:“哪个南妮?”
牛茹萍抹了抹泪道:“范秘书长的妻子南妮。”
金县长道:“南妮怎么了,也去了?”
金娟娟道:“是同唐叔叔一起出的车祸。”
金县长叹道:“车祸猛如虎呀!难怪这些日子,不见范天策的影子,原来他在承受着丧妻之痛啊!茹萍,唐滔的后事办好了吗?”
牛茹萍的泪一下子又流出来,哭道:“金县长,真是人一死就凉呀——唐滔死了这么多天,没人问没人管!刚才我去问李枫书记唐滔的追悼会什么时候开,李枫说还需要等一段时间!金县长,我这心里的苦,没地方倒呀!”
牛茹萍越说越伤心,说着说着便嚎陶大哭起来。金县长道:“人死了,不管是死在办公室里、医院里、还是车里,都是为共产党工作多年的领导干部嘛!就是普通的一名共产党员,去逝了,开个追悼会,都是应该的!看来,这个李枫,在这方面的工作没有做好哇!”
金娟娟道:“爸,您都两个多月没工作了,不了解情况,不能随意提意见哩!”金县长道:“人都死了九天,追悼会还没开,这能说是工作做好了吗?娟子,给李枫打个电话,我要跟他讲话!”
金娟娟一摸衣袋,道:“手机放在病床上的,没带。”
牛茹萍道:“金县长,我有——我带着的,用我的!”
金县长的手指有些抖,按不准键,生气地将电话递给娟娟道:“替爸爸接通!”金娟娟无奈地拨了号,接通后,迅速地递给了金县长,金县长道:“是李书记吗?我是老金——李书记呀,我听说唐副县长去逝九天了,追悼会怎么还没开呢?唐滔为临江人民工作了快二十年,功劳是有的嘛!人死了,开个追悼会,盖棺定论给说法,公理型嘛……什么……什么?以后再说?李枫,这只能是你个人的意见!目前,我还是县常委的一分子,我不同意你的这个主张!”
生气地挂了电话,金县长的额上有汗流出来,气冲冲地站起来吼道:“扶我回病房!”
金娟娟道:“爸爸,您是不能生气的,绝对不能生气!不然,这些日子的治疗,又白费了!”
金县长吁了口气道:“爸爸不气——茹萍,县官不如县管,这话一点不假呀!不过,你也别担心,我还会找江枫谈的!”
牛茹萍点点头道:“金县长,我一个妇道之家,全凭您做主了!您好好养病,有空,我会常来看您的!”
金娟娟道:“茹萍阿姨,再见!”
扶爸爸回到病房,等爸爸躺好,金娟娟用温毛巾擦去他脸上的汗水,道:“爸爸,住院后,您答应过女儿的,说过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不激动都不发火,今天,却是没做到呢!”
金县长道:“不是爸爸没做到,是江枫不让爸爸做到。”
金娟娟道:“爸,您也不想想,人家李书记,与唐叔叔无冤无仇!唐叔叔死了,他身为书记,拿着共产党的钱做顺水人情个人落好的事,为何不做呢?因为这里边有问题。”
金县长道:“什么问题?”
金娟娟道:“爸,唐滔叔叔和南妮阿姨出事时,两个人的下半身都是光着的!据公安局的法医现场取样,证明他俩人死前,在张天宝的车上,做那种见不得人的事!”
金县长道:“这么说,李枫的做法……”
金娟娟道:“爸,我知道您很赏识唐滔,可是,在您住院的两个多月中,唐滔有了变化您知道吗?听说,他不仅生活作风败坏,还接受巨额贿赂,并且,我还听说,他让他的一个相好当了某镇的镇长呢!”
金县长摆摆手,示意娟娟不要再说下去了。金娟娟喂了金县长一片苹果,又遭:“爸,古人云,一朝天子一朝臣,市里让您安心病休,您安心养病就是了,别再掺和县委工作上的事,不然,会出力不讨好!”
金县长一听,心道:唐滔的变化真大,真是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哇!
第六章
自唐滔副县长归西后,在车队里,牛冲高从前的冲气牛气一扫而光,每天上班,规规矩矩地呆在车队里,随时听候着调令。
这一日,早晨一上班,牛冲高就提着水桶,打了半桶水,将一直派给他开的那辆帕萨特擦得一尘不染。这辆帕萨特,自那辆宝马翻车损坏之后,成了县委车队最好的一辆卧车了。
杨柳鸣的那辆旧吉普,旧得虽然有点丑陋,但杨柳鸣却不嫌弃,每天上班的第一件事,便是洗车!杨柳鸣说,这车,累了一天一夜,早晨上班不给它冲冲澡,身上的“汗”也馊。其实,是因为他这辆吉普总是拉些蔬菜,不冲涤干净,还真的会散发出异味。
见牛冲高也在擦车,杨柳鸣道:“牛冲高,帮我一个朋友办点事,怎么样?”牛冲高道:“什么事?”
杨柳鸣道:“民办教师转公办教师的事。”
牛冲高道:“这事我办不了。”
杨柳鸣道:“牛冲高,几十天前,你不是替人办了一回?再说,也不白让你帮,人家出三仟!”
牛冲高道:“就是出5000,我也办不了!”
杨柳鸣道:“那你以前为什么能办?”
牛冲高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前,你不是经常帮我洗车擦车吗?现在,为何不帮?”
杨柳鸣道:“牛冲高,你是不是因为姐夫唐滔副县长升天了,你曾经的牛气也泄了?”
牛冲高道:“杨柳鸣,你神气什么?再神气,也只配开这辆老掉牙的吉普!”两人正说着,车队长领着范无策走了过来,一见牛冲高和杨柳鸣,车队长道:“牛冲高、杨柳鸣,过来交车钥匙!”
两人纷纷来到车队长面前,问道:“为什么呀?”
车队长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给我!”
车队长伸出了手,牛冲高道:“这车是唐副县长生前交给我开的,你凭什么要我交车钥匙!”
车队长道:“经县委会同意,车队的人员与车要作全面调整,所有的司机都得交车钥匙,又不是针对你一人!”
杨柳鸣很痛快地把车钥匙交给了车队长道:“给,说实在的,我还真不想继续侍候这早就该报废的老爷车呢!”
牛冲高见范秘书长在一旁阴沉着脸,极不情愿地将钥匙放到车队长的手心上道:“怎么调整,也得由我来开这辆帕萨特!”
范天策一笑道:“牛冲高,说说理由!”
牛冲高道:“范秘书长,您知道的,四五十天前,建筑公司老板何力培,是冲着我姐夫唐副县长的人情,才赠给县委机关这辆车的。”
范天策道:“这是哪门子的理由呢?现在我代表县委宣布一个决定:从今天开始,杨柳鸣同志负责驾驶这辆帕萨特,主要保障县委江书记用车!车队长,把车〃奇〃书〃网…Q'i's'u'u'。'C'o'm〃钥匙发给杨柳鸣!”
杨柳鸣真是喜出望外,双手有些发抖地接过钥匙,说道:“谢谢领导对我的信任!我保证尽心尽力,完成对各位领导的用车保障任务!”
牛冲高见状,气得七窍冒烟,但当着范天策的面,又不敢发作,只是一味地抬头向天,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其实,在心里,牛冲高早已骂了范天策几声娘。本来,唐滔早已答应过他.说等他当上了县长之后,就给他牛冲高谋个一官半职。这个愿望,是牛冲高主动提出来的。那天,牛冲高到信琴娱乐城去泡妞,听到有人说姐夫唐滔让一个刚毕业的女大学生当上了某镇的秘书后,就开始动了心思。于是,就跑到姐姐家,当着唐滔和姐姐的面,说他牛冲高还是有一定的能力和水平的,当个科长镇长副局长什么的,绝对没问题!当时,唐滔就答应他,等他唐滔当上县长之后,一定给他牛冲高谋个副局长的官职干干。
这一下可好,姐夫一死,当官的梦破灭了,就连开一辆车——帕萨特的待遇,今日也被“剥夺”了,心里的那股火那股怨,要多冲有多冲!车队里,哥们都在为杨柳鸣开上了帕萨特而叫好,却无一人来安慰他牛高高心情上的失落。牛冲高知道,这全是因为自己平日里总是把自己凌驾于他人之上,仗着自己是唐滔的妻弟,动不动就对别人吹胡子瞪眼的结果。
牛冲高平日里虽说爱仗势牛气,这一刻,他却十分明白,自己交车只不过是第一步,第二步,县委车队一裁人,从眼下的情况看,他牛冲高肯定是第一位!想到了这一层,牛冲高真的有点欲哭无泪。
神情沮丧地走进姐姐家,一见姐姐,牛冲高就忍不住流下泪地说道:“姐,我的命苦哇!”
牛茹萍这两天,其实心情也不太好,见弟弟伤心地落泪,搂住了弟弟的头道:“怎么了冲高?出什么事了冲高?”
牛冲高道:“我不能再开那辆帕萨特了!”
牛茹萍道:“不开好车,还落个清闲,这是好事呀!”
牛冲高道:“姐,只怕清闲一阵,车队一缩编一精减,我就得减出来的!”牛茹萍道:“就算减出来,也没啥,咱姐弟俩自己开个公司。”牛冲高道:“姐,开公司,那得有钱!”
牛茹萍道:“冲高,自你姐夫走后,我就一直在想,谁我们都不靠,也靠不住,得靠我们自己!开一个公司,挣好多好多的钱,我要让他们瞧瞧,咱们是有本事的人!”
牛冲高道:“姐,话好说,事难做,就说开公司做生意的启动资金,我们都没法筹集呀!”
牛茹萍道:“资金的事——我有!这几年,特别是近几个月,自你姐夫主持县委工作之后,我替你姐夫收下了一些钱,加起来,有60多万哩!”牛冲高道:“姐呀,这些钱千万露不得,依我说,姐,你得赶快转移!姐,你存银行了吗?”
牛茹萍道:“那么多钱,不存进银行,还能放家里?”
牛冲高道:“姐,你真糊涂,现在存钱,都是实名制,你写的是谁的名字?”牛茹萍道:“我的呀!”
牛冲高道:“姐,明天,你就把钱取出来,转移到乡下去!”牛茹萍道:“为什么要这么作?”
牛冲高道:“姐,你也不想想,你不上班,就姐夫那点工资,攒多少年才能够六十多万?眼下,姐夫的追悼会一直被拖着不开,就是因为县委们大都认为姐夫有问题没搞清楚!人家要是跑到银行一查,姐夫收受贿赂的事,不就露了!到那时,钱都充公不说,还落个臭名远扬!”
牛茹萍道:“这么说——冲高,明天陪姐一块去取钱!”
牛冲高点点头道:“没问题!不过,姐,咱们就是把钱取出来,有人一查,还是知道你存过那么多钱的,到时候,也得勒令你上交!”
牛茹萍道:“总不会到那一步吧?”
牛冲高道:“姐,墙倒众人推!再说,人家是依法办事,有理有据,咱想不交,也不成!”
牛如萍道:“如此说来,这钱,咱们落不着?”
牛冲高道:“姐,还是走一步说一步吧,明天,咱们先把钱取出来再说。”其实,牛冲高的心里,早已盘定了一条计谋,只不过没有告诉姐姐罢了。高吟回到家里,妻子杨梅正在和面,两只手粘满了面,而脸上渗出了星星点点的汗水。见高吟回来,叫道:“高吟,你过来一下!”
高吟正在用毛巾擦着脸上的汗,应道:“有什么事吗?”
杨梅道:“有不有事,你过来一下,不就知道了!”
高吟来到杨梅面前,问道:“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