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矶发生的故事-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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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处了,殿内只在佛祖头顶上方亮着一盏长明灯,但灯光却很昏暗。慕阳长长的吸了口气,抬头从天窗望向天空,外面已经黑了,只有众多的星斗一闪一闪的点缀着这块黑色的画布。慕阳只要走过回廊,从北面的小门出去,便是自己的房间了。她信步向前走去,在这静静的深夜里,在这供奉佛祖的殿堂内,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不动,而慕阳似乎也并不是走在殿内的回廊上,而是走在人生的十字街口,周围的一切都静静的等待着,等待着她去选择,去走进不同的入口,而后再出现在不同的出口处……
“慢点,你别急啊1
“不行,你想死我了。”
一句极轻微的男女对话惊的慕阳停下了脚步,他们的声音很轻,但在这深夜静寂的殿堂内却听得很真切。
“难道这殿内还有别人?不,不可能!莫非,莫非这儿有鬼?”想到这儿,慕阳只觉得自己背后发凉。
“怎么样,你舒服吗……?”
“碍…,好舒服……,你再用力呀……,”
又一句男女对话伴随着喘息声,慕阳已经分辨出声音是从一层大殿发出的。慕阳不知这声音是人还是鬼,心中是万分的害怕,但强烈的好奇心却驱使她想看个究竟。她蹑手蹑脚的从二层的回廊向下望去,眼前却被许多旗幡、布幔遮挡着,昏昏暗暗的看不清什么。喘息声还在继续着,一阵风从窗户吹了进来,将挂在大殿中的布幔吹动,只这轻轻一动,一缕灯光正好照射在一对男女近乎赤裸的身上,让慕阳看了个正着。“是光头!原来是和尚不是鬼1慕阳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天啊,在这佛门静地,就在佛祖面前,他们,他们竟然做这种龌龊之事!这,这简直是在亵渎神明1慕阳虽然不相信有什么救苦救难的佛祖、菩萨,但对古老文化所遗留下来的尊尊佛像所持有的详和的样子,却是充满尊敬之情的。因为她认为这是人类一代又一代所传递,所要表达的一种信息。佛祖详和的神态也许正是人类不断追求的一种生活形态或是心灵的一种意境。而此时,在此却让她看见这一幕,这着实让慕阳感到一阵阵的恶心。
当时,那个男人背对着慕阳,慕阳只感觉他应该是个壮实的年轻人,而那个女人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慕阳还是看清了。“是静……静心1慕阳惊的是目瞪口呆,一只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自己叫出声来。
“静心怎么能干出这种事儿来!这怎么可能1慕阳背靠在回廊的柱子上定了定神儿,便悄悄的走过回廊,推开向北的小门走了出去。一回身‘嘭’的一声把门带上,她希望这声音能给他们一个警告。
回到了房间,慕阳躺在床上,想道:“这‘万圣寺’还真是个藏龙卧虎之地呀,静心平时不苟言笑,老老实实的伺候着天河法师,竟能干出这等事来,真是人不可貌相啊1
慕阳不知该不该将今晚的事告诉天河法师。慕阳虽然来‘万圣寺’的时间不长,但对其中的僧众也是了解了一些。其中,不乏有真心向佛,抛弃一切凡俗杂念,一心向善,来这儿落发为僧或尼的。但仍有不少的和尚尼姑,并不是真心出家,而是出于个人的不同目的在这寺庙中暂住的。当然这不同目的中的大部分是为了寻求庇护,相对容易快速的取得美国的合法身份。而静心属于这其中的哪一种,慕阳就不得而知了。
第二天,众人上晚课时,慕阳依旧是一个人在天河法师的禅房内画画儿。天河法师此刻正在大殿之中给众人讲解佛经。而静心却走进来给慕阳倒了杯茶水,她看了看慕阳的画儿说道:“你画这画儿真漂亮。”
“哪里。”
“你什么时候才能画完这张画儿呢?”
“再有十来天就应该画完了。”
“你还需要什么吗?”静心热心的问着。这样礼遇慕阳是天河法师关照的。
慕阳忙摇了摇头答道:“我什么都不要了。谢谢你1说完慕阳眼光直直的看着静心的脸,仿佛想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
静心见慕阳如此愣愣的望着她,有些纳闷道:“怎么?有什么事吗?”
“没,没有,你昨天睡得好吗?”慕阳忙收回眼神,意有所指的提点着静心。
“挺好的,怎么你睡得不好吗?”静心机警的反问了一句。
“不,我睡的也很好。”
“那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你那么直直的看着我。”
“不是,我看你下眼睑有些浮肿,猜想也许你昨晚没睡好,所以就问问。看来你昨晚睡得很好?有没有作什么梦吗?”慕阳特意将‘昨天晚上’这四个字加重了语气。
“我昨晚什么梦也没做呀,一觉到天明的。你说我下眼睑有些浮肿,那大概是累的,没什么,也许我该做做脸了。”静心说着便转身离开了。
慕阳看着静心的背影,心想:“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呢,我的话说的还不够明确吗?怎么她就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一点悔意都没有呢?哼,如果这样,那你可不要怪我多管闲事了。”此时,慕阳已经决定找个机会,要告诉天河法师她所见到的一切。而也就是这个决定,使得慕阳本该平静的佛学进修生活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第五十九章 揭密慕阳之八“惹祸上身”
当晚,晚课讲经过后,天河法师来到慕阳画画儿的禅房,静心、静戒两人随侍左右。慕阳心想:“机会来了,我当着天河法师的面点一点静心,看她是什么反应。”
天河法师坐在禅房的蒲团坐垫上,静心、静戒给法师准备好茶水。在与天河法师聊了一会中国书画之后,慕阳转了话题问道:“法师,我有个问题想请教1
“好啊,慕施主,你有什么问题?”天河法师仍是平和而舒缓的语气。
“法师,因为本寺是即有和尚又有尼姑,而且还有许多带发修行的居士。所以我想知道男女能在一起共修吗?”
“这个……”天河法师略顿了一下答道:“本寺是不可以双修的,除非是密宗,而且当事人一定要修行到一定的境界,才可能双修。咱们修的是大乘佛教,更是不可以双修了。寺中所立的清规戒律也正是在此。”
“那如果有人背着大家在双修呢?”
“这当然是不允许的。那是破坏本寺门规,应当逐出本寺,永不为僧。怎么?难道你知道本寺有人在双修吗?”天河法师感觉慕阳突然问起此事有些奇怪,便很认真而正色的反问了一句。
“没有,我只是好奇,问问而已。”
“唉……”天河法师叹了口气说道:“人吃五谷杂粮,难免会有七情六欲。但如果已决定出家,遁入空门。便应是看破红尘,俗愿已了,愿遵守寺中的清规戒律。‘禁行受、不淫欲’此乃重中之重第一要戒也,岂能图一时之欢乐而犯戒!若真有此等人在本寺中,那真乃我佛门之不幸,我定要将其逐出寺门。你们两人可是要听仔细埃”法师说着用他那锐利的目光看了静心、静戒一眼。俩人连忙低头称是。
慕阳见她给静心警示的目的已经达到,心情很是愉快,便又继续作画儿了。而此时,禅房内又静的只听见慕阳的涮笔声了。
“当、当”钟打九下,天河法师双眼微睁对静心、静戒道:“你们俩人去休息吧,我和慕施主还有画的事要谈。”
静心、静戒俩人躬身施礼告辞,便退出禅房。这时,天河法师突然问道:“慕施主,你刚才的话是不是有所指呀?”天河法师的语速虽仍很平和,但语气中却多了几分凝重,说话间目光望向禅房的门口。
慕阳心中一惊,心想:“这天河法师还真是个敏锐之人!我自觉说话没有唐突之处,却被他察觉出了问题1但慕阳的目的只是想警告静心,却没有想告发她的意思,于是,她故做无事状答道:“法师您过虑了,我真的只是好奇故而发问而已。”
“噢?果真如此?”天河法师眉毛微动,追问了一句。
“的确就只是好奇”慕阳强调着。
“如果只是如此简单那就再好不过了。”说完天河法师再次闭上了他的双眼打坐了。
看着天河法师入定打坐,慕阳的心中却是无法平静,她不知天河法师是否真的相信她说的那个理由。她不想留给法师不好的印象。她今日的发问只是想警告静心。因为慕阳只是不想让她心目中唯一一处尚应是纯净的佛门寺院也被玷污了。此时,慕阳心中有些烦乱,无意继续作画,索性收了画稿静静的退出了禅房。
慕阳通过回廊,出了向北的侧门,正准备回自己的房间,忽听背后一声咳嗽“嗯,嗯。”慕阳吓了一跳,回头一看,从昏暗的走廊阴影中走出一个人来,阴沉着脸,一步步向她逼近。“哟,是静心呀,你吓了我一跳,这么晚了你在这儿干什么?”
静心用食指放在唇上,‘嘘’了一声,随后拉着慕阳再次走回阴影处,静心快速的回过头,面色凝重却轻声的答道:“你问我在干什么!我当然是在等你啰。”
“等我?等我做什么?”
“我问你,昨天晚上,比现在稍晚些,你看到或听到什么了吗?”问着话,静心将身体向前与慕阳贴得很近,平时那双很和善的眼睛此时却变得异样的冷峻。
慕阳看着静心,感到寒光闪闪,有股凉气从身后直向上窜。几个冷战过后,慕阳将身体贴在墙上,咽了口唾沫,尽量平静的答道:“昨天晚上?我画完画儿就回房睡觉了,没听见什么动静呀。怎么,昨晚出什么事儿了吗?”
静心没有答话,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慕阳,仿佛是想从慕阳细微的面部表情中找到她想要的东西。慕阳明白看来刚刚在天河法师面前说的话,对静心还是起到警示的作用了。想到这儿,慕阳反而不再害怕,用十分坦然的目光迎了上去。
“你真的什么都没听见吗?”
“是没有。大殿到晚上八点,所有的僧众都回各自的房间休息去了,我这两天也是为了赶画才晚了些,难道你听见什么声音了吗?”
静心依然没有回答慕阳的问话,转尔问道:“那你今天在天河法师面前为什么会提出那样一个问题?
“噢……你说那个埃像我在国内是搞壁画专业的,所以对佛寺宝刹中的事知道一些,今天发那一问,纯是出于好奇。怎么?难道有什么不对之处吗?”慕阳十分理直气壮的扬着脸看着静心。
静心从慕阳的言语中没有找到什么漏洞,看看慕阳又是一脸无辜的样子,便向后退了一步,语气放平和地说道:“没什么。也许是一场误会,没事了,你最好只是用心认真的画你的画儿。”说完便一转身快步离开了。
看着静心走远,慕阳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她赶忙回到自己的房间,一回身将门锁好。好半天,慕阳才调匀了气息。她知道刚刚在禅房中的话,静心很显然是往心里去了,那警示她的目的就达到了。但慕阳也隐隐感到,自己点到静心痛处的同时也给自己惹上了麻烦……
“嘟、嘟”轻轻的敲门声,惊醒了睡梦中的慕阳。起初,她并没有在意,以为是自己在做梦。但“嘟、嘟”的敲门声持续的响着,慕阳一下子醒了过来,断定是有人在敲她的房门。她一惊,马上坐了起来,看看表才夜里两点半,这深更半夜的是什么人来敲门呢?慕阳不敢出声,糊乱的套上了件衣服,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前,从门镜向外看去。
“奇怪?怎么没有人?!不能够呀,这门镜能看一百八十度呢1正在慕阳纳闷之即,‘嘟、嘟’的敲门声再次响起,借着门廊上的灯光,慕阳终于看到了。原来是有人在隔壁房间的门洞里,手拿一根竹杆正敲呢!这只手骨胳粗壮且青筋暴露,一定是个男人。顺着手再看,一个亮亮的光头后脑勺被慕阳扑捉到了,是个和尚0天啊!难道……”慕阳此时立刻想到今晚,确切的说应该是昨晚,静心那冷峻的目光还有她临走时说的那句话。想到此慕阳‘忽’的吓出了一身冷汗。她知道,这和尚敢半夜来敲门,就决不是个善主儿,万一让他闯进来,那可就凶多吉少了!
慕阳忙轻声快步的跑到床头柜前,她要打电话报警!可电话拿起来却没有任何声响,慕阳反映过来,看来这电话只是个内线,白天用来互相联络一下,而到了晚上却只是个摆设了。慕阳心里急啊,她不知现在到底会发生什么事。她又走回到门口,确定房门是锁好,她才略放下点儿心。她从门镜再向外看,那和尚仍躲在阴影里。再向远看,慕阳看见了希望!原来距她房间两三米远的墙上装有一个投币电话!有了这个投币电话慕阳便可以报警了!但此时,她却不能,因为那和尚还在门外。
慕阳重又回到床边,把衣裤和鞋子穿戴整齐,手里紧握着几枚Quarter(美国的一种硬币面值二角五分)。慕阳心里盘算着,等到四点钟上早课时,人来人往的人多了,我趁机冲出去马上打电话911报警。主意已定,慕阳顺手拉过床上的毯子盖在自己瑟瑟发抖的身上,艰难的熬过了接下来的分分秒秒。
第六十章 揭密慕阳之九“晃然大悟”
几分钟后,四、五辆警车风驰电掣般的赶来了。慕阳一边向警察叙述着情况一边用余光注意着周围人的反应。此时,整个万圣寺的大殿内有些混乱,寺内的人们都面面相觑,不知是出了什么事!和尚和居士们都坐在自己的坐垫上,警察听了慕阳的讲述后,正向其他人了解情况,做着寻问笔录。天河法师端坐在自己的法座之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默默的闭目打坐,两手垂至胸前,一个一个有节奏的捻动着佛珠。
近一个小时的询问,警察问明了情况,出据了report(调查报告),但却没有找到具体的嫌疑人,只能是备了案就离开了。慕阳在此期间一直观察着静心,刚刚只有静戒一人忙前忙后的又是做翻译,又是招呼着警察,忙得是不意乐乎。可静心呢,她的英文也不错,但却只是阴沉着脸,心事重重的而又有些心不在焉的帮着静戒。慕阳心里跟明镜一样,夜里敲门事件一定跟她脱不了干系,否则,静心今天不会这样一反常态的畏畏缩缩。但敲门的人绝对是个男的,那他会是谁呢?慕阳心里想着,看警察都在询问着其他人,便走进大殿,此时天还没全亮呢,整个大殿内仍很昏暗,慕阳躲在万佛阁旁的暗处,对坐在不远处的每个和尚仔细的观看着,但由于当时慕阳并没看到敲门人的脸,所以一直也无法确认是哪个。看着警察已经离开寺院,慕阳心想:“不管怎样,就今天警察这阵势一定会起一个震摄作用,想他日后不敢再那么无所故忌了吧。”
天河法师见警察离开大殿,平静的脸上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他清了清嗓音,开始了早课的讲经解惑了。慕阳仍回到禅房继续画画儿,整整一天,一切如常平静的渡过了。晚课后,天河法师在静心、静戒的陪同下又来到了慕阳作画的禅房,法师刚一落座,便和善的问道:“慕施主,让你受惊了,昨晚没出什么事吧?”
“没有,一场虚惊,烦劳您还惦记着。今儿一早,我也没跟你商量就报了警,扰了您的早课,还希望您能多多见谅。”慕阳忙停下画笔答着话。
“这就好,唉……本寺自建寺以来,此等事还是第一次遇到。出家之人竟会深半敲他人房门,是何得居心!唉……是可忍孰不可忍!静心、静戒你们二人听好,寺规要再加一条,日后九点钟之后,各僧众必需在各人的房内休息,不可讨扰他人。佛门本是清静修身之地,岂容有不良居心之人混杂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