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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6046-乱世之殇   -第3章

小说: 6046-乱世之殇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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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那个老爷爷的卦象你为什么没告诉他啊?”    
    华虞然看了看院外的远山,良久,才回过头来说:“因为三十年后的卦象是一片空白。”    
    “啊?”阿月吃惊地叫了一声,急忙跑到门外,看着那一老一少离去的方向,说不出话来。    
    而这天色,却是真的黑了下来。


《乱世之殇》 第一部分《乱世之殇》 第二章(1)

    黑甲武士站在高高的城楼之下,端望起城楼上业已斑驳的字来。    
    临兆。    
    我又回来了。武士向前走了一步,多少年后,终于重回故土。    
    很多年以前,当他背井离乡的时候,就曾发誓,有一天,他一定要回来。    
    而这一天终于到来了。七年以前,他曾忍不住思乡的情结,星夜潜回,却遭到无情的追杀。    
    今天,他是堂堂正正地踏在尧地的故土之上。    
    然而岁月蹉跎,他已不是以前的他。    
    “我乃衡国越青冢。”这是他回家的第一句话。这一次,他不仅回来了,更带来了衡国的十万人马,以及无边的死亡、绝望……    
    隆隆的铁蹄撕开了冻土的胸膛。一切不复昔日模样。    
    “夔哀帝四年春,衡国大将越青冢奇袭尧卫北城,后一月下十城,是月,灭尧。”    
    关于这里所有的英雄和奇迹,在史书上只留下这么一笔。    
    后来,有史家为越青冢立传,对他的大胆行为用了四个字评价:    
    神来之笔。    
    尧宫。天心殿。    
    “秦太史,”快要亡国的国主慵懒地坐在王座上,望着空荡荡的大殿,大红的幔帐在空中飞舞,狰狞地做着扭曲的表情,“你给我记下来,尧国第十三代主明朝宗,荒淫无度,众叛亲离,国灭身死。”然后,他把樽中如血的美酒一口饮尽,“你说说,这地狱里会不会有如我尧国这般的美酒呢?”    
    “微臣不知道。”坐在角落里的太史正襟危坐,脸上写满了宁静。    
    “哈哈哈哈,”国主大笑起来,“你还是像侍奉先王一般死板哪。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留在最后陪寡人死的却是你一个小小的太史。你难道不怕死吗?”    
    “陛下,”太史脸上依旧平静,“总得有人留下来记录历史。微臣一家世代为史官,如微臣这般死去的已有九人了。”    
    “唉,你们这些人哪,为什么就不明白人生一世要及时行乐呢?人世匆匆,人世匆匆啊!”说完这句话的国主从王座上站起来,哈哈地长笑起来。毒药的药性开始发作,国主的手开始下垂,瞳孔开始一点点涣散,金樽也终于从手中滑落,在黑色玄武岩的地面上滚动。    
    “陛下!”年迈的太史突然跪在了地上,眼中涌出混浊的泪来。    
    “禀告将军,我们找到尧国国君的下落了。”    
    站在王廷花园一株雪莲前不住抚弄花朵的武士沉吟了一下,扭过头来应了一声:“哦。”他的手猛地搭在了腰间的刀柄上,“你带我去见他。”    
    冗长的走道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廊道上立柱的影子,尽头是一扇朱红色的门。武士的脚步不紧不慢,发出哒哒的声响,在四周的墙壁上回荡开来 ——    
    哒,哒……    
    大殿的门开了,黑甲武士带着大队士兵从容地走了进来,却看见尧主明朝宗斜躺在龙榻上,一动也不动。    
    武士身后的一名士兵迅速地跑上去,伸出手在尧主的鼻间试探了一下,然后扭过头来道:“将军,他已经死了。”    
    武士抬起头,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    
    “我还是来晚了,”他说,“你到底还是没有死在我的手中。”    
    “你便是越青冢吗?”武士显然没有料到在这里还有活着的人,秦太史颤巍巍地从角落里走出来,“国主已经死去多时了。”    
    “哦。那你为什么不追随他而去呢?”武士的嘴角扬起冷酷的笑。    
    “我只是个小小的太史,想留下来看看,看看这个灭我大尧的人究竟是怎样的人。”    
    “你现在看到了?”    
    “我能不能摸摸你的脸?我老了,眼睛已经花了。”太史慢慢地走了过来,朝武士伸出手。    
    武士身后的士兵哗地一下拔出腰间的佩剑,却被武士挥手制止了。    
    枯树皮般的手在武士满是虬髯的脸上游移。“好,果然是……”话说出一半,太史的嘴中喷出一口鲜血,“可惜我杀不了你。”一把匕首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明朝宗有你这样的太史,也算不亏了。”武士任由太史的身体瘫软下去,“来人,厚葬!”    
    他转过脸,对着龙榻上已经发冷的尸体,自语道:“只是我们的历史该由谁来书写呢?”    
    武士的背影寂寞而苍凉,一声长叹落满了这孤寂的春日。    
    “还有活口吗?”武士双手撑在立起的刀身上面,背对着进来的人问道。    
    “士兵们在北边的曲觞宫发现了一个少年,他的手中有尧主的印信,声称要见你。士兵们已经将他围住了。”来人顿首道。    
    “愚蠢!”武士说,“带我去。”    
    曲觞宫。    
    这里本是王廷中听乐寻欢之地。据说尧主在民间搜集了一百二十一个美女,全部收在宫中,夜夜把酒言欢,淫靡不堪。    
    此刻,这里却也只剩下一座空楼,昔日满目的繁华,业已随城破而消亡。    
    士兵让开一条道,武士快步走进宫中。然后他就看见了那个少年,身着墨色锦袍,面带坚毅而倨傲的神色坐靠在宫中的一角,漆黑的长发散乱地披在肩上。宫外春光灿烂,本是温暖的一天,可是这孩子的眼中却没有半点希望,一双眼睛死寂地盯着前方,无论有无人到来,总是那么一动不动。    
    该出现的人终于来了。    
    黑色的甲胄沾染着死亡的气息一步步进逼而来。    
    武士盯着他看了好久,方开口发问:“你要见我?”    
    少年这才抬起头,看了看那黑甲武士,然后脸上浮现出奇特的笑意:“对,我想见你。”他突然站起身,才使人发觉他的身材颇有些高大,和成年人相差无几。可他的那张脸,明白地告诉所有人,他只不过是个孩子。    
    “你是谁?”武士问道。


《乱世之殇》 第一部分《乱世之殇》 第二章(2)

    “我乃尧国第十四代国主,叛贼越青冢还不下地跪拜!”孩子冷峻地挥动着绣袍说。    
    “从此以后没有尧国了。”武士淡淡地说,接着,他的脸色忽地一变,“你的样子真让我讨厌!来人,给我杀了他!”    
    说完,他的手一挥,士兵们在武士的身后蠢蠢欲动。    
    孩子哈哈地狂笑。    
    “越青冢,和我一战。”孩子毕竟是孩子,他后退一步,厉声吼道。    
    “哈哈哈哈!”武士猛然抬起头来,笑道,“我为什么要和你一战?!只要我一声令下,我身后的人就会将你剁成肉酱!”    
    孩子突然又向前踏出一步:“我以北域刀派第十七代弟子的身份,向第十五代的前辈提出挑战。”    
    武士制止了身后剑拔弩张的人。“北域刀派?”武士在记忆的深处挖掘出这个名字 —— 这个北方最神秘的武术流派,自己也正是此派中的弟子。    
    很多年以前,他本是刀派中最出色的弟子,可一场奇祸过后,便什么也没有了。    
    “你可还记得本派的规矩?晚辈向前辈提出挑战是不能拒绝的,除非你放弃你的身份。”孩子扬起了头,骄傲地说,“我知道,你在本派中有着很高的地位。”    
    “我答应你。”武士叹了一口气,那个身份对他显然是极其重要的。他的手慢慢上移,触摸到整把刀他最熟悉的那部分。    
    “将军……”身后的一员武将踏前一步。    
    “你们退后。”武士说,“你们作证,如果这个孩子在我手下走过一招,我就不杀他。”这句话说完的时候,他的手已经握住整个刀柄。这伴随他多年的利器,竟已开始微微颤抖。    
    士兵们开始后退。他们很少看见他们的将军出手。而战斗本就是人的天性,他们不禁热血沸腾起来。    
    孩子默默地从黑袍的后面抽出一把刀来,无光无华。    
    然后,他的脚向前踏出一步,摆出一个起手的架势。    
    “请!”孩子伸出一只手,说,“斩血千山寒。”    
    “千山寒?”武士觉得很可笑,这招势竟然被一个孩子摆出来。他突然想起自己这个年纪的时候,“那真让人怀念啊!”然后,他向前走了一步,他的手未曾离开他的刀。    
    在刀未出鞘之前,杀气是内敛的,可紧张的气氛还是让每个人的心都为之一滞。    
    静立。    
    孩子的呼吸开始变得有些急促,感受不到丝毫杀气的他反而更加恐惧。他面临的的确是一生罕见的敌人。这个人的气势和武功以及经验都远远在他之上,他握刀的手开始冒出冷汗。    
    武士冷冷地看着自己的对手,握刀的手更紧了。    
    从他习武的那一天起,他就从未轻视每一个对手,他深知,每一个疏忽,都会酿成完全不一样的结局。    
    所以他现在还活着。    
    孩子终于受不了这强大的压力,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气息,大喝一声:“我来了!”    
    他的脚下一顿,在光滑的地面轻轻一点,借着这反弹之力,跃出尺许,他的刀完全呈一种进攻的姿态,看来他真的是豁出去了。    
    “愚蠢。”武士想,心底却有些怜惜,“若再假以时日,他也许可以成为刀派中出色的人才,和我一较长短。”    
    可惜你却错生在王侯之家,不要怪我。要怪就怪这无情的乱世吧!    
    想到这里,武士手中一抖,长刀铿然出鞘。刹那之间,杀气倾泻而出。    
    无坚不摧的杀气掠过孩子的脸庞,长发轰然随刀气飘了起来。    
    孩子的刀于是也为之一转,临时变换方向,改攻势为守姿。武士狞笑了一声,长刀直挥,力劈而下。    
    当!就在刀与刀接触的瞬间,孩子的刀断为两截。孩子惊讶之余,连忙移动脚步,向后退去。    
    武士的刀气刚才虽被一阻,却并没有停下来,反而跟住孩子的身形,步步紧逼而去。    
    一步,两步……后面已经没有退路,死亡迫在眉睫。孩子的眼睛闭了起来。也许一开始的决定便是错误的。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即使是死亡。    
    就在这时,本来完好的窗户突然一下子碎裂了。一道炽烈的阳光随着哐当的一声猛然泻了进来,在武士雪白的刀身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不会有人看清楚那个人是怎么进来的。白驹过隙之间,就像蓦然出现的幽灵。    
    阳光很强烈,所有的人都以为自己眼花了。    
    疾风般的身影,飞速从窗外激射进来。就在武士的刀快要将孩子劈成两半的时候,那道影子突然在武士的刀上叮了一口。    
    一切出乎意料。就在久经沙场的战士以为即将再次嗅到鲜血的味道的时候,那个人乍然出现,突兀地进招。    
    越青冢的刀法已臻于圆熟,那影子的一击却也高妙,只一瞬间便已将刀的劲道卸去不少,再劈下去恐怕会两败俱伤!这个突然闯入的人物,硬生生地将刀收回,接着退后一步。    
    眼下,那个人就实实在在地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    
    一个人。一杆枪。    
    “咦?”越青冢疑惑之下,看了看来人。来人和自己一样虬髯满面,生在北部的越青冢已然十分高大,可这个人却比他还高出半个头,魁梧而结实,浓密的眉毛下是一双野兽般的眼睛,正炯炯地盯着越青冢。    
    “好枪法!”越青冢长出一口气,说。    
    “哈哈!”来人爽快的笑声震动了每个人的耳鼓,“早就听说北域越青冢刀法无双,今日才知闻名不如见面。”说完,他略一欠身,“在下北豹魂。”


《乱世之殇》 第一部分《乱世之殇》 第二章(3)

    越青冢将刀收入鞘中,示意身后的士兵不要妄动,“既知我名,为何阻我?”    
    “杀意本就是心中的孽障。”自称北豹魂的人平静地说,“我家主人听说越先生大破尧国,只因尧国上代国主于我家主人有恩,家主曾向他许下‘若尧国有难,必助其后人’的诺言,才特遣我来。可惜……”他看了一下背后瑟瑟发抖的少年,“我还是来晚了。”    
    “哼,就算你在,”越青冢冷冷地说,“能挡得住本将的十万铁蹄?”    
    北豹魂没有正面回答越青冢的问题:“家主还说,倘若于尧国无助,也一定要把尧主的后人带回。”    
    “哈哈哈,你家主人好大的面子。”越青冢的脸变得铁青,“你且告我,他是谁?”    
    “巫道然。”北豹魂朗声说出了这个名字。    
    越青冢的脸色陡变。他相信在场的每一个人听到这个名字都会为之震惊。    
    这是一个只存在于传说中,却在每个武士心中都留下了深深烙印的人。    
    关于这个人的故事后来不论是在野史还是正史上,即便是在街头说书人的口中,都有着神话一般的传说。用在他身上的词汇,什么盖世英才、绝代风华,都不足以形容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物。总之,他应该是最富神秘色彩的武士。    
    越青冢的眉毛皱了一下:“你是黑衣武士?”    
    北豹魂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撩起身上的外衣,露出一件粗麻编织的衣服,左边的胸膛上赫然绣着一个白色的虎头。    
    越青冢身后的士兵突然一片哗然,他们大多是头一回见到这件闻名江湖已久的衣服。这件衣服上汇聚了天下最强武士的光荣梦想和荣耀,只有万中挑一的最优秀的武士才会被称做“黑衣”,才配穿上这件衣服。    
    黑衣武士,这是些行踪最诡秘的人。可是也许说不定他就会出现在你的身边,他可能是一个酒保、一个铁匠,黑衣武士不论出身,只论力量。    
    而巫道然就是这群传说中的黑衣武士的首领。    
    “在我开始习武的时候,”越青冢释然地踱起步来,“我曾问师父谁是天下最强的武士,师父告诉我他的名字便是巫道然。十年之前,我曾想代表刀派去拜访巫先生,可因为一直有些事情缠身,最终未能成行。”    
    “家主曾向我提过越先生。”武士看着越青冢。    
    “哈哈哈,能让巫先生提及,倒是我越某人的荣幸。”越青冢说,“可惜我这一生恐怕是没有机会再去拜访前辈高人了。”他停了一会儿,说,“我生平有一个夙愿,你知道是什么吗?”北豹魂还没有说话,越青冢接着说道,“就是要告诉世人,你们黑衣武士并不是天下最强的武士!”他盯住北豹魂的眼睛说,“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北豹魂面如死水,冷冷道:“越先生可是在向我挑战?”    
    “不错。你若胜,我保你安然出尧境;若败,就是你造化不济了。”    
    北豹魂看了看身后的孩子:“如果我还要带走这个孩子呢?”    
    “嗯?你在和我谈条件?”越青冢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即便是巫道然亲身前来,怕也难从我衡国的十万铁骑中全身而退。”    
    “越先生可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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