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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信是有缘-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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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经说了今夜有应酬。”    
    “啊!”我点点头,男人的惯技。“很好。那么,吃完晚饭之后,你打算到哪儿去?有什么节目没有?”    
    一定是我语气难听,章德鉴有些支吾,讷讷地说:    
    “你看呢?”    
    “我看,把你带到我家去,陪你上了床,让你心想事成了,之后才妥妥当当地回到她身边去好不好?”    
    “楚翘!”    
    我懒得管他,夺门而出,直奔出写字楼大厦。    
    外头没有风,没有雨,然而,脸上已经湿濡。    
    半生以来,从未试过有一句半句不得体的说话宣诸于口。如今活像那些酗酒的醉汉,一道压迫力量自体内直往上冲,吐出一地的脏物之后,连口腔都酸臭得难以忍受。    
    只有不得体的人,干了不得体的事,才会得如此顺理成章地说不得体的话。    
    其罪在己。    
    朝思暮想的渴望生活能风起云涌,如今盼着了,又如何?不是承担得起风和浪的人,何必独自泛舟于茫茫大海之中?    
    我跑回家去,把自己关在睡房去,坐在客厅内的母亲,望我一眼,也没有说什么。    
    这年头,别说为人父母者容易,眼巴巴地看着后生有他们自己的困扰,担足了心,可是问都不便问,亦不敢问。    
    我的难过倍增,再忍不住,倒在床上痛哭失声。    
    过了好一会,外头似有门铃声,之后,母亲推门进来,喊我:    
    “楚翘!”    
    我翻了个身,泪眼模糊地望住母亲。    
    “章先生来看你!”    
    我大声叫嚷:    
    “叫他走,叫他走,我不要见他,我不要!”    
    我甚至把床上能抓得起的东西都扔向来人,然后再撒娇地伏在床上继续歇斯底里地哭。    
    有人把我轻轻地抱起,拥在怀内,低声说:    
    “楚翘,原谅我,原谅我,请别再离开我。只不过要忍耐一段日子,我会得交代一切。”    
    我不停地啜泣,一时间无法回得过气来。    
    “你回到章氏来,她其实已经意识到事态不再寻常。否则,她不会有今天的反应。楚翘,请你明白,请你给我时间。”    
    我渐渐的但觉四肢酸软,非常渴睡,就活像一个哭累的宝宝,需要走入梦乡。    
    醒来已是翌日。    
    在早餐桌上,略为尴尬的人是我,母亲倒是极轻松似。


第四章第53节

    她替我添了一碗粥,道:    
    “咸瘦肉皮蛋粥,压一压虚火,总是好的。”    
    我一匙羹一匙羹的把粥送进嘴里,不知跟母亲说些什么话才好。    
    突然的,我停住了,看牢母亲,说:    
    “妈,对不起,我并不长进。”    
    母亲看我一眼,很平淡地说:    
    “时代不同了,各人争取前途的方式与人生价值观都有异于前,你不必介怀。”    
    “妈!”我感动得隔着餐桌,一把吻到她脸上去。    
    “怎么拿妈妈的脸来作揩嘴布?”    
    “妈,我从没有想过一个整天整夜搓麻将为生的母亲,仍有这个胸襟与智慧。”    
    “以自己的价值观来衡量别人的言行之不当,于此可见一斑。他日你要承受的外头风雪,究其原因,亦不过于此,你有心理准备之余,要心里头放亮一点,自然会逢凶化吉。”    
    恩爱人家的誓言,总是生生世世为夫妇。我呢,但愿来生仍是母亲的女儿。    
    回到章氏去,一切如常。    
    也许暴风雨的前夕,额外的平静。    
    自我离去后,章氏没有太大的改动,很多老规矩仍在。当我召开了业务会议后,更发现我从前要推行的业务计划,竟没有因我的离职而中止,反而在密切推行。    
    同事们告诉我:    
    “是章先生嘱咐,照原来的动议,切实推行的。”    
    心头真是一阵快慰。    
    我忽然想起了在顺风时联络了那位洋行家,可以拿到特惠的欧陆酒店价钱的。于是立即草拟了一封信,向对方解释前因后果,希望能得到谅解,仍将优惠特价给予我们。    
    信草拟了,立即传真出去。    
    一旦有份自己喜欢的工作在身,日子就过得很快。    
    这晚,德鉴跟我在家里头吃饭,细意地欣赏母亲的几味捻手好菜。饭后,母亲是借故到楼下C座去搓麻将,好让我们自成天地。    
    德鉴说:    
    “你母亲难得的通情达理。”’    
    我白他一眼说;    
    “女儿不长进,那就只好如此了。”    
    “楚翘,”德鉴稍停,那对明亮的眼睛闪烁着肯定的光彩,令人突然的感觉到这男人有一份难言的可爱:“言出必行,我已向浩铃交代了。”    
    我微微打一个冷战,随即问:    
    “反应怎么样?”    
    “她出奇地冷静,只说,早晚要发生的事,她已有预感!”    
    “预感我会回来还是什么的?”    
    章德鉴看我的眼神变得很温柔,他说:    
    “奇怪不奇怪.她告诉我,自己的预感来自婚前那段我们三个人曾相处的日子!”    
    我也不无骇异。    
    “浩铃说:是当局者迷而已,她看得出我们之间的情意。她甚至说,她意识到我为什么娶她。”    
    我还没有在这问题上追究呢!于是赶忙问:    
    “你是为什么娶她的?”    
    “为你!”    
    “嘿!笑话不笑话?”    
    “千真万确之事!当时,你那婚讯有如一大盆冰,突然的,毫不容情地淋熄了我心上日积月累的爱情火焰,那股失望所造成的震撼力,我承受不了,随便向身旁抓一个对象,予以宣泄,平衡身心的虚耗。”    
    我没有答。    
    自愿选择百分之一百相信章德鉴的说话。    
    事以至此,且自己知自己事,我若对他的说话起疑,只有自寻烦恼。    
    “那时候,麦浩铃仍因着家里头的关系,跟我有联系,她似乎在一个合适的时间之内出现,而又不用我费心费力,就水到渠成。”    
    “她喜欢你?”我问。    
    “最底限度不讨厌。且,我有一点点的怀疑,她下意识对你采取报复行动。你们的嫌隙早种于我们把麦家的这盘旅游生意买进来之时,浩铃如果正如她所说的,老早看得出我俩之间的微妙感情瓜葛,她乘机捷足先登,也是有可能的。”    
    我望章德鉴一眼,心内暗暗叹一句。    
    也只不过是比平常男人的质素好那么一点点,就成了抢手货。为什么?未必是社会上女多男少,大有可能是现社会里头的女人过于在工作岗位上疲态毕现而不自知。故而寻归宿之心刹那间热炽所致!    
    “人海江湖的风浪,来自暗涌的不知凡几?人往往无法知道在什么时候,为着什么事而开罪了何人。结果呢,在如干年后,需要兵戊相见。”我叹气?    
    “已经到背城一战的时候了?”    
    对我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但对章德鉴呢?    
    “德鉴,你不会后悔?”    
    “我会,后悔不早早鼓起勇气表白心迹。我以往是太注情于事业,太自以为你是章氏的一部分,太认定我们不可分割,好比年轻人以为有大把机会与大把时间孝顺老人家,谁知后者说去便去,一失良机而成千古恨事!”    
    “有没有谈到条件?”    
    “还没有。”    
    “就这样子拖下去?”    
    “我想不会吧!事情早晚会获得解决。”    
    情势的进展,并不如我和德鉴想象的简单。


第四章第54节

    翌日,我在写字楼就碰上了对手。    
    不只一个,麦浩铃身边还有那位久违了的蔡芷琼。    
    我差不多已把这位蔡小姐在记忆中刷除了。上次是她要联同章氏旅游部的同事整我,被我反败为胜,以致知难而退。如今跑回来,肯定是来意不善,打算助麦浩铃一臂之力去跟我斗吧!    
    麦浩铃脸上所表现的神态,忽然的精明多于悲哀,这是使我微微吃一惊的。还未及细想,她就开门见山地对我说:    
    “我们要欢迎蔡芷琼回来加入章氏的队伍,她将出任业务部的高级经理。”    
    我愕然,骇异于对方如此的明刀明枪。    
    惟一能想到的应对说话就是:    
    “章先生知道这个安排吗?”    
    “我没有跟他商量。”麦浩铃答。    
    “有这个必要吧?”    
    “不见得。他邀请你回巢,也没有跟我交代。这间机构的股权,在我们婚后是各占一半的,他是否忘记了把这个关键性问题告诉你?”    
    天!    
    章德鉴听我复述经过时,也表示没有防范到她有此一着。    
    “你真的把自己手上的江山分了一半给她?”    
    “当时是顺理成章的安排。她父亲也将麦家在非洲的生意内属于浩铃的股权,分了一半给我,作为结婚贺仪,故此……”    
    我们相对默然。    
    论私,麦浩铃如今要跟我展开生死决斗,是理所当然,无可回避。    
    论公,她大权在握,要行使大股东的权责,无人能奈其何。    
    这场贴身肉搏战是打定了。    
    为一个男人之故。    
    我忽然望了章德鉴一眼,心想,值得吗?    
    已经如箭在弦,我必须承认,根本已非单纯爱情问题,一旦对牢人的自尊心挑战,就是死门。    
    “德鉴,只有开心见诚跟她谈条件,是不是?”    
    “也只好如此。”    
    我当然由着章德鉴去跟麦浩铃当面商议,结果,德鉴是铁青着脸走回来。    
    我问:    
    “怎么了?”    
    他不语。    
    “没有商量余地?”    
    “几近于此。她提出,要我把手上另外半数的章氏股权给她,且自动放弃我在非洲麦氏生意的权益。”    
    我没有造声,完全不知道应该如何反应。    
    是鼓励章德鉴倾家荡产去跟我长相厮守,还是慧剑斩情丝?    
    两样都难。    
    问题完全的胶着。    
    这期间,怕真正得意的人只有一个:蔡芷琼。    
    无法不接纳她坐到业务部的高级经理位置上头去。    
    不消说,她的气焰与架势,比前更甚。    
    还有更利害的一回事,她太会蛊惑人心,用的手段也极其阴毒。    
    首先,在身份的确立上,她一招就把我打入十八层地狱去,企图害我永不超生。    
    我给章氏定下来的守则规矩,她是久不久就挑一条出来,推翻掉。同事们只以公事为大前题,跑到她跟前去据理力争,蔡芷琼就会阴恻恻地说:    
    “怎么了?真的怕姓阮的有日坐正,成为你们的老板娘是不是?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事的呢!我们且先公事公办,依照如今公司正当兼正常的股权划分与行政权力处理公事吧!”    
    这么一番话,就如武林小说内的五毒神针,暗器犀利得非解药可起死回生。    
    我完完全全地哑掉了。    
    如果我要行使权力,斗气式地把蔡芷琼决定下来的事推翻,很显而易见,下一步必是麦浩铃以副主席的身份,否决我的建议。再下来,要章德鉴出头吗?别说太过小家子气,徒惹人言,贻笑大方。就算大家抓破脸,章德鉴与麦浩铃股权相同,半斤八两,也解决不了问题。    
    尤有甚者,在目前的环境,我更不能否认铁一般的事实。蔡芷琼是身家清白的职业女性,而我,老早已摇身一变,成了一只九尾狐。    
    在人们的眼光中,最善良本事的狐狸依然是狐狸,最愚蠢无能的白兔还是白兔。    
    这个盘古初开以来的观念,始终盘据着人心,未作转移。    
    我似是束于就擒,完全没有反抗余地。    
    原本上班是欢天喜地,干劲冲天的,现今都作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写字楼内的气氛不同了,士气极其低落。    
    反映到实际行动上,我一连收了几封得力员工的辞职信。他们给我的借口,都不外是另有高就,实情如何,彼此心照不宣。    
    直至到其中一封辞职信发自方婉如,我们才真有机会衷诚地一谈。


第四章第55节

    “对不起,阮小姐,这不是我预测得到及希望出现的后果。说到底,我是跟着你成长的人,巴不得你回到章氏来,重新携手合作,可是……”    
    “连你也不予谅解?”我叹气。    
    “阮小姐,已不是谅解与否的问题。你知道名师门下出高徒,我也像你,从来不是怕吃苦头的人,只是时间并非花在正经公事的处理上,而是在应付着人际是非,真令人难过!尤其是,阮小姐,我坦言,当所有的这些无谓至极,严重影响业务的所作所为,全部为了要集中火力去对付你时,我实在受不了。宁可眼不见为净。”    
    我完全理解,且感谢。    
    方婉如再解释:    
    “如果情势是我们合力可以将之扭转过来的,犹有可说。然,你知道连你自己都情不自禁,身不由己的话,我们更无能为力了。”    
    我若还是个明白人,也只好接受他们的请辞。    
    海阔天空任鸟飞,他们有自己的前途需要争取与照顾,夫复何言!    
    转瞬之间,满朝文武,尽皆狐朋狗党。以蔡芷琼为首,再雇用来章氏服务的新同事,全都是麦浩铃的心腹。    
    这天,我约了李念真吃饭。就在出门前,秘书递给我一封紧急的传真文件,阅后,整个心像被五马分尸,瞬息的剧痛之后,已经麻木,只为心死。    
    那位在英国的洋行家,原本在我一再恳请与解释之下,已经让我们以优惠价钱预订欧洲酒店,忽而收到我们业务部的公函,取消前议,把对方气得七窍生烟,事在必然。加上人家是推却别间旅行社的生意,把房间让给我们的,如此一来,所招致的损失,就得向章氏追讨。    
    太过显而易见,章氏不会认账,只会忙不迭地把罪名往我肩上搁。    
    我私下赔钱也还事小,一场与洋行家的交谊.就无法再弥补,多年努力下所建立的信誉,亦毁于一旦。    
    那份愁与苫,岂足为外人道。    
    我坐在念真面前.默默垂泪。    
    念真拍着我的手,说:    
    “同是天涯沦落人。”她叹气:“你比我更冤枉,真是时也命也。章德鉴怎么说?”    
    我摇头:    
    “你叫他怎么说?辛苦经年的一盘生意,为了我,双于奉送给一个跟自己将成陌路的女人,为难之处,不言而喻。”    
    念真道:    
    “到处杨梅一样花,到处乌鸦一样黑!我那一位的太座也是开天杀价!”    
    第一次,念真正面而直截地谈到她恋情上的实况,也许我们现今景况相同,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对方索价若干?”我问,像在谈一宗普通的生意。    
    “一亿美元,据她估计,是丈夫的一半身家。”    
    我并不知道念真的那一位是谁?她既在金融界任事,怕认识的是什么企业巨子吧!    
    这年头,各行各业,各出奇谋,总之趁火打劫似,抢得就抢,实行多有多吞,少有少吃。    
    连婚姻个案也如是。    
    念真苦笑:    
    “别说资产全缚在不动产上头,要套现简直难比登天,就算有齐现金在手,怎么忍心把心血如此地付诸东流!”    
    我无奈地答:    
    “世间实难再有不爱江山爱美人的故事了。”    
    念真立即正色道:    
    “现今的女人真利害,使的招数完全属于一石二鸟。我那一位的太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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