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类西安事变-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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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悖离论理道德,张学良不管在私德:生活糜烂、“吃唱嫖赌,无一不来。”'注2'且毒瘾很大;还是公德,“沈阳变作,一枪不放,空国而逃千里……为保存自己,竟不惜三千万同胞尽变为日本帝国主义之俎上肉。自古亡国之君,败军之将,有更可耻如此者呼?从此卖国贼之徽号有口皆碑,逃将军之头衔无人不知,丑声洋溢,秽德彰闻,张学良等肉其足食呼?”没想到毛泽东竟眷顾张学良这个“亡国罪魁,败兵祸首”,策动张与他们一起背叛中央,甚至连共产国际都看不过眼,要中共“改变既定的一心要让中央政府崩溃的‘抗日反蒋’方针。”'注19'
更枉顾国家民族利益,众所周知,中国是一个多民族的国家,蒙古族是中华民族大家庭中的一员,不管是现在,还是在历史上,蒙古族都在我国占有重要位置;同时中国也是世界上蒙古族人口最多的国家,外蒙古此时(一九三六年)仍在中国的版图内,是中国的神圣领土,苏联千方百计的诱使外蒙古成为其附佣,如此割裂中国神圣领土的行为,竟使中共高兴如狂,毛泽东甚至不惜用:(“其'指蒋'两次抗议蒙苏协定尤见端倪”,“卖国铁证”;)“三月间订立的蒙苏条约,就是告诉我们,你们可以如此做,我们可以同你联盟。”“这是重要的事!”'注19'(毛泽东首先混淆黑白,把维护祖国主权的南京中央政府两次抗议蒙苏协定,说成是“卖国铁证”,然後)明白的告诉张学良,只要他张学良像外蒙古那样附佣於苏联。就可像外蒙那样,得到苏联大力支持,来策动张学良“另立局面”,甚至来引诱张学良以外蒙为师,像外蒙古那样把中国辽阔的大西北,从中国的版图割裂去,像外蒙那样成为苏联的附佣,就可得到苏联的大力支持,(你们'指愿效仿外蒙古的人'可以如此做'像外蒙古一样附佣於苏联',我'指苏联'就可以同你张学良联盟'注19',在国外势力支持下,)而有持恐的据西北称雄,诱使张学良出卖我国辽阔的大西北给苏联。且如此卖国行为,也在“爱国”的口号兜的。
毛泽东以其对张学良、杨虎城此类军阀心理的透彻了解,如同历代乱世惑众的方士一样,为张学良、杨虎城等量身定做一套策动张、杨叛乱方略:
毛泽东首先挑拨地方与中央的关系:“蒋之四十余团兵力仍实际控制陕、甘,先生如处瓮中,举手投足受其宰制,危险情况不可言论。”'注20'
然後鼓动枭雄们另立局面:“为今之计,诚宜急与敌方(指中共)取一致行动,组成联合战线,敌方(指中共)愿在互不攻击的初步条件下,与先生商洽图存之根本大计。”'注20'
再以高官:“未来国防政府首席及联军总司令可推张汉卿担任。”'注20'且预先给张加冕,“联军总司令部组织大计,均须与张总司令早日见面”。'注20'并多方鼓励张学良与中央决裂,如“我方(指中共)可助其(指张)在西北建立稳固局面,肃清蒋系势力。”'注20'“我方有辨法助其从苏联那里解决经费及装备问题。”'注20'使张放心离蒋,中共中央为了推动张学良揭旗反蒋,还“专门拟定了行动计划书。”'注21'“具体开列给张,坚定其信心并促其全实现。”'注21'张学良在中共的“政府首席”,“联军总司令”以及“特别是有取得苏联援助的保证”的引诱下,到了要求加入共产党的程度。
标榜进步,以取得斯太林的信任,从而得到苏联援助。似乎是一九三零年代中国心怀“鸿鹄之志”的枭雄们的时尚:
请看看一九三六年三月十五日,盛世才给共产国际的信:“我和阿波列索夫同志搞的新疆工作,却是中国革命和世界革命的大的组成部分之一,我希望我的工作能够受到您的领导,……。我在还没有到新疆之前就已经打算加入中国共产党,……。最近八十年以来,在中国各种军事和政治的领导人中,绝对没有像我这样无私的人,这是因为我信仰共产主义”。最後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信徒盛世才”落款。'注22'
“杨虎城也要求中共代表王世英向中共中央说明:”他(指杨虎城)一贯都是革命的。‘“'注20'
张学良与盛世才一样,为了标榜进步,以取得斯太林的信任,从而得到苏联援助,也像盛也才一样要求加入中共。'注19'从毛泽东发动的〃文化大革命〃所暴露的事实,帮助我们理解,张学良这个在日寇枪声未响,就已吓得称病躲进北平协和医院的不抵抗将军。为甚么会爆发出如此巨大的勇气,悍然发动震惊世界,改变中国命运的西安事变。一个要求加入共产党的人,人性被扭曲到了,为了显示自己进步,可以斗争自己的亲生父母;可以“将阶级敌人斩草除根”,连婴儿也不放过,甚至将整村的“阶级敌人”,老至白发苍苍者,小至刚出生的婴儿,用铁丝穿手心串在一起,推入河中活活淹死(如道县大屠杀):“喝阶级敌人的血,吃阶级敌人的心。”(广西吃人肉事件,)斗争自己亲生父母者们,道县大屠杀的刽子手们,广西大规模吃人肉者们,他们均不是天生的嗜血者,他们只是在毛泽东的教育下,“思想进步”到为了显示自己忠於毛泽东而为之。据中共官方出版的《广西文革大事年表》第一百三十二页记载:“据後来不完全统计,在文革中突击入党的(仅在广西省)就有二万人是入党後杀人的,有九千人是杀人後入党的,还有与杀人有牵连的党员一万九千多人。”似乎为了加入共产党,以杀人!
或斗争阶级敌人,来显示自己进步,及忠於共产党,并因此而加入共产党,是一种普遍现象。张学良为了加入共产党,以劫蒋来显示他已与“反革命面目已毕现”的蒋介石划清界线,并站在革命这一方面,是张学良为了加入共产党的捷径,最佳的选择。盛也才以杀害南京中央政府和国民党派往新疆的干部,来显示他的进步,以换取斯大林的信任,从旁证实此点。
诚然,斯太林反对吸收张学良加入中共,但是没有任何资料显示:中共将此内情告诉了张学良。相反,却有大量资料证实,中共为了诱使张学良早日揭旗反蒋,故意给张学良以错误的信息,使张学良误以为,只要他再激进一些,就会取得斯大林的信任并同意他入党。如若不然,张学良未必在托刘鼎带交给周恩来的信中,自作多情地再三称周、刘等人为同志。张不会不知道,在那年代,中共使用同志的称呼是极严格的,只限於党内。此後,一直到西安事变,在中共与张学良的来往电报中,同志是他们相互之间最常用的称呼。同样,虽斯太林指示中共改变“一心要让蒋崩溃的‘抗日反蒋方针’”'注19',但不仅张学良不知此内情,甚至连中共派往西安的主要干部也不知此内情,以致要到斯太林严厉谴责中共後,中共中央才迟於一九三六年十二月二十四日,派秦邦宪赴西安,向中共在西安的主要干部,传达莫斯科的指示,及中共中央根据莫斯科指示而做出的新决定。'注23'可见在此以前,连中共在西安的重要干部对莫斯科的指示都一无所知,更何况张学良。直到一九三七年二月二日後,杨虎城才根据一系列事实,省悟到:“苏联力主中国应在蒋领导下,实现和平统一,当然不会援助西安之举,这是西安事变事实上不能成功的关键。”'注24'徜若张学良在西安事变前,知道中共接到莫斯科的指示,拒绝吸收他加入中共的话;倘若张学良与杨虎城在西安事变前,已知“苏联力主中国应和平统一。”'注24'不会支持他们割据西北,破坏中国统一的话;倘若张等在西安事变前知道莫斯科并不认为蒋介石是沙皇,劫蒋“不是十月革命”'注23',“只是一种军事阴谋”'注23',“苏联决不会为这种阴谋所利用,更不会给予任何支援”'注23'的话,他们也不会发动西安事变了,更不会劫蒋後,立即兴致勃勃的向苏联邀功,且心急如焚的盼望莫斯科的嘉奖电:“尢愿知……”,“格外关心……”,“唯一希望”……“乞告”……“国际对他们的革命义举反应如何?”'注1'致於“停止内战”,“一致对外”,“团结抗日”更是弥天大谎,张学良成功的发动西安事变後,他们内部密谋的头件大事就是:“首先打击胡宗南”'注1'。难道“首先打击胡宗南”也是停止内战?也是团结抗日?中共发动的宁夏战役,从苏联取得飞机、大炮後,再用这些飞机大炮轰炸宁夏坚固围寨,以及甘、凉、肃三州的坚城'注8'也是反内战?抗日?
可将张学良与当时南京中央政府的关系,按时间分述如下:
1)、张学良与中共正式接触前诚然张“另立局面”由来已久,早在一九三三年底一九四年初,张学良在盛世才的崛起与闽变的鼓舞下,就与胡汉民勾结在一起反中央了,但此时人们对张痛失东北记忆犹新,各方面指责张学良之声,仍不绝於耳,使张言行谨慎隐秘,且用大量拥护中央的言论来掩护,以致被外界误以为他对中央政府〃赤胆忠心〃,与蒋的关心关系〃情同骨肉〃。但是张在幕後,积极参於西南的反蒋活动,并在他们幕後反蒋活动中所表现的诚意与决心,经西南政治家们严格的政治审查,接纳张为他们反蒋的坚定可靠的盟友。'注25'说明张此时的政治态度是反中央的,一九三五年张又卷入西南的另一次反蒋密谋中,徐永昌一九三五年八月三日日记:“胪初(姓黄)来悉刘定五与阎(锡山)先生谈极洽,大意谓今日一通电报,蒋即下野,张汉卿已与西南同意,至时张电蒋同引罪下野,再由西南政务会留张逐蒋。”'注26'可见张在未受中共煽动前,祗停留在“逐蒋下野”的水平,并没有要把蒋打成“反革命”,并交“人民公审”的意示。更重要的是,可能是张学良认为就他与胡汉民等反中央,成功可能性很小,因而张不敢轻举妄动,还只停留在密谋酝酿阶段。若无胡汉民留下确凿的证据'注25',甚至可能完全掩盖张学良的这段反中央的事实。
2)、张学良与中共接触後毛泽东一眼就看穿张找中共的动机:“一定是想与蒋介石翻脸。”'注48'事实证明,毛泽东对张学良这类枭雄的心理有透彻的研究,随後张的“与‘大老板’(指蒋公)打一架,从统一的祖国大家庭中出走,建立他自己的小家庭(割据)。”'注31'证实了毛的判断,即张学良找中共,的的确确“是想与蒋介石翻脸”。毛顺势诱导,千方百计的鼓动张“另立局面”'注6、11',并以“未来的‘国防政府’首席,与军队统帅”'注37、48',诱使“张与蒋决裂”'注6、11',且明白的向张暗示:“中共日後有办法从苏联那里,‘帮助张解决经费、军饷、械弹、装备问题’'注6、11',‘使张放心离蒋’”'注37、48',甚至“暗示彼方,我方可助其在西北建立稳固局面,肃清蒋系势力。”毛泽东甚至引诱张学良以外蒙古为师,〃三月间订立的蒙苏条约,就是告诉我们,你们可以如此做,我们可以同你联盟。〃〃这是重要的事!〃'注38'明白的告诉张学良,只要他张学良割据西北,并将中国的辽阔的大西北,像外蒙一样,从中国的版图中割裂击去,像外蒙古那样成为苏联的附佣,就能像外蒙那样,得到苏联的支持,而有持无恐的据西北称雄。张有俄援壮胆,反中央“另立局面”信心倍增,“到了狂热的程度”。即中共资料中常出现的,张学良“爱国”到了狂热的程度,或西安事变前半年时间,张学良“爱国”到了狂热的程度〃。张学良的的确确到了狂热程度,但绝对不是爱国到了狂热程度,欲以外蒙为师,准备出卖大西北以换取外国支持的张学良绝对绝对不可能爱国。(以出祖国主权,换取个人权位的极端个人主义者绝对不可能爱国)。真正使张学良激情亢进,而到了狂热程度的是张学良欲在西北建立张氏王国的“鸿鹄之志”。
张学良有俄援壮胆後,日益无所顾及,走上叛离中央的不归路,甚至要求加入中共,并要中共“派专人加以训练”,在中共的专门训练下,以及张身边的激进分子的革命激情感染下,使张决定在中共处於最危险的时候,挺身而出,捍卫党,以劫蒋打破蒋介石的第六次剿共计划,救中共於危境的实际行动,表现出对共产党的忠诚,以能“火线入党”,并“释苏前嫌,遂多联苏的愿望。”并能像盛世才那样,得到苏联大力支持,达到取蒋而代之的目的。
3)、西安事变发生後,中共所起的作用。
斯太林从汪精卫在欧州试探加入德、日国际防共联盟的活动中,看到了对苏联极不利的情景,只有蒋公的存在,才能拆散酝酿中的汪、德、日国际防共联盟,使苏联摆脱四面受敌的危境,斯太林意识到蒋公的存在,对苏联的安全至为重要,因而竭尽全力保蒋安全,不惜用最严厉的措辞,多管道齐下,务使中共放弃除预谋,但是毛泽东急切的夺取最高权力的强烈愿望,使毛不放过此一乘乱夺权的良机,极力主张除蒋,使中国处於群龙无首,四分五裂的混乱局面,以便乘乱夺权:“在我们的观点,把蒋徐除掉,无论对哪方面都有好处。”'注27'“只要蒋仍在人世,各方面犹豫观望不可避免。”'注27'(毛泽东甚至不惜用要各地方势力不再“犹豫观望”,而归附你张学良,你张学良必须先把蒋除掉,来诱使张下决心除蒋。)毛泽东不敢再明言除蒋,似在十九日後。此外,中共为了应付斯太林严厉指示,在十九日後,还做出一些用〃和平方法解决西安事变〃的决议。但是这些仅仅为了应付莫斯科的新决议,与毛泽东急切的夺取最高权力相违,毛也没有真心执行。如二十一日晚上八时,中共根据斯太林的指示,做出〃中共坚决主张用和平方法解决〃西安事变的决定。'注27'但是到了二十四日深夜,毛又鼓动“只要打几个胜仗,就可奠定胜利的基础。”'注27'阻挠张学良无条件释蒋,好在张学良媚共,并不是真的信服共产党,而仅仅幻想中共在斯太林那里为他美言,以能得到苏联援助,自苏联援助绝望後,张对中共的意见并不当真,以致连通知一下中共,都认为多馀的情况下,背着中共,无条件的亲自护送蒋公回洛阳了。
在研究中共在西安事变过程中所起作用问题上,有一个极易被人误会的问题,是中共受到莫斯科严厉指责後,派秦邦宪赴西安,去做(未看过莫斯科严厉指责电的)中共(早已)派住西安干部的工作,这批中共干部,直到十二月二十四日,仍坚持除蒋预谋。
以及一九三七年春,上海《大公报》记者范长江,到西安拜访了周恩来,本来早在西安事变之初,苏联严厉谴责西安事变,“是暗藏在张学良身边的日本间谍,利用张的野心,利用抗日的口号,制造中国内乱”'注59'後,“中共中央於一九三六年十二月十五日,就迅速改变了前一日的提议,决定保持第三者姿态。”'注60'此後,尽管张学良一再苦苦恳求中共公开三位一体,但是中共权衡利害,始终未同意。到了次年春,蒋公早已回南京,周恩来更乘借助这位国统区记者之笔,推御中共的责任,巧妙的把中共与张学良关系的关系描绘成:“共产党原本希望以张学良为媒介,以便与蒋委员长协商,谁知张学良之政治技术运用未能灵巧,弄出‘双十二’这样大乱子来。”接着说,“中共中央得悉张、杨发动了西安事变的消息,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