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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无声深处-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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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就是!”不知谁把他拉起来,“看你明天清醒不懊恼死,满屋子女生你不亲,跑去非礼个男的。” 
  他配合的被拉起来,醉醺醺的嚷,“不可以啊?妈的不可以啊!” 
  大伙儿再度哄笑,我咬紧嘴唇,拉起身上的衣服盖住火痛的眼。 
  那天晚上,他送我去地铁站赶末班车,地铁呼啸着过来,我拖着身体走入最后一节车厢,站在门口看着他。 
  嘀嘀嘀—— 
  地铁关门的指示灯开始在响。 
  我站在门口。 
  他的眼睛里没有活着的光。 
  嘀嘀嘀—— 
  最后三声响。 
  我捏紧手掌。 
  他依然不动。 
  嘀—— 
  门开始缓缓地关。 
  …… 
  我狠狠闭上眼睛。 
  …… 
  地铁门夹住了我的身体。 
  …… 
  我发了疯一样的硬生生拽出自己。 
  …… 
  没有人的地铁站,最后一班列车呼啸而去。 
  …… 
  我对他直冲过去。他狠狠得一把用力抱住,我们身后的柱子冰冷的烙的后背发疼。他像疯子一样掐住我的脸,狂乱的接吻,暴躁的不停抓对方的身体,无法喘息的掠过对方的每一个温度。 
  ***** 
  我花了整整三个月,每晚一个长途电话,才舒缓了我爸对于我执意留下这件事的怒气。 
  我俩都闲散惯了,不在乎薪水多少,轻松自在就好,但绕是如此,还是常常初入社会的不适应折腾到精辟力尽。 
  好几次都是关上房门,狠狠揪住彼此又吻又咬,然后满脸疲惫的泡着碗面,你撩我扔,湖的都一张花脸。我俩就像活在真空里的野兽,撕咬和抚慰只有对方能给。 
  朱萧他们只当我们是合租,常常来噌饭,然后玩会儿牌。 
  宁远安公司有个女生长的特像杜京菁,总问陈默有没兴趣,陈默笑着推了几次。后来某天,不知怎么突然来了什么劲,颇有些兴致勃勃的,“好啊!” 
  “秦瑞!”朱萧气血攻心的大叫起来,“你出什么臭牌!姓宁的上一圈就没红心了!!” 
  “呃……呃呃……”宁远安自己都迷迷糊糊的,但又很逞强的顺着朱萧的吼叫赶紧点头。 
  “噢……”我恍惚回神,狼狈的迎上陈默邪笑的眼神。 
  顿时恼羞成怒,桌下一脚狠狠踢过去,他早有防备,手掌侯在那儿用劲捏住,我痛的褶紧眉尖,忍着不吭气。 
  朱萧他们走后,我冷着脸摔在沙发上,他有些心虚的扯扯耳朵,过来挨着坐下,“真生气了?” 
  我一拧眉,“滚!我不和禽兽说话。” 
  他打量着我的脚踝,小心翼翼的按上去被我甩开,陪着笑,“别啊,不就是故意惹你玩吗?” 
  我想起他刚才兴致勃勃的动物样就愤怒,“是啊,你还不知道有多少事故意惹我玩呢!” 
  他一呆,被我堵的发闷,暴躁起来,“真他妈的烦!” 
  一摔手,冲进厨房噼里啪啦闹出吓死人的折腾。 
  我把脑袋搁在窗沿,从口袋里捏出几枚硬币。 
  一分的,俩分的,五分的。无聊至极,手漫无目的的把它们抛出去。 
  厨房里不停的巨响,他的怒气显然还一点没有平息。 
  一会儿,他狠狠的跺着脚跟出来,看着我的呆相,眼稍凶狠的眯了起来,抓起沙发上的大浴巾劈头盖脑就仍。 
  “发什么傻!着凉了别指望我给你当老妈子。” 
  说着,隔开我趴过身体去关窗。 
  “秦瑞!”猛地用力大叫起来。 
  我一吓,看着他悬在窗外的大半身,心脏险些跳出来,蹦起来拦腰横抓住他,“干吗!” 
  他稍稍挪回来些,压我低头,“瞧!那……那屋顶上有硬币!” 
  我一下子岔气,不敢笑出声,脸辛苦的憋的通红,“我还当作是金元宝呢!碗全都洗好了?” 
  “一半……气得胃痛,不洗了!”他心不在焉得瞪了瞪我,又继续转头看下面,“……如果那里面有枚什么绝版的,就可以带上你去环游世界了……” 
  我实在忍不住,咧嘴大笑起来,硬把他转过来,狠狠在他嘴唇上钻了一下。 
  ***** 
  三月初的时候,我爸转邮过来一封寄去老家的信。 
  有个人不知道我留在这个城市,呆在陈默的身边。 
  原之靖。 
  我呆看了那封信好久,直到倒背如流,他在那边作个镇上中学老师,过的安宁平淡,问我想不想去看他?我没有理由不去,他是我这辈子最亏欠的人。 
  我不敢告诉陈默实情,只说是去出差,俩天就回来,他不乐意了大半天,挤在床上拗了好久,直惹到我埋在枕头里又笑又叫加上喘不出气,他才得意洋洋的跑去煎了俩个蛋,用被子裹紧我抱住撩起来,“张嘴!”一筷子伸过来,“早点回来听见没,否则吃不到这么鲜美的煎蛋。” 
  我哭笑不得吐出夹杂着的蛋壳,拉下他脖子用力的吻。 
  走之前,我把行踪告诉宁远安。“陈默和原之靖以前那件事的阴影还在,所以……” 
  宁远安咕哝着点头,知道知道,陈默那火爆脾气。 
  ***** 
  我来到那个小城镇,原之靖脸上平和的笑容让我无颜以对,但看着他平静的生活,也只能微笑给他祝福。 
  晚上,他送我回旅馆,在门口轻轻拉住,路灯下一言不发的看着我。 
  我无言,他的眼神让我真想抽死自己,踏入了社会,经历了工作,我更明白当日的自私怎样断送了他的前程,他远不该留在这个地方过平淡清苦的生活,他什么都没做错,偏偏遇见了我。 
  我只能闭上眼睛,主动吻住他的嘴唇,他一如当年那般温柔,轻的好像怕碰碎了一个梦,我死死闭紧唇瓣,脑子里涌现无数和陈默疯狂的接吻。 
  温柔的很少,和陈默之间,仅仅是吻,都象是火,舌头是火苗,非要缠着对方烧死才肯甘心。 
  耳边传来一声轻微的叹息,他推开了我,我依然死闭眼睛,浑身发抖。嘴唇上痒到痛,我用力捏紧拳头不去擦。 
  “……你啊……我没这么可怜,我只是想你,才请你来……”他轻声说,那种了然和体贴更让我觉得自己可恨。 
  睁开眼睛,想对他说些什么,却在看到他后方的身影时,一下子惊的没有了呼吸。 
  我就像个死人,可以感受到自己脸色瞬间失去了血色。 
  原之靖看我不对劲,疑惑的转过身去—— 
  是陈默。 
  他在路灯下,双手插着裤带,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不知道他站了多久,看了多久。 
  我控制不住的颤抖,身体软的必须伸手撑住墙壁。 
  四年多来,我从没见过他这种丝毫没有表情的样子,他的脸孔象死的,他的眼睛也是死的,没有黑亮黑亮的光了。 
  我疯了一样的拼命摇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看着我狂乱的样子,渐渐唇瓣一硬,紧紧咬死住牙,一步一步走过来,嘴角慢慢勾起。 
  那种嗜血的残忍我太熟悉了,我冲上去栏在原之靖面前,恐惧的大喊“……不行,陈默,不行。” 
  “——你怕什么?”他开口,声音象是硬器在金属表面化过,“我不会再打他。” 
  我喉结一梗,毫不挣扎地任他一把掐紧我脖子。 
  他的力气用的很大,我知道他在此刻是真的想我死,我甚至想放弃呼吸,原之靖着急的伸过手栏,却被我眼神里流露出的绝望惊呆不动。 
  我的瞳孔开始涣散,他的眼神里也满满是撕裂的绝望,“你玩我……你玩我……” 
  “……不是。”我屏出最后一丝力气。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陈默,不是! 
  “……不是?”他冷笑,捏紧我的脸,扬起手来,狠狠掴下一巴掌,重的我连挣扎都没有,砰的就摔倒在地。 
  嘴角有血。 
  我受不了那种再也看不到出口的绝望,躺在地上没有力气爬起来。 
  陈默掉头就走,原之靖着急的扶我起来靠墙坐好,满脸的震惊,来不及说什么就去追陈默。 
  我像个破碎的死人那样呆了良久,浑身疼痛的爬起来打开门。 
  刚进屋,我就跌坐在玄关上,一片漆黑,我什么都看不出,眼前只有陈默那再也不黑亮黑亮的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哎……”原之靖开门,险些踏在我身上。 
  他吓了一跳,赶紧蹲下身来,“秦瑞,你别吓唬我,你没事吧?” 
  我抬眼看他,突然不知哪来的力气,紧紧揪住他的衣领,张开口只有“撕……撕……”的挣扎声。 
  他忙着轻揉的我肿的恐怖的嘴角,叹着气说,“放心吧,我送他去的车站,还有最后一班车,他能赶上回去。我和他解释了很多,他很平静。真的,我……我才知道你们在一起……否则我不会……”他甩甩头,哥哥一样拍我的肩,“他先回去了。放心吧,等气头过了会慢慢好的。” 
  我茫然的摇头,他不停的扶着我劝,“你相信我,当年那样……你们还是走在一起了。我把刚才的情形全对他解释了……他比以前成熟很多了……相信我。” 
  我还是摇头,挥开他,他看着我叹了口气,说对不起,我真的不该叫你来,说着带上门走了。 
  整整一夜,我闭上眼睛就觉得脖子被卡住了无法呼吸,睁开则是陈默死了般的表情。 
  嘴角的血早已止住,可我就是觉得它一直在流,神经质的不停用手背擦了又擦。 
  第二天一早,我留了张字条,独自去了小镇的车站。 
  “陈默——!”看见那瘫在地上的一团黑影时,我歇斯底里的叫起来,冲上去紧紧抱住他。 
  “你怎么在这!”我疯了一样的抱他,“他说你回去了!我以为你回去了!他说有车……我以为你回去了……”我语无伦次,大脑全是止不住痛的空白,我以为他回去了,我不知道他还在,否则我不会放他一个人在这里整整一夜,我不会。 
  “混蛋……”他的声音虚弱的让我心慌,才注意到他的身体软绵无力,犹如溺水,他的脸色死白,拳头痉挛的捏在心口…… 
  ……就像当年在宿舍里,他被我抱在怀里发作时那样…… 
  “……你休想我先回去,放你一个人……我要去打断你的腿,捏断你的手……妈的……它又发作了……秦瑞……我、我走不动……” 
  我彻底疯了,紧紧抱住他越来越软的身体,像疯子一样大叫大嚷,全身痛的被火活活焚烧,车站上一个中年男子有些担心的走进,我像要杀人那样冲他吼,火车呢火车呢! 
  他害怕的看看表,最早一班也还有会儿呢…… 
  我抱紧他……他微弱的喘息…… 
  他脱下帽子,眼睛黑亮黑亮的冲我笑。 
  他远远跑开,边走边说秦瑞生日快乐。 
  他在月亮底下只冲我一个人笑,拖着我的腰转圈。 
  他拍着我脸的吻,任我把指甲掐进他的背里。 
  他抱紧我,痛楚的说同性恋就同性恋,我认了。 
  …… 
  “秦瑞……”他的口气越来越模糊,他意识昏迷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你不许玩我,当年我认了,你现在不许玩我……我玩不……” 
  他脸色死白的一阵剧烈痉挛,拳头都没有力气捏紧。 
  我用尽了力气抱住他,张大嘴,只能发出“咦”的幼兽般的叫声。
喂,刚才读到一句话。 
  噢?什么? 
  或许生命中,应该有他,一直陪伴。 
  ……靠!你脑子有病啊!酸成这样的话也能说出口? 
  嗯,是很酸……妈的,你才脑子有病!滚过来! 
  ***** 
  眼框、心脏、神经痛不可当,全身的血在汩汩流出。 
  像个疯子似的曝露着伤口,但我发誓脑子很清醒,谁也别想从我手里把他拉开,我这辈子算是赔给他了,他的命也同样只能是我的。 
  有人过来,我懒得搭理,但他居然撂在陈默肩上,我眼睛暴红,伸手就是一个耳光,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眦开牙齿咬,但嘴角尝到了血的腥味。 
  “喂!疯了!”受惊退开的人恼火极了,不敢再靠上来,伸着脖子吼,“有病啊?” 
  我冷笑抬头,狠着眼神抱紧陈默,“你说谁有病!想找死就再说一次!” 
  “你……”那人被我呛人的气势吓了呆住,随即愤怒的想上来论理。 
  “别别,没事儿没事!”原之靖不知何时赶来的,陪着笑脸拦开想要抽我那厮。“这俩都我同学,突然生病了,急得发慌,消气消气……” 
  围观的人好歹被劝退了,骂骂咧咧的走开,我管不了那么多,这世界上我只要把命交给怀里这个人就足够了。 
  终于等来车的时候,我已经跪到发麻。陈默没有意识的昏着,我单手支地死撑着拖抱住他起来,掌心被碎石磨化了血,生疼的刻到骨子里。 
  膝盖刺痛得用不出丝毫气力,腿不停发抖几乎撑不起来,原之靖默不作声的伸出一手扶住我胳膊,另一手支着陈默的后背。 
  “放开!我自己来。”我像头被侵略领土的野兽,本能防备。 
  他眼神复杂,抬起手卸下行李背着,我咬紧牙关,透支全部力气,几乎是半拖半抱的扯着陈默上车。 
  他被我拖得极不舒服,昏沉中皱着眉低咒,我用手肘顶住无法喘息而剧痛的胃,用仅余的力气掴他的脸,“不舒服?那就给我死回来,自己走给我看看!” 
  他没有反应,我神经质的不停掴,“有脸哼不舒服?有脸让我驼你?妈的!你别给老子装死!”眼泪嚣张的湖了满脸,原之靖实在不放心,死活跟着一齐上路。 
  沿途颠簸的厉害,我拖陈默坐下后就再也没有力气动弹,原之靖陪着看我近乎绝望撕裂的把陈默揽起来,像上次一样的用脸蹭他的心口,他偶尔会没有意识的胡言乱语一下,“我不会打他……我发过誓不打他……欠他的,不打他……” 
  我怔怔的听着,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在转,痛得像流血。原之靖端过饭来,被我烦躁的推开,他火了,一把拧过我脖子,“秦瑞!你给我冷静一点!吃,你想活着把他送进医院就给我吃。” 
  “我死不了!”我恨他硬拉开我和陈默的距离,野蛮的撂手就挥,激烈的动作震的陈默又咕哝起来,“你敢玩我……别以为杀人了不起……真的会杀你……赔命……赔命给你……” 
  我一呆,动作顿滞,原之靖撤手不及,满满撒了一桌,他疲惫又压抑的叹口气,蹲下身来收拾,我看着这两个我毁了的和毁了我的人,万念俱灰的抓起一口饭狠狠嚼,边嚼边抱紧陈默不放,嘴角终于尝到了血腥之外的味道,是咸的。 
  等站在熟悉城市的站在车水马龙里时,我前所未有的清醒,一把拉住原之靖,“叫辆出租,XX医院,找院长,说……”我咽了咽气,心口剧烈的痛了起来,“……陈默,是杜京菁交往了四年的男朋友。” 
  冲着杜京菁的名号,陈默顺当地被插入观察室,护士明显被我狼狈寥落的野兽模样吓的不轻,窜来窜去的急匆匆交待说要住下,你回去拿些必用品吧。 
  打开屋子,满眼满身全是他的味道,我冲到盥洗室用冷水狠狠冲的自己骨子透凉,才总算压住了心里喘不出气来的痛,勉强撑起身体胡乱打开柜子找东西。 
  原之靖无言地在身后,把我劈天盖地扔出来的无用物品一件件拾起来整理好。我一直在哆嗦,他拿着大浴巾过来想擦我湿漉漉的头发。 
  ——我趴在沙发上发呆,陈默跺着脚跟跑出厨房,扔过大毛巾骂受凉了别想我给你当老妈子…… 
  “不许碰我!”突然尖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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