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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寻芳-那非-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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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他之间,不是穿越时间,而是穿越空间。
她在茫茫人海中寻找幼时记忆中淡淡的身影,
他在浑浊的世间挣扎寻求真正属于自己的自由。
她和他之间,相遇是巧合,相识是缘分?
一开始不经意的好奇,再到相处后慢慢的理解,最后是无数的渴望累积而成的倾心……
明知道她不会为他留下,他还在渴求什么?

喂,你到底多少个名字啊?——她好奇。
想知道?告诉你要有代价的。——他笑呵呵的回答。
那算了。——她泰然放弃。
嗬嗬,晚了。你不想知道都不可能。——他恶意的说。
第 1 章
  檀香茵熏弥漫在暗室,日光照射不到的地面上,深色的片片红迹是还未干涸的血渍,和着熏香的味道,一室凄迷痛苦。仰卧在床榻上的人,无视周围来来往往忙碌的人,全然禁锢在自己的世界,没有半丝痛苦的呻吟,无神的双眼直视头顶的帐幔,一动不动,任谁看得出他一心求死。 
  一片黑影挡住眼前稀少的光芒,他抬眼,看清来人后,迟缓的动了动。
  “不惜自残也要逃么?”阴沉的嗓音夹杂狂怒,让威严的音色加上沙哑,轻易夺去一室人的呼吸。一时间,屋中静若无人。
  “……臣……万死。”床榻上的人,挣扎着虚弱的身体,力图坐起身。一身洁白的中衣前襟上很快渗出点点红渍,迅速染成刺目的一片。
  “在朕身旁就是如此痛苦难忍?”对方眼中闪过痛楚,更多是欲上前又止的挣扎。
  “……臣无赦。”不顾众人的阻拦,他恭敬的对君主行跪礼。
  “只求一死?”
  “望陛下成全。”他叩首,胸前红迹迅速扩大,仿佛下一刻就会全部涌出伤口,因为疼痛流出的冷汗,密密的布满苍白的面庞,汇成晶莹的汗滴,滴落在地面上。因为看不清他的面庞,滴滴滑落的汗珠,会让观者错觉是泪,但也只是错觉……
  “……呵!好一个忠义之士,想死么?朕成全你!”看到那双坚持没有丝毫动摇的双眸,伸出的手生生的收回。
  “谢,谢主……”
  “你谢早了。”他不怒反笑。“翰林院之首,鸿图阁大学士——简荆,字东藜,从今日起赐‘芍药居花魁’之名。朕给你选择,你是……”这是对一个男人最大的折辱。
  “臣,谢主隆恩。”他正式叩首,表示自己已经选择。
  “你!很好!哼——!”对方气急,甩袖而去。
  一室暗香中,紧绷的心神松下来,他耗尽最后的力量,直接倒地不起。
  屋中,又是一片混乱。
  
  ·风光好
  
  五月,素冬国一片春意。
  都城西南十里处的晋山,迎春满枝,紫堇遍地,柳树成荫,是人们争相前往郊游踏青的圣地。
  这是晋山南坡,晋山另一面则是完全另一副景致——灌木丛生,高大的古木遮天蔽日,地面一层厚厚的落叶,以及因潮湿而生成的青绿苔藓,漂浮在其中的雾气,在枝杈间洒入的阳光下若隐若现,偶尔传来非常应景的一两声猿啼狼嚎,似乎随时会有猛兽毒蛇出没。
  此处踏青?决不可能。
  山林野地,蒿草丛生的深林,行动不便,构不成权贵心目中的猎场。
  当然,也不是没有人迹,基本上是猎户,也有些迷路的,还有些目的不明的。
  眼前的一行人不就是?
  一行三人,身后随着四名抬着软轿的轿夫。
  为首的年轻男子,眉眼含笑,青丝皮散,银色珍珠流苏饰坠系住发尾,行进间长长的银色发饰飘荡浮摆出银色流光,合体淡紫衣装,外罩青色宽摆长袖绮罗衫,脚下一双黑底银色绣纹薄靴……
  此刻,他似乎心情极好,一路随兴所至,出声吟唱:
  “春野漫漫,踏青而来,一路烟云似轻帛,绿意遍眼前,一动一静于风中,似是山水草木皆有心……”
  从容举步,歌声清淡,低沉不失优雅,怡然自得,欣赏无限春光。
  他身后并肩而行的两名白衣少年却不作如此想象。
  “哎,”左边儿的少年,用胳膊肘顶顶身旁的人。“毕右,北坡有什么?”
  “我怎么知道?”一张一模一样的面孔转过来,除了眉心颜色不同的美人痣,两人仿佛照镜子,动作服饰表情全部一样。“左飞,公子这是踏青,还是探险?”
  两人相视片刻,仔细打量四周。地面是青的,但那是苔藓的颜色,且分布不均;潮湿的雾气弥漫在林中,夹杂腐叶的味道随风而来,时浓时重……他们家公子口中的春野漫漫,实际上全部是另一番景色。
  兄弟俩人的目光再次相对,看向走在前面的男子。
  他们家公子的行为,从不是常人可以理解的,三年前他们就知道了。
  总之,他们负责公子的安全,不负责别的。
  没错,跟着吧……
  走在前面的男子,清浅一笑,以为他没听见吗?
  南坡怎么会有北坡的意境好呢?渺无人烟,没有世间的繁琐,安全亦不是他考虑的范围,何乐而不为?“……一双无求眼,看穿世间情,只求闲然,不求名利,原化风烟绕,穿林舞,漫世间……”
  “公子心情很好。”毕右感慨。
  “嗯,”左飞双手抱肩,赞同的点头。“平日任人砸下无数金银,也不见得公子献唱一句。”此刻看来,好像免费大放送,便宜身后那几个轿夫了,虽然他们不见得明白得到什么实惠,只要有人给钱,让他们抬着空轿子走三天,大约也不会抱怨。
  一行人继续一开始的步调,慢慢行进。
  林间的路,因为走的人少,变得似有似无,每走几步必须认清了,才能看到脚下的路具体的方向。两旁的蒿草灌木几乎距身体不过一臂的距离,风过去,沙沙的枝杈枝叶磨擦声异常清晰。
  有动静!左飞和毕右同时上前,护在主子前面。
  身后的轿夫们吓得嗵的放下轿子,四个人挤在轿身后面,悄悄往前张望。
  沙沙的树叶磨擦声渐渐扩大,还有吱嘎作响的树枝断裂的声音,感觉上似乎是个体积庞大的东西。熊?虎?还是蟒?或者……
  哗啦,前方不远处的一丛灌木被分开,随着一地乱七八糟的枯枝残叶纷纷落地,一个身影出现在一行人面前。
  是人。
  大家不由松口气。
  但人迹罕至的地方,这人出现的方式,怎么想怎么奇怪,放松的神经比上一刻绷得更紧,几双眼睛全部聚集在三米开外的人身上。
  一名女子,二十上下,粗布素蓝色的平常裙装,长发用一支橙黄色类似簪子的东西别住,单肩背着青色的包裹。圆脸,五官平凡,微微带汗的脑门上横过几道灰色,显然是用手擦汗留下的痕迹。经过“崎岖道路”的磨难,整体看,她的神情显得疲惫和挫败。
  她怔怔的看着眼前,再仰头望上头顶,半晌没动弹。
  在其他人忍不住也好奇头顶有什么,值得她这么注意时——她开口了,喃喃自语:“明明是一直走的,为什么还没出树林?”声音清脆圆润,语调中奇异的掺杂着生硬。
  她左右看看,发觉不远处“好不容易”才碰到的路人,沮丧的神情瞬间变得鲜明。看到救星一样,她兴奋的漾开灿烂的笑容,一双眼角微挑的眼睛跟着眯起来,居然产生出令人舍不得移开视线的异样风情。
  哪家的姑娘,这么大胆的看着陌生人。左飞毕右晒然,刚好一左一右别开视线。
  怎么我做错什么事了?她嘀咕着,还是保持笑容——“伸手不打笑脸”这个常理,到哪儿都一样。“请问,嗯……那个城在哪个方向?”
  “东北。”一只手从左飞毕右身后,指向都城的方向。
  “啊?”大方向没错。她顺着对方指向的远处,又转回头。“还有多远?”
  “一个时辰左右。”
  “哦……”
  左飞毕右转头看自家公子,看来公子心情真的不错。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像慢了半拍,她露出感谢的笑容,比刚才有礼的笑容更多了一分真诚的感激。“再见!”她对他们挥挥手,笔直的朝对方给出的方向前进,分开眼前的荆棘丛……
  “公子?”等女子消失不见,左飞才想到关键。“路在另一个方向吧?”虽然不那么明显,但他们一直在走的似乎是晋山北坡下山的唯一道路。
  “嗯。”年轻男子点头,没什么太多的表示。
  “哪,她从哪儿走来的?”左飞继续问。
  毕右跟着他一起看向女子出现的方向——一条笔直崭新的小路。
  “哎?我说,这个姑娘哪儿来的?”
  “就是说,这深山老林的。”
  “该不会是精怪什么的吧?”
  “光天化日,怎么可能?”
  “就是修成人形的妖怪啊,你想哪个人会直接……”
  “……”轿身后的四名轿夫,则已经开始闲谈猜测。
  这几个人在做什么?
  “我们下山吧。”毕右哭笑不得的说。
  与此同时,远远的地方——“啊——!!”一声女子的尖叫声响起,回荡在林中,凄厉的声调惊起昼伏夜出的鸟群,呼啦啦一片冲天而去。
  怎么回事?!
  “左飞,你去看看。”公子平静的吩咐。
  扒开重重灌木,依着地面上刚刚踩出的道路前行了几步,眼前豁然开朗,一片稍大的空地上,那名女子正死死的扒在一个陷坑的边缘——那是捕猎野兽留下的陷阱……
  “谁这么没公德心——!”挣扎中,她没忘记发泄内心的愤怒。
  噗——!左飞忍不住狂笑。
  
  祸不单行,这一次依旧是双数。
  如果少活十年,我一定不意外——近来这句话她常说。现在真正遇到可以让人瞬间白头的事,挂在嘴边的口头禅却出不了口。
  果然,她真的被吓到。
  温湿的触感从额头传来,她才回过神,茫然的眨眨眼:“这是哪儿?”不是在野外吗?
  左右打量四周。
  木质的雕花窗棂,镂空的木雕家具,依墙而立的百宝格每层每格都精心设计,摆放着整齐的书册,空白的墙壁上挂着各色不同的乐器,很多叫不出名字,缕缕檀香从屋子正中央的紫金麒麟外形的香鼎中冉冉飘散在空中。
  檀香……体内深处某根神经被这个味道刺激,所有的反应潮水般涌上来。
  不行,要吐了。
  下一刻,冲到院中,就近抱住一棵树,吐出一肚子酸水。
  她对檀香过敏。
  哎?
  颖技刚才在帮她把脸上的污渍擦净,一只手还握着沾过水的白帕。
  随手将湿手帕丢入一旁的水盆,他慢慢跟出去。
  “还好么?”他站到一旁,挺同情对方的。
  那张清除污渍的面孔,看来顺眼不少,想必笑起来会更加引人注目吧?
  “不好……”回答他的声音奄奄一息。
  半晌,好过些了她才抬头,入眼的一片花海让她愣怔,那花眼熟的厉害,没想到这里也会有。
  颖技注意到她的视线,一笑。“是芍药。”
  “芍药……”原来,在这里是这种发音。
  看她的样子不像没见过芍药花,怎么好像第一次知道花的名字?“第一次见到么?”颖技不动声色的问。
  “不,我没想到这么靠北方,它们还能开花。”她一双眼睛还没能离开眼前的花海,有种将它们画下来的冲动。下意识抬头摸了摸头发,还是忍住了。
  “是,挺不容易种的。”
  啊?!他种的?
  她是种什么,什么死的那种人。由衷的佩服对方,带着几乎崇拜的眼神转头。
  看到身后的那名男子的瞬间,什么都说不出。
  眼前的人,即使用最苛刻的眼光来看,也不得不承认他的美,最最特殊的是,一双眸子迎着阳光,闪现出不可思议的琥珀色,璀璨生光,似乎带着万千倾诉,只要被看着就会产生遐思。
  这是他本人不自觉的。但是很容易让他人会错意,表错情。
  祸水,还是个男祸水——这个念头马上跳出来。
  “怎么?”颖技敏锐的感觉到对方目光,似乎看透自己内心深处的一部分,然后是同情。
  “这是哪儿?”她迷茫环顾四周。
  刚才是他错觉么?颖技再找不到那一瞬间的感觉,眼前的女子平凡如斯。他抿抿嘴唇,这个女子不简单,很想知道她的底限。“芍药居。”他报出都城,甚至是举国闻名的风月地的名号。
  “啊?芍药居?因为这片花得名?”她眨眨眼,最多只能联想到这里。
  “不,”颖技颔首浅笑。“日后你会知道。”
  日后?她大惑不解的偏过头。
  “我救了你,你就这么走么?”颖技点明。
  她点头,没天真的认为对方会施恩不求报。
  “那你想让我做什么?我一个女子能力有限。”她摊摊双手,想不出眼前的人能指望自己什么长处来帮忙,期望对方能认清现实,起码要在她力所能及的范围。
  眼前的女子将近似粗鲁的举止作得自然无比。
  颖技上下细看,她又不似普通乡野的村妇,到是有种不好形容的气质——开朗?或者没有执著欲望?全部都是,又全部不是。越看越多出好奇,好像抽丝剥茧,细长的丝线轻且薄,仿佛绵长没有尽头。
  “等我想到自然会和你讲。”
  “好。”她坦然回答,暗地蹙眉,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未来的人生就在一举了。她最讨厌心里有事悬着的感觉,不都说早死早超升吗?现在,只希望对方的要求不是作奸犯科什么的,不被救大概更好……忽然,眼前闪过陷阱里面捕猎用的剑山,霎时头皮阵阵发麻。还好被救了……
  “我可以知道您的名字吗?”她抬眼直视对方。
  “哦?”颖技为突来的尊称疑惑。
  “我的名字——言广君,就叫我广君吧,您呢?”她笑容可掬,既然要报恩,至少要知道“恩人”的称呼用来尊敬。
  “颖技。”颖技回以一笑。此举出发角度不错,合理完美,实际上诌媚成份居多。“如何称呼我自己斟酌,不要‘您’字。”
  广君只是笑,一脸“你说什么是什么”的表情,配合无比。
  颖技挑眉,好个心口不一。她就这么顺着你的每句话,却能达到比呛着反驳你每句话更疲惫的效果。他有预感日后定不会无聊下去,内心最深处产生一丝期待,一如以往,这一次……
  颖技垂下眼眸,制止自己徒劳的思绪。
  “日后,不要随便出这个院子。”
  颖技转身离开,发尾长长的流苏坠,碰撞出清脆的声音——叮叮当当。
  广君忍不住用手摸上自己的头发。
  好想画下来。
  
  隔日清晨,便下起雨来。
  “风汇云涌遍苍穹,雷起雨落,天变人忧,望眼前茫茫一片萧瑟,日复一日,何时才是晴日……”颖技支肘,半依在书案上,左手食指,轻轻勾动摆在桌案上的琴。叮咚的声音,时断时续,自成一曲,徐徐的余音环绕在屋中,久久不去……
  他抬眼看向窗外绵绵的雨雾,一院白花在雨中轻轻摇动,瑟缩着身躯迎接阵阵急缓的雨滴。
  同样的场景看过无数次,也许他将继续看下去。
  一如三年前的选择,苦笑了下,其实他别无选择。
  再拨动一下琴弦,转眼看向别处,入眼的身影,让他不自觉展开手掌覆住琴弦,瞬间屋中一片宁静……
  “公子?”陪在屋中已经昏昏欲睡的左飞,一下惊醒。
  颖技回手制止他跟上,一个人走出房门。走到坐在屋檐下正在发呆的人身旁,对方游思天下,竟然连他走近都没有察觉。直到他站在她身旁,一双眼才从雨中的院落转向他,困惑的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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