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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寻芳-那非-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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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有钱风花雪月?也没看他忙到什么程度啊?她不明白。
  “你是商人?”回到芍药居,广君忍不住了。怎么看都不像,到像个伤春悲秋的艺人,要不书生?一只手指点上她的脑门,轻轻一戳,戳到她回神。“什么?”
  “广君,你想象力满丰富的。”颖技笑看她。“但,我不算商人。”
  “什么?”那个总管事的头衔会是什么?
  “管事不代表一定会经商,会用人即可。”颖技为她解惑。“明白么?”
  的确是这样。他说得轻描淡写,其中的种种就真的这么容易?这一点她不相信。但是,经过不重要,结果是好的就行——广君有自己的一套理论,虽然多数时候会气死别人。
  “不明白无所谓,”颖技坐在桌旁,不紧不慢的到了杯茶,喝了两口才认真想了下,给了她一个比喻。“你看白日见到的那俩人么?那才是真正的商人。”
  “哎?!”这下,广君真的吃惊了。虽然其中一个人的姓氏是夕,但怎么看他们两个也不像商人,到像一对富贵人家兄妹,或者姐妹……
  颖技也不点明,只是笑笑过去。
  夕族的族长会是普通人?他那异姓的妹妹亦不简单。前几日接到远在他国夕族传来的密函,早已经知晓现任族长离家求自由去了。私下里,被一干跳脚的长老通缉。这他不爱管,要他看这个夕青诚外出寻访的比率较随兴游玩占多。
  写得出“欠债还钱”这四字祖训的夕族,岂是看起来那么简单?
  他看着广君惊讶的神情,感觉有趣之余,想到另一面——如果是最初的她,两句话就能将一切搪塞过去,漠不关己,让人牙恨得痒痒的,却束手无策。现在……
  我可以抱有更多希望么?
  希望这情不是我一人单方面的……
  “你,”广君发觉身旁过久的视线注视自己,转过头,对上那双琥珀色眸子,含笑注视着自己,满是深情。她心里一紧,不自在的移开双眼。“你看什么!”
  他愣了下,马上明白了什么似的,趴在桌面上,将头埋在双臂间,呵呵笑出声。“广君……你真可爱。”在害羞,可惜表达方式不含蓄罢了。颖技系在发尾的流苏随着他的身体颤动,轻轻发出叮叮相撞的声音,不大,却足以在只有两个人的屋子里产生让广君感觉刺耳的声响。
  广君瞬间脸红,甩头走人,更多的疑问全部咽会肚子里。
  她惹不起,总躲得起吧?
  事实上她错了——躲不起。头顶上的太阳,在夏天光线很足。她这才正视自己真的像吸血鬼一样,在阳光下无所遁形。说不出是沮丧,还是郁闷,她一个人躲在树下,对着头顶的璋桦叶发呆。
  时值正午后,阳光最明媚的时刻……
  她忘记自身的缺憾,别扭的不想回去。
  “唉,你何时才会照顾自己,不让人担心呢?”一声叹息声起,一条洁白的纱衣从头顶飘落,罩在广君头上。
  “我……”对方把她说的像生活不能自理,抹杀了她独自旅行一年多的生活轨迹,让她郁闷不已。奇怪,为什么面对他,反驳的话说不出口?广君只能抓着那件白衣,不肯露出脸看他。
  “抱歉。”他不该这么说的。颖技将她连着衣服一起搂入怀中。太在乎一个人,就会如此么?他亦是迷惑。
  
  夜,临水台。
  淡月青云下,素衣的颖技斜倚在窗畔的楼栏上望月,黑衣的琅璇在对面得主位上端坐沉思,两人皆不语,似在等待对方开口,也似乎沉寂在自己的思绪,不愿开口。
  “你与夕族的关系颇深呐……”忽然琅璇一笑,打破寂静。“真不简单。”居然做到掌握晔国五分之一的经济来源,而他这一国之君到现在才知道其人为谁——太近,反而被忽视。东篱,可见到头来太自信的是我,大意的也是我。
  颖技无言,依旧保持原来的姿势。
  “我是养虎为患,对么?”琅璇靠向身后的椅背,阴暗出看不出他的神情,从语气听来却是轻描淡写的紧,好像在说着无关紧要的事。
  “患?”颖技回首,一张平静无波的面庞显现在皎洁的月光下,轮廓清晰。“除掉不就好了么?”出口的话竟然是鼓励对方结束他的性命。
  “值得考虑。”如果能做到,他早早已经将对方赐死,可……好似三年前,得不到的回应,以死相逼,逼他退让。
  我会让你如愿么?那得不到回应的感情,想必你亦体会到了……
  是痛?是苦?
  “东篱,事宜至此,我也不打算改变什么。不介意让我知晓其中一二吧?”
  “近两年前,四处游历的夕族前任族长找到我,他执意邀我主事的原因我不晓得。而一无所有的我,面对对方的诚意,如何拒绝?”大概只是不想让自己沉沦,找些事来做吧?或者,为了颜面不好拒绝。再不然,挣扎着证明自己的存在……那时,他被过往的一切抛弃得太彻底。
  简东篱死了,颖技却活着。
  这是事实,却不会有人知晓,活着死去的滋味——作为一个活死人的滋味居然这么痛苦。这种活法,是他选择的,得来的是蔑视、辱没。消磨掉他所有的骄傲,一日日的煎熬,逼他悔过当初的决定,逼他回头求饶……
  不悔!不悔?不悔……他何时曾后悔自己的决定?
  那几日,一针针刺在脸上的痛楚,他铭刻在心——宁死不悔。
  他将一切说得简单明了,只是谁晓得当时他的处境,他的痛苦。如今想来,好似一场噩梦。现在提及,却最多只留下感怀,怅然,还有更多的庆幸。如果没有对方的邀请,他会如何?“只是,我也没想到这一职位,到也勉强支撑下来。”
  他自嘲的一笑,经商他从未想过,甚至抱有鄙视之心,世家书香权贵,何时商贾可以与他们同席而言?笑话一般,他今日的成就,就在他鄙视商人一职上。
  换个角度来看,天下之大,到处有路。
  死路——两字从来都是人为自己限定的障碍,全看当事人如何面对。
  “勉强?”琅璇笑。“这若算是勉强,何来胜任一说?”
  “您谬赞。”颖技看他一眼,表情似笑非笑。
  一时间,过去熟悉的一幕,同眼前的场景重叠。琅璇迷惑的看他一阵。“东篱,你还未变。”他叹道。
  “不,”他摇头。“变了。”他低首,怎么没有变呢?如果他是三年前的简东篱,一定会错过很多……
  “怎么讲?”琅璇支起下巴。
  “琅璇,你晓得的简荆不会为一个平凡如斯的女子动心,而颖技会。”
  “你所指为何?”
  “想来,我该谢你。”
  “哦?”
  “若是原来的我,会错过她。”颖技笑笑,颇为感慨。“磨尽那不必要的骄傲,清楚看到她的特别之处,我无比庆幸。”虽然事实伤人——确实如此,过去的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将广君这样的女子放在眼里。她的来历,她的执著,她的聪明之处,她的缺点所在……所有的一切,都渐渐地吸引着他的视线。
  从初时,看着她口是心非掩饰过多的好奇时,灿烂的笑容;再到,看着她独自对着故人留下的物品回忆过去时,无奈的浅笑;直至,看着她避重就轻的面对他的情意时,疏离的微笑……
  那么爱笑的人只在睡着的时候悄悄的落泪。
  为谁?他不愿承认——那对象绝对不是自己。
  着恼不已,却无处发泄。
  生平第一次的心动,居然无法得到回应。他又作了什么?
  颖技垂眸,轻轻交握双手,慢慢手紧,回忆那夜碰触她的触感。
  他恨不能掐死她。
  下不去手,他比想象中的更加在乎她。
  高烧下神志迷离,月光下,看着她被自己掐出淤痕的颈项,那瞬间心如绞痛,突然止不住落下泪,他错了——她有何过错?他却伤她,不能原谅……喃喃的说着:不可原谅——其实不可原谅的是他,不是她。
  她却在落泪,对他说:对不起。
  这泪是为他流的……
  他却高兴不起来。
  为什么说对不起?该说这句话的人是他。
  “她又爱你么?”琅璇点明,是否残酷已经无所谓,看他这副表情,他心中百味交织。
  “不爱。”颖技淡淡地说着。“那日在花园中,我听得很明白。”
  “那,你又执著为何?”琅璇反问。
  “我放不开手。”她对他影响太深。
  沉默一阵,琅璇自暗处的座位上站起,往前步入月光下,看着眼前陷入自我的人,神色沉重复杂。“这事,我不想你谢我。”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东篱,你我处境相同。到头来,谁会更幸运?
  我晓得你比我执著……
  认识你,与你相见,何尝不是我人生的劫数?
  违背天理,违背人伦……
  此时,月光下,临水台的一隅,一个身影悄悄靠墙坐下,将头埋在双膝中……
  她不该悄悄跟来的。
  听到这些,再也不能平静面对他。
第 18 章
  ·伤亲情
  
  “啊!啊!!啊——!!!”未值变声期发出的声音,基本上不会太刺耳。但对方惊叫的原因,却太伤人心。
  “我那么可怕吗?”广君心有不甘的回头问身后为人长辈的人。
  “不会。”颖技对她温柔一笑,轻轻拍拍她的头以示安慰。随即转头面对伸手指着广君,大叫不已的少年。“千里,收声。你想多少人跑来参观不成?”
  惊叫哑然而止,千里迅速恢复沉稳老练的四皇子形象。
  “你来有何事?”
  “玩。”千里想也没想,脱口一个字,看到颖技微蹙起眉头,为时晚矣,干笑两下,挠头。“那个……太傅的课业太无聊。”面对幼时教习自己一切的长辈,除了儒慕之情,还有更多的敬畏。
  颖技看他一会儿,叹息。“你啊……何时才能长大?”
  千里止住笑意,黯然的低头。“母妃过去也常这么说千里的。”只是现在,完全变了一般,不再多看他一眼。
  “姐姐?!”颖技不由自主的吐出这两字,回忆过去点滴,茫然的一笑,什么都未说出口。千里,不怪你,她是在恼——恼我为何没死。你毁了她的计划,又因为是她的亲生子,她恨你不得,爱你不得,变成了现在的模样。“过一阵吧……她大约心里不畅快。”勉强的笑着,他用手拍拍千里的头。
  “真的?”千里像得到大人保证的普通孩子,浮起希望的笑容。
  不知为什么,看颖技这么勉强的笑容,她心里非常别扭,却不好打断其间伤感的气氛,只有悄悄伸手,反手握住他另一侧的手。
  颖技怔了一下,低头笑笑,很快脸色一整,转了话题。“说起来,你又是怎么来的?莫不是忘记自己的身份?那两个人呢?”他不想广君这样子被太多人知晓。
  “啊,那个……”甩在宫里,迟早也会找到这里吧?千里再次干笑,这次他把朔风和战岐甩开,就是不想太烦。虽然他好奇广君现在这副模样,但左思右想,压下好奇,此刻还是离开比较妥当。“我先走一步,日后再来。”他从一开始便止不住看着广君那双异色的眸子,怎么弄得呢?
  广君撇嘴,从刚才为两人的伤感气氛中走出。对着千里招了下手,看对方犹豫不前的样子,遏制了下突然冒出的恶作剧念头,一手围在唇边。“千里,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个样子吗?”
  “啊?”十岁出头的小孩,好奇心果然强。千里往前两步。“什么?你说?”
  “耳朵凑过来,我告诉你。”广君小小声对他说。
  千里依言凑过去。
  两人就在颖技身边唧唧咕咕咬起耳朵来。
  低低几句话,千里的脸色马上变得凝重起来,甚至有点儿忐忑。“你骗人。”
  “我骗你?”广君反问,对他眨眨一双银色的眼睛。
  “那,那个……我……我走了。”受了打击一样,千里几乎夺门而出。满脑子都在想,最近他是不是比较爱哭……
  “很有成就感?”颖技笑问,他听得一清二楚。
  “还好。”广君一本正经站好。说实在的,有点成就感,可惜放在眼前人的身上不合用。
  看她一脸得意的模样,颖技挑眉,笑吟吟的问:“广君,你为何握我的手?”
  脸一下子火红,像是被烫到,广君意识到两人交握的手,立刻甩开,力求保持距离,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你在担心?”他有些遗憾的放下手,平静的反问,语调中有不易察觉的惊喜。
  “我是好奇。”广君嘴硬的宁是转了个词来解释。不承认就小家子气了,她点头又能怎么样?
  好奇?他不赞同的看她一眼,忽而一笑,随手拍拍一旁的椅背,示意她坐下。“你若是担心,这话我说不说两可。好奇么……我满足你。”
  “为什么?!”她失声。里外里,她都跑不掉。
  “我是怕你担心,若你不担心,那便无所谓。”颖技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好整以暇的望着她,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媚眼如斯。“对么,广君?”似乎一切以她为重,为她着想。
  “我……”她要是承认担心,正顺了他的意,表示自己在乎他——她现在还不想;承认是好奇,那么就一定要知道更多的“辛秘”,等于进一步的了解前因后果,了解他的处境——那样她会陷得更深。
  “广君,外面日头很大,这里挺好。”他提醒。
  广君狼狈的收回不小心瞥向窗外的目光,坐在对方指定的椅子旁边。她盯着面前的桌子,不知怎么的,牙根恨得痒痒的。失败!她算是栽在这人手上。
  “不舒服么?”
  “……没。”那笑如沐春风,赏心悦目,在她眼里加倍的刺眼,最后她干脆趴在桌面上,只露出半张脸,闷闷的挤出一句话。“你说,我听……”
  颖技看着她,却慢慢不笑了,露出的神情恐怕他自己也不知道。
  有悔,有懊恼,有无奈,更多是伤心,交织在一起,让他看来异常脆弱。
  广君眨眨眼,却不去打断他的思绪,陷入回忆中的人,脑海中的过去,决不是轻松,愉悦的。
  他说与不说?从何说起?
  她只能倾听……
  “这要从十三年前说起了……”颖技开口。
  ……十三年前,简氏族人祭祖大典,皇帝念其族人为国尽职尽忠,特亲名太子代君莅临。
  简荆年十三,简氏第七代长孙,因其年幼体弱,自小当作女子养大直至十五方可正身;简堇萝十六,简荆亲姐,才情相貌皆具,正值婚龄的如花少女;时值弱冠之龄的东宫太子琅璇,一身桀骜,满腹踌躇。
  种种机缘巧合下,注定了这三人十几年的纠缠。
  在族宅深内庭院的简荆,与不意间迷路的琅璇,相见。
  误会丛生。
  祭祖后三月余,简氏收到帝王家的求亲函,祭祖那日出席的唯有简堇萝芳华正茂,便都以为太子垂青简堇萝。顿时喜气洋洋,上下一片忙碌。
  简堇萝为此兴奋不已,身为女子,被如此出众的人选中,多少都是带着虚荣与期待的。
  大婚日,简堇萝忐忑等待夫君挑开喜帕的那刻,却听他叹息:不是……
  那神情颇为黯然。
  她迷惑,却无从问起。
  她虽不是太子妃,日后,却与琅璇相敬如宾,虽没有她所向往的相濡以沫,却也没见的太子特别宠幸那位妃妾,甚至太子妃。帝王家也许就是如此,她这么想着,亦是满足。
  婚后一年有余,她生下千里。
  同年,琅璇继位。
  年复一年,他对千里有着不容忽视的重视,她为何不喜悦。身为女子,身为人母,身为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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