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似小小城+番外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磨铁vip2015-01-16完结)-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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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停下时,夜色正浓,估摸时间有开了好几小时,而以他的车速,起码有两百公里了。下车时,我手脚都僵硬了,被冻的。在地上跳了好几下,才缓回来。
这时我才疑惑地问:“他们怎么能找来这里?”
盛世尧轻飘了我一眼,丢下一句:“自己想。”就径自走到旁边,不知从哪摸了根烟出来点上。以前从未见他吸过烟,唯一一次就是从沙漠回来时,夜半看到扮成阿汗的他与周通坐在一起吸烟。沉黑的背影线条冷硬,暗示着他在恼火。
我只好自己动脑想,首先想到的是妙妙出事了,她帮我去探梅姨口风,定是被拆穿了,然后逼问出了与我通话这件事,再通过号码查到这个镇。那如此想来,连杨小丽都可能被抓了,所以才会找到我们住的这家宾馆。
跟盛世尧一说,他冷笑了声道:“小小,你不会又想再赶回去救人吧。”
“可是。。。。。。我怕杨小丽出事。”
“自身都难保,还想救人?另外,那些人也不是黑社会,不至于对无关紧要的人都下黑手的,在逼问过后发现她确实知道的不多,不会拿她怎样的。至于你说的林妙妙,她不见得就有事,他们能找到这里,只需去查疗养院的通话记录,就能查到杨小丽的手机号码,从而寻到这里来,成青萍被带走了,你梅姨会粗心到不让人留意疗养院的境况吗?”
不得不承认,盛世尧的分析更贴近于现实。天明后我们找到了一家小商店,借用了老板的电话,通过114查到了杨小丽工厂的电话,得闻她如常在上班,心中大石落地。
又尝试拨妙妙电话,发觉已经是关机了。对她越加忧心了,若不是有事发生,她怎会平白无故关机呢。出乎我意料的,这次是盛世尧提议回城,他说与其这般被动,不如就到他们眼皮子底下去吧。但在回城前,他与我做了一番改头换面。
看到那耷拉着眼皮的阿汗再次出现眼前时,我只能抬头无语问苍天。至于我相貌变动并不大,照了镜子后,发现就脸上添了皱纹,比之原来老了二十多岁,另外眼皮紧蹙,眼睛变小了,整个人气质与原来完全不一样了。盛世尧教我看人要用什么眼神,不能五十岁的相貌,却是二十五岁的眼神,而易容最难的地方也就是眼睛。
在回程的路上,我一直在揣摩眼神这回事,但觉得他说的那境界实在太高,最后决定买副眼镜戴上。重踏故土,感觉已是物是人非,熟悉的街景再无法让我觉得安宁,甚至觉得惶恐,感觉无处不是梅姨的眼睛在监看着我。知道这是自己的心理作用,是极大的落差造成的。
租了一家小屋,是通过中介所介绍的,手续很简单,连协议书都没要签,付了三个月房租加上押金,房东就高高兴兴把房子租给我们了。地形我特意选了下,离家不近也不远。如此,相比入住宾馆要安全许多。
我本按耐不住要立即去查探,被盛世尧喝止,但见他进屋后就闭眼沉眸坐在那,也不说缘由,空留我在旁干着急。总算捱到天黑,他才从椅子里起身,淡漠地说:“你在屋里别出去,我会带吃的东西回来。”
心中一急,快步上前拉住他,“我也去啊。”
他回眸看我,目光盯视在我脸上数秒后才道:“再好的易容也只能遮普通人的眼,一个与你生活了二十五年的人,只要你一靠近,就能感应到气息,更何况还是懂玄术的。”
“可是。。。。。。”
“别可是了,呆在屋里等我回来。”说完他就拉开了门,沉入夜色中。
我无奈只好将门关好,他确实说得很对,改装后的我或许能掩过别人的眼,但绝不可能躲得过梅姨,我不得不承认,这世上梅姨是最熟悉也是最了解我的人。即便是我自己,在看到梅姨后,也无法平复自己心绪。
相反盛世尧,没人对他熟悉,而且又会缩骨,首先就改变了外在形态。突然想到他并不认识我家和梅姨的画廊啊,还有妙妙家也得去查探下,确认她到底有没有出事。
在我焦急的左顾右盼中,终于门上传来敲门声,透过门板缝看清是盛世尧后才拉开门,不等他走进门,就急问:“如何?”他这一趟出去近三个小时,等得我又急又慌,就怕他也出事。
他递了个外卖袋子过来,我微微一愣,才想起他出门前说带吃的回来,而我因为焦虑,早忘了饿肚子这回事。等他坐定下来才道:“画廊与你家中都没有亮灯。”
愣了两秒反应过来他意思,揪住他衣袖问:“你是说梅姨不在画廊也不在家?”天黑时差不多就七点了,他出去三小时,那现在就是近十点,以往这时候梅姨一定是下班回家了,不亮灯代表家中无人,看来梅姨把外婆转移到别处去了。
但我又猜测:“会不会是故意不开灯,造屋中无人的假象?”
盛世尧淡眸扫来,“你觉得我出去这么长时间就只观察灯亮不亮?”他指了指桌上的外卖盒子,“这是画廊对门的一家快餐店买的,那里人流很多,坐下半刻钟就有人在议论对面画廊关门好几天这事,时间刚巧就是我们从疗养院出来的当天。”
我吃惊不已,外婆也是当天被从疗养院里带走,梅姨这边又关了画廊,这不可能是巧合。
“至于你家那边,我有意在四周走过一遍,并无任何可疑的人隐藏暗处。如果布的是局,逃不过我的眼的。”
别人说这话我可能不信,但盛世尧如此说,那必然是肯定了的。也就是说在我逃走后,梅姨带着外婆也离开了,有没有离开这座城不知道,至少不会是在画廊与家中。
☆、88。我这里好疼
那这样算来,妙妙去找梅姨应是没找着人,那就不可能她那边出事了,可为何她的手机打不通呢?忽然想起个事,我疑惑地问:“你怎么认识我家和梅姨的画廊啊?”
盛世尧给了我一个不屑的眼神,“你家地址和画廊是机密?”
呃,机密自然不是,但我就是好奇他从哪里知道的。他又是扔给我一句“自己想”,发觉跟他在一块后,我就不爱动脑子,因为反正有他在嘛。边吃边琢磨这事,等到吃完也琢磨出来了,还记得那时跟他翻脸后再去荆舟找人,他的话语中就透露了对我动向严密监视,也就是说老早他就把我给调查了个底朝天。那我之前完全就属杞人忧天了。
夜半我是被惊醒的,不是做噩梦,而是有种强烈的感应,但睁眼后又不知那感应从何而来。黑暗中静默了数十秒,我才发觉不对,盛世尧呢?睡前他一如既往地把我当抱枕,手脚相缠着入睡的,此刻他人去哪了?
我刚要下地去寻找,就发觉了异样,在床的最里侧,盛世尧贴着墙背对我,主要是。。。。。。他在簌簌发抖。我想也没想就凑上前询问:“你怎么了?”
手一触及到他胳膊,就发现他浑身发烫,难道是生病发高烧了?正要探手去他额头,手在空中被他捏住,然后一个翻转他将我压在身下,我惊愕地看到他眸色中有着浅红,心中一沉,魔性又来了吗?即使红色没上次那么幽深,就在恐惧一点点弥漫而来时,盛世尧突然如脱了力般栽倒在我身上,头埋在我脖颈间,呼吸孱弱。
吓得我手忙脚乱要去翻开他察看,却听他以极其压抑的声音在耳旁低语:“别动我小小,就这样让我抱着,我不会伤害你的。”
心中一松,他没昏过去,而且理智还在。我没有再动,任由他俯压在身上,感受着他的呼吸,他身体的灼烫通过衣服传递到我身上,似乎温度在不断升高,我知道定是那图腾在作祟,它在焚烧着他的肌肤。只闻耳边喘息越来越重,似忍着极大的痛苦般,可是他始终都只是紧紧抱着我,什么也没做。
莫名的,我眼角溅出了液体,顺着我的两鬓流入发中,可能有一滴刚好落在耳根处被他发现了,身上沉压的身体震了下,轻语穿过我耳膜:“小小,别哭。”
眼泪夺眶而出,流得越加多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悲伤满覆成这样,只觉得心在钝钝的疼,为他疼。他终于撑起身,暗红的幽眸中有着丝丝血丝,俯唇到我眼睛,啄去一颗颗泪珠,只听他暗哑了嗓子说:“我这里好疼。”我见他的手抚在自己心口处,一股血气上涌,我抬身去吻住他的唇,如果真的无路可逃,那么就让我成为他的解药吧。
我再不害怕和逃避了,因为我发现看着他这般隐忍痛苦,自己比他还要觉得疼。
但唇只碰触两秒,就被他避开了,他再次俯身将脸压在我头侧,“不行,你的魂气一旦被冲散,此刻的我都没能力帮你聚回来,这里也不可能有寒玉床。”
“但是上回。。。。。。之后我并没事啊,或许那魂散一说是虚无的呢?”
“你不懂,之所以你之前没事是因为你躺过莹香寒玉床,它的香味如一层保护膜般裹绕于你魂气之外,但因上次,这股莹香已经散灭,再来一次,你会如上次一样抵受不住魂散。扼制心魔最好的方式,就是用意志力战胜它,别担心我,这次与上回不一样,我能控制住。”
这才明白,他之所以紧抱住我,是为了借由我来克制心魔。可是,那真的是心魔吗?分明就是他身前的图腾在起主导作用,否则他身体不会如此烫。曾听他们说魔神诅咒就是这个图腾会自动烈火焚烧,真怕他这么烫下去也烧起来。
但显然是我过滤了,在持续了近一个多小时的炙烫后,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逐渐凉下来,我伸手去摸他额头,发现一片汗湿,察觉不对劲,推了推他,没动,再用力推了下,竟把他给翻开了。我翻身而起,打开床头的壁灯,因为他还易容成阿汗,有意涂黑了些,所以无法看出脸色,但见满头的大汗,双眸沉闭,眉心紧蹙,也知极不好。
这要如何是好?我急得六神无主,大步冲进洗手间,打来温水,略一迟疑就上前解开他胸前衣襟,早有心理准备,还是被吓到,原因是那黑翼蝙蝠的眼睛,竟变成了火光,真像是两团火在他胸口燃烧。我颤着手指去触碰,发觉还没靠近就烫意传来,可他身体其它位置却是正常,怎么回事?
“别怕。”闭紧眼的盛世尧突然开口,声音嘶哑暗沉,“是我将体内纯阳之火凝于蝙蝠的眼睛,暂时算压制住了,休息一会就没事了。”
听他如此说,我才大松了一口气。也顾不得羞涩,绞干毛巾为他擦拭,有意避开了那处闪翼火光的蝙蝠眼睛。擦着擦着我忽然发现那些原本浮起在他手臂上的黑斑好像变淡了,有消失的迹象,心中一喜,这意味着他这次克制魔性成功了吗?
原理一想即通,之前他因为身体没蜕化完成而能力大大减弱,无法与体内魔性抗衡,这一次他能力回来了不少,即便不是最强的时候,但已能控制他说的那什么纯阳之火。
我能做的就是在旁守着他,幸好夜里他没再发作,一直昏昏沉沉睡着,只在一次眯开眼后就紧握住我的手,再没放开。天渐渐亮了起来,我发现他胸前的那两簇火焰,也慢慢熄灭了,他的眼皮颤动了下,就缓缓睁开。
连忙凑上前询问:“你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
他清明的眸子凝于我脸上,轻轻说了个字:“水。”我立即应声:“你等等,我这就去拿。”下地时手上一紧,发现自己的右手还被他握住,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触,他微微松开了指,温度骤失,莫名的异样感觉划过心头。
取来了温开水,喂他喝下半杯,看起来他的气色要好些了。附耳与他说出去买早餐,他没反对,只飘了我一眼后低声道:“小心些,别急着去找林妙妙,等我好了后再说。”
我点点头,替他拉了被子后起身,走到门前时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见他已经又闭上了眼。这样虚弱的盛世尧,我只在九寨沟那次历险时见过,可即便那样,他还是强撑了把我们几人都带出了山洞。希望他这次也能化险为夷,老实说我真的忧心到害怕,本以为他那症状起码会到月底才发作,可仅仅一周,刚好是七天,他又发作了。
难道又是一个七七循环轮回吗?七真的不是一个吉利数字。
心事重重地走出民宅区,左右观望了下,选了左边走,沿路找着早餐铺子或者早餐车。走了好几个路口,都没看到一家,不由有些气馁。发觉周围街景有些熟悉,竟是到了妙妙家附近了,心中微动,但想盛世尧还独自一人在家,还是罢了去找妙妙的念头。
远远看到一辆早餐车,暗想盛世尧那般无力应是要补充体力的,于是上前各样都买了些。拎了一大袋子食物刚要转身而走,忽听身旁传来熟悉的声音:“一袋豆浆,两个茶叶蛋。”
我豁然转身,妙妙!
把她上下打量,无损也无伤,小脸蛋还透着红润,气色可好了。一股恼意上涌,亏我还那么担心她!但同时悬着的心也落地了,没事就好。
受我目光压迫,妙妙转过视线来看我,扫了一眼后转开,接着觉得有些不对,又再扭头看过来,那边早餐车老板递给她袋子,她接过后就迟疑地对我问:“这位阿姨,我们是不是见过?好面熟啊。”
如果这时候我嘴里在喝着茶的话,绝对是要喷出来,她竟称我为阿姨!故作严肃地朝旁指了指,她狐疑地看过去,又再看我,总算理解过来。拎着早餐就跟我走到旁边无人处,我有意粗了嗓子说话:“林妙妙,老实交代,你这么早起来是要去哪?”
没记错的话,今天是周末,她不用上班的。
“阿晓?”林妙妙错愕地瞪着我,双眼圆睁。我噗哧一声笑,“该叫阿姨啊。”她一听,顿时恼羞成怒,“好你个阿晓,居然化了妆来骗人,气死我了。”
一番笑闹之后,我就走入正题,询问那日通话后的情形,又为何后来关机了。
“唉,别提了,闹心。你不知道啊,跟你通话完没多久,手机就给偷了,你打电话的那号码又没特意记下来。然后买了新的手机,想要把原来的卡给补办,却说我当初没用自己名字登机,补办不了,需要一系列手续才行,这不赶早了就去营业厅办这事呢。对了,你让我找梅姨的事,你家和画廊都没找到人啊,打电话也不通。”
林妙妙噼里啪啦吐槽了一大堆,总算步入了正题,她左右看了看后,就凑近我压低声问:“阿晓,你老实告诉我,你跟梅姨怎么了?闹别扭了吗?为啥要让我去探她口风啊,还有你说的外婆又是怎么回事?我这两天就琢磨这事了,你说你要是怕被梅姨骂,等梅姨回来了,最多我去做个和事佬,替你说几句好话就行了呀。”
我在心中苦笑,与梅姨的结,又哪是和事佬能解开的。
☆、写给大家的一些话
随着文的进度往后,大家似乎越来越没耐心了,催更催完结的,各种各样的都有。这些浅浅都可以接受与理解,但是你们仅凭一章内容就在指称我在凑字数,拖沓,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现在的心情。
每天早上打开电脑,总是急着来看大家的评论,今天看到一片吐槽声,一下子心跌倒了谷底,再看你们评论的内容,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关于林妙妙这个人物,之前有伏笔,现在隔了这么多章拿出来写,也是地之前设的伏笔给一个交代。你们觉得小小不该去找妙妙,可是是她找上妙妙的吗?明明是偶遇,这与她的智商何干?在小小心里,她从未对妙妙怀疑和设防过,你要她是开天眼了去窥测到眼前的妙妙是好是坏?是不是太牵强了些。
小小的生活本就很单一,除了外婆和梅姨,也就妙妙这么一个朋友。在外婆病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