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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水晶瓶塞的祕密-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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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一手有些失算了。罗平如何能忍受这样的屈辱呢?尤其是当着一个女人的面,一个有可能同他联手的女人,而且还是一个(这是他刚刚想到的)非常漂亮的女人。她那端庄的美貌很使他喜欢。所以,他重新显示起男子汉的尊严。
    然而,他并没有表示反抗,忍受着肩上的那只大手,而且还低着头,露出胆战心惊的样子。
    “嘿!尊敬的先生!”议员嘲讽地说,“你的勇气都哪儿去了?”
    舞台上,一群演员正在大声地说着台词。
    罗平觉得德珀勒克的手放松了一些,看来时机已到。
    罗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侧手向德珀勒克的臂弯处狠狠劈去,如同利斧削木一样。
    德珀勒克痛得松开了手。罗平趁机摆脱了纠缠,冲上去,想扼住他的喉咙。但是,德珀勒克立即展开自卫,向后退了一步。两人的手扭到了一起。
    四只手互相拼命地抓着,双方竭尽全力试图压倒对方。在德珀勒克那双大手的钳制下,罗平几乎动弹不得。他觉得对方不是一个普通的人,而是一头可怕的野兽,一只硕大的猩猩。
    他们背顶着门,弓着腰,如同两个拳击手相互死盯着对方,准备伺机发起进攻。
    他们手指关节被捏得格格作响。哪一方只要稍一松劲,就立刻会被对方扼住脖子,活活掐死。这场激烈的搏斗突然陷入寂静之中,台上此刻只有一个演员在低声念台词。
    那女人已经吓得不知所措,背靠着墙,望着他们,她只要动一动手,无论她站在哪一边,胜负立见分晓。
    可她到底该站在哪一边呢?罗平究竟是个什么人呢?是朋友,还是敌人?
    突然,她冲到包厢前面,打开屏风,探出身子,好像打了个手势,然后又转向门口。
    罗平似乎要帮她似的,说:“挪开那椅子。”
    实际上,他指的是隔在他和德珀勒克中间的一把倒地的椅子,这把椅子成为了他们搏斗的障碍。
    女人弯下腰,把椅子拽开。这正是罗平希望的。
    前面的障碍已经除掉,罗平抬起脚向德珀勒克的腿部狠命一踢。这一脚的结果同刚才那一拳一样,德珀勒克突然一阵疼痛,使不上劲了。罗平趁机把他打倒,并且用双手紧紧掐住他的喉咙。
    德珀勒克不住扭动,试图摆脱钳住他喉咙的手掌。可是,他已经憋的喘不上气,并且越来越软弱无力了。
    “哈,你这只老猩猩!”罗平把他打倒,一边嘲笑,“喊救命吧,为什么不呢?
    是怕出丑吗?“
    德珀勒克倒地发出的响声,招来了另一个包厢的抱怨。
    “就好了!”罗平解气地说,“舞台上演员在演戏,我这场戏也别丢脸。我非制服这只大猩猩不可……”
    不消片刻,议员先生已经被掐得透不过气来。罗平又给他下巴一拳,终于把他打昏过去。接下来。就是要在警报发出之前,赶快带着那女人一起逃命。
    然而,待他转过身来,发现那女人已不知去向。
    她一定不会走远。罗平跑出包厢,甩开引座员和售票员的阻拦,拼命追出去。
    果然,他来到一层的大厅时,从敞开的门向外望去,看见她止在穿过昂丹街旁的人行道。
    他追上去时,她正要上汽车。
    她身后的车门关上了。
    他抓住车门把手,想把门拉开。
    这时,从车内闪出一个人来,冲他脸上就是一拳。比起他刚才打在德珀勒克脸上的那一拳,除了稍偏一点,同样凶狠有力。
    他虽然被打得晕头转向,但还是在恍惚中认出了打他的人,还有那个化装成司机的开车人。
    他们是格罗内尔和勒巴努,即昂吉安行动的那个晚上给他看船的两个人。他们是吉尔贝和沃什勒的朋友,不用说,也是罗平自己的两个同伙。
    他回到夏多布里安大街的住所,擦去脸上的血迹,倒在椅子上,足足坐了1个多小时,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打击。这是他平生第一次尝到被人出卖的痛苦。他自己的同伴竟成了他的对手!
    他想换换心情,便拿起傍晚送来的信和报纸。他打开一张报纸,在新闻栏中,看到了下面这段消息:有关玛丽一特列斯别墅案件的最新进展:杀害仆人勒阿内尔的嫌疑凶犯之一沃什勒的身份已被查明,他是一名凶狠的强盗和惯犯,曾两次改名换姓犯过凶杀罪而被缺席判处死刑。
    警方也必将查明他的同伙吉尔贝的真实姓名。不管怎样,法院预审官决心尽快将此案送交审判委员会做出判决。
    人们不会再谴责法院工作运行缓慢了。“
    在一叠报纸和广告单中间,夹着一封信。
    罗平一看到这封信,激动得跳起来。
    信封上写着德。珀蒙(密歇尔)先生收。
    “噢!”他叫道,“是吉尔贝来的信!”
    信中只写了这样几个字:老板,快来救!我害怕……我害怕啊……!
    罗平又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一个充满噩梦的夜,许多凶险可怕的梦魇整整折磨了他一个通宵。
    第四章众敌之首
    “可怜的孩子!”罗平第二天又把吉尔贝的信看了一遍,心酸地想道,“他心里不知有多么痛苦呢!”
    罗平自从第一次遇到吉尔贝,就对这个高个子青年产生了好感。他天真无邪,生活自由快乐。吉尔贝对罗平忠诚可靠,只要他一个手势,一声令下,吉尔贝就会为他赴汤蹈火,哪怕牺牲生命也在所不惜。罗平尤其喜欢吉尔贝的直爽、乐观和天真,以及他那永远快活的微笑。
    “吉尔贝,”罗平经常这样对他说,“你是一个正派的人。我要是你,就一定脱离这一行,义无反顾地去做一个好人。”
    “我跟着您,您走到哪儿,我跟到哪儿,老板。”吉尔贝通常这样笑着回答。
    “难道你自己不愿意这样做吗?”
    “不,老板。一个正派的人要去工作,要苦干才行;而我呢,小时候曾经是那样的,但后来别人让我失去了这种品德。”
    “别人是谁?”
    吉尔贝不言语了。每当有人问起他的童年生活,他总是闭口不谈,罗平只知道他从幼年起就开始流浪,东晃一日,西晃一日,今天叫这个名字,明天又换了另一个名字,尽干一些稀奇古怪的“职业”。他身上孕含着一种神秘的东西,谁也闹不清楚,看来法院也破解不了这个谜。
    但是,法院似乎不会因此而拖延判决。不管他叫吉尔贝还是另外的什么名字,他们都会很快把沃什勒及其同伙提交刑事法庭进行审判,并做出极为严厉的判决。
    “可怜的孩子!”罗平反复思考,“他陷于这样的苦境都是因为我。他们担心久拖有变,便会匆忙了结此案,抓紧判决……然后把他处死……他才是个20岁的孩子!而他并没有杀人,他同这次凶杀事件毫无关系……”
    罗平思前想后,心里清楚这件事的前景是无法预料的,所以他应当再从不同方向去努力。可究竟该走什么途径?这条线索是否应当放弃呢?
    他还下不了这个决心。他做了惟一的一次与此无关的事,到昂吉安去一趟。格罗内尔和勒巴努原来住在那里,经过一番调查,发现他俩在玛丽一特列斯别墅凶杀事件发生之后就再未露过面。此外,他的精力都放在对付德珀勒克一个人身上。
    他实在不愿去猜测其他那些不解之谜,不愿去想格罗内尔和勒巴努背叛自己的行为,不愿去想他们两人与那位灰发女子的纠葛,也不愿意想自己被人监视的事。
    “你要静下心来,罗平!”他对自己说,“头发热就会失去理智,你要静下心来,首先,绝对不要急于作推理分析,因为在没有找到正确的出发点以前,急于从一件事推断出另一件书,这是最愚蠢的做法。这样做会使自己陷进泥塘。应当先重视自己的直觉,让本能和直觉为你引导方向。既然不是靠推理,也不是靠任何逻辑分析,而是本能地认定这件事是围绕着那个该死的瓶塞发展的,那么就应当大胆地继续朝这个方向去努力!仍然以德珀勒克和他的为目标,锲而不舍!”
    罗平没等把这一切都想透再采取相应的行动:他在作这些思考的同时,就在沃得威尔剧院事件发生后的第三天,就开始行动了。他把自己化妆成一个退休老人,围着围巾,穿上旧大衣,坐在维克多。雨果大街边的一条长凳上,离开拉马西街心公园有一段距离。照他的吩咐,维克朵娃每天早晨都要在同一时间从这条长凳前经过。
    “不错,”罗平心想道,“就是这个,谜底就在它身上……看我怎样把它搞到手,……”
    维克朵娃挎着篮子走来。他立刻发现她激动,面色苍白。
    “发生了什么事?”罗平贴近他的老乳母身边问道。
    她走进一家嘈杂的大食品店,转过身来对他说:“看,这就是你一直在找的那个东西。”她激动得声音都发抖了。
    她从篮子里取出一件东西,递给罗平。罗平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他手里的正是一只!
    “果然是真的?果然是真的?”他喃喃地说,似乎这个难题解决得如此顺利反倒使他不知所措了。
    然而,瓶塞真真确确,就在他的手上。从它的形状、大小,以及那颜色幽暗的金色多面体,罗平一下子就认出这正是他曾拿到过手的。上面还有一道不易令人察觉的划痕,因此他认定没有搞错。
    或者说,如果这个瓶塞同上次到手又丢失的那个完全相同,这只是因为他再难找一个与之不同的瓶塞。这的确是一只很普通的。仅此而已,上面没有任何符号和数字,没有任何特殊之处能使它跟别的瓶塞区别开来。此外,这个瓶塞是用一整块水晶玻璃雕成的,但没有什么引人之处。
    “这究竟是一件什么东西呢?”
    罗平突然领悟到自己犯了错误。既然自己不了解这个瓶塞的价值,把它弄来又有什么用呢?或许这块玻璃的价值不在于它本身,而在于它所包含的某种意义。在把它弄到手之前,应该先弄清它的意义。他把这个瓶塞从德珀勒克手中偷来是不是干了一件蠢事,这谁能说得清?
    这个问题一时是难以搞清的,但却非常棘手地摆在面前。
    “决不能蛮干!”他心里想着,把瓶塞装入衣袋,“在这件重要的事情上,任何蛮干都会造成难以预料的后果。”
    他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维克朵娃,她在一个店员的伴随下穿过簇拥的顾客,走过一个柜台,又走到另一个柜台。而后她在交款处停留了好一阵,最后又走过罗平身边。
    他低声命令道:“到让松中学后墙外等我。”
    她在一条行人稀少的街上与他碰了头。
    “要是有人跟踪我怎么办?”她说。
    “不会,”他肯定地答道,“我仔细留心过。说说看,你是在什么地方找到这个瓶塞的?”
    “在他床头柜的抽屉里。”
    “可我们在那地方找过啊。”
    “是的,我昨天早晨还在那里翻过。他一定是昨天夜里才放进去的。”
    “那么他一定还要再从那里取走的。”罗平说。
    “很可能。”
    “要是找不到,他会怎么着呢?”
    维克朵娃吓得说不出话。
    “说吧,”罗平催促道,“他要是找不到,会不会赖你偷了呢?”
    “说不定……”
    “那么,你还是赶快把它放回去吧,马上!”
    “噢,上帝!”她呻吟着,“但愿他还没有发觉。快把那个东西给我吧。”
    “给你,在这里。”罗平说。
    他在大衣口袋里翻着。
    “怎么?”维克朵娃伸手问道。
    “怎么了?”过了好一会儿,罗平才回答道:“瓶塞没有了。”
    “什么?”
    “真的,没有了……被人拿走了。”
    他突然大笑起来,这一次可不是苦笑。
    “你居然还笑得出!……出了这么大的事!……”
    “你说该怎么办?你说这件事是不是够滑稽的?咱们可不再演悲剧了……而是演了一出神话戏,像不像《魔鬼的药丸》或《羊脚》里面的情节?什么时候我能有几周的空闲,我一定把它写出来……管它叫《神奇的瓶塞》或《可怜亚森奇遇记》吧。”
    “究竟是谁拿走的呢?”
    “谁拿走的?……它长翅膀飞走的!……它在我的衣袋里一下子就不见了……
    变!就这么转眼不见了。“
    然后,他轻轻地推着老女仆,口气严肃地说:“回去吧,维克朵娃,别再想它了。事情很清楚,你把瓶塞交给我时,一定有人看到了,这人借着商店里拥挤,就从我衣袋里把它掏走了。这一切都说明咱们受到了别人的严密监视,情况比我想象的要严重,并且,这个监视我们的人手段更高明。不过,听我的,你就放心好了,正直的人最终一定会胜利的。还有什么别的情况吗?”
    “有。昨天晚上德珀勒克出门之后,又有人来过。我看到花园树丛里面有灯光。”
    “看门女仆呢?”
    “睡觉去了。”
    “这么说,来人肯定是警察局的。他们又来找那东西,再见,维克朵娃……待会儿你放我进去……”
    “怎么!你还想……”
    “没什么可怕的!你住在四层,德珀勒克什么也不会察觉。”
    “可是那些人呢?”
    “那些人吗?如果他们想对我下手,早就会这样做了。我不过是对他们有些碍事而已。他们也并不怕我。一会儿见,维克朵娃,记住,5点整。”
    那天又发生了一件出乎意料的事。晚上老乳母告诉他,出于好奇,她又打开床头柜的抽屉看一眼,结果发现瓶塞又回到了抽屉里。
    罗平已不为这些奇闻所动。他只是说:“这表明有人又把它送回去了。那位把瓶塞送回原处、并且用我们所不知道的方法出入公馆的人,可能也和我们的想法一样,认为不应把瓶塞拿走。可是德珀勒克呢,他明知有人在监视他的房间,却仍然把瓶塞放在抽屉里,好像完全不把它当回事,咳,随他怎么想吧……”
    罗平虽然还不指望立即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但他无法不仔细琢磨事情的来龙去脉。最终他还是对这件事隐约理出一点头绪,仿佛一个人即将走到隧道尽头,看到了外面的亮光一样。
    “看来,在这件事情上,同‘那些人’的正面交锋是迟早的事。到那时,就该我来控制局势了。”
    过了5天,罗平仍然没有发现任何线索。第6天早上,德珀勒克又接待了一位叫勒巴科的议员。这位议员也和他的前几位同僚一样,先是绝望地跪在德珀勒克脚下,最后交给了他2万法郎。
    又过了两天。这天凌晨2点左右,罗平守在三楼的楼梯口,听到下面传来开门的声音。他听得出,被打开的是前厅通往花园的那道门。他看到,更确切地说是猜测到黑暗中有两个人上了楼梯,在二层德珀勒克的房间门口停下脚步。
    他们呆在那儿干什么呢?德珀勒克每天晚上都把房门锁上,所以他们是无法进去的。那么,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呢?
    但是他们的确是在那儿干着什么,因为罗平听到传来轻轻的摩擦声,接着又听到一阵低低的耳语:“好了吗?”
    “好了,足够了。不过,最好是明天再来,因为……”
    最后一句罗平没有听清,那两人已开始摸索着下楼了。前厅的门被轻轻地关上了,然后是花园的门。
    “真是怪事!”罗平心里想道,“在这座房里,一方面德珀勒克诡计多端地干着许多见不得人的勾当,而且严防别人对他采取间谍活动;另一方面,人们却又络绎不绝地来到这里,如同进入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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