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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068.天擎-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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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给钱,你可以把你的条件开出来。我可以尽量说服台里满足你。”苏荷说道。
    柳梦山摸了摸下巴,然后仰着头想了一阵,问道:“如果是这种电台节目地话,是不是必须每天定点上班?”
    “那是自然。”苏荷点点头。“我们都是现场直播。”
    “哦……”柳梦山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真是可惜啊,那我去不成了。”
    “为什么?”苏荷有些奇怪地问道。
    “我天生对稳定的工作没有兴趣。”柳梦山说着,站了起来,“可以把今晚的钱给我吗?”
    凌雪伤愕然地望了柳梦山一阵,问龙过海,“大海哥,你有现金吗?”
    “我有带。”金越赶紧从兜里掏出钱包,递给凌雪伤。
    凌雪伤从里面取出一叠崭新的蓝色五百钞票,递给柳梦山。“诺,今晚地表演费外加小费,还满意吗?”
    柳梦山点了点头。也不数,将这五百大钞卷成一团,揣在口袋里,然后又从口袋里扣出卷得跟咸菜一样的二十块钞票,递给凌雪伤。
    柳梦山的动作让凌雪伤有些讶异。“你干嘛给我二十块?”
    “你们酒吧提供干炒牛河吗?一天没吃饭了,我饿。”柳梦山睁大眼睛,望着凌雪伤。说道。
    柳梦山的话让在场的人都很无语。
    十分钟后,柳梦山跟在苏荷和凌雪伤的身后,坐进了龙过海的房车。
    自从二零一零年,因为美国攻打伊朗,而导致国际油价正式突破一百三十美元,迫于环境保护者以及现实的能源压力,上海市效仿法国那位可爱的左派市长,致力于将上海市打造成没有私人汽车的城市。
    四年来,上海大力发展公共交通。地下铁以及公交系统大规模扩张,行人道和自行车道将原本属于汽车地路面占去了五分之四。
    在大喊了“将私人汽车赶出上海市”的四年后,上海市政府终于基本达到了它的目标——上海市路面上基本上看到了私人汽车,即使是凌雪伤这样地大集团总裁,也迫于典论压力,不得不搭乘公共交通工具上班。
    也只有龙过海这种有钱,有闲,又足够不要脸,完全当报纸的批评当耳边风的家伙,才能够在千夫所指中,依然大喇喇地坐着4000CC,已经停产的高级房车,在大街上行走。
    “冬子,看在你今天晚上这么卖力地份上,想吃什么,你尽管说吧,我请。”龙过海笑着拍了拍身边的沙发
    柳梦山想了好久之后,只回答了一个字,“肉。”
    龙过海笑着摇了摇头,“我说得没错,你这小子该去做谐星,司机,去有肉吃的地方。”
    车子约莫行驶了十几分钟,在经过徐家汇一栋居民楼地时候,柳梦山似乎突然记起了什么,“诶,可以在这里停下来,稍微等我一下吗?”
    “你干嘛?”龙过海问道,“你不是说肚子饿么?”
    “我……”柳梦山指了指这栋居民楼,“我突然记起来,我有笔账要收。”
    “收帐?”龙过海皱了皱眉头,“你不要告诉我,你还兼差做黑社会。”
    “虽然同样不是怎么合法,但是不是黑社会。”
    柳梦山说着,车子已经停了下来,他于是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龙过海奇怪地和凌雪伤,苏荷对望了一阵,结果发现对方和自己一样奇怪。
    “你们说这小子到底在做什么呢?”龙过海问道。
    凌雪伤和苏荷同时齐刷刷地摇头,“谁知道?”
    “金越,你跟这小子去看看,看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龙过海想了一阵,对身边的金越说道。
    金越点了点头,跳下车,快步赶上了柳梦山。
    “你跟上来干什么?”柳梦山一边走,一边问金越道。
    “大海哥他们都很好奇你到底要做什么,我也一样好奇,所以我跟着来看看。”金越直言不讳地说道。
    “没什么好看的。”柳梦山掏出一根烟,抽了一口。“我只是到这里来拿一笔我在这里存的钱而已。”
    “存钱?”金越看了看四周,“居民区里会有银行吗?”
    “谁说存钱一定要存在银行的?”柳梦山看了金越一眼,说道。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居民楼地地下室。
    在入口处。有一道铁门,柳梦山伸手敲了敲铁门,便看见铁门上打开一个小口,里面探出一个凶神恶煞的脸。这张脸一看到柳梦山,就马上堆满笑容,“是小柳啊,今天又来玩?”
    “啊,是啊,我有个朋友也非要跟来,没问题吧?”柳梦山抽了口烟。问道。
    “朋友?”门内的人透着小窗口上下打量着金越,“可靠吗?”
    金越堆满笑容正要说话的时候,就听到柳梦山说道:“不可靠。我也是刚认识。”
    金越一听,整个脸顿时垮了下去,这什么人啊,卖人也卖得太快了一点吧。
    两个人正对话间,门内又传来一个人地声音。“谁啊?嘀嘀咕咕老半天的。”
    “是小柳。”门内这人说道。
    “是小柳啊?那还不赶紧让人家进来?”很显然,另外那人听到是柳梦山也显得很高兴。
    “但是他还带来另外一个人,从来没来过的。”
    “哦?”
    门内传来脚步声。很快,小口处换了一张看起来老一些,也和蔼一些的脸。他上下打量了金越一阵之后,马上转身训斥起先那人,“废物,你都不带眼睛看人的人吗?警察穿得起这么贵的西装?”
    说完,这人便将门打开,将柳梦山两人让了进来。
    “先生,我看你好像有些面善。”两人一进来。这位老些的人对柳梦山笑完,就对金越说道。
    “哪里。”金越笑了笑,“我长得大众脸而已。”
    金越说完,看了看这个地下室,才发现在这个只有两百平方米的地下室熙熙攘攘堆了大概百来个人,放了大约七八张桌子,轮盘,扑克,麻将,骰子,各种赌具一应俱全。
    很显然,这是个地下赌场,看起来人气还不错,有很多人因为找不到桌子,甚至就蹲在地上堵了起来。
    尽管有一个巨大的排气扇不断地将污浊空气排出去,但是金越还是感到有些轻微的晕眩。他看了看身边怡然自得柳梦山,“你就是到这里来……”
    柳梦山将手指放在嘴唇上,轻轻“嘘”了一声,制止了金越继续往后说。
    然后,柳梦山就从口袋里将钱全部拿了出来,除了凌雪伤给他地大概八千块之外,柳梦山自己身上大概还有两千多块,总计大概是一万多块。
    柳梦山将这一万多块放在手上,然后在各个桌子间游走起来。
    当看到柳梦山出现,旁边的赌客就纷纷给他让出位子。金越刚开始是以为柳梦山在这里很有地位,又或者很有人缘。但是当他听到有人在轻声窃笑着说“又是这个傻子”的时候,他便开始有些怀疑自己地判断。
    而当他看到身边几乎所有人看着柳梦山都是一副讥讽的目光的时候,他确定是自己错了。柳梦山决不是在这里有什么地位,也不是人缘好,刚好相反,他很可能在这里很被人歧视。
    但是,让金越不解的是,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这些人还会为柳梦山让开位置呢?
    只过了不到一分钟,金越的这个疑问就得到了解答,然而,接下来他却有了一个更大地疑问。
    只见柳梦山走到这个骰子这里,在所有人都下注的时候,他并不下注。但是当荷官开始摇骰子之后,他却是跟所有的人一样紧张地双拳紧攥,目光紧盯着那个骰盅。
    很快,荷官将骰子开了出来,十三点,大。
    柳梦山看到点数,顿时无奈地叹了口气,掏出五百块递给荷官,“妈地。我不该下这么大的。”
    荷官笑着接过柳梦山的钱,“别担心,小柳,人不可能一辈子倒霉。你地运气会好起来的。”
    柳梦山的动作让金越瞠目结舌,“这……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柳梦山扫了金越一眼,反问道。
    “你都没有下注,那你为什么要给他钱?”金越不解地问道。
    “我不喜欢别人知道我要下什么,所以我都是在心里下注。”柳梦山说道,“我刚才在心里下注买的是五百块小,所以我输了。”
    “在心里下注?”金越惊讶地眼睛眨个不停,“这样都可以吗?”
    “别人不行,但是小柳可以。”荷官笑着看了看金越,说道。“他是个老实人,我们都相信他。”
    金越不敢相信地摇了摇头,“这可真是天下奇闻了。”
    柳梦山又玩了几把骰子。多输了大概千来块之后,柳梦山摇摇头,“今晚命运跟骰子相冲,不赌骰子了,我们去玩点别地。”
    柳梦山说着。走到轮盘那里,这时候,他只剩下九千多一点。
    在轮盘这儿玩了不到十分钟。柳梦山就又输掉了一千多块,剩下了八千整。
    然而,在玩到第五把的时候,当轮盘转起,柳梦山双手紧紧地抓着桌面,嘴巴里一直念念有词,脸上惩得通红,把旁边地人都下了一跳。
    一会儿之后,轮盘赚到了十七。
    这时候。柳梦山高兴地在地上猛地一跳,然后绕着整个地下室赌场欢呼起来,“十七点,十七点,Yeah……十七点。”看到柳梦山这副模样,开始感到有些奇怪的赌场老板,也就是那个有些和蔼的老头走了过来,“小柳,你怎么了?怎么这么高兴?”
    “十七点!十七点!”柳梦山开心地抱着和蔼的老头,“我刚才押的就是十七点,我押了八千块。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我的运气要来了,我就知道我的运气要来了。赌了整整一个月,我的运气终于来了。我押中了十七点,哈哈哈哈哈。”
    按照轮盘地规矩,押中点数,赔率是一比三十六。也就是说,如果赌场承认这八千块的赌注,那么赌场应该赔给柳梦山二十八万八千块。
    对于一个这种小规模的赌场来说,这不算是什么大数字,但是也说不上小。
    这位原本有些和蔼地老人,他脸上那原本和蔼的面容缓缓地垮下来,开始露出狰狞的一面;而柳梦山则是继续一脸高兴地看着他,仿佛完全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变化一样。
    这时候,全场没有人在赌博,全场一点声音也没有,所有的人都站在原地,默默无语地看着柳梦山,以及这个原本很和蔼,但是现在无比狰狞地赌场老板。
    “你是来找茬的。”赌场老板直瞪瞪注视着柳梦山,一字一句地说道。
    柳梦山笑着看着这位赌场老板,脸上的表情缓缓变得平静,“我是来赌钱地。”
    “赌钱?”赌场老板摇了摇头,“没有你这种赌法。”
    “在过去的一个月以来,我一直是这么赌的。在过去的一个月里,我差不多在这里输了八万块。在那个时候,你为什么不说我这种赌法不行?”柳梦山看着赌场老板,淡淡地问道。
    赌场老板被噎住,说不出话来。
    “钱你可以不给我,但是从现在开始,你这间赌场就不用再开了。因为你用实际行动告诉在场的所有人。同样的赌法,赌场赢就可以,赌客赢就不可以。”柳梦山的话说得很平静,他的表情也很淡然,但是他的这句话却像一把刀一样猛戳往这个赌场老板地心窝里。
    盗亦有道,柳梦山一句话点中了他的死穴。
    在原地恶狠狠地瞪了柳梦山半个小时之后,这位赌场老板终于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不要再让我在上海看到你……阿成,把钱给他!”
    两分钟后,柳梦山得到了二十八万八千块的现款。前后不到二十分钟,柳梦山就赚到了将近三十万。
    在离开赌场,回到车上的路上。金越不解地问柳梦山,“你说的收帐,就是这个?”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柳梦山反问道。
    “将近三十万块也,这不是小钱。你怎么知道那个赌场老板会给你?”金越问道。
    “准确地说,是只有二十万,其中八万多是我输掉的。我打听过了,二十万只是这间赌场三四天的收入,为了维持它的名声,它老板应该会愿意付这么多。不过说实话,我原本是只押四千块地,只赚六万,应该成功率更高一点。”
    “那你为什么改成押八千?”金越问道。
    柳梦山答道:“因为有你陪我,我胆子壮嘛。”
    “那万一这个老板翻脸的话。你怎么办?”金越又问道。
    柳梦山反问道:“你没看到我故意站在门边吗?”
    金越睁大眼睛问道:“那我呢?”
    “刚好推出去延缓他们追我的时间啊。”柳梦山无比坦白地说道。
    “我……靠!”多年来一直保持谦谦君子之风的金越,也终于忍不住感叹地骂了句脏话。
    骂完,金越又忍不住问道:“这么贱的招。你是从哪学的?”
    “《读者》。”
    “胡扯,《读者》怎么会登这种东西?”
    “不信你自己去看,两千零七年份的,具体哪个月我不记得。”
    五分钟后,回到车上的金越。将柳梦山在地下室的所作所为一五一十地跟龙过海等人报告了一遍。
    要说在商业上的创意和构思,凌雪伤和龙过海放眼全国也不遑多让,但是在这个时候。他们两个也情不自禁地为柳梦山这种鬼灵精怪地突发奇想给弄得呆若木鸡。
    在经过诧异的沉默之后,龙过海深吸了口气,用手拼命地搓着下巴,对凌雪伤和苏荷说道:“对不起,请允许我说脏话。”
    说完,他转过头看着柳梦山,“冬子,我真***打心眼里欣赏你,过来帮我做事怎么样?”
    “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做坐在办公室里地工作了。”柳梦山摇了摇头。说道。
    “不用坐办公桌。”龙过海摇头道。
    “那你要我做什么?”柳梦山问道。
    “无所谓,管他呢。”龙过海笑着挥挥手,“随便干点什么,就算只是陪我聊聊天也好。我不知道有多少年没见过你这么有趣的家伙了。我每个月给你开三万块怎么样?”
    “三万块?”柳梦山似乎有些动心了,“随便干点什么就三万块一个月?你是不是有点吃亏?”
    龙过海奸笑一声,“嗨,那有什么所谓,反正都是股民的钱。”
    “这句话要是被记者听到,你就惨了。”凌雪伤笑着指了指龙过海,说道。
    “无所谓,我的负面新闻多到报纸主编都懒得看了,也不差这一件。”龙过海笑道。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苏荷看着柳梦山,问道:“你很缺钱吗?怎么会冒这么大地风险去赚这种钱?”
    “这钱?”柳梦山看了看袋子里的钱,“这钱不是我的。”
    “不是你地?”苏荷不解地看着柳梦山,“那是谁的?”
    “我一个朋友的。”柳梦山答道。
    “什么朋友?”这回轮到凌雪伤发问了。
    “也是个唱歌的朋友。他两个月前来这里赌博,被冤枉出老千,被砍了一只手。这笔钱是给他做医药费的。”柳梦山说到这里,全场顿时静了下来,大家的表情也都严肃了起来。
    而这时候,柳梦山又忽然想了起来什么,他看着龙过海,问道,“我给你工作,你可以保证别人不砍我的手吗?”
    龙过海很郑重其事地点头,“只要你还在上海,我保证没人敢动你一根汗毛。”
    “那好,三万,成交。”柳梦山说着,指着前面,“从这往右拐,博爱医院。”
    第二天,南非。开普敦。
    这个世界上拥有三个首都的国家,大概只有南非了。
    不知道南非人是出于对三权分立制度的彻底崇拜,还是像中国越来越多地颁奖礼一样,有分猪肉地习惯。他们分别拥有司法首都,立法首都与行政首都。
    而开普敦,做为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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