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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2800-见也难受不见也难受-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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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了,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即使以后你走到我家门口,我也不见你!”我气得七窍生烟,我们聊了这么久,他对我却连这点信任都没有,让我觉得很屈辱。     
    我们这辈子是不会再见了,就让他永远只是网上的一个名字吧!     
    我退出聊天室重进,重新换了个名字叫“我恨随缘”,当值的网管就要我去换名字,否则要踢我。我冷冷地说:“不能理解恨是一种正常情感的人不配和我说话!”     
    有人要我投诉室主,有人说我酷,正乱成一片,南风飞扬上来了。我说有人看不惯我这身衣服,要踢我呢!他笑:“谁?谁敢踢你我撤了他的管!”     
    南风是聊天室的总管,可以任命和撤消管理,所以他一发话,就没人敢欺负我了。但我心灰意冷的,觉得一切都没意思。     
    得知原委,南风大笑:“你个笨笨,充不进值重新换个号暂时用着不就得了!”     
    是呀是呀,我怎么那么笨呢?这么简单的事情竟然转不过弯来!南风用大笑的表情符号:表示下巴都笑掉了,我恼羞成怒地给了他一脚。那也是一个列表动作,全文如下:夜儿一脚踢在南风飞扬的屁屁上,印出一个清楚的鞋印。     
    他打趣:“谁让人家叫随缘呢!所以事事都随缘,不主动争取。”     
    “那就让他坐在家里谁也别见好了!他只考虑自己的处境,一点不替别人着想。”     
    “恐怕他也是对你有意思才不能坦然见你。”     
    “不管他心里是怎么想的,我已经明确表示过不愿单独见他,他也答应了,怎么能这样呢!”     
    “也是阴差阳错没缘分吧!”     
    “南风,我是这么想的,所谓缘分其实也有人力在里面的,比如你现在和女友已经分别在两地,但你们并没有因此就分手,而是在尽人力,期望能在一起。所以我觉得任何事应该尽力而为才不遗憾,那个时间给随缘打电话,我也知道能见的可能性很小了,我只是尽自己的力而已。”     
    “夜儿,你是一个敢爱敢恨、敢做敢当的人,内心很纯净很坦荡,但很多人不是这样的。”     
    我苦笑:“现在我并没有可以敢爱敢恨的人了。”     
    “不是才在恨随缘吗?”     
    “那是一时情绪,随缘只是一个普通网友而已,还不至于真正要恨他吧。”     
    “那月落和罗依呢?”     
    “月落是自然而然走到尽头的,合则留,不合则去,谈不上恨。至于罗依……”我闭上眼睛,眼前浮现出他在白色的花朵中微笑的面容,我轻轻说道,“罗依给我留下的都是美好的记忆,我怎么会恨他呢?”     
    “夜儿……我在想,谁得到你的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南风的话让我心里充满酸楚,是啊,就像王小波说的,他心里有着许多伟大的友谊,只是不知道给谁。我心里也有着许多的爱,也不知道该交付给谁。     
    妈妈被查出得了癌,这个消息好似当头一棒,使我久久不能从眩晕中恢复。我没有哭,好像不能从这个消息中醒过来,我只是每天都花很多时间来发呆。     
    我在医院守着妈妈,她表现得很坚强,但内心也是充满恐惧的吧,一个人被告知活不了多久了,怎么能不怕,就是那么大的一场手术就令人恐惧。     
    罗依打电话来,我说:“罗依,别对我变脸,我害怕。”


第二部分它终于飞到了有你的天堂

    他没心没肺地答:“没有啊!”     
    这种改变很明显,我清晰地感受到了他正在离去,但它也很微妙,我不知道如何表达。我想说,希望他能像以前一样待我,可这是能求来的吗?     
    “夜儿,我又不能帮你什么……”     
    “网上的交往应该是最没有功利的,我又何尝能帮你什么。”     
    “可是夜儿,和你相处我觉得很累。”     
    “为什么?”     
    他叹息一声不回答,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和他相处我很轻松快乐,我以为他也是快乐的,为什么他要这么说?     
    “办公室有人来了,我要挂了!”     
    “不,不许挂!”我尖叫,“你说清楚到底是为什么?就因为我没给你?”     
    “不,不是的,你别那样想,我对你没企图。”     
    “那为什么你变了?”     
    他顾左右而言他:“你看你,这么大的人了,还像小孩子一样不懂事,我其他的女网友都不像你这样,我一说有事,她们马上就挂了。”     
    这话让我非常伤心,我说:“那就这样吧,以后你也不用再打电话来了!”     
    他一言不发地挂断了电话,以前他就不会这么决绝地对我,还说没有改变。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忙音,我哭了,这么多天我都不能哭出来,在这一刻积攒的泪水泉涌而出。我感到还有许多话想要对他说,想要告诉他妈妈要离我而去了,我心里充满了恐惧……可是他不再听我的诉说了……     
    我爱过的人,信任的人,依恋的人,为什么都不在了?为什么都变了?翅膀的命运是迎风,我的命运就是注定孤独地写下去吗?     
    据说当官的很忌讳去天尽头,去了的人会下课,我在那里打电话给罗依,真不是一个好兆头啊,如今果然也尽了。而且,最后一次相见时,我为什么要让他买梨呢……     
    我出门去医院,在车上仍然不能自制地一直哭。每个人都看到了我的悲伤,每个人都若无其事地该干吗干吗。是啊,一个人的悲伤关其他人什么事呢?我当然知道哭过之后生活还是要继续,可是我还是止不住泪水。     
    到了医院我不敢进去,怕妈妈看见我哭难过。我在花台边坐了好一会儿才到病房,在门口正好看见妈妈拿一小板凳坐在床边,戴着老花镜看床头挂的牌子,嘴里喃喃地念:CA(癌)……此时此景是如此的凄凉,仿佛一个人在读自己的判决书……我难过极了,趁她没有发现我,转身又出了病房。     
    泪水重新涌出来,随着泪水好像从身体里流走了许多东西,我感到自己变得空空荡荡的,如一片羽毛般在空中轻轻飘浮着。     
    在不眠的夜里,我爬上网到幽林发了篇帖子《翅膀的命运是迎风》:     
    “翅膀的命运是迎风”,这是你唱给我听的歌。你说,你听到这首歌就想起我,觉得好像写的是我。     
    是的,是这样的。翅膀的命运是迎风,我的命运就是孤独地坐在这里,写下孤独的文字。     
    我们因这些文字而相识,你喜欢它们,使我有知遇之感。你找寻我很久,终于找到了我。你对我说,你要做宠我的人。我回答说:好的,我让你宠。     
    有了你,我不再觉得孤单。我甚至感到活下去是美好的。     
    有一天深夜,你唱《白桦林》给我听,优美忧伤的歌声将我击中,我一边听,一边流泪。从此它成为我最爱的歌儿,我总是要你唱给我听,一遍又一遍。     
    第一次见你,就感到如同相识多年般的亲切,茫茫人海中,我仿佛找到亲人。你给了我不期而至的快乐,幸福不仅仅只是作为歌唱的,它在一刹那成为了现实,像太阳放出的第一道光线,照亮我黯淡的生命。     
    再一次见你,我辗转地走了许多路,坐了火车坐汽车,坐了汽车坐飞机。在飞机上,我看到翅膀在风中颤抖,它掠过黑色的大地,那些沉默的河流山川,颤抖地飞向你。整整两个半小时,它终于飞到了有你的天堂。     
         
    


第二部分我不能忍受这样的残忍

    天堂里有满目的绿,扑面而来的清香,白花开在你的微笑里,流动的雾气掩着精美的楼台亭阁。然而我们却咫尺天涯。天堂里下起大雨,我在雨中止不住哆嗦,什么也驱除不了我的寒凉。     
    我走了。去到鬼火森森、寂寥凄清的小镇,去到纸醉金迷、灯红酒绿的城市。它们都不属于我,在这个世上属于我的东西只有一些字。我只是远远地看着它们,它们很美,遥远而陌生的美,如同星际的天空。     
    后来我又去了很多远方,一无所有的远方。我渴望与你分享我看到的奇异的一切,我打电话给你,在万籁俱寂、亘古久远的天尽头。我的前面是一个月亮,后面是一个太阳,金色的阳光和银色的月光同时照耀着我,海风在呼呼地吹着,和着我的话语吹向你。     
    电池飞快地用光了,电话断掉了。也许因为这里是天尽头,所以特别的耗能量。我能想象我的手机信号正在费力地寻找你的,就像两个失散的人正在互相找寻,焦急使他们精疲力尽。     
    一切都耗尽了。我做了我所能做的一切。     
    当你说要宠我时,我说如果你要对我好,就要永远对我好,否则我宁可不要。这就像一个小孩子,上天不问他要不要,就塞一块糖给他,可是他还来不及欢欣,上天又不问他愿不愿意,就又把那块糖拿走了。我说,我不能忍受这样的残忍。     
    现在想起来,仿佛有预感,我的命运就真的是这样。你来了,又去了……而我能做的,只有无助地看着。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人对我说:你不要把我们的交往弄得这么沉重。我没有做到,因为我认真了。于是我失去了他。     
    我常常想,我做错了什么呢?仅仅因为依恋一个人而使对方觉得厌烦?或者喜新厌旧是人类的共性?对我来说,无论是坚守还是付出,最终的结局都是一样的。我感到茫然。     
    想起你,就想起那些风中的落花,濡湿的浸入肌肤的绿,想起你沧桑又纯真的微笑,以及在我心里萦回不去的歌声。     
    那些记忆啊,它们如同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总是在我毫无防备的时候将我淋湿。它们是无法取出的尖锐的刺,使我走着走着突然地一痛。     
    我所有的,不过是一些文字,我能给你的,也不过是一些文字。我终于为你写下了一些属于你和我的文字,这是我最后所能做的事情。     
    王小波说,能被绝望的人爱是最好的。只有他才知道,绝望的爱才是世上最好的爱。但他死了,我捧着我绝望的爱,不知道给谁。     
    翅膀的命运是迎风。我的命运是永远孤独地写下去。     
    我接受这样的命运安排。     
    这个帖子贴出来不久就有了很多跟帖,有人说:感情的聚散不是拈花惹草贪新忘旧而能下结论的,原因在于它只能意会而不能言传,无论是走在一起还是分手。有人说:爱情停停走走,朋友去去留留,有些问题永远找不到答案,记住他的好就够了。有人说:读着这些令人心酸的文字,我惟一能做的就是为你祈祷,祈望上苍赐予你一个盈满阳光的蓝天!     
    我回帖道:我写下的文字总是打动不相干的人,却不能打动当事人。     
    他们就开始乱猜:当事人?会不会是难受呢?     
    我回道:你们就别乱猜了,不是林子里的鸟儿。     
    没想到这个帖子把月落招来了,他以为这个帖子是为他写的,就跟帖说了很多话,他说:静夜里关掉了所有的灯,屏幕闪烁着的光亮是寂寞的,关掉电脑的时候,泪水轻轻地滑落。很晚的时候才懂得未经呵护的花都将在长夜里寂寞凋谢,可是我为什么又要在花谢的时候留连?     
    我不想让月落误会,就跟帖说不是写给他的。这话让他恼羞成怒,有一天在幽林等到了我,一见我就破口大骂。我早已听够了他的谩骂,让南风踢他出去。     
    南风问:“真的要踢他?要不好好沟通一下,说不定能尽释前嫌。”


第二部分害怕痛苦总想逃避 

    “没法沟通,只要一接话,他的指责就会源源不断地涌过来,我已经受够了。”我不耐烦,“你踢不踢?不踢我走好了。”     
    “踢踢踢,我踢。”     
    南风还是手下留情,只把月落踢出了聊天室,没封他的IP。他换名又上来,我不愿和他纠缠,走了。后来南风告诉我,月落上来见人就乱骂,文轩看不下去又封了他的IP。     
    过了两天,月落跑到山庄里发了一个帖,致版主说:很抱歉跑到你的领地胡闹,这并不是我该来的地方,但既然来了,雁过留影也是不免的。请将此帖保留一周,然后要删要留都由你。     
    致南风:我本可以对于你的行为付之一笑,但这一段时间正闲得无聊,胡乱写几句。你一定会不屑地说:这是什么狗屁东西。是呀,在你眼里这是狗屁东西,这于你本人在我眼里是什么一样是因为文化水平的差异,没办法,就算是我想帮你,也已经来不及了。     
    有人又要说我没品了,我认。欺负残疾人是要遭天谴的,哪怕只是欺负文化残疾人。但我已经遭了天谴,就像是随地吐痰罚款五毛,我已经被罚了一元,那我就再吐一口。呵呵,我真恶心,我闭嘴。     
    这个帖子把我气坏了,我跟帖说:月落,迁怒于他人只能表明自己没品。这些话不必在这里说,请你闭嘴。     
    文轩见月落误会是南风封他IP,也跟帖道:哈哈,我那天踢他了,一个只会骂女人的男人有什么用?     
    随缘也跟道:月落,真替你难过。我的朋友怎么会交上你这样一个朋友呢?     
    有人看不下去,说道:你们在做什么啊?还是静下心来好好品味这如诗的文章吧!     
    月落骂南风是“文化残疾人”,我觉得很对不起南风,对他说:“想不到月落这样骂你,他平时不是这样刻薄的人,可能也是因为和我分手心情不好吧!你别放在心上。”     
    他笑:“呵呵,我不会跟他计较的。”     
    “难得你这么大度,我还以为你会跟帖反击呢。”     
    “那只会让你更难过。夜儿,我希望你能快乐,即使现实中我无能为力,至少在网上我要让你开开心心的。”停了一会儿,他又说道,“知道为什么我不和月落计较吗?”     
    “为什么?”     
    “我同情他,他丢掉了你这么好一个女孩。”     
    不知为什么,我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是啊,谁都说我好,可是谁都不要我……虽然隔着屏幕他看不见,但我久久不语,他感觉到了,温柔地问:“你哭了?”     
    我不语,他就用列表动作轻轻地抱着我。这虚拟的拥抱竟然如同现实的拥抱一样,传来许多安慰。     
    妈妈手术,早上八点就进了手术室,我坐在医院过道的椅子上等。到了中午都还没有出来,我开始焦虑不安,走到窗边给南风打电话,他是我惟一可以随时找到而且也愿意诉说的人。我说:“南风我害怕,妈妈好像永远也不会从手术室里出来了似的。”     
    他安慰我:“你别瞎想,再等等看。”     
    “南风,其实我心里很矛盾,一方面我希望妈妈就这样睡过去,因为这是最没有痛苦的死法,醒来她会很痛,而且在今后的日子里仍然会一直活在恐惧中。一方面我又很希望看到她从手术室里出来,听到医生说手术很成功,没事了。”     
    “你不能替她选择,她自己是想要活的,所以才选择手术,忍受治疗的痛苦。”     
    “你说得对,也许是我自己软弱吧,害怕痛苦,总想逃避。希望上天能保佑她。”     
    “夜儿,你知道吗,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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