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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笑笑江湖+番外+荷庭晚叙(痴情攻追冰山受he)-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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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主,您可千万别寻短见啊!” 



  幸好,一直在旁边关注事态发展的东方护法及时冲了出来,挽救回因一时情急而不顾一切的危险事态。 



  燕孟然欲哭无泪地看着已经化成一个小黑点的吊筐,好容易才打消了直接跳下去的念头:“他说我迟到了二十六年,我现在去追,还追得上么?” 



  “如果教主腿脚无碍,属下想凭教主的轻功,天下无人能出其右。” 



  “那么你是不反对我伤好之后去追他了?” 



  燕孟然微笑,算计的光芒一闪而过,虽然仍是形容狼狈,笑容间但却有一种沉稳坚定的气势直透出来,端正得叫人不敢轻辱教主威严。 



  惊觉失算的东方护法嘴张了张,反驳的话却说不出来。 



  “在这件事上,属下等就算反对,也阻止不了你的决心吧?” 



  东方护法苦笑着,终是做了让步。 



  风吹过来,淡淡的云随风舒卷,去留无意,往来有心。 



8、轮回 



  白水涯上是一场梦。 



  尽管梦里春色无边,但那都不是真实的。对他何晚亭而言,真实的只有在百荷谷里回荡了二十六年的那个誓约。 



  明知道那是一个再也等不回来的人,可是在没有得到他亲口说出的那句话之前,不能被解放的是心。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如果这话被樊易那小子听到,一定要笑话他的老脑筋老念头不知回转了吧?不过在他那个年纪的人哪会知道,一份情放在心里二十六年,闷到烂,闷到骨子里都深刻铭记的滋味啊? 



  回忆已经是成为日常生活中的一部分,若连这个也摒除,简直等同于把过去二十六年在百荷谷里的他完全抹杀。 



  从白水涯逃也似的回来,已经过了两个多月了,一向清心寡欲的他在某些方面的确有了少许的改变。应该叫……尝试过了禁果的人再也无法回复清洁无欲的堕落吗? 



  尽管梦里缠绵的全是李逸风的影子,可是比起之前回忆起他,总是淡淡地止于荷湾边的那相拥一吻,现在有了太多具体行为的绮念。 



  “主人……那个……李……” 



  习惯了一看不到人就到河边来找他的仆人慌慌张张的,好像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般。 



  这些仆人的来历,也是李逸风在把他关入百荷谷后,头一两年里陆续送来的伤残病患,被他治好之后就自愿留了下米,都是老实忠厚之辈,对救命恩人的自己惟命是从,倒也省却了不少麻烦。 



  从这细微之处便可知道,李逸风心中也不是没有他的,一切都帮他打点得这么精细,只除了……不再来见他,也没遵守诺言将他放出去。 



  “发生了什么事?” 



  这些人跟他几十年地在这里也淡泊惯了,会这么慌乱倒也少见,何晚亭皱了皱眉,心道莫非还会有二十几年前的仇家找上门来了么? 



  应该也不会啊,现在的江湖早已换了一重天,当年让他觉得天下之大无处容身的担心与害怕,早随僵尸帮的灰飞湮灭而成为了历史。 



  “是……李长老来了!” 



  老奴易清风一生中的两大恩人,一个是把他送入百荷谷的李长老,一个就是肯施以援手救了自己的命的何神医。他自当不会认错,如果二十多年前的李长老活到了这个岁数,应该是长现在这副模样。 



  “什么?” 



  这下子,连何晚亭都保不住那自执的冷静了。 



  向厅门那边疾冲直走,倒把个不会武功的老仆人给累得气喘吁吁。 



  “是你?” 



  及至大厅,一见那人之下,满腔的热情期盼却全做了泡影。 



  站在大厅背身而立的男子,回过头来一脸惊喜的表情,却是他化成灰也不会错认的那人——这不是白水涯上的无聊教主,燕孟然是谁? 



  不同的是这次他换了中原人士的衣饰,乍一看上去的确与李逸风有八九分相似了。 



  “晚亭,你不要这么冷淡嘛。我这次来是有好事找你的。”亏得他还多方询问了樊易有关服饰方面的意见,可惜还是被一眼就看穿了。何晚亭那一瞬间由狂喜冻凝成冰的转变,让他直觉地因为危机感应而打了两个寒颤,替身果然是没有地位啊…… 



  “好事?遇上你就没见过有任何的好事!” 



  竟然找到这里来了?一定是樊易那小子干的好事!何晚亭毫不客气地向瞧得目瞪口呆的老仆下了“送客”的指令,但是那不请自来的客人可没这么容易打发。 



  “如果能让你见到李逸风,你说是不是好事?” 



  有备而来的燕孟然投下第一枚诱饵,虽然这种利用情敌来达成目的的手段是蛮卑鄙的,可是……能达成目的就好。 



  “他已经死了,你到地府去请他回来吗?”怪不得他口气恶劣,明明知道别人心里不可触碰的圣殿,却随便就拿来信口胡说的人不值得他好言好语。 



  就算是现在听到这个名字,心头还是闪过一丝悸动,何晚亭告诉自己不要去想这不可能实现的妄想。 



  “我们苗疆的巫术中,有一种叫还魂。利用死者的遗物,遁入地府,把死者的灵魂请上来,附身到巫师身上,让他说出死后还一直记挂在心的话。” 



  燕孟然倒是说得煞有介事的样子,诚恳的目光半点也不欺人,不由得何晚亭不心动。 



  想听听……他一直念念不忘的话……吗? 



  答案是这么的肯定,他无法说出一个“不”字。 



  “要是敢戏弄我,我就叫你好看!”都这把年纪了,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呢? 



  就算是被骗,至少他没有放手过任何一个微薄的希望。 



  “那么,把你手上的玉借我一用,看本大师开始做法!” 



  见他允了,燕孟然倒是很兴奋,张罗着在大厅架起了一个大火炉,不知道洒了些什么下去,紫色的浓烟弥漫,渐渐地,布满整个空间。 



  “神谕天聪,经地转世,轮回之道,寻觅魂踪。我为神使,上天入地,百无禁忌……”低喃如念经一股的奇怪语言,有一种特殊的、令人安定的节奏,何晚亭眼也不眨地盯着那若明若暗的火苗,恍惚间,是真的看到了恍如门户般的景象出现,以烟雾凝成的路在门后曲折蜿蜒,那就是魂魄所经之路吗? 



  “寻此佩之主人,万望一晤——魂现!” 



  随着坛前作法的燕孟然这一声断喝,一团黑色的影扑到了他的身上,橘黄色的火光忽而一转为惨碧,散发出阴渗渗的光芒,火虽然仍是火,但已经不能给人带来温暖,不似人间所有。 



  老奴易清风早就被吓住了,见这样的作法全身只是瑟然发抖。 



  何晚亭强自镇定,碧幽幽的火光中,见那人转身,青白的面庞全无血色,却是记忆中的清朗俊逸,绽开了一个笑,开口道:“晚亭,好久不见了。” 



  “逸风?” 



  何晚亭不敢置信地开口,注意到自己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那个声音,他不会忘记的,低沉却总是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频律,像是暖风拂人。 



  “对不起,没能遵守诺言,我让小易把另一半玉拿给你,好放你出去,可是那孩子当时还小,我也没有交代得够清楚。” 



  那人淡淡地说着,脸上全是愧疚,但说出的事情却叫何晚亭全然地被吸引,心脏狂跳着:是他,是他!不然这些事燕孟然怎么会知道? 



  开始还担心是燕孟然玩的把戏骗人,现在也已全无疑问。 



  “你,为什么总不来见我?” 



  他不许他娶妻的深意,那个人真的完全不懂么? 



  让他一年一年的希望落空,只能贪婪地收集每一个关于他的清息,就算表面通常只是漠然置之。 



  “我答应了师傅,不再见你。” 



  惆怅的叹息自那抹幽魂口中传出,他走近前来,定定地望住何晚亭,没有回避的坦荡:“我喜欢你,可是我做不到无视师傅的意愿。而且……我与他有约在先。” 



  “那么,你是知道自己不会再来见我的了,才跟我许下那个誓约的?” 



  一时间,何晚亭全身如浸入冷水一般,从骨头缝里一丝丝地向外冒着凉气。 



  长达二十六年的等待,只不过是一场欺骗。 



  为了把自己软禁在此的欺骗——天大的谎言,天大的笑话! 



  “我……对不起。” 



  那魂抬头,似有千言万语要说,却最后只是轻轻地吐出了三个字,对不起。 



  “你打我骂我吧,我是个卑鄙小人。” 



  见到何晚亭气得全身发抖的反应,那鬼魂面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却是装神弄鬼的燕孟然无比高兴,在这种关头还不忘了要再唾弃一下情敌。 



  就算被打的是他的肉身也不打紧,只要何晚亭下手了,那么当是不再把那人的地位视得如此崇高。 



  “李逸风!我从来没想过要怀疑你,你说你会来,我一年一年的等,哪里也不敢去,因为怕你来找不到我。结果到头来,在你死后你才能告诉我,那些全是骗我的?你这鬼做得安心吗?” 



  却不料,何晚亭气得颜容一片雪白,到底也还是没有因为动怒就拳打脚踢的,只是一字一顿的咬牙,叫人对他这么多年来的痴心等待猝不忍视。 



  “晚亭,忘了我!燕教主对你才是一片痴心,你今后跟他好好过……” 



  见他因为承受不起太大的怒火及伤心,随时有可能要倒下的凄楚,燕孟然心虚地打算见好就收,攥紧了手中千方百计才让樊易找回来的另半块玉,心想把这个当作证物送出去就算圆满大结局,当然收工前还不忘替自己美言几句。 



  正想按计划完结,突觉身后一阵阴风刺骨,似有什么自阴影里扑了过来意欲浸入身体,冷森森的好不吓人。 



  一惊之下转头看时,脑后却有剧痛传来——想是何晚亭终于忍不住出手揍人,只不过好像太用力了一点,头脑一阵晕眩,做不到最后的完美收结就要昏倒。 



  “燕、孟、然,其实是你在装神弄鬼地骗我对不对?做了前面这么一出大戏就是为了说这一句话对吧?混蛋!” 



  早说他不该相信这种怪力乱神说,一定、一定是这死教主连合了樊易设的套。何晚亭在最后一刻翻然醒悟,为自己竟然因为思念太切,傻到去相信这种显而易见的欺骗手法泪流满面。 



  不知何时起回旋于室内的风阴凉刺骨,身子晃了一晃的燕孟然回过头来,亮得犹如暗色琉璃般的眸,流转着暗青色的焰。笔直地、带着许多说不出感伤地看着他,缓缓地伸出了手,掌心的温度竟是不带任何体温的冰冷。 



  这诡奇的异变让何晚亭惊吓地退了一步,却终究还是躲不开他的拥抱,狂乱的心跳得不能自抑,脑中一阵阵晕眩传来。只听得那人附在耳边低低地说着,吐出来的冷气沁入骨髓。 



  “晚亭,骗了你是我不对,但是,能看到你现在还好好地活着,我就已经很高兴了。过去的事我无法补偿,但我能做到的是:令你忘了曾经深爱过我的事实,重新开始你的人生……” 



  朦胧中,似乎有人这样对自己说,那声音不知道是发自眼前的人?还是四面八方呼啸着的风?清冷的吻印在微带细纹的雪白额头上,奇迹般地止住了他的泪。 



  “你已经被释放了。今后,你想去哪里,随你自由。” 



  手不受控制地向上升起、摊平,冰凉的,放入掌心的是两块苍碧的玉,断裂处齐整地咬合在一起,合成一个完满的圆。 



  随着这最后的一声清冽而简明的咒令,身体内好像有什么被冻至冰点的东西“叮”的一声被切除了,心底有一角空落落的,身子止不住地软倒。 



  只记得伸出手去捉住了一只袖子,想着这个人是自己死也不要放开的就晕了过去。 



  “晚亭?晚亭,你怎么了?” 



  眼前晕朦一片的燕孟然刚刚恢复清醒,就正好看到何晚亭紧攥着自己袖子缓缓倒下。 



  突如其来的那一阵令他身子麻痹的彻骨寒冷消失了,恢复自由的手下意识地接住何晚亭倒下的身子。眼尖地看到他手中紧攥着两片呈半环形的玉,心道难不成自己刚才迷糊中也还是记住了来此的使命,将戏演完到至善至美? 



  还是说,刚刚真的鬼上身了? 



  想到这里,燕孟然忍不住激泠泠打了个寒颤。 



  低下头,看到仍在晕迷中的何晚亭自眼角流下一滴冰冷的泪,却不由得痴了。 







9、九重宵 



  “风声寄语九重霄,紫燕轻飞翻云高。此处啼声歌旭日,殷勤寻侣比翼飞。” 



  杭州不愧是名流汇集的风水佳地,随便一名渔夫张开口,唱出的歌也与众不同。 



  歌声清越入云,吸引了在堤上游湖赏景的两名男子。 



  “晚亭你听,现在春来水暖,渔夫也在唱燕双飞呢。我们是不是也应该学一下文人雅士,在春光融融中做一些快乐的事?” 



  藏在衣袖中的手想行那不轨之事,被狠狠地掐住,青了一块皮的葛衣男子好不委屈地举着爪子吹气。 



  “我是西域人,你是苗人,我们都不是汉人,那种伤春怀秋的事有什么好学的!?无聊!” 



  何晚亭给他一个白眼。 



  玉重圆后,像是打开他心头的一个死结。他不必自困在百荷谷,近来很有出游的兴趣。 



  可惜现在唯一可伴在自己身边的却是这只时时发情的大色胚,虽然何晚亭对别人嘘寒问暖、关怀备至的细心是不讨厌,然而想到他用全身肢体语言表现出的、那种赤裸裸而热烈的索求回报,却叫人难以接受。 



  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时不时总从心底泛起一阵极惶恐的空虚感,好像身体的某一个部位空了一样,渴望有什么来填满——以前都不会这样的,大约是真的老了。 



  听说老来最怕寂寞,别人总说,少年夫妻老来伴么! 



  “晚亭,我也没游过西湖,来,我们找只船下水如何?” 



  见他好像又因想什么出神而神色有些晦暗,燕孟然忙一笑把话题错开,对这件事不敢逼迫太甚。 



  “也好。” 



  泛舟湖上,听说湖光山色美不胜收,赏心悦目亦是人间一大乐事。人一生短短几十年弹指即过,何不对自己好些呢? 



  “我去租船,对了,干脆再买些酒食,别人都说游西湖不可不观三潭印月,在湖上消遣一天,倒也自在。” 



  燕孟然见他允了,自然是喜不自胜地殷勤张罗起来。知道何晚亭一向不喜欢受人打扰,索性抛下一锭银子把整条船都包租下来,自己亲自去跟那艄公去学划船,半日下来居然小有成就,至晚炊时分,将那艄公送到岸上吃饭去了,自己把船划到湖心岛旁一丛芦花深处,停了桨任小舟漂动,两个人懒散地躺在船板上,开一坛酒等候月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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