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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模仿犯-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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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这种连做梦都想不到的事,不是在描写犯罪的小说和电影里,而是出现在真实的事件中……

  不过,现在武上的思维已经从这个模式中摆脱出来了。根据他的推测,这次事件的罪犯,不但对于现实生活中经常发生的“偶然”很有研究,而且,他对于警方首先从可疑的人或事入手进行调查的工作规律也了解得相当清楚。

  武上说:“我没看过什么推理小说。小说里也许会有偶然拍到与犯罪有关的现场照片的描写,不过那完全是理想主义的东西。如果拿现实中的真实事件与小说相比的话,现实比小说更单纯。”

  “往往也更无情。” 神崎警部赞同地说。

  “是啊,正因为如此,我们不能不怀疑那张照片的真实性——必须调查一下。可怎么才能知道是虚是实呢?”

  武上设想罪犯也在揣测警方的行动,于是说道:

  “罪犯在垃圾箱上做了手脚,现在可能正得意着呢。接下来,这家伙要看垃圾箱和流浪汉是不是被拍摄到了,警方是不是发现了照片,警方对照片的分析结论是什么。如果我们对这个案子按兵不动的话,这家伙没准儿还会跟电视台联系,也许还会谈到有关照片的事儿呢。”

  神崎警部把手交叉在胸前,歪着头说:“你不是开玩笑吧?你是说,警方要装做没有发现这个骗局?或者说,装做没有注意到那张照片?”

  武上点点头。说:“正是这样。”

  接着他又补充道:“我很担心,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是相当危险的。罪犯在设计捉弄有马老人的时候,在设计扔那只右手的时候,接触过在公园内的流浪汉。”

  “还有新宿的女高中生。” 神崎警部紧接着说。

  武上又说道:“是啊。如果她能认出他,就可以取得目击证言了。”

  “这的确是个问题啊。”

  “我想说的就是这个。”武上接着把他的担心说了出来。

  “在我们把那张照片看作是偶然拍摄到的照片的时候,我没有这种担心。但是当我发现他是罪犯设的骗局的时候,就不一样了。这家伙是把前前后后的事都盘算得很清楚之后才干的。所以,他为了自身的安全,恶作剧的材料也一定是计划周全的。”

 

  神崎警部看着武上的脸,武上也看着神崎警部。

  “流浪汉。”

  “还有女高中生。”武上说,“是不是还活着?”

 
  就在武上他们讨论着女高中生的时候,正有一位不安的母亲在焦虑地等待着自己的女儿回家。

  正在读高中二年级的女儿,到今天已经整整两天没有回家了。能想到的电话都打过了,哪儿也找不到。

  以前,女儿也离家出走过。就在最近,就有四五天没回家。突然回来时,拎着一个纸口袋,里边装着自己的制服,身上穿的却是母亲从没看见过的新套装。还化了妆。

  看到女儿这个样子,母亲没有责骂女儿而是哭着恳求她不要干傻事。对于母亲的恳求,女儿只是冷眼相对。

  母亲为了弄清女儿离家出走的原因,趁女儿去上学的时候偷偷进了女儿的房间。房间里杂乱地扔着各种高级服装、首饰和化妆品,这些东西决不是母亲给的零花钱能买得起的。这些东西是从哪儿来的?从什么地方买的?母亲哆哆嗦嗦地拉开抽屉翻着,想从中找出点儿线索,她终于找到了一个地址簿。母亲翻了翻,上面记着的全是朋友啦商店啦的名字和电话号码。看得出,其中也有男人的名字。在其中的几页上,每页只记了十几个电话号码,没有姓名也没有商店的名称。

  母亲觉得奇怪,就试着拨了排列在第一行的电话号码。

  电话马上接通了。但是从对话中,母亲觉得对方与女儿似乎毫无关系。说话的声音好像是个中年男人,口气很温和,母亲猜不透那边是服装店还是美容院。电话里的人还说感谢她打来电话。对方还询问了是不是现在谈,你的年龄多大等等。

  母亲照实说自己是从高中生的女儿的电话簿上看到的这个电话号码,拨打这个电话是想知道女儿在跟什么样的人联系。

  对方沉默了。随后,还是那个口气温和的男人小声回答道:

  “这里是电话俱乐部,伯母。”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那天,女儿放学回来,母亲严厉地批评了她。责问她这段时间到底在干些什么?电话俱乐部这种地方是高中生该去的吗?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呀?母亲边说边流泪,越说声越高。

  女儿也生气了,顶撞母亲说那是自己的私生活,不要母亲管。女儿说:

  “我正经去上学了,你还要怎么样?”

  激烈的争吵过后,女儿真像是什么事儿也没发生一样去上学了。但是,母亲看到女儿脸上的表情,就知道她没有丝毫悔改之意。母亲在想着怎么办,她想法子打听了一下才知道,电话俱乐部这样的组织,搞的都是一些高中女生不应该涉足的游戏。

  女儿的“私生活”已经很淫乱,身上穿着的超短裙短得能看见内裤。

  母亲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女儿渐渐对闷闷不乐的母亲流露出反感的情绪。她一反常态地把自己的生活内容都向母亲公开了。她这样做并不是反省自己的过错,而是为了避免听到母亲的唠叨,是一种和母亲对着干的方法。

  照她的说法,“朴素的服装清洁的面容,那都是中年大叔们喜欢的女人模样。”她说:“去约会是可以拿钱的。要不然我哪来的套装呀。一开始就穿着华丽的话,好大叔就没兴趣了,大概是觉得碰上了危险的女孩儿吧。”

  她得意地炫耀着自己的经验。

  “通过电话俱乐部见面的人,一次就够了,只要拿到钱就可以了。”

  母亲听了战战兢兢地说,你这不是卖淫吗。女儿却放声大笑。说:

  “我是和好人在一起,去的是高档饭店。有什么不好?对谁都没有坏处,大家都高兴,不是吗?”

  母亲流着泪,责备女儿的话还没说出口,女儿就恼了。说道:

  “别用你那伟大母亲的脸看着我,没有用。别对我说那套没用的话,我不想听。”

  母亲扪心自问,什么是没用的话?做母亲的对这样的女儿究竟应该怎么办?

  想来想去,决定给远在外地工作的丈夫打个电话。女儿从小到大都是由母亲一个人照料的,为了女儿的问题给丈夫打电话还是头一次。

  丈夫整日忙于工作,疲惫不堪,母亲也不便详谈。仅仅简短地告诉他,女儿在卖淫。而且,离家出走,去朋友家住,几天都不回家。这大概是青春期的逆反心理造成的吧,自己很替女儿担心。

  丈夫大怒,骂她没用。母亲知道,自己连惟一的能谈论女儿的事儿的人也没有了。

  从此,母亲一直忍耐着,烦恼着,不知道该对女儿怎么办。对女儿好吧,女儿不接受。对女儿发脾气吧,女儿也反过来冲她发火。恳求女儿吧,女儿却蔑视她。

  如今,女儿是第二次离家出走了,两个晚上没回家了。这次是去哪儿了?这次会不会还是四天就回来呢?

  这天傍晚,母亲接到了电话。电话是一个不认识的人打来的,母亲第一次听到这个声音。

  电话里声音很奇怪,像是机械发出的声音。就像银行自动取款机工作时发出的声音。

  “是伯母吧?女儿在家吗?”电话里的人问道。

  “你是问我女儿是吗?”

  对方发出哧哧的笑声。说道:

  “不在家吧?应该是不在家。在我这里呢。”

 

  “啊?我女儿是寄宿在你家吗?”母亲的脑子里飞快地思索着,问到。

  “是啊,是寄宿在我这里。我是要你女儿帮我干点儿事儿,我有点儿重要的事儿要办。”

  然后,对方打断了母亲感谢他照顾女儿的话,接着说道:

 
  “伯母,你来接你女儿吧。”

  “你是说我女儿吗?”母亲问道。

  “对啊,她今天夜里就回去。”

  母亲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高兴地想着女儿就要回来了,自己要去接她。于是,她问道:

  “我该去哪儿接她呀?”

  对方回答道:“就在你家附近,有个儿童公园,不是吗?就是有个大象形状的滑梯的那个儿童公园。”

  的确,是有这么个公园,母亲马上就明白了。那个大象形状的滑梯自从她们家搬到这里的时候就有了。女儿小的时候,母亲常带她去玩儿,从象屁股爬上去,再从象鼻子滑下来。女儿很喜欢那个“大象滑梯”。

  “我知道了,是让我去那儿接她,是吗?”母亲问。

  “对。”话筒里又传来“吱……吱……”的声音。说道:“今天夜里两点。可别迟到了。”

  母亲再次感谢对方,对方却没等她把话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母亲擦着眼泪,渐渐不安起来。刚才光想着女儿能回家了,现在才想到女儿到底在什么样的人手里,心中立刻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深夜两点,母亲来到儿童公园。

  公园的路灯很少,周围光线很暗。这是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空中弥漫着雾气,连星星都被遮住了。从草坪中传来昆虫的鸣叫,让人感觉到秋夜的气息。

  一走进公园,母亲就注意到滑梯上好像坐着一个人,就坐在大象的头顶上。因为是夜里,只能看见一个黑影。

  母亲走近了,抬头朝滑梯仰望,知道是穿着制服的女儿,抱着膝坐在那儿。

  “我是妈妈,来接你了。”母亲说,“快下来吧,别生气了。”

  女儿还没下来。心急的母亲上前去拉她,从滑梯下面伸手,正好能够着女儿的裙边。

  女儿的身体一下子倒了,就像一个球一样,头朝下一头滚了下来。

  母亲吓得大叫起来,急忙过去抱起女儿。等她把女儿抱在怀里才发现,女儿的身体是冰冷的,睁着两只惊恐的眼睛,嘴巴半张着,像是要发出求救的呼喊似的。母亲惊呆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是谁用绳索残忍地勒死了她?她想喊什么?在她的身后留下了一个个谜团。

 

  从前烟滋子住的葛市区南部的街区到墨田区的大川公园,距离不算太远。但是,因为不顺路,滋子至今一次也没去过。由于工作关系,每年总是去另一处东京都内有名的观赏樱花的场所,不知怎么就与这个公园这么无缘。

  板垣真的在第二天就把塚田真一现在的住址和他读书的学校都搞清楚了,并告诉了滋子。真一如今寄宿在父亲的朋友石井夫妇的家里,住的地方离大川公园不远,读书的学校也就  
是他家附近的市立高中。于是,滋子决定先去事件发生的现场——大川公园走走,然后再拜访石井夫妇的家,见见塚田真一。

  因为不知道该从哪里着手,板垣把塚田真一的照片都搞来了。

  板垣解释道:“这是教师一家被杀事件时,我们周刊杂志的记者拍的。当然是没有在杂志上刊登过的,名字也没公开过。”这张照片是在葬礼上拍的。一个身穿学生装的男孩子两手捧着遗像站在灵柩车前,男孩儿正侧着脸看着旁边的一位正向前来参加葬礼的人致谢的男人,看样子这个人大概是他们家的亲属。

  用放大镜看,塚田真一的表情都能看得很清楚。他就像是一个困倦的人,嘴巴微张着,连眼皮都睁不开。

  塚田真一手里捧着的是父母和妹妹的遗像,是一张三人合影的照片。他的生活仿佛就在一夜之间被彻底改变了,他就像站在一座废墟上,从他的表情看,他似乎已经清醒地认识到了这一切。

  滋子仔细看着男孩儿手里的遗像,虽然看不太清楚,但还是看得出是妹妹站在父母中间的三人合影。不知是谁选中了这张照片,说不定拍这张照片的就是塚田真一呢。可以想象,一家人在旅行途中塚田真一就这么随手按动快门拍下了这张照片,所以照片上没有他。也许从那一刻起三人就交了厄运,不知道捧着遗像的塚田真一会不会也这么想。

  看着塚田真一轮廓清晰的脸庞,滋子觉得他是个很可爱的孩子。一想到他一家的惨剧给他的心灵带来的创伤,滋子就踌躇了。照片上的这个呆立的男孩子,一年以后的今天会是什么样子呢?

  “滋子,你不要想得太多,越想得多越胆怯。”

  滋子想起板垣在把照片交给她的时候说的话,苦笑了一下,把照片放进上衣口袋里出了家门。滋子乘地铁在东向岛站下了车,一边看着地图一边往大川公园走。车站前来来往往的人群和街面的样子和滋子现在居住的街区特别相似。小楼房、商店、民居和工场浑然一体地排列在一起。滋子在与昭二结婚以前,住在学生和年轻人扎堆儿的高圆寺。搬到葛市区来的时候,总觉得是从城里搬到了乡下。现在来到这个地方倒有一种亲切的感觉,好像就在自己家附近似的。

  大川公园就夹在隅田川和宽阔的公路干线中间,呈长条状。公园里有着宽大浓密的绿荫空间,公园的面积大得超出常人的想象。滋子对公园规模大为惊讶。

  走进园内,滋子一边走一边寻找着那只发现被抛弃的右手的垃圾箱。滋子带来了从杂志上剪下来的现场附近的地形简图,边看边走,一出小路就看见了大波斯菊花坛。垃圾箱就在附近。

  这是一个大型垃圾箱,看样子还很新,大概是事件发生后新更换的吧。不知为什么,这只垃圾箱上既没有普通公园垃圾箱通常印有的编号也没有任何提示语。把盖子稍稍掀开一点儿就可以看见,里面的垃圾已经有大半箱了。

  滋子看了看周围,公园里没几个人。只能看见几个在园中悠闲散步的人和偶尔从园中穿过的人。阳光柔和地洒在花坛和绿地上,沿着散步道安置的长椅几乎都空着没有人坐。园中很安静,除了布告栏上贴着的希望向警察提供详细情况的布告之外,一点也看不出发生过什么事件的痕迹了。

  滋子在园内转悠了一圈,看看时间还太早。

  收养塚田真一的石井夫妇都是教师,白天都不会在家。滋子是昨天晚上八点左右给石井家打的电话。

  接电话的是女人的声音,滋子想一定是石井夫人,就说道:“请问,塚田君在家吗?”

  对方用明快的口气答道:“真对不起,他在洗澡呢。”

  滋子努力装出女学生的口气说道:“对不起,这么晚了还打搅您。”

  因为滋子故意没有提自己的名字,让石井夫人错把她当成是真一的朋友了。

  “要他回电话吗?” 石井夫人问道。

  “不,太晚了,不用了,明天再说吧。”

  “这样啊,对不起。”

  “塚田真一几点从学校回来?”

  “四点半或五点的样子,他现在好像放学后也不去俱乐部了。”石井夫人说完后问道,“你是水野吗?”

  滋子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脱口说道:

  “啊?不,不是。”

  “哎呀,对不起。看我糊涂的,不是一个学校的才会问什么时候放学嘛。”

  滋子连忙礼貌地说了再见,挂断了电话。滋子心想,石井夫人会不会觉得奇怪呢?她也许会认为真一又开始和他原来的朋友联系了吧?听到是女性的声音,她也许不会太在意吧?滋子在大川公园里边溜达着边看着表,算计着在四点钟离开公园,往石井家走。滋子拿不定主意,去他家按门铃吧,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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