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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一寸多情万缕相思-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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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横了他一眼。“耶律铁风在宋国时不也穿过宋服,我为何就不能穿辽服?”
“王爷换宋服是因为身份敏感,为了便宜行事!你顾惜朝算什么,敢与王爷相提并论?”呼延陆骑马挡在顾惜朝面前,喝道:“给我换下来!以后也不准你穿辽服,听见没有!”
顾惜朝冷笑:“我穿辽服,你似乎很害怕啊?你在怕什么?”
呼延陆恼怒的表情一滞,大声道:“我有什么好怕的!只是看不惯你一个宋人,凭什么让王爷如此放在心上!”
“那不如去问问耶律铁风,我也很好奇他究竟在想什么?”
顾惜朝一转马头,绕过呼延陆,直向耶律铁风的车辇而去。
呼延陆气急败坏地跟在后面,却怎么也追不上。不由暗声咒骂:“想不到这个南人,骑术却如此高明……”说着,心里又是一颤。
说起来,那个人的骑术在大辽诸位皇子中也是首屈一指的好。
“耶律铁风!”顾惜朝高声喊道:“你给我滚出来!”
“顾惜朝!大胆!”呼延陆大急,若是让王爷见到顾惜朝此刻的模样……
他放开缰绳,从马鞍侧的箭囊中取出弓箭,对准顾惜朝,手指一松,羽箭如流星,疾射向顾惜朝。
听见动静而探出头来的耶律铁风见状,心脏霎时像被人揪住了。
骏马疾驰中,顾惜朝卷发飞扬,衣袂飞扬,目光飞扬,说不出的风流潇洒,唯有嘴角冷峭的笑意一派轻蔑。
黑的发亮的眸子,正毫不畏惧、甚至是挑衅地看着耶律铁风。
耶律铁风惊恐地看着那支箭离顾惜朝越来越近,脚尖在窗棂上一点,夺窗而出,一把扑下马背上的顾惜朝,滚落到满地黄沙中。
箭,只差一寸,便会洞穿顾惜朝的心脏。
翻滚中,耶律铁风护着顾惜朝,不断低声重复的却是另一个人的名字。
“流霞……”
在他怀中被紧紧抱着的顾惜朝,嘴角的笑意越发肃杀。
呼延律吓得差点滚下马来,连忙跑到耶律铁风身边,跪了下来。
“属下该死!累王爷受惊!”
耶律铁风抱着顾惜朝坐在地上,狠狠甩了他一巴掌,呼延律不敢运功防护,硬生生受了这含着十二分怒火的一掌,立时口吐鲜血,摔倒在地上。
“该死的奴才!!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连流霞也敢射!”耶律铁风还不解气,站起来便想再补上一脚。
这一脚来势汹汹,呼延律不敢再硬接,一边侧身避其锋芒,一边喊道:“王爷!他不是八皇子啊!他是顾惜朝!八皇子在二十几年前就死了!王爷!你冷静点!”
耶律铁风狂乱的眼神一瞬间清醒,低头看向怀中的顾惜朝。
顾惜朝冷笑一声,推开耶律铁风。
“你看清楚!我是谁!”
“朝儿……?!”耶律铁风跌退开一步。
“真的很像吗?”顾惜朝却破天荒地靠近他,笑得轻狂无比:“我不知道流霞是谁,也不想知道。但是我要你日日见到你心爱的人的样子,时时刻刻提醒你失爱的痛苦!”
“顾惜朝你太放肆了!”呼延陆怒从心中起,抽出佩剑就向他劈去。
“退下呼延!”耶律铁风冷着一张脸,强自镇定道:“下次你若再对朝儿不敬,别怪我翻脸无情。”
“王爷!”呼延陆上前一步,急道:“顾惜朝留不得!他太狠!狠得连自己都不放过——”
耶律铁风一挥手,喝道:“闭嘴!我自有分寸!下去吧!”
“王爷!”
“滚!”
呼延陆恨恨抛下剑,临去的目光巴不得能剜下顾惜朝一块肉来。
顾惜朝看都不看他一眼,对着耶律铁风忽然笑了一下。
水般流转的眼神,无心,无情。
“你还不够绝情,耶律铁风!”顾惜朝的笑,越发灿若朝霞,“成大事者怎么可以有这些毫无用处的七情六欲?”
耶律铁风一凛,哑声道:“什么意思?”
“德诚票号为你聚敛钱财,烟波浩淼阁为你培养了大量死士,同时也掌握了江湖中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你花那么大的力气,不会单单只是收集情报那么简单。你的野心,在我眼里已是昭然若揭。”
“朝儿!光凭你先前的话,我就可以立刻杀了你!”耶律铁风毕竟是枭雄,一旦说到正事,立即恢复冷静。
顾惜朝微眯凤目,顾盼之间无尽风流。
“我会是你的左膀右臂,你舍得杀了我吗?”
“你要助我?”乍听此言,耶律铁风像是被人捅了一刀般难以置信。
“我有个条件。”
“你说!”
“我要你把命给我!”
顾惜朝轻轻一笑,语意却冷透耶律铁风的背脊。
“你……”
“我会不遗余力助你完成野心,唯一的条件就是我会杀你三次。若不成功,那我顾惜朝这条命就是你的!你敢吗?”
“朝儿,你真的如此恨我吗?”恨到不惜以自己的性命来换杀他的三次机会。
“恨?”顾惜朝摇头,“我只是个喜欢享受临深渊、履薄冰这种刺激感的疯子。耶律铁风,你敢不敢和一个疯子打赌?”
耶律铁风看着他清澈的眸子,哪里有半点疯狂。
有的只是一个孤寂欲狂的灵魂,被暗沉无边的绝望紧紧缠绕。
一如多年前失去流霞时候的自己。
耶律铁风心中大恸,鬼使神差般地点头。
“好!”顾惜朝拾起呼延陆丢在地上的剑,划破手指,“歃血为誓,绝不反悔!”
耶律铁风接过他抛来的剑,反悔的话无法再出口。
看着数滴红血落在黄土地上,转眼被风沙覆盖,顾惜朝唇边的笑意渐渐狂肆。
戚少商的仇,师父的仇,晚晴的仇。
耶律铁风,你等着,我会一一和你清算的!

回到燕京南院王府,耶律铁风正式宣布撤去耶律晓卧云楼楼主之位,由顾惜朝接任,卧云楼的大小事务,皆可由他作主,不必再上报给他。
而顾惜朝就任楼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和耶律铁风一起见前来复命的程不二。
王府的偏厅中,耶律铁风坐上位,顾惜朝坐在他左首,耶律晓右首,剩下皇甫落瑛和呼延陆各自站在边上。
程不二单膝跪在地上,双手捧着一把乌鞘宝剑。
呼延陆接过剑,就要交给耶律铁风。
耶律铁风却示意他将剑给顾惜朝,呼延陆按下心中不满,将剑递给顾惜朝。
顾惜朝接过,波澜不惊的目光只是瞥了程不二一眼。
程不二心里突地抖了一下。
杀气。
不强,但是却像是附骨之蛆般深入骨髓。
“做得很好!”顾惜朝的声音淡淡的。
“谢楼主夸奖!”看不出他的喜怒,程不二只能这样回答。
“这次任务本来是由蓝烟负责的,你怎么会中途加入?”
“回楼主,蓝烟在途中数次伏击戚少商一行人皆功亏一篑,所以特地传信于我,我那时正巧在附近,所以便自作主张与蓝烟一起行动。”程不二回道:“戚少商,追命,铁手三人武功着实太强,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们引入陷阱,蓝烟却再也没能回来!属下办事不力,还请楼主责罚!”
他低垂着头,说得诚惶诚恐,自责不已。
凭耶律铁风和顾惜朝的精明,这番说词瞒不了多久的,好在今夜便是十五,谅他们再精明,也无法在短时间内察觉他的破绽。
“蓝烟的尸首,你可有带回来?”
“属下该死!为引戚少商一行人入局,蓝烟与几位弟兄以身作饵,和戚少商他们一同炸成了碎片。”
顾惜朝的眸光蓦然一闪。
“他们都能为了完全任务而不惜性命,你却好端端地跪在这里。真不愧是做买卖的商人,这笔帐倒是算得叮当响。好!很好!卧云楼就需要你这种人才!”
一席话先贬后褒,谁也弄不清顾惜朝究竟是什么意思。
程不二冷汗涔涔,暗自庆幸自己的明智决定。
“王爷!”门外忽然传来通报声。
“何事?”耶律铁风皱眉。
“太子殿下到了。”
耶律铁风霍地起身,冷邃地盯着门板。
“晓儿,与我一起出去!”他一甩衣袖,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顾惜朝想要跟去,耶律铁风却停下脚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你先去休息吧。”
顾惜朝挑眉,转身便从侧门走了,皇甫落瑛犹豫了一下,也跟着他走了。
耶律晓冷哼一声。
耶律铁风却是一脸复杂,看着顾惜朝消失的门口好一会儿才移步。

王府正厅中,耶律隆绪刚到,还未落座,耶律铁风便来了。
“六王叔!”耶律隆绪笑着迎上去。
耶律铁风一撩长袍,单膝跪下:“臣耶律铁风参见太子殿下!”
“参见太子殿下!”耶律晓也跪了下去。
“王叔快请起!”耶律隆绪扶起他,笑道:“晓儿妹子也起来吧。都是一家人,行什么大礼,这又不是在上京。”
“臣不知太子驾到,未曾远迎,还望太子恕罪!”
耶律隆绪笑道:“六王叔去了一趟南朝,礼数倒是多起来了。”
耶律铁风心中一凛,跪地道:“臣私离封地,臣知罪!”
“我都说不要行这劳什子南朝规矩了!”耶律隆绪一把拉起耶律铁风笑道:“咱们契丹人一向豪爽不羁,不拘小节,干嘛学南人老是动不动就下跪!”
他拉着耶律铁风,硬是让他坐在首位。
“六王叔刚回来一定很疲累,小侄这时候来,倒是打扰了!”
“太子言重了!”耶律铁风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极是小心地应对着。“太子到燕京数日,臣回来却未曾前去觐见,是臣怠慢了!”
耶律隆绪连连摇头。
“六王叔,算小侄求你了!我这次,不是以太子的身份而是以一个侄子的身份,特来请你今晚至行宫一聚。你平日里总在燕京,每年年底才回上京述职一次。侄儿甚是想念,本想上疏父皇将您调至上京,可再一想,这燕京是祖爷爷给你的封地,我这念头便缩了回去。”
耶律铁风笑道:“我也甚是想念皇上,可惜事务缠身,总也抽不出许多空来,也只有趁每年述职的机会,在上京多盘桓上几日。”
“是啊。”耶律隆绪一脸喜色:“小玉刚为我生下第一个孩子,父皇喜悦之下大赦天下,封我为安民使,要我为陵儿积福。谁知小玉说自从嫁给我后,她就没出过宫门!吵着要与我一同出门,她出门陵儿自然也得带着。我这个安民使倒是变成了嬷嬷。”
耶律隆绪说得委屈,眉宇间却难掩初为人父的喜悦。
“太子妃也真是乱来,刚生产完该好生休养才对。”
耶律隆绪哈哈大笑:“咱们契丹人是马上的民族,小玉现在也算是半个了,这点辛苦算得了什么!何况这一路我们缓缓而行,实是偷得了浮生半日闲,开心得不得了呢!不过到了燕京,却见不到六王叔,可让我难过了好些天,好在六王叔回来了,今晚又是中秋,小玉便要我来邀六王叔一聚。”
“中秋?可是南朝人过的节日。”
“小玉说中秋要一家人团团圆圆的,一起赏月吃月饼,猜灯谜……还有什么?”耶律隆绪想了一下。“哎呀,总之是一套一套的,我也说不明白,小玉开心,我也就随她去了。她现在正在府里忙着指挥布置呢!”
耶律铁风微微一笑,“太子妃一番心意,我怎能辜负?”
“那太好了!”耶律隆绪笑道,“我还担心六王叔一路回来,太过劳累,无法前来呢!”
“太子言重了!既然是一家人团聚的节日,我又怎能不去?”
“晓儿妹子也一起来吧!人多热闹!”耶律隆绪点头,对耶律晓道。
耶律晓还未开口,耶律铁风替她说道:“那是自然的,我南院王府人丁单薄,也就这么个女儿,不一起去,难道还留她在家里不成。”
耶律隆绪哈哈大笑,又聊了一会儿,这才起身道:“小玉一定会高兴的。六王叔,不打扰你休息,我先告辞了。”
耶律铁风起身相送。
“不用送了!六王叔刚回来,好好休息吧!晚上我派人来接你!”
说是这样说,耶律铁风仍是将耶律隆绪送至门口,目送他马队的离去。
“父王。”耶律晓轻声道。“晚上真的要去吗?”
只怕这是一场鸿门宴。
“耶律隆绪就是怕我不去,才亲自来请,我能不去吗?”
“我们该怎么办?”
行宫,不可能布置他们的人手,想要带人进去更是难上加难。
“现在的情况下,他还不敢对我怎么样。何况这里是燕京,是我的地盘,他不会那么愚蠢,在这里放肆!”
他特地将他调开,为的应该是他藏在府中的事物。
“呼延,把朝儿叫到我书房。”

顾惜朝看着桌上上好青花瓷制成的小坛,平静道:“你要我做什么?”
耶律铁风站在桌边,手指抚着瓷坛慢慢游移。
“这是你夫人的骨灰,如今你已答应助我,我也该还给你了。”
“你要我做什么?”顾惜朝又重复一遍。
“今晚太子设宴,我会去。王府的一切就全交给你了。”
“我知道了。”顾惜朝拿着瓷坛,转身就走。
“朝儿!”耶律铁风唤道。
顾惜朝停下来,眼角余光看着他。
“你放心!你还我晚晴,我饶你一次!”他顿了一顿,“要杀你,我不会借他人之手!”
耶律铁风苦笑。
“还有,你若是怕我杀你,就把雪域幽昙藏好!”
一进门他便看见那朵已摘下数十年却依旧鲜蓝如故、形如白昙的花朵。
他甚至还能闻到那淡淡的香气。
雪域幽昙,色蓝如碧洗天空,香气幽远而缭绕。
“朝儿,你若放弃杀我,我会将花给你,并找人为你疗伤。”
顾惜朝无声冷笑,拂袖而去。

月明千里,光华如匹练。
这样的天气,不适合夜袭。
月光太亮,会照得一切无所遁形。
但戚少商他们没有选择,今夜是唯一的机会。
耶律铁风携耶律晓一起,已经出发去了行宫,同行的还有呼延陆和一干高手。
一切似乎都很正常,戚少商却总是心绪不定。
顾惜朝在王府里。
他知道自己死了,会不会大笑三声,然后冷笑说:“戚少商,你没死在我手上,倒是可惜了!”
还是会斟上三杯酒,为他这个曾经的朋友,弹上一曲《忆故人》。
一只手按上他的肩膀,是萧方阳。
“什么时候动手?”他问。
萧方阳猫腰坐到他身边,“不急,我看还要等上一会儿。”
“顾惜朝也在这里,凭他的本领,也不会这么容易就给我们得手吧?”铁手问道。“而且说什么信号,我们却连那信号是什么样都不知道!”
对于耶律隆绪的话,他总是抱着三分怀疑。
萧方阳嘻笑看着他:“铁二爷总是这么谨慎。我之所以说要等,是因为给信号的人,并非是太子的人。”
追命大奇,刚想问,就听见有脚步声,四人忙屏住气息。
一队巡逻的士兵从他们藏身的树丛前走过。

栖霞苑,小楼上,顾惜朝站在最高处,俯瞰整个王府。
机关已经启动,擅闯者绝命断生!
而他所处的这座楼,是控制整个机关的地方。
楼内,书架围成四面,摆着数以万计的各式资料,都是这数十年卧云楼收集来。还有一些极为机密的文件,被藏在暗格之中,包括宋皇赐给蔡京的那方鸡血印章。
卧云楼本是当朝辽帝专为收集宋国军事动向而设立的,却在耶律铁风的野心下变成了一支极厉害的机动部队,试图从经济与军事两方面入手,一举击垮大宋。
可是辽国因连年征战,民间怨声载道,几不聊生,再加上金人在一侧虎视眈眈,朝野中停战议和之声不绝于耳,他的屡次上疏皆被辽帝驳了回来。
耶律铁风一心灭宋,又生性狂烈,既然辽帝下不了决心,他便要取而代之!
与蔡京的联手便是最好的证明。
想必辽帝也已察觉,太子此次相请,只是调虎离山而已。
为了得到他与蔡京来往的确凿证据。
只不过,这一计用得似乎不怎么漂亮!
月光白的惨烈,穿过窗棂,照上房间正中央的方桌。
桌上放了一把剑,宽而长的剑身,刻着古朴雅致的花形。
另一柄乌鞘宝剑,握在顾惜朝泛着青筋的手中。
他的唇边有着冷淡的笑容。
程不二带着人,正在栖霞苑外围布置人手。
这个老家伙,诡异得很。

更响二声,依旧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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