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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一寸多情万缕相思-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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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波浩淼阁的总阁设在五步一景,十步一楼,廊腰缦回,檐檐飞翘的西子湖畔。
美人,美酒,美食,美景,占尽天时地利人和,便成就了烟波浩淼阁在青楼楚馆中的特殊地位。比之京城中的销金窟,也毫不逊色。多少骚人墨客在此留下足迹,多少达官贵人在此寻得一时之欢。一掷千金只为博美人一笑的事,夜夜上演。
如此纸醉金迷奢侈无度的生活不知磨平了多少有为青年的志气,也不知成就了多少只爱美人不爱老婆的薄幸男子!
这样一个寻欢作乐暮迎朝送的地方,人人都只道是个不正经的地方,却又谁想得到这座烟波浩淼阁的真正面目又是什么?
六扇门早就注意到了这阁里的不寻常,可惜始终都只是猜测,找不到真凭实据。青楼之中人来人往,除了有钱人,读书人,江湖人,就连那做苦力的,都能在这里找到适合他们的娱乐。所以偶尔发生个把斗殴事件,出点人命官司也实属正常。何况真正的可以把他们扯下水的命案根本不会发生在这楼子里!
杭州城的总捕头李江现在脱去了官服,拎了一坛子花雕,向他位于城西的家走去。
天色已晚,各处炊烟袅袅,街上行人渐稀,除了他一人悠悠哉哉的,其余都行色匆匆。心里倒也有些戚戚然,他王老五大光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人,不知何时才能讨个能持家的老婆。只是光凭他那可怜的薪俸,没事又爱喝那么两口的嗜好实在是没女人能看他上眼的!
李江叹了口气,有些心灰意冷!
这几日杭州城内风平浪静,除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没啥让他兴奋的大案子,害得他每次下了班,只能买点小酒,独饮独乐。
“李捕头。”在他身后突然传来一个低沉好听的声音。
李江转回头,看见一个白衣俊秀的青年正立在离他一丈远处。
“戚总捕!”李江顿时有些意外,“你怎么到杭州城来也不知会我一声?”
戚少商微笑道:“好久不见了,我已经不是捕头,你就叫我少商好了。”
“那怎么可以!戚总捕你即便已经不是公门中人,总也还是江湖上的一条汉子,我一个小小的无名捕快,怎敢直呼你的名字。”李江嘴上这么说,心里总归是高兴的,拉过戚少商就往边上的酒楼去。“好久没见了,咱们可得好好喝一杯!”
前些年戚少商刚成为东方总捕的时候为了一件采花案曾到过杭州,与李江倒也算是旧识。李江本就仰慕戚少商的侠者风范,一见真人,再见他办案的雷厉风行,更是钦佩的不得了,当下心折不已。戚少商也是不拘小节之人,相处几日大家都混熟了,常常在晚上随便找个酒肆喝酒。
两人喝了几碗,李江见戚少商虽然言笑晏晏,神色间却总有忧色,不禁问道:“戚哥,可是有什么心事?”他原比戚少商大上数岁,只是论江湖地位比之戚少商差何止了一大截。戚少商再三坚持,他仍不愿直呼其之名,最后只得折衷改戚大侠为戚哥。
戚少商默默喝了口酒,道:“这次前来,的确是有个不情之请。”他也不客套,在李江这种人面前客套,无疑是对他的轻视。
“说什么不情之请!戚哥你这不是看不起我李江嘛!有帮得上忙的,尽管来找我!我李江皱一下眉头就不是男人!”李江与地痞流氓厮混多了,说话也难免带上了些粗豪之气。
戚少商笑道:“李兄弟言重了。”随即又正色道:“少商说是不情之请也确不为过,此事有违官家规矩,怕李兄弟会担上麻烦。”
见戚少商说得严肃,李江也不禁正襟危坐起来。“戚哥请说。”
“李兄弟可知铁手一案?”
“这案子如今早已街传巷议,谁会不知道?”李江眉一皱:“说起来我们可都不相信这些案子都是铁总捕所为,铁总捕为人敦厚,断不会做这大逆不道之事,定是有人存心陷害!咱们皇上……”说到皇帝,李江声音自然低了许多,瞧了眼四周的人,才接着道:“咱们那皇上实在是不大清醒,竟然信了那蔡京的花言巧语,将神侯贬为待罪之身禁在府中,我们几个兄弟可实在是不服气啊——”
发了一堆牢骚,李江这时才会意过戚少商话中隐含的意思,不由惊道:“戚哥,难道你是为此事而来?”
戚少商点了下头。
“可……可是,我听说铁捕头是在边关犯的案,怎么……怎么会与杭州城扯上关系?”
“追命在沧平查到铁手曾经出现在烟波浩淼阁内。”
“烟波浩淼阁?!”这下李江可是大大吃惊了,“铁总捕怎么会去那种地方?”
“朝中有人想拉诸葛先生下台,这正是他们的毒计!我们怀疑铁手神智已为人所制,过去的那些事都不是在他清醒的时候犯下的。这烟波浩淼阁明里暗里,与过去许多无头公案都有牵扯,所以我便寻到这座总楼来了。”
但凡各种交易,不管是正道也好,黑道也好,总会留下帐册或名单,他这次来的目的就是想找出烟波浩淼阁里最隐密的那本册子!
“这烟波浩淼阁表面上看起来对任何人都敞开大门,但戚哥你要想潜入恐怕没那么简单!”李江对这座闻名天下的妓院也留心已久,“我们曾经也想要进去查查,但还没靠近它的后院就被人发现,还差点丢了几个兄弟的性命!”
“我也知道这事不好办,不过我已经没有时间了,只得尽力试试!”
“那戚哥要兄弟们怎么帮你?”
戚少商在李江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最后道:“明日此时,仍在这店中。”
李江重重地点头。

“戚哥,这是你要的东西!”第二日傍晚,李江依约将东西交至戚少商手中。
“难为李兄弟了!”戚少商不无感激道。
“戚哥你又见外了不是!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这次若真让那奸相得逞,只怕大宋气数就要尽了!”难得做件为国为民的大事,李江倒是有些兴奋。
戚少商握紧手中的薄纸,肃声道:“此事到此为止,今后不管发生任何事李兄弟切记不可与人说曾见过少商!”
“戚哥……”李江知道他不愿意连累自己,一时激动,竟红了眼眶。
戚少商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便离开了酒肆。


当夜子时,戚少商一身黑色劲装,绕过灯火辉煌的前殿,从较为偏僻的西侧翻墙而入。
烟波浩淼阁共分三进,前两进皆是用于做生意的,而后一进是阁内禁地,除了少数几位嬷嬷可以进入外,其他阁内女子一概不准入内,若有违者,踏入一足者断一足,双足皆入者双足齐断!
曾经有位不信邪的花魁,仗着自己受着当朝兵部侍郎的宠爱,借酒装醉与那兵部侍郞一同入内,结果还未走出一步,那花魁便被斩去双足,惨叫一声倒于血泊之中。兵部侍郎吓得跌倒在地,连滚带爬的狼狈逃出。
事后,兵部侍郎找到杭州巡府介入,但不知何故,此事终不了了之。那花魁断了双足,转眼人人弃如敝屐,受尽奚落欺凌,最后吞金自尽。
之后李江偷偷潜入,想探知这后院中的秘密,哪知连个门边还没摸到,就被人丢了出来!回去又被大人臭骂了一顿,心有不甘之下,更是将烟波浩淼阁视为他人生是最大的一个挑战。几经查探打听,终于被他找到当时建造烟波浩淼阁的一个工头,凭着二人的记忆,竟画出了一幅绝无仅有的地形图,虽小有出入,但楼宇错落大致相同。
戚少商对于土木之术稍有研究,李江给他的那张地形图他已经牢记于心中,略略观察了一下,看准方向,向院子的东北方掠去。
一路上倒也太平,连个巡夜守卫之人也没见到半个,顺利得让人心底发毛,戚少商不禁怀疑前方是不是有个陷阱正在等着他。
眼见那座面朝西湖,玲珑剔透的小楼近在眼前,他也顾不得这许多,在确定四周的确无人之后,矮身窜入楼前花园之中。只走了几步,顿时冷汗淋漓背脊发凉!
难怪一路上无人看守,原来这里的布置早就已经变了!
李江那次的闯入定是引起他们的警觉,撤了守卫,却将花园布置成了一个阵式。
戚少商不通此道,一步踏入。只觉眼前繁花乱目,香风扑面。唯恐这香气有毒,戚少商屏住呼吸,睁大眼想从来路退出,只是这一旦入阵,本来错落有致的花园早变成了另一番景象,教他一步也无从走起!
捱得半柱香的时辰,戚少商已觉气闷无比,胸口如擂大鼓,直欲破体而出。若再不出去,不是活活闷死在这阵中便是被毒倒!
头昏脑胀下戚少商也狠下心,死马当活马医。正要跨出一步,却听前右方五步之处传来一声细小的声音,顿时警心大起。
待得片刻后,那细小的声音又从前右方五步处传来,像是小石子落地的声音。
戚少商半信半疑,想着不动也是死在这里,或许真是有高人相助也说不定,便走了过去。待他走到位,那石子落地之声又从他左边三步处传来,戚少商跟着移了过去,如此走了几次,阵势没有进一步发动,戚少商跟着那声音也越走越快,再向左走了五步,眼前骤然暗了下来,耀目的光亮与风雪般的花瓣都消失不见了,回首一看,眼前仍是那片幽静的花园。
戚少商吐出胸中浊气,对着花园处拱手行礼,算是谢谢来人的帮助。
脚边又滚来一颗小石子,戚少商微微一笑,身影在小楼中隐去。

黑暗中,月光轻移,照出花园中最高的一棵杉树上,有一张洁白到几近透明的秀颜。眉如远山,眸含秋水,菱角般的红唇勾起的却是一丝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小楼共分二层,戚少商先进了一楼左近第一间房,按照格局来说,这里是最有可能做为书房的地方,也是存放各种字据的地方。
他快速而有条理的翻着,藉着高深的内力与过人的目力,很快便将整个书房翻了个遍,令他失望的是,他根本没找到要找的东西!
又想着这房内是否有暗门,再细细地检查了一次,仍是没找到任何线索。
戚少商不死心,见书架后有楼梯直通二楼,便翻身而上。
他落步极轻,刚进门的时便知楼内有人,现在越接近二楼,那气息便越是明显。只是这人的气息浮而浅,倒似寻常人,难道这烟波浩淼阁的楼主竟是个不会武功之人?
上了楼,眼前所见却是一间卧房,因是夏夜,所有窗都未关上,淡紫罗兰色的纱帘随风舞动,空中飘散着从西湖传来的清新水气,还隐隐有些莲花的淡香。
戚少商暗自冷笑。这楼主倒真是会享受,前院还是一片喧哗嬉闹之声,这后院倒是清静幽雅,像是哪家大户人家千金小姐的闺阁——
戚少商突然想起一件好笑的事:若这烟波浩淼阁的楼主真是女人,而且还是个不会武功的女人,那他这样半夜贸然闯入还胁迫人家,传了出去他戚少商的名声不仅要扫地,恐怕还会被冠上登徒子、采花贼的名号!
他自是不在意这些名声,这番想象也只是苦中作乐。定了定神,向内进走去。
绕过隔开前厅与后房的八扇玉雕屏风,呈现在戚少商眼前的的确是一个女子的闺房。
梳妆台在床左侧,上面还摆放着一个未合上的胭脂盒,边上是一只玉镯和几支凤簪。
墙上挂着一幅庐山夕照,不是名家作品,却也另一有番韵致,笔法细腻,看得出画画之人于画之道也下过一定的功夫。
戚少商不禁咽了口水,自己那可笑的想象不会真的成真了吧?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床榻边。
床被白色纱幔笼着,看不真切,隐隐有个纤细的人影正躺在上面,依然沉沉而睡,丝毫不知有人已经潜入她的房间。
伸手撩起纱幔,戚少商愣住了。
将另一边的纱幔也拉起,月光照得榻上之人如水中青莲。
戚少商惨白着一张脸,几乎想大笑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是你……
为什么不放过我……
为什么不放过你自己……
顾惜朝静静地躺着,下巴尖细,比之他们刚见面时明显消瘦了不少。眼圈下有着淡淡的青影,本就浅的唇色如今更是只剩下些许惨淡血色。
戚少商看着他苒弱的样子,心里起了一个疯狂的念头。
他拔出剑,横上眼前之人细白的颈项,剑刃贴着瓷般的肌肤,内心狂喊着砍下去!砍下去!!砍下去!!!
砍下去便可以结束一切!结束他的愧咎!结束他的心乱!结束他的——心动!
剑刃贴得紧,却始终划不下去,像是有一层无形的气阻挡在他的剑前,他连运几次劲,依然无法移动剑锋半分半厘。
床上之人依旧睡得安祥宁静,像是一个最纯真无邪的孩子,丝毫不知自己的性命眼看就要丧于他人之手。
他双眸赤红,泪水隐然。
为何你还能睡得如此安稳?难道在你的梦中就没有那血河尸海吗?
你可知道我夜夜梦你,梦见你立于血河之中尸山之上,雪白纯净如白莲般不沾丝毫邪气,脚下踩着的无数条性命化为厉鬼纠缠着你——
他们在哭,凄厉地叫着吼着,一双双怨毒的眼睛却只看着我,质问着我——
我夜夜从恶梦中惊醒,抱着剑无法再入眠——
楼下突然传来轻微的开门声,戚少商浑身一颤,听见有脚步声向这里过来,连忙收了剑,跃至房梁上。刚刚稳住身形,便见有一白衣女子端了一碗药走进来。
皇甫落瑛将药碗放于茶几上,然后移步至床边。
今晚是取出最后一支针的时候,也是最危险的时候。若是不小心,只怕前功尽弃。
皇甫落瑛暗吸一口气,确定自己已将身体调节至最佳状态,将盖在顾惜朝身上的薄被掀至膝盖处,自己跨跪于他大腿两侧,伸手轻轻揭起他的里衣,露出他精瘦柔韧的胸膛。
皇甫落瑛雪白的脸颊浮上娇艳的晕红,两只明丽的杏眼有些不知所措地闪躲着。
即便已经见过多次,可是只有二人如此独处一室还是第一次,她的心里总也抵不住如小鹿乱撞。
“呜……”
本来无知觉的顾惜朝突然逸出些微痛苦的呻吟,皇甫落瑛连忙收拾起散乱的心绪,暗骂自己在这个节骨眼上还好意思七想八想起来!
她微微闭目,凝神片刻,双手结起一个莲花印,运气于指尖,玉葱似的指尖发出莹莹薄光。睁开双眼,左手点于顾惜朝胸前膻中||||穴,右手点于腹下气海||||穴上。
梁上的戚少商先前正瞧得尴尬万分,见此情景,脑中第一个窜出的念头就是下去救人!下一瞬却被他强压了下去。
那女子手端药碗而来,想是不会加害于顾惜朝。膻中气海皆为人体重||||穴,此时若是惊扰到运功之人,只怕立时便会断了顾惜朝的性命。
蓝烟说他有办法治顾惜朝身上的病,难道他们不告而别,竟是到了这烟波浩淼阁中寻求救治不成?她会不会就是烟波浩淼阁的楼主?她与顾惜朝是什么关系?他出现在这里会不会单纯的只是想活命?
一时间纷乱的念头在戚少商脑袋里翻滚,让他初时想杀顾惜朝的狠决之心起了动摇。
皇甫落瑛光洁的额头密布细细的汗珠,脸上神情也越来越凝重,原本漆黑的眸子也因内力运转而跟着透出莹光。
顾惜朝的神色则越来越痛苦,心口处的皮肤突起,一道三分长的针形物体,慢慢向上移动。
随着针离心口越来越远,它行进的速度也益加加快,皇甫落瑛见状,略显疲累的脸上浮起一丝喜色,更是仔细地控制针的路线。
片刻之后,针已到了顾惜朝的喉口。
他倏地睁开眼,与此同时皇甫落瑛也娇喝一声:“张开嘴!”
他张开嘴,一道血箭混着一丝金光疾射而出!
血至半空便洒落下来,像是春日的缤纷落樱,在玉色的肌肤之上、雪白的床单之上留下艳丽的颜色。
那支金针却是丝毫不减速度,穿过薄如蝉翼的纱帐,险险擦过戚少商的脸颊,直没入房梁中,不见踪影。
皇甫落瑛忙拿来湿巾拭去他唇边与身上的血迹,喜道:“好了!只要再服几帖散瘀的药剂,散去血瘀就没事了!”
重伤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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