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遗忘的皇族-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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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飞羽既不多想、也不多问,向萨胤风躬身回答道:“是。”这点倒是让萨胤风愉悦不少。
呵呵,影卫么?虽然对于一个皇子,去当自己弟弟的影卫是一种耻辱,但从小就被灌输是自己亏欠了弟弟的飞羽倒是觉得理所当然,还很是满意这个安排。
“你以后私下里就叫朕父皇吧。今天你先熟悉熟悉这里,明天就跟着影卫风去见见云儿。”兴许是因为自己不公平的安排而有些愧疚,语气也开始有了些柔软。
“是。”飞羽仍是只有一个字,没有过多的话,还真是严格遵守师父信中的嘱咐啊,“谨言少语”。
不过,他对面前这个皇帝陛下可是没什么好说的,毕竟,以飞羽的喜好来讲,能不讨厌他都已经是个奇迹了。
萨胤风见飞羽几乎不跟自己说话,虽然心中对他是有些愧疚,但自己也不是个能迁就人的主儿,也不再多说,兀自起身到御书房去了,似乎一刻也不愿在这里多留。
等到萨胤风走远后,飞羽那张绝美的脸上开始浮起一抹轻愁。自己以后的一辈子都只能被关在这个巨大的牢笼中了吗?还要一直当个见不得人的影卫。为什么,为什么不能继续过那个平凡的日子,自己宁愿不当什么皇子、不要什么绝世的容貌,只要自由,只要自由就够了,真的。
可,这一切都是自己亏欠了弟弟的呀。自己本就是个不应该出生的多余的人,夺了弟弟在母体内的养份,才让弟弟毫无自保能力而需要那么多的影卫。
现在自己这一身的绝世武艺,都是从弟弟身上抢来的。
连这条命都是呢……
飞羽烦躁地甩了甩头,想要甩掉那些烦恼与困惑,那一头如瀑的银丝凌乱而诱惑地飞舞着,流动的光华似乎能摄去人的心神。阳光下那双染着淡淡忧愁的银眸则是让人心疼不已。
第二日天还未亮,影卫风就来了。飞羽之前训练时就习惯了不眠不休的生活,所以他毫无困倦地跟着影卫风到了萨胤风的寝宫盘龙殿。
盘龙殿内巨大而精致无比的龙床上,精致的双龙戏珠盘旋在床头上,金丝的被褥显得华贵无比,散发着淡淡清香的楠木上睡着一大一小两个人儿,墨黑的发丝彼此交结纠缠着,就像幅绝美的织锦。
飞羽从一进殿,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麝香味。咦,这味道,师父教过的,嗯,应该是欢爱后的气味儿啊……
飞羽郁闷地看着龙床上自己的父皇和皇弟,心想着这父皇也真是的,要宠幸后宫的嫔妃了也不知道让皇弟回避回避,多不好呀。诶,不过,为什么这里只有父皇和弟弟,却没有女人呢?嗯,大概是被送走了吧。
正当飞羽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床上的人儿都已经醒了。清醒过来的萨胤风迅速将还有些迷糊的萨云抱在怀里,用锦被裹住,斜倚在龙床上,眼角微挑地看向飞羽。
因为萨云将整条被子都裹在了身上,浑身□的萨胤风只有一条薄薄的毯子堪堪盖住自己的下身,将布满欢爱后的痕迹的上身暴露在空气中,完美的线条将他浑身的肌肉勾勒得矫健而不失优雅,修长笔直的双腿隐含着强烈的爆发力,小麦色的皮肤上仍残存着些汗液,使得他看起来就像一头即将扑食的猎豹。
看得有些呆愣的飞羽这才反应过来,惊骇地发现那两人都是赤身□,登时被眼前这暧昧的画面刺激得面红耳赤、气血倒流。
这……这,昨晚被“宠幸”的是萨云!?我的天啊……
而萨云则是揉了揉睡得有些迷糊的大眼睛看向飞羽道:“咦,哥哥,你怎么来了?”
“咳,”飞羽通红着脸,别扭地答道,“以后哥哥就是你的影卫了。”既然皇帝老子都准让叫父皇了,现在自己自称下哥哥该没问题吧。
“诶,是这样吗?哥哥不是皇子吗,怎么会去当影卫?”萨云仍是一脸的天真。
“因……因为,哥哥要保护弟弟呀。”飞羽心中有些苦涩,但脸上仍是笑得开心。
萨胤风哪里会看不出飞羽的不自在,等了许久,终于开了口:“好了,羽儿,今天就让云儿知道你是他的影卫就够了。你今天仍是去休息吧。训练嘛,还是算了,朕相信你师父已经把你教得很好了。三日后你就开始一直跟着云儿吧。”
“是。”飞羽应了下来,终于解脱了,有些落荒而逃地举步向殿外迈去。
临出门时,飞羽回头又看了一眼床上的那两人,只见萨胤风温柔地为萨云掖了掖被子,吻吻他的额头,才又轻轻地起身准备去上早朝。而萨云此时的眼里也满是被宠爱的孩子才有的喜悦的神色,还有对萨胤风满满的……爱恋。
那是自己的父亲呵,却是从未如此温柔地陪伴过自己,从未关心过自己,甚至,甫一出生就遗弃了自己。
呵呵,自己果然还是那个多余的人呐……
命里有时终须有 血族
出了盘龙殿,飞羽再也没有了逛皇宫的打算,而是径直地运起了轻功回到了夜羽殿。
拖着有些疲惫的脚步靠坐在一棵巨大的古松下,在松枝的阴影掩映下,就这样呆呆地望着头顶的太阳,只希望这一切能快点结束,快点,再快点……
“咚!”一颗松子准确无比地砸在了飞羽头顶的正中。
“痛……”飞羽抚了抚被砸到的脑袋,有些郁闷地抬头向树上望去。树上怎么会有人?自己全然没有觉察到呀,难道那人的武功超过了自己……十倍?
“啧,被遗弃的小皇子,真是可怜呀~爹不疼娘不爱的,还从皇子沦为了影卫。真不知该怎么说你的好。”一个略带戏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可恶的家伙,一定要抓到你好好地揍一顿!
飞羽气愤地抬头向上望去,只见一个躲在树荫里的高大男子穿着一件巨大的黑色斗篷,蹲坐在松树上,一脸的戏谑。
“咦,你是谁,怎么会在皇宫里?还知道我是皇子和影卫的事?”觉察到此人并无恶意,飞羽稍稍放轻了敌意,有些好奇地询问着,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高人,居然能让自己毫无察觉。
这皇宫还真是什么人都有啊~
“你问我啊,好吧,那就告诉你吧,这可是我第一次告诉别人我的名字呢。我叫德烈嘉斯。
我得说,你很幸运,被我看上了眼,所以我特许你叫我德斯。”那男子张狂地一拂飘在额前的碎发,邪肆的笑容映衬着一双迷人的黑眸,栗色的短发轻舞飞扬。
“你……好吧,德斯,你为什么会在皇宫里?”飞羽显然有些受不了这人的嚣张,语气已经开始变得有些不耐烦了。
“哦,这可是个很长很长的故事呢。简单地说,就是从我来到这个世界开始,我就在这个皇宫里了。你还是我看着出生的呢!”
“诶?怎么可能?你看起来很年轻啊,最多二十来岁的样子,怎么可能呢?”飞羽觉得今天的一切事情都很不对劲,尤其是面前这个男人。
“嘿嘿,二十来岁……外貌上来说,我确实是这样,可我的实际年龄啊,大到我都记不得了。所以,记住,以后不要再提到年龄来刺激我,我可是很脆弱的哦~”说着,还作势抚了抚自己的胸口,一副不胜打击的虚弱样。
“骗人!人怎么可能活那么久!?”飞羽一个白眼毫不吝啬地飞了过去,不过直觉却告诉他这个怪人没有撒谎。
德烈嘉斯兴奋地趴在树枝上,低下头看着飞羽道:“人类当然不可能了。可我德烈嘉斯不是人呀,当然能活那么久了。”说着,就像一只炫耀的孔雀一般翘起了尾巴。
飞羽被他的话弄得头昏脑胀的,抚着额头叹道:“拜托你,一次性把你的来历说完好不好?!”
德烈嘉斯想了想,神情变得有些严肃,双手撑着松枝俯视着飞羽道:“听好了,可爱的小皇子,我只说一次。
我其实是另一个世界的一个高贵的种族——血族里的一个亲王,嗯,血族有很多族系,亲王就是其中一个族系的王。
一般来说,我们只能生活在暗夜里,所以也有人叫我们暗夜之族。但能力强大的血族也可以承受一定的阳光,就像我咯。
我是被敌对方暗算到这里来的。那人本是想杀了我,却被我临时拼尽了力地破坏了他的法阵,结果不知怎的把时空缝隙给打开了,把我弄到了这里来。
到了这里有十多年后,我才确定这里根本没有血族的存在,所以,我就一个人一直生活在这皇宫里,反正这里有的是食物,而且住起来也比外面舒服,更不用说这里丰盛的黑暗气息了。
如果不是回不去了,我还真像在这里度假、休养生息呢~
因为血族生命的永恒,我已经在这里看过十三任皇帝的来来去去了,不过,你还是我在这个世界第一次感兴趣的人。
好了,愿意加入我吗?我可以让你和我一样不老不死哦。”
飞羽像看白痴一样看了德烈嘉斯一眼:“拜托,我不小了,你想讲故事找别人去,我就免了。”说罢,飞羽站起了身,拍拍衣摆上的灰尘,准备回他的夜羽殿。
这时,更加诡异的事发生了,飞羽迈出的步子怎么也放不下去了——他整个人都被冻住了!!
德烈嘉斯用斗篷把自己遮了个严实,跳下树来到飞羽面前:“小家伙,现在相信我了吧?”
“妖术!你练的什么邪功?!快放开我!”飞羽愤怒地瞪着德烈嘉斯,努力地挣扎着,却是徒劳无功。
“啧啧啧,小家伙,还嘴硬呐?”德烈嘉斯诡异一笑,露出渐渐变长的犬牙,“看来,只有让你真实地感受感受我们血族的‘觅食’了。”
说罢,两颗尖尖的犬牙压上了飞羽白皙修长的脖颈上。
“唔……”飞羽只觉脖侧一痛,不由得低声呻吟了一声,紧接着就感到了自己“咚咚”的剧烈心跳,听见德烈嘉斯毫无掩饰的大口吞咽声,那是,自己的血液!
他……他在吸自己的血?!这就是……他所谓的“觅食”!
飞羽刚感到自己有些失血过多、眼前开始出现晕眩时,脖侧就出现了一种酥痒的感觉,让飞羽浑身一个颤栗。
“你……你干什么!”在眼角余光撇到德烈嘉斯在自己脖子上□地用舌头舔着伤口时,飞羽又羞又恼地胀红了脸。
“小家伙,小声点儿,你想让别人看见我们这样么?”德烈嘉斯有峙无恐地威胁着,可天知道他早就在和飞羽说话时就布下了一个严密的结界,让任何人都不能发现他们的存在。
“你……快放开我!我信你了还不成么!?”飞羽已经被德烈嘉斯□得双腿发软,若不是因为被冻住了,八成就已经跌在他怀里了。
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
“哎哟,宝贝,已经来不及了~”说罢,德烈嘉斯一个打横抱起了飞羽,“宝贝,你亲爱的德斯要带你去一个美丽的地方了。”
望着那张近在咫尺的邪肆的双眸,飞羽已经不知是羞是气了。自己武艺无双,却被面前这男人像抱小猫一样抱在怀里……
就在飞羽已经放弃挣扎、任由德烈嘉斯摆弄时,德烈嘉斯突然停下了步伐:“呀,小家伙,有人来找你了,真是刹风景呐~只有下次再说了。”说着,放下了飞羽,霎时失去了踪影。
飞羽坐在地上,望着德烈嘉斯消失的地方,气恼不已,又有几分不舍……不舍?!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时,飞羽登时像火烧屁股般地从地上跳了起来,拍拍屁股,火急火撩地跑了。
他压根就忘了德烈嘉斯说的有人在找他。
已经空无一人的地方突地溢出一阵轻笑,似乎……好像……是德烈嘉斯?!
命里有时终须有 心动
有些窘迫又有些气恼的飞羽一口气冲到了夜羽殿后的小池塘边,完全把自己的内力给忘到了一边,待跑到时,已是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倚在一棵歪脖子柳树上。
此时的池塘水面被初春的清风微微吹起了些褶皱,温柔而安静地掠过眼前。看着满池怒放的红莲在水中时而摇摆,时而垂首,展现着它们独特的风情,飞羽的心湖也被一阵莫明的风吹起了一个小小的涟漪,从中央向四周荡散开去。
听着自己像打小鼓似的呯呯怦怦乱跳的心跳声,飞羽紧抿着那对薄而粉嫩的唇,面红耳赤,只觉得脖侧被咬过的地方此时又酥又痒的,就像有好几只小虫子在那里不停地咬呀咬的,就是不肯放过他。
该死的德烈嘉斯!
突然想起脖侧可能会留下奇怪的伤口时,飞羽抬起了一半的手想要摸一摸脖侧时,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的响起,吓得本就紧张万分的他差点掉进了池塘里,当只彻底的银毛落汤鸡。
“哥哥!”萨云开心地边跑边叫,那有些摇晃的小身子看得飞羽那是一个心惊肉跳啊,生怕这个弟弟扑通一声就给摔坏咯,不好交待啊~
可怜的飞羽立刻捡回了被吓散的三魂六魄,甩了甩头,暂时将德烈嘉斯那个怪家伙的事放到了一边,摆出自认为是和蔼长辈型的笑容,笑着等萨云跑近。
一阵风起,萨云香甜柔软的气息扑鼻而来,扑进进飞羽的怀抱。虽然两人都十七岁了,但身高上明显的差异让飞羽觉得怀里这小家伙只有十二三岁,真是小啊,那软软的身体,抱起来好像小兔子。
嗯,怪不得那个父皇喜欢……
哦,天,我在想什么啊~有些郁闷的飞羽不自在地别过了脸,低声问道:“咳,云儿,你怎么来了?”
“呵呵,云儿想哥哥了。父皇整天把云儿关在盘龙殿里,无聊死了呢!”萨云笑嘻嘻地看着飞羽,微撅的粉嫩小嘴像是在向人索吻一般,明媚的笑脸在阳光下闪耀着纯洁的光彩。
看着这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弟弟如此诱惑的神态,飞羽不知怎的,居然想知道刚才的德烈嘉斯是否也同样受到了自己那副好皮囊的诱惑。
想着想着,飞羽的脸倏的通红,就这样傻愣在了那里,怀里的萨云则是有些稀奇地看着自己这个突然变得奇怪的哥哥。
“哥哥?哥哥?”萨云举着一只白嫩的小手在飞羽眼前晃呀晃的,飞羽才从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中恍然回过了神,小脸儿已经红得快滴出血来了。
“哥哥,你没事吧?你的脸好红呀,生病了吗?”单纯又可爱的萨云不明所以的担忧地问道,还伸出那只白嫩的小兔手探向飞羽的额头。
“嗯……呃……没……没有,哥哥有些不舒服,云儿还是先回去吧。”飞羽有些窘迫地躲开那让人有些想入非非的兔爪,把小白兔萨云轻轻地推出了自己的怀抱。
可爱的萨云眨巴眨巴大大圆圆的黑眼睛,认真地盯着飞羽看了好一会儿,确认自己的哥哥真的有些不对劲儿时,才遗憾地耷拉着小脑袋走开了。
终于送走了萨云,松了口气的飞羽坐在床上脑子里一片混乱,全部都是德烈嘉斯、德烈嘉斯、德烈嘉斯……
德烈嘉斯迷人的声线,德烈嘉斯邪魅的脸,德烈嘉斯轻佻的笑,还有德烈嘉斯柔软的唇和温热的舌,不知道那样成熟迷人的气息在唇与唇的相触时是什么样的滋味……
飞羽越想脸越红,恼怒地站起身来,泄愤似的一脚踢开了床边的踏脚凳,跺着脚暗骂了声:“该死的德烈嘉斯!”
御书房内
“羽儿?”萨胤风头也没抬的继续批着奏章,询问着身前的人,手下的朱笔龙飞凤舞,转眼间又完成了一份奏则。
“飞羽在,父皇。”愣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