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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爱上他的他-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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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爱上他的他
晋江9。4完结

文案
七年的爱情消散
注定见不了光的那些美好

他的靠近,你是否还能抵挡
他的温柔,你是否能够接受
还有他们的那些纠葛不清
你要如何理清?

爱过的人,
还有说爱的人,
你心里放不下的,是谁?



渴望完结,渴望挖坑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夙沙沉璧 ┃ 配角:余启森,齐冉宇,易闻 ┃ 其它:纠葛,一 

  爱上他的他
  作者:风动云归

  流脓的爱情

  
  
  “我的天空里没有太阳,总是黑夜,但并不暗,因为有东西代替了太阳。虽然没有太阳那么明亮,但对我来说已经足够。凭借着这份光,我便能把黑夜当成白天。我从来就没有太阳,所以不怕失去。”
  在看到这段话后,夙沙沉璧心中一动,不由得买下了这本名为《白夜行》的日本小说。
  他的爱情,就像是白夜里行路,是白昼里无法曝光的阴影。
  “只希望能手牵手在太阳下散步”就好像说出了他的心声。
  在人来人往的书店里,在少男少女小声的嬉笑声里,他伸出右手,偷偷地握了握手里的空气,仿佛就是恋人的手。
  买了些菜回家,准备好好地煮些饭菜吃。医生说,长期的饮食不规律,生活压力过大,已经让他的胃不堪重负,必须要好好调理,否则可能会使病情更严重。
  放下菜,整理了一下本就整洁的厨台,虽然没有在用,但是出于一贯的习性,还是将它打扫地干干净净。打开水龙头淘了米,又拿水泡了些米,打算第二天煲粥喝,他的胃确实经不起折腾了。哼着歌,炒着嫩嫩的青菜,这么久没做了,手却还记得怎么做,熟练地一边看着火一边切肉末。
  自从余启森频繁地不回家吃饭以后,已经很久没有在家里做饭吃了,通常都会选择买一些盒饭、快餐,一边写策划就一边解决了。夙沙沉璧有时候也会想,却总也想不明白到了这一步,自己为什么还要和他住在一起?
  经过七年的爱情长跑,两个人的相处模式早已平淡到无味,连□都是公事化的了事。不是不知道这些年,他的出轨,开始那个人还会羞愧还会道歉,只是这样的生活久了,两个人也都倦了无意义的重复。唯一支撑着夙沙沉璧在这个黑乎乎的大房子里默默等待浪子回头的,只是一个自我安慰——“起码他总还是会回家,毕竟这儿才是他休憩的港湾”。想着,不禁叹了口气,只是因为这样不算理由的理由,他也舍不得离开这个勉强称得上家的地方。
  不过最近余启森很不对头,这次两人已经有三个月没联系了,虽然不愿面对,但心里那个小小的声音揣测着,也许是到了分开的时候了。切菜的手顿了顿,不由得又轻叹了口气,两个人在一起都已经七年了,互相爱慕激情然绕了三年多,也互相容忍了三年多,却还是没有逃过所谓的“七年之痒”。
  还是有点懒,简单地炒了两个菜,关了火,就准备吃饭了。不过一个人,倒也是够了。
  却听到从玄关传来的脚步声,难道是小偷?不过小偷哪有这么早出来的,前两天听说有流窜犯,难道是入室抢劫?
  夙沙沉璧心里一紧,赶忙抄了把菜刀,想想怕误伤了自己,又放下,小心地抄起锅铲走出去,看见余启森正从玄关走进来,余启森一见夙沙沉璧这副样子,吃惊地打量了一下:“怎么自己做饭吃?”
  夙沙沉璧慌忙垂下手里的锅铲,有点尴尬地推推厚重的眼镜:“嗯。你,你吃过没?没吃过一起吃。”
  他点点,应了一声:“还没。”脸色却沉沉的。
  “啊,对了,我还有一碗没烧,你等等。”讨好地笑笑,单薄的唇努力地勾起。冲进厨房的刹那间,突然有点委屈。
  拍拍脸,拿出才冰到冰箱里的螺蛳,又从角落里找出了些辣味的调料。夙沙沉璧一直都知道齐冉宇的喜好,知道他喜欢重口味,特别是辣的。仔仔细细地烹饪好,又盛了两碗饭,小心翼翼地端出来却看见余启森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有点不好意思地冲他笑笑:“启森,吃吃看好不好吃。”心里却很紧张,不知道脸有没有红起来。
  余启森沉默地拿起筷子,尝了口:“很好吃,和以前一样。”
  和以前一样啊。他还记得以前日子,夙沙沉璧有些难过地低下头扒饭,却按捺不住心底隐隐的安慰,鼓着勇气抬起头笑了笑:“我下次再做给你吃,好不好?”
  许久以后,余启森点点头,阴沉沉的眉眼异常的冷硬:“有机会吧。还是不要太累了。”夙沙沉璧记得,以前,他不是这样说的。从他第一次试着煮给他吃以后,他就缠着他给他做,两个人还常常在厨房里边做菜边说笑,那个时候,一个男人带着个大男生,还不怎么会做菜,吃得却是眉眼带笑。有一次,吃得太多了,眼前这个阴沉沉男人连说明书都没看就连吞了5片江中牌健胃消食片,还乐呵呵的安慰着急得团团转的自己,装成某个脑门锃亮的演员:“宝贝沉璧一下厨,总是爱多吃,家中常备江中牌健胃消食片。”
  夙沙沉璧觉得空气沉闷得让人窒息,便不停地说着话,讲公司里的趣事,网上的笑话,国际上的新闻,对面的余启森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偶尔点头。夙沙沉璧有些怔愣地看着余启森,嘴里却是喋喋不休。余启森从过去就十分俊朗。他们俩刚见面那个时候,夙沙沉璧还在读大学,听到眼前那个莫名其妙的男人的表白,夙沙沉璧毫不留情地使出佛山无影脚,狠狠地踹了他几脚,横眉冷对地大骂其变态。但是迷恋上余启森的温柔和热情真的很容易,所以他们还是在一起了,两个人整天腻得死去活来的,酸倒了一大片人。想着想着夙沙沉璧不由自主地笑开了,偷眼瞥了瞥他,和过去几乎没有差别的样子,只不过32岁的他更添了几分成熟的魅力。
  “多吃点荤的,怎么就吃这些清淡的小菜。”一直低着头,对夙沙沉璧充耳不闻的余启森捕捉到那屡很久未见的怯弱又可怜的眼神,不由得夹了颗螺蛳过去。夙沙沉璧愣了愣想说我胃不好,但只是动了动唇,冲着那颗顶着盔甲的可怜螺蛳眨了眨眼,便夹起螺蛳含到嘴里,轻轻地吸吮。这次去医院他不知道,虽然在平时也不屑于要人陪去医院,但当他真的一点也不知道时,觉得自己真是可悲极了。
  吃完饭,夙沙沉璧想进去切些水果,却发现只有几个前两天剩的苹果,想将就着切了吃,余启森的声音就在背后响起:“不用切了,我还有事要出去。”
  “啊,这样啊。”轻轻的声音里带着几不可闻的失落。
  “明天下午五点半,‘洛奇’餐厅。”失落的心情一下子好起来了,是约会吗?夙沙沉璧甜蜜而又小心翼翼地想着。
  将他送到玄关,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想到什么:“启森,小心点,最近有流窜犯。”
  余启森转过身,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嗯。”一切还是留到明天再说吧,真是个单薄的男人。
  然后就离开了。
  余启森有着骄人的身高,他的步子也很大,转眼就已经消失在走道的尽头了。
  当天晚上,夙沙沉璧兴奋地翻出了自己所有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试穿,直到把自己累得精疲力尽倒在床上。最后还是决定穿那件格子衬衫,那是余启森送的生日礼物。然后又仔仔细细地擦亮了自己的皮鞋。
  临睡前,洗脸的时候,看到镜子里的那个27岁的男人的嘴仿佛已经咧开到了天上。胃隐隐有点犯痛,夙沙沉璧猜想是晚餐时吃了不少辣螺蛳的缘故,用水拍拍脸,吃了止疼药便睡下了。
  启森,原来我爱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深。
  启森,希望,我们再一次的约会能够快乐。

  出局的爱

  
  
  下班的时间一到,夙沙沉璧一反往常磨磨蹭蹭的样子,早早地向“洛奇”餐厅赶去。这一天都坐立不安,在茶水间里,甚至听到同间办公室的同事议论说副主管今天特别反常。
  夙沙沉璧心想,没办法啊,谁知道他们有多久没有约会了?
  虽然戴着眼镜,但夙沙沉璧的眼一向很尖。一进门,就看见余启森坐在一个角落里,西装革履的样子很打眼,笑着冲他挥挥手走去。走了一半,脚步顿了顿,笑容不由得僵住了,他觉着此时的大脑里仿佛被人用一根巨大的棒子狠狠地搅拌着,明明是一片混沌,却忽然明白了一切。
  余启森的旁边还坐着一个人,一个男孩,张扬的眉目间还带点青涩的样子,有点无聊地摆弄着吸管。半年多前,他们就有过交往,夙沙沉璧有撞到过,只是当时心累得没有对质,不过只有一次就没有再见过。原来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了,只有他一个人才这么傻。
  夙沙沉璧想起早上出门的时候,眼皮就一直不停地跳着,怪不得呢。
  不断地告诉自己没事,一定不要多想,没关系,勇敢地面对一切,夙沙沉璧深深地出了口气,挺起胸膛。
  终于一脸平静地走到余启森的面前,面对他。
  近几年,余启森对于夙沙沉璧一直有一种倦怠感,夙沙沉璧太过认真而且乖顺的样子逼迫得他难移呼吸,他偏偏又无法拿出商场上雷厉风行的手段,疲倦而又不忍。
  余启森看得出来,夙沙沉璧有认真地打理过自己,虽然夙沙沉璧不是个邋遢的男人,但平时也不怎么会刻意去打理自己的外形。尴尬地沉默了一会儿,他终于打破沉默。
  “对不起,我们还是分手吧。”
  “为什么?”最后一丝奢望也破灭了,咬了咬牙,终于还是不甘心得挤出三个字。
  “你也知道,其实我们并不合适。”
  不合适?不合适为什么在一起住了7年,当年为什么来招惹我?
  面对夙沙沉璧平静的面容,余启森却看出了他眼里的不甘和挣扎。余启森虽然花心,但也很认真地想过眼前这个细心敏感却没有安全感的男人,自己究竟爱过他什么,有些想不起这七年里夙沙沉璧的变化,但只看眼前就知道他安静善良,长相斯文清秀,学识修养也属上乘,性子温文,更不会撒泼任性,怎么也比易闻好对付。可是到了最后却只得了一个反问,真的爱过他吗?
  更何况,只要有可能他永远都不会放开易闻,现在只是易闻回来了。他怎么会舍得让他一直处于如此尴尬的境地?
  “而且,我更喜欢他,”余启森一贯花心但自以为不无情,也做不出往人伤口上撒盐的事,虽然这个答案残忍,但只怕若真是回他一句“不知爱过你什么”,他相信夙沙沉璧会比现在难过上百倍,所以他只是揽住那个男孩,“我本来并不想带他来,但这也算是给你一个理由。只希望你不要闹起来,弄得大家都难看。”
  夙沙沉璧抿着嘴,没有说话,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那个男孩看了几眼,目光里带着几分打量,又仿佛含着几丝怜悯与不屑,随后又无趣地扭头看向窗外。余启森只是定定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愤怒或者悲伤脆弱。
  夙沙沉璧有些绝望,他知道自己输给了眼前的这个男孩,他从余启森刚刚看那个男孩的眼神里看出了无尽的热情和爱意,他对那个男孩的动作温柔而轻和。余启森眼里那样爱意拳拳的眼神是他们的热情燃烧殆尽了以后再也没有见过的。
  什么都不用问了,也许是因为那个男孩更年轻,有活力,更青春张扬,但于夙沙沉璧而言,事实只是他们之间七年来积累的最后一点眷恋也不见了而已。
  “好,分手。”不知道过了多久,夙沙沉璧只听到不知何处飘来的声音艰难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将答案吐出来。
  对于夙沙沉璧平静温和的回答,余启森也有点意外,在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随着那句话,夙沙沉璧最后堵着的那口气突然就泄了,原本无意识地握着的拳无力耷拉在身侧。他不是不想甩那个男人几巴掌,只是累了,只是那样真的太难看了。
  他劝着自己,这算什么呢?好聚好散吧,就算没有感情,毕竟7年了,没必要撕破脸不是吗?况且一个大男人如果又哭又闹地多难看,别人也顶多当作笑话来讲,不会给予丝毫同情。
  时刻都有着分手的准备,却还是这么措手不及。
  不是说,先爱上的注定受伤吗?为什么先抛下的是先爱上的那个?
  爱得更久的那个才更容易受伤吧。
  他累了,累得连歇斯底里的力气都没有了。
  鼻翼有点发酸,总以为自己会哭出来,却害怕因为一个大男人一大把年纪了还哭使自己更难堪,便连忙转身走了,但直到他跑回家,双眼还是干涩的发疼。夙沙沉璧看着试衣镜里打扮整齐却一脸狼狈的自己,觉得好笑极了,就像是个跳梁的小丑,还总是做着不醒的梦。一时又觉得自己是鲁迅小说里,那些穿着凤冠霞帔光鲜华丽,脚下却穿着粗布鞋的小旦。脑海里突然映过那个男孩活力四射的脸庞,他指尖轻点着对面的那个人,轻声说:“都快是个老男人了。”
  收拾了自己的东西,终于要离开这里了,夙沙沉璧突然想到,这个地方原本就不是家,这么大,这么空旷,空旷的只有一个人的地方怎么可能是家,7年的梦就这样一朝清醒。
  夙沙沉璧嘴里轻轻念叨着,神情虔诚地仿佛是西藏路上正在三步九叩地朝拜着的信徒。
  启森,你还记得吗,你承诺过要给我一个家。
  也许一般人都无法理解,家,对一个孤儿意味着什么。但我以为你能够理解,然而现在,你像个慷慨的有钱人,在发现投资错误的时候,收回了这个奢侈的承诺。
  “启森,我走了,谢谢你给过我一个家。”将便条纸贴在门上,夙沙沉璧提着行李离开。想了想,转身又将那纸撕下来扔了,何苦临了再这般矫情?于是给他发了条短信:“钥匙我给小李保管了。”不敢打电话,生怕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一切都会控制不了。
  门卫的小李看见他,笑着招了招手:“夙沙先生,出差啊。”
  “不是,我走了,麻烦你把这个钥匙交给余先生。”掏出钥匙的刹那有些不舍,随即又释然了,那只是个房子而已。轻轻地将指尖温温的温度交付出去。
  一个人无聊地待在酒店的套房里,看着夜幕降临,不禁有些茫然,自己一个人待在酒店里好像真的很凄凉的样子。终于还是失恋了吗?
  夙沙沉璧出了酒店向“梦里贪欢”酒吧走去。
  “梦里贪欢”是一家他偶尔会光顾的酒吧,也是圈子里比较有格调的一家。以前常常和余启森一起来,后来是他喜欢在余启森不回“家”的日子里来这里静静地坐一会,才会有一种真正的融合感。
  “小仟,给我一杯黑啤。”夙沙沉璧冲着正在忙碌的调酒师小仟熟稔地笑了笑。
  “真是,你没看见我忙着,怎么不叫别人啊?”小仟正烦着,匆匆瞥了眼颓丧的夙沙沉璧,没好气地应了声,但还是先给夙沙沉璧倒了杯黑啤,才回去继续给等待的客人调酒。
  没有如往常一般到角落里坐着,夙沙沉璧留在吧台看小仟灵活地调酒。这个时候,一个人会格外寂寞,而一向理智的夙沙沉璧无意自虐。
  和小仟认识是在四年前,夙沙沉璧23岁,小仟才19岁,那时夙沙沉璧和余启森过得还很甜蜜,他也才刚开始工作,俩人周末常常拉着手来这儿玩,就看见年轻的小仟帅气地耍弄着手里的调酒工具,意气风发。不过,魅力张扬的小仟也是个孤儿,因为没钱也因为爱好,并没有念大学而是来酒吧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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