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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古代贵圈.贵圈(古代) 作者:赵熙之(晋江金牌vip14.04.23正文完结)-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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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

    常台笙方才已经不自觉提高了音量,可陈俨却是双眸紧闭,点反应没有。 
  
  “起来。”常台笙坐了起来,神情格外严肃地再警告了他次,音量也提高了些。
  
  陈俨依旧睡得四平八稳,还是没睁眼。
  
  “知道醒了,数到三。、二……”常台笙停了停,“三。”话音刚落,伸脚就是踹,但显然低估了某人定力。虽然这脚踹也不算轻,但人依旧好端端地躺在床上。
  
  “就是喜欢虐待。”陈俨终于坐了起来,脸上是清晨刚醒迷茫,他仍有鼻音,神情恹恹,扯过被子将自己裹起来,耷拉着脑袋自己下了床。
  
  他这样子算怎么回事?无辜得好像是错样。常台笙心底里还在抱怨,但想到常遇这会儿还在门口,陡然回过神来,立时就下床拖住他:“站住,不能这么出去。”
  
  “为什么?们并没有做什么。”又是那该死理所应当无辜语气。
  
  “……”常台笙尽量压低了声音,放缓语气道:“知道没有做什么,但是,这是房间,这样出去——”上上下下打量他番,荼白中衣穿着,裹个棉被像是被欺负了样,实在不知让说什么好。好言好语道:“总之,不想被人误会,明白意思吗?”
  
  “明白。”
  
  常台笙松口气,指了指屏风:“先在屏风后躲会儿,待出去了过会儿再出来。若他们问起去了哪儿,只说醒得早去后院闲逛了。”
  
  “早上不爱闲逛。”
  
  “闭嘴。”
  
  “说是实话。”语气很委屈。
  
  “……”
  
  最终常台笙决定不跟他废话,动作利索地往他嘴里塞了团布,之后又取了绳子将他捆起来,推他到了屏风后头:“过会儿就来放回去,待刻钟。”
  
  这时小丫头还在外拼命喊:“姑姑怎么了?姑姑!”
  
  常台笙倏地拉开了门,迅速迈出去,立刻又将门关上:“姑姑有些头疼,睡迟了。方才说什么?”
   
  小丫头眼神略可疑地看看,小声说:“陈叔叔好像走了……”
  
  “哦。”常台笙若无其事地应了声,随即就打算带小丫头去小厅吃早饭。小丫头拖住衣裳:“姑姑穿成这样去不冷吗?”
  
  常台笙低头看眼,这才惊觉自己还穿着中衣。“那先去罢,去换身衣服。”
  
  小丫头纳闷地皱皱眉头,看常台笙迅速进了屋。本打算去小厅,可却留在了房门口。常台笙回卧房穿了外服,整理好头发又用冷水洗了把脸醒醒神,这才走到屏风后,打算给陈俨松绑。
  
  以为小丫头已经走了,可没料,常遇小心地推开了门,伸了个脑袋进来:“姑姑……”
  
  这时常台笙刚拿掉塞在陈俨嘴里布团,听闻小丫头喊声,陡惊,下意识就捂住了陈俨嘴。
  
  而常遇大概因为没瞧见姑姑,就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边小声地唤着:“姑姑,姑姑到哪里去了……”常遇已是往屏风这边走来,常台笙站在原地屏住了呼吸,飞快地在脑子里想解释措辞。
  
  可脑子就跟僵住了似,什么也想不出来。
  
  小丫头往屏风里探了个脑袋,看着眼前情形愣住了。伸手揉了揉眼,稚声稚气道:“姑姑……要杀掉他吗?”
  
  “不是想那样。”常台笙赶紧松了手,替陈俨松了绑,对常遇道:“先去吃饭,好吗?”
  
  常遇呆愣在原地,满脸疑惑地看向自己姑姑,过了好会儿,才好像回过神来,耷拉着脑袋十分困惑地转身出去了。
  
  常台笙皱眉拍额,看了眼陈俨,实在不想说什么,挥挥手道:“赶紧找到袍子穿起来回去,再见。”
  
  陈俨此刻唇色发白,眼底是掩不住倦意。毕竟是高烧刚退,还在病中。
  
  被子掉在地上,他单薄且松垮中衣被拖拽得已经松了系带,露出了蝴蝶骨。头发也散了,他看起来有些迷茫。他与常台笙对视半晌,忽低了头,神情恹恹地像是在回忆什么。好半天,他才抬了头用那浓浓鼻音说道:“虽然记忆力非常好,但是当真不记得袍子放在哪里了。也不知道为何会睡到这里来,可以确定现在脑子不是很好用。”
  
  常台笙不想再让早上这个噩梦直做下去,立即转身出去回到昨晚他睡客房,找到那外袍,要过去送给他时,从内廊走过,恰巧小厅门是开着,常遇在里头喊:“姑姑不吃饭去哪里呢?”
  
  常台笙看,某人却已经在小厅入席了。
  
  宋婶在旁张罗早饭边嘀咕说:“陈公子大早上去后院闲逛真是好兴致啊……也不多穿点?”见常台笙拿着袍子进来了,又道:“小姐这袍子是……”
  
  常台笙保持沉默,将袍子丢给陈俨:“套上。”话毕遂立刻坐下来吃饭。
  
  这时候宋婶说要去扶老太爷过来,遂先走了,常遇闷着脑袋拼命吃饭,也不敢抬头看自己姑姑。过了会儿,宋婶将常老太爷带了过来,又扶他坐下,陈俨忽然起身,恭恭敬敬与常老太爷行了个礼。
  
  常老太爷笑呵呵道:“常遇爹为何要给行这样礼……”
  
  老太爷自从得了这毛病,便难得认清过人,这回竟是将陈俨当成了他长孙。
  
  常遇在旁连忙挥手:“不是,他不是爹,是……”声“姑父”差点说出口,小丫头连忙又咽了回去。
  
  常台笙在旁低咳声,小丫头连忙殷勤地给常老太爷盛粥,哄小孩儿似说:“很好吃,加了枸杞,对眼睛好。”
  
  老太爷自然忘了这茬,遂又笑呵呵地低头吃粥了。
  
  陈俨看着他不断发抖右手以及偶尔会不自觉乱舞左手,没有出声。他低头安安分分吃了早饭,末了接过宋婶递来药碗,无甚表情地饮而尽,遂起身道:“多谢招待,告辞了。”
  
  常台笙倒没料他会这么乖顺地告辞,求之不得,遂点点头,只说了句:“路上小心。”
  
  ——*——*——*——*——
  
  常遇到了中午才在书院见到陈俨,他脸色差到要命,可骨子里那份孤傲居然半分不减,给孩子们讲起课来还是老样子,旁征博引,看起来……很威风。
  
  常遇听完课,看他出去了,连忙追到走廊里给他塞了罐子牛乳糖:“姑姑给,可是不喜欢吃,在吃药,说不定用得到。”
  
  “无事献殷勤。”陈俨淡瞥眼。
  
  小丫头笑笑,所幸将罐子塞进了他书匣里,仰头道:“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什么什么?”
  
  “觉得姑姑没有力气大,为什么会被……”被捆成那样?
  
  “在脑力活上就算让着也赢不了,就只能在体力上让体会下优越感。”振振有词理所应当。
  
  常遇很纳闷:“可是……优越感会让人觉得丢脸吗?”
  
  “怎么会,优越感很美好。”鼻音重得塌糊涂,但却反常地听起来非常悦耳。
  
  常遇不由皱了眉头:“可是……好像姑姑觉得很丢脸,早上送来时候都直挡着脸,似乎还很懊悔。”
  
  “噢……”陈俨将手搭在脑瓜子上,恹恹了许久脸闪过丝愉悦表情:“那只是因为姑姑还没有适应那样优越感。”
  
  “这样么……”小丫头将信将疑地垂下脑袋回去了。
  
  ——*——*——*——*——
  
  陈俨这病病了挺久,后来竟还咳嗽起来,简直发不可收拾。日日汤药往胃里灌,苦得他皱眉。但他仍旧书院芥堂两边跑,日也未落下。
  
  这日他站在满屋子旧书堆里翻阅整理,暮色将近,他只点了盏小灯,肩上裹了条毯子,不停地咳嗽。
  
  常台笙早就出去办事了,到这个点仍旧还未回芥堂,他抬头看看窗外,可依旧毫无动静。只有廊下只昏昏灯笼懒洋洋地亮着,切都将融进暮色之中。
  
  陈俨皱了皱脸,俯身将已经整理归档书放进箱子里。他取了纸裁成小块,背靠着架子写标注,然后将纸条连同书起放进去。
  
  有夜风从窗户灌进来,刮动纸页哗哗作响。
  
  陈俨背靠着架子低着头拼命咳嗽,这屋子里灰尘明显加重了他症状,背后那单薄简易架子都在轻晃。
  
  常台笙站在窗口静静看了会儿,待他这阵猛咳平息了,这才走到门口,侧过身,神情寡淡地看着他问道:“还不回去么?”
  
  陈俨连忙转过身,似乎是整理了下自己因为咳嗽而神态不整脸。再转过身来,却已是面带笑意:“生辰过得好么?”
  
  常台笙闻言是真蹙了下眉,迅速闭了下眼,再睁开时心中片恍然。对,今日是生辰,出门前宋婶忘了提醒,自己也快忙忘了。
  
  “好像与没什么关系。”
  
  “怎么会呢?”陈俨浅浅弯了唇角,那笑意渐渐加深,最终又张口不紧不慢说道:“特意给准备了寿礼啊。”
  
  “不需要,谢谢。”
  
  “可是已经送过去了。”他稍稍展眉,“总没有收下了还退规矩。”
  
  该死,他是趁不在直接送去了常府么?最好不要太贵重。    
  
  “送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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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六】  
 

    常台笙见到那所谓寿礼时竟愣住了。因为压根没有料到,这寿礼是个……活物,而且,是这么大只。活了二十几个年头,第次收到这么巨大礼物,杵在那儿看着寿礼,时间真是百感交集。
  
  匹高傲纯血马立在常府庭院里,长鬃滑亮,姿态优美,头颅高高昂着,肢体肌肉匀称有力,看得出是匹出身很名贵马。
  
  这样马,并非寻常人家能拥有。百姓家自养马匹大多看起来潦倒,且鬃毛黯淡,身姿也绝对漂亮不到这个程度。常家拖车那两匹老马,便是典例。
  
  “满意吗?”陈俨努力压下咳嗽,面带笑意地问。
  
  常台笙站在距离那马匹有两步远地方,身旁站着表情兴奋常遇,身后则是带着探究目光宋婶。这匹马十分高大,且看起来似乎不易靠近。常台笙说:“送给有什么用呢?拉车么?”
  
  “如果非要让它拉车也没什么不可以。”陈俨对那匹马投以同情目光,“只是觉得这匹马很像,感受不到么?”
  
  常台笙抱肩站着,紧着眉头斜睨他眼。
  
  “它很能跑,不拉住它话,它好像能直跑下去。”陈俨说完,暗吸口气,可还是忍不住偏过头轻咳了阵,等咳完了,他裹着毯子整理了下自己神情,很严肃地接着道:“在眼里也样,直跑,只知道直跑。停不下来。”
  
  他方才咳了很久,这会儿说话声音又哑又有很重鼻音,听起来认真却有些感伤。
  
  常台笙保持原有姿势站着,暗自紧了紧牙根,却忽又松了口气,风平浪静地回道:“收下了,留下吃碗寿面罢。”
  
  说罢转身就走了,没有与那匹马有什么交流,也没有示以多大热情。宋婶连忙追了上去,私下问是不是不大高兴,常台笙却说没有,径直去了小厅。
  
  常遇却还站在那匹高马前,仰头好奇地看看那马,由衷轻叹道:“它当真好漂亮,姑姑会喜欢,谢谢。”
  
  陈俨并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不合适话,他只是实事求是而已,常台笙就是这样,只顾着往前奔跑,也不知道到底要跑去哪里。难道不知道,就算是良种骏马,跑得太久太快也会瘫下来吗?对于马而言,旦瘫下,就意味着很难再站起来了。
  
  他多希望能明白这个道理。
  
  又是阵猛咳,他拿开捂嘴帕子朝常遇笑道:“快要咳死了,不打算劝姑姑给煮点川贝枇杷水么?”
  
  “哦好!”常遇立刻就撒丫子跑了。
  
  因府里药材没了,故而宋婶煮了碗冰糖雪梨给他喝。他当日胃口不怎么好,却还是埋着头言不发地将碗并没什么味道寿面吃得干干净净。吃完了他抬头看眼常台笙:“祝长命百岁。”
  
  长命百岁,多好。这样就有许多许多时间去做更多事,可是谁知道自己能活多久呢?都不能。常台笙兴致看起来并不高昂,坐在那儿没说话。生辰对而言并不是值得庆贺事,很害怕到阿兄年纪,也突然得病,然后……
  
  没有继续往下想,虽然这结局在梦境中脑海里回演多次,但还是及时打住了。
  
  常台笙,不要去想着这些,只顾往前跑就好了。
  
  吃了晚饭,常台笙礼节性地送陈俨出门,临到门口时,陈俨忽然转过身来,若有所思地道:“建议还是不要轻易用那匹马拉车好。” 
  
  常台笙看着他。
  
  陈俨亦坦荡荡地回望,说得本正经:“因为这匹马是种马,所以没有骟过,性情有时候会非常暴烈。如果要骑,定要小心。”他说完这些,回头又是阵猛咳,最后低着头匆匆走了。
  
  身边小丫头好奇地抬头:“什么叫种马?没有骟过是什么意思呢?”
  
  “没什么,就是让不要轻易去招惹意思。”常台笙随意敷衍了侄女句便回了府,门房将大门给关上,独自人走到了有些简陋马厩。
  
  这匹马在这简陋马厩里看起来简直有些屈尊意思,可上前给它递了些草料,它竟乖乖低下头吃了起来。这回应让觉得这匹马也许不如看起来那般高傲,便下意识地伸手抚过它滑亮长鬃。它轻晃了晃头,又将头往马槽外伸些,似乎在讨好常台笙。
  
  常台笙淡笑了笑。
  
  这匹马让有见如故亲切感,也许在向前跑这件事上,确有些相似。陈俨是看得懂,在这点上。
  
  ——*——*——*——*——
  
  常遇给这匹马起了个名字,叫小棕,大抵是指它颜色。常台笙便也随,也叫它小棕,唤了几声,却都还有回应,于是全家就都这样叫它了。
  
  事实上先前陈俨就跟常遇说过这匹马原本名字,常遇就记下了。毕竟不是幼马,匹成年马身上都会有许多故事,常台笙在他腿上发现了伤处,难道之前折过腿么?
  
  自然没有特意去问陈俨,这件事也没有放在心上,直接就让它过去了。
  
  但收受了旁人这么大礼,常台笙时时刻刻都在琢磨着如何还他。不是那种会挑个特殊日子送东西给别人人,那样显得太郑重刻意,也许会让对方觉得负担,这是逻辑。
  
  这日去戏院办事时,在傅秋浦那儿碰上只幼猫,浑身雪白,耳尖浑圆,声音尖柔细美,双眼睛非常漂亮。盯着那只猫看了很久,傅秋浦遂抱起那只幼猫笑了笑:“还能看上这小东西?若喜欢就给罢,左右还有只大。这可是从西边过来,名贵得很。”
  
  于是付了些钱给傅秋浦,最终抱走了那只幼猫。那幼猫懒怠又倨傲样子简直像极了陈俨,既然他以马喻人,那就效仿好了。
  
  从戏院出来已入暮,料想现在陈俨也不会在芥堂,遂直接让车夫去了陈宅。
  
  天色黑得越发早,下马车时天已黑透,陈宅里亮着寥寥几盏灯笼,如既往安静,但倒是闻到了些烟火气。唔,饭菜香。
  
  抱着那只闭眼享受温暖怀抱幼猫,循着饭菜香气路走到了……后院。
  
  先前从未到过这里,这后院竟也出乎意料大。在间屋子前停了下来,饭菜香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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