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言情电子书 > 古代贵圈.贵圈(古代) 作者:赵熙之(晋江金牌vip14.04.23正文完结) >

第25章

古代贵圈.贵圈(古代) 作者:赵熙之(晋江金牌vip14.04.23正文完结)-第2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招难不成是跟苏晔学的么?
  常台笙忍不住抬手轻按了一下太阳穴。
  顾月遥吃了药,又同常台笙道:“老太太昨日听说杭州府里头还有个鬼灵精怪的小丫头,很想见一见,又不怎么好意思开口与说。”
  指的是常遇?
  常台笙遂回:“她眼下有功课身,况也忙,所以可能不大方便带她出来。”
  “没有关系,老太太说不急的。”顾月遥说完掩唇镇了镇气,过了好一会儿这才与常台笙道:“说起来可能有些唐突,但……能看看的手相吗?”
  常台笙的确感到有些唐突。但陈俨这时却偏过身子来,附她耳边道:“传闻顾月遥给看相很厉害,虽然不信,但可以试试。”
  常台笙伸了右手给她。顾月遥握过她的手,轻摊开她手心细细查看,神色从头到尾变都没有变过。
  末了她看向常台笙,缓缓道:“命线很长,从相术的角度来说会很长命。但可能有些太执着,执着虽很难得,但过了头有时却并非好事。一条路走到头了无法再走的时候,就摊开的心再想一想,不要再往前撞,也许一切就豁然了。生苦短,变化无端,如果希望掌控一切,往往会失掉一切,不妨将的心放宽一些,去拥抱所有的可能。”
  常台笙闻言没有说话。她的命线很长么?她一直给自己预设了早亡的结局,倒没有想过若自己长命会是如何。但顾月遥看似乎当真很准,她的确执着并且有强烈的掌控欲,一旦事局失去控制,她很有可能会失去理智,无法接受现实。过于执着和紧绷的神经让她有些病态,她审视过自己,但发现已经走上了歧路,好像回不了头了。
  时辰已是不早,陈俨先说打算回去了,遂起身告辞。常台笙也跟着起了身,道完谢就同陈俨出了门。
  苏晔起身相送,到了门口,管事请他们上马车,陈俨却说不用,说想再走走。
  月光很黯,两个一道走路上,陈俨手里拎了一件斗篷,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的。他讨好常台笙似的给她披上,常台笙也没有推拒。街巷里有打更声,夜已经深了,常台笙四下看看,忽然问陈俨:“这附近有小酒馆么?很想喝些酒暖暖身。”
  “虽然没有小酒馆,但知道哪里有酒。”
  常台笙疑惑地看他一眼,陈俨神情愉悦地一笑:“几年前埋的。”
  常台笙远没有料到离苏府不远的街上便有一座小宅,上面挂着陈府的匾额。她忽然想起商煜有次说过的,苏晔买下了苏杭两地的宅子送给陈俨,这宅子,恐怕就是其中之一。
  这种送法太不寻常,常台笙遂道:“苏晔与的交情似乎很不寻常。”
  陈俨俯身从门口一块石板底下找出钥匙,边开门边回道:“他愿意对好,欣然接受,难道很奇怪?”
  他说得轻描淡写,进府便去找酒了。待他将那坛子酒挖出来,常台笙已经裹着斗篷坐走廊里打哈欠了。
  所幸这里定期有过来打扫,也不至于什么都不好用。
  陈俨从伙房里搬来一只小炉子,生起炉子两坐走廊里小杯喝酒。
  陈俨酒量不好,故而常台笙只给他倒了一小杯。
  陈俨慢慢喝着,对面坐着的常台笙却已经三四杯下了肚。她酒量很好,很难醉倒。陈俨喝完一杯,忽然看看她。淡淡月光下常台笙看起来似乎收起了白日里的戒备,可还是令看不穿。
  他忽然很有礼貌地开口:“能亲么?”
  常台笙捏着杯沿慢悠悠转着,低头把玩。
  与此同时,苏府中,苏晔扶顾月遥回卧房,顾月遥叹息般地开了口:“她的命不好,很曲折,劫数很多。”


☆、【四零】

  陈俨提出要亲一亲常台笙的要求;虽没有被立刻拒绝;但也迟迟得不到对方的回应。过了好一会儿;常台笙喝完杯中酒;忽然偏过头看他一眼:“到底喜欢什么?”
  面对常台笙这样的问题,陈俨想了半天:“也许亲一下就知道了。”
  他说完便转回头继续喝他那半杯小酒;一旁的常台笙似乎思考了很久;霍然起了身:“起来。”
  “恩?”陈俨将手里的杯子搁地上,不明所以地跟着站了起来。
  “太晚了,走回客栈不实际,这里能住么?”
  陈俨没有直接回她;而是转过身往东边走廊去了。这里他只来过几回;上次来还是很久之前,但苏府的会定期过来清扫;理应是能住的。他循着许久前的记忆走到一间卧房前,打开门果真没有闻到灰尘味,他未点灯,径直走到柜子前翻出被褥,根据手感和干燥程度能判断出这些前阵子刚刚曝晒过。
  一切都很好。
  陈俨抱着被褥前去铺床,常台笙这时走进了屋。他摸黑铺完,想想这夜可能会冷,遂又去柜子里抱了一床被子出来。
  他黑暗中行动自如,全然不会被什么边边角角磕到撞到,做事也很是利索。
  常台笙站离床不远的地方淡淡开口:“铺床加被这些事做得很好。”
  陈俨俯身压被角,闷闷回说:“因为是给铺。”
  常台笙无端想起他之前说过的“若有兴趣养什么,那就一定要做到很好”,这么说来他还当真是对照顾自己没有兴趣,而照料起别的生活来却兴致勃勃的。那只脑子里到底想什么?
  常台笙忽然靠着身后的墙轻叹一口气。
  陈俨铺好了走过来,常台笙抬头看看他。这时候屋里还没有点灯,黑暗之中彼此神色都看不清楚。
  陈俨正要开口,常台笙忽然伸手,飞快地攀上了他的脖子,踮起脚尖,抬头就亲了上去。她用舌尖轻轻舔了一下他的唇瓣,趁他还未回神却已经探进了他的领地,舌尖自上颚扫过他的口腔,陈俨回过神来无师自通地伸手揽住了她的腰。
  常台笙亲得很霸道,她甚至转了个方向,反将陈俨压了墙上。陈俨温柔又热情地回应她,手一直放她腰间,也没有更近一步。常台笙这时很清醒,她想做一次试探,试探清醒时候的自己,到底对陈俨存了怎样的念头。
  陈俨放她腰间的手虽然没有温度,但她能隔着棉衣感受到他掌心指尖传来的压力,结果是她自己的身体开始发烫,因为陈俨显然胜她一筹,虽然双方实践过的次数一致,但不得不承认,脑子好的做什么事都更容易找到窍门。陈俨做出回应,并且开始引导她时,常台笙明显感觉到心底涌上来的一阵渴望,她甚至想要去亲他的耳朵、脖子,剥开他的外袍,去感受他的体温。
  真,要,命。她及时制止了自己,忽然就离了他的唇。因为黑黢黢的环境里知道对方看不清自己的神情,常台笙动作自然地收了手,语调一如既往地凉薄,又带着些懒怠的玩世不恭意味:“亲一亲似乎也没什么,找到答案了么?”
  明明是黑暗的环境,陈俨却盯住她的眼睛不放,呼吸平稳,声音低低的,带着一些蛊惑——
  “感觉到想要。”
  一语中的,仿佛撕开黑暗中常台笙那张假面,举着火把逼近她,将她的脸烧得滚烫。
  常台笙没出声,站原地沉默了一会儿,又转身走到门口打开了门,“请”他出去。
  陈俨这回倒没有死皮赖脸地想要留下来,而是临走前忽然伸手轻拍了拍她的头,很愉悦地走了。
  常台笙意识到自己自寻死路,她若不回头,就将一头撞进一条完全陌生且失去掌控的路。星星点点的火苗黑暗中晃动,吸引着往更深处走。刺激,又撩心神,但若抵达终途,却似乎有什么温暖之源等待,让能不那么冷。
  她到底期待什么她也说不清楚,但她知道自己害怕什么。
  酒后的常台笙反倒想得更多,她辗转反侧至后半夜方睡着,早上醒来时精神差到极点。陈俨不知从哪儿弄来了早饭,手里还拿了几本书。
  待常台笙吃饭时,他神色如常地坐一旁翻书。常台笙瞥见那书封上的名字,陈俨抬眼看看她:“上次带回的那部书不全,找到了后面的几册,看到结局之前发表看法有些草率,会尽快看完。”
  常台笙低头继续吃早饭,等她吃完,陈俨却还专心看书。她没有管他,静静起身出了门。可她才刚走到门口,低头看书的陈俨忽然补了一句:“问苏晔借了一辆马车,就门外,可以使用。”
  “谢了。”
  “可以谢谢苏晔。”依旧没抬头。
  常台笙出了门,办完事已是傍晚,她很自然地回了客栈。而陈俨府里待了一天,见常台笙迟迟不回,搁下手里的书,打算起身时,苏晔却提着食盒进了府。
  苏晔找到亮着的屋子,打开门,见陈俨坐团垫上,身旁摞了一堆书,猜也能猜到他一天都没有出门。
  苏晔搁下食盒,取过团垫边的书随意翻了翻,又放下:“刚刚打算去找她?”
  “如所料。”
  苏晔沉默了一会儿,黯光中他的俊容看起来有些忧心忡忡。
  “担心什么?”
  “没什么。”苏晔松口气,“先吃饭罢。”
  而陈俨却动也未动那食盒:“想先去确认一下她有没有吃比较好。”
  “她是成年。”苏晔言声淡淡,“成年被另一个成年念叨着吃饭会不高兴,希望她不高兴么?”
  陈俨似乎是想了一下,低头打开了那食盒,将碗筷拿了出来。
  他边进行着手上的动作,边说道:“今日有些奇怪,而且心思很重。”
  苏晔没有说话,站屋子里直到看他吃完,才轻皱着眉问他:“当初问为何回杭州,为何没有说实话。”
  “一直说的是实话。”他重新盖好食盒,“弘文馆的确有些无趣。”
  “指的不是这个,不用跟装糊涂。”苏晔的语气虽然平稳,但其中还是有一些发现事实情委后的着急意味。
  陈俨起了身,轻松地开了口:“啊,那一定是知道了,那就省得说一遍了。”他神情看起来很愉快:“打算去找她了,谢谢的晚饭。”他说完便携书走了。
  苏晔则他府里待了一会儿才离开。
  见他出了门渐渐走远,站巷子口静静等着的陈俨步子缓慢地往回走。他没有去找常台笙,而是回了漆黑的宅院,进了漆黑的屋子,躺进了冷冰冰的被窝里。
  再过了一会儿,他又从被窝里爬出来,出了门。
  ——*——*——*——*——
  之后几日,常台笙都没有见到陈俨,他仿佛从苏州城消失了,一点讯息也无。而她也很忙,书船初十就要开往杭州,从苏州书商那里筹集的各类书册都整理打包,准备装船。
  初六那天下午,她恰好去见一位书商,路过陈家那宅子,可却见大门从外边紧锁,想来里面是没有的。
  她想陈俨也许提前回了杭州,又或者索性去京城了。各番猜想都脑海里过了一遍,她竟对他毫无预兆的不告而别有些担心。
  会出什么事么?
  她将这担心心底压了好几日,直到初十那天早上,她特意去了一趟苏府,说是跟苏老太太告别,实则是想问问苏晔有关陈俨的去向。可她却被告知苏晔去了京城,好些日子不府里了。
  而顾月遥的一句话让常台笙陡然心紧了一下。
  顾月遥说:“初一那日晚上苏晔去找他,听说是吃过晚饭便要去找的,没有见到吗?”
  她那天晚上根本没有遇见他。
  顾月遥见她神色有异,忙问怎么了,常台笙却紧着眉说没什么,就匆匆忙忙走了。
  她中午时就得随同书船一道回杭州,她收拾自己包袱的时候,看到陈俨从杭州带来的包袱还留她的客房内,心中绷着的一根弦怎么都松不下来。
  那晚上她做得过头了么?可他又不该是会被吓坏的性子,明明隔天早上他还气定神闲地看着书。
  常台笙很着急。
  可船期已定,书都已经装上了船,根本不好再改期。她提着行李上了书船,离岸前还犹豫要不要留下来打探清楚了再走。可等船开了,她便只好希望他只是不声不响地一个先回了杭州,而不是这里出了什么事。
  头一回常台笙因为这样的事紧张得一口气一直提着,想松都松不下来。
  她右眼皮突突跳着,心里那不大好的预感愈发强烈起来。
  半夜里运河安安静静,视野里只看到寥寥几只货船或客船。常台笙进了舱,翻来覆去睡不着,到后半夜方支撑不住浓浓困意搭了眼皮,她睡得很浅,耳边似乎一直有说话,可以听到水声,能感受到船体的晃动。
  她被冻得坐了起来,这时她却忽然听到舱外有喊道:“不好了!装书的那一舱进水了!”


☆、【四一】

  常台笙被这句话彻底惊醒;她披上外袍赶紧出了舱;船工见她出来;忙喊道:“刚刚见船头似乎有些往下沉;才发现进了水,已有下去看了!”
  冬夜里的运河冷飕飕的;不巧的是;这时候起了风,常台笙被吹得后脑壳疼。她没有急着回话,立刻便往出事那舱跑,上边的舱门已被打开;里面有河水涌进来;堆最底下一层的书箱已完全被泡进去了。
  常台笙手心发冷,好船只水密隔舱;就算一舱进水也不会殃及其他,能最大程度止损。她随即自己下了小梯,也不顾底下水已没到膝盖,常台笙卷起袖子就吩咐道:“先找到缺口止漏。”她说着打开书箱便要往上搬书,免得水位再往上会淹掉上面的书。她跟甲板上的船工道了一声:“搭把手。”
  但这船上船工不够,这会儿已有两个下了舱,他们找破口堵漏,常台笙则将书往甲板上递,劳力实有限。
  搬了一会儿,从船头又跑来一船工,探头往里吼道:“两边舱室也进水了,应该是连隔层也坏了,隔层不好修啊,恐怕够呛!”
  “们先堵住破口!隔壁舱里的书尽量搬出来!”常台笙紧紧皱了眉,大声回他。她一双手冻得麻木,也不知道自己搬了多少,但脑子里这会儿只有一个念头,不可以沉!这百来只书箱都不可以沉掉!
  “来不及了!书会吸水,们的船只会越来越沉!”船工皱着眉头就要将甲板上已经被浸湿的书箱往下扔。
  常台笙一低头,原本只没到膝盖的水位越来越高,已经没到了她胸口,船的确越来越沉了!原本还舱内搬书的船工已经不顾她地爬了上去,常台笙想拦都拦不住。她屏吸埋下头去找破口,可她根本什么都看不清。
  这时船已微倾,破口越发大,水直往舱内涌。
  常台笙浮上水面,伸手抱住那通往甲板的木梯,甲板不断地有书册掉落进来,那些她筹集了近一个月的书,价值不菲的书册,数以千计的书册,几乎都埋了水里。
  她还没能完全回过神,冬夜里的冰冷河水冻得她全身麻木。
  她几番试图爬上去,可木梯滑得要命,一次次失败后,她忽然松了手,整个埋进了水里。
  隐隐约约听到有喊自己,那声音越来越近,她水里却已将近窒息,无法回答。常台笙拼尽全部的意识再次抱住那木梯,探出个头来猛喘一口气,却呛进了水,拼命地咳嗽起来。
  模模糊糊中似乎听到脚步声渐近,但又陡然停住,随后便听得有入水的声音。常台笙刚回头,便被托了一把:“快上去。”
  她从猛咳中缓过来,费力地从木梯上爬了上去,脱力地瘫了甲板上。
  再看舱内,只见陈俨浑身湿漉漉地从梯子上爬了上来,喘口气道:“船工已经跑了,这条船快沉了。”他说话间水已漫上了甲板,陈俨低头嫌弃地看了一眼漫上来的河水,然后常台笙对面坐了下来。
  常台笙这时回过神,刚要问他为何会这里,没料这家伙却指指地上的书道:“可以挑几本当纪念品带走,左右这一船书不可能救回来了。”
  甲板上的水位越发高,两个几乎是眼睁睁看着这条船往下沉。常台笙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