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沉沦 作者:绛唇の影(晋江2014.1.15完结)-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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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她的手机铃声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接起电话一听,是个略显沙哑的女声:“请问是安清月安小姐吗?”
“是。请问你是?”
“我是孙凌玉。是默徵的——母亲。我从刘时弘那里要了你的联系方式,请别怪我唐突,我听说默徵很看重你,我想……如果你能劝劝他的话,或许他……我们可以见个面吗?请你无论如何见我一面。”
一刻钟之后,两人已坐在了宾馆楼下的咖啡厅里了。默徵要她不要出去,她就选了宾馆楼下的咖啡厅,也不算出了大楼。
孙凌玉的心情非常激动,从见面就一直请求清月务必答应自己的请求,却又迟迟不说破。她面露难色,不知该从何说起,偷瞧着对面正喝着卡布奇诺的清月,奈何淡薄的脸色实在叫她猜不透。
“我不知该如何解释,我和默徵之间出现了一些误会,他不愿见我,不愿认我。”脸上露出愁容,“他曾经向你提起过我吗?”
清月点点头。
孙凌玉有些惊讶:“那他对你说了……那些事吗?”
“是有关你们之间的误会吗?我确实略知一二。”清月不想隐瞒。
“是么。”孙凌玉忽然笑了,笑得似是有些苦涩又有些欣慰,“默徵他——从小就沉默寡言,从不对人说起心事。他既然肯对你说,必定是极其看重你的。请你一定要好好爱他。都是因为我,令他受了不少苦楚,才使他养成如今冰冷的模样,其实他非常细心和体贴的……”
“伯母,我想你误会了。我和薛先生只是朋友而已。他曾经救过我父亲一命,我因此感怀于心。”
“朋友而已?”孙凌玉紧握住她的手,“清月,你以为我没有看见么?在警局时,他牵着你的手离去,眼里是难得的柔情。若是你不愿意帮助我,也不必寻这样的借口。”
“我不是这个意思。”清月皱眉。
“清月,我们母子十年来形同陌路,每日我只得以泪洗面,在我有生之年,我多么希望能得到他的原谅。当年,默徵他父亲是ICPO的资深顾问,一心醉心于侦查破案,本是有机会晋升为局长,却因讨厌行政而举荐了刘志达。默徵他父亲沉迷于查案,常常出差十天半月,几乎没有时间在家陪伴我,又主动放弃了仕途,我与他之间产生了不少隔阂。刘志达是他多年的好友,常来安慰我,我因此丢失了身心……我不晓得那天他会出车祸……”说着竟是呜呜大哭了起来。
“伯母……”清月正想安慰她,却瞥见门口闯进来几个黑衣大汉。
不好!清月抓起她的手便向反方向逃跑。黑衣大汉也立即飞扑了过来,抓住了孙凌玉另一只手。
孙凌玉没见过这样的阵仗,吓得花容失色:“快放开我,你们要做什么?”
黑衣大汉冷笑:“孙凌玉,我们跟踪你很久了。识相的就跟我们走。”
“快来人呐,光天化日抢人啦!”清月大喊。看来沈元风真的是狗急跳墙了!
咖啡厅里骚动了起来,人们逃得逃,围观的围观,就是没有人挺身而出。
“贱人!碍事!”黑衣大汉甩了清月一个巴掌,“连她一起绑走!”
作者有话要说:
☆、狗急也会跳墙2
狗急也会跳墙2
清月和孙凌玉被关在狭小的黑屋子里,没有任何窗户,黑得连近在咫尺的人都看不见,只有彼此的喘息声孤单地徘徊着。
自从遇上了薛默徵,安清月的世界再也没有平静过,不知何时已练就了冷静自持的本领,而现如今哪怕是被绑匪劫持关押,倒有种既来之则安之的从容。
直到房顶的大灯忽然啪的打开,照亮整片世界。沈元风推开唯一的小门进来,身后跟着几个黑衣小弟。将手里的手机在她们眼前晃了晃:“给我配合一点,不然有你们的苦果子吃。”
他拨了个号,嘟嘟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异常响亮。
不一会,对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不急不缓:“沈元风,怎么你想反悔?”
是薛默徵。
沈元风笑了:“你手里那张可是王牌。我怎么会反悔。我只是想增加一点谈判的砝码而已。”扬手打了孙凌玉一个巴掌,击打声和女人的痛呼声在狭小的房间里不断回响,回头又对着手机那边说道,“你难道不想知道我手里的底牌是什么吗?”
“我没兴趣。”薛默徵冷冷地说。
“是么。”沈元风捉住孙凌玉的头发,将她拎到身前,“真可怜啊,你的儿子,居然连你的命都可以舍弃。薛默徵,难道你的母亲一刀一剐死去也没关系吗?”
“随你的便。”连语调都没有变过一丝一毫。
“不愧是薛默徵,够狠心。”沈元风啧啧叹了一声,回眸看到站在一旁的安清月,“那么,安清月也没关系吗?她可是刘志达的儿媳妇,你该如何向保释你的ICPO局长交待?”
那边沉默了好一会:“你想要什么?”
“很简单。用她们两个交换林曼文。”
“好。不过我要确保她们不受任何伤害。”
“没问题。”
“明早八点清泉街喷水池。”
“不见不散。”
沈元风挂掉手机,抓过安清月上下审视了一圈:“像薛默徵这样薄情寡性的男人,连母亲的死活都无动于衷,却在听到你的名字时犹豫了,恐怕不单单因为你是刘局长的儿媳妇吧?”
“那你以为呢?”清月回瞪他。
沈元风摸摸她的脸,换来一个白眼,却自得其乐地笑了:“看来你与他偷情的事是真的了。”
擒住她的肩将她拖进另一间屋子,丢在床上。
“沈元风,你想怎样……”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嘛。”松开领带,脱下西装外套,一颗一颗解着纽扣,“薛默徵居然这么在意你,想必你床上功夫了得。连他都玩过了,我怎能错过。”
清月扫了一圈屋子,摆设极其简单,无以用来防卫的东西,更何况就算防卫也没用,门口守着黑衣大汉,孙凌玉也被关押着。
“等一下。”清月阻止他解衣扣的手,娇媚地笑着,“这种事,怎么能由你亲自来呢,岂不是少了许多乐趣。”
沈元风果然松了手,饶有兴味地盯着她:“那你想如何?”
清月跪着挪到他身前,媚眼如丝地瞧了他一眼,缓慢地一颗一颗解着他的衣扣。沈元风眼神灼热地盯着她,似是受不了她那缓慢如蜗牛的动作,抬起她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坏人。”清月推推他的胸,“就这么等不及。”
沈元风笑弯了眼,伸出舌尖舔着她的面颊:“清月,你可真是个宝贝。换做是我,也舍不得你。”
终于脱下他的衬衣,沈元风已经迫不及待吻了起来,沿着脖颈往下,啃咬着她性感的锁骨。意乱情迷间,想要伸手撕掉她的衣物,却发现双手已经被反绑在了身后。
“清月你……”沈元风急了。
“别激动别激动。”清月将领带绑紧他的手,“这样玩才有趣嘛。”
沈元风笑得花枝乱颤:“原来你喜欢玩这种,好好,我陪你。”
清月凑近他的脸,将手掐住他的脖子:“这样好玩么,元风?”
喉间传来窒息感,沈元风这才意识到她不是在开玩笑,连发声都有些困难了:“清月,你玩得过火了。”
“过火了才有趣嘛。”清月笑了笑,将他的脖子又掐紧一分,“快点,叫你的人把孙凌玉放了。”
沈元风艰难地动了动喉咙,声音沙哑:“你松松手,我喊不出来……”
清月稍稍松了松,沈元风立即朝着门外喊:“来人,去把孙凌玉放了!”
“少爷?”门口传来疑惑的声音。
“我叫你放了,别让我重复第三次!”
“是,少爷。”
清月从窗户看到黑衣大汉将孙凌玉送出大门,月色下她踽踽独行犹如风中的落叶。
将沈元风推搡起来,她冰冷地说:“送我离开。”
推开门,在众目睽睽之下挟持着半身赤。裸的沈元风走出去,要了一辆车,离车门只剩一步之遥了,却不料被沈元风一撞,应声跌倒,立即被围观的黑衣小弟擒住。
沈元风的脾气已被她惹爆,直接将她丢在地上,踢上门板,擒住她的肩,一把撕烂了周身的衣物:“你这只藏了锋利爪子的小花猫,我真是好喜欢。比起唐温霞那懦弱的模样,你可真是令我爱死了。”
用领带反绑住她的双手,沈元风笑得犹如莅临人间的撒旦,抬手赏了她两个巴掌,清月只觉脸颊刺痛,口中霎时染上了血腥味。
沈元风俯身吻住她的唇,以舌尖翘开她的贝齿,爱恋地品尝着她口中的血腥。血腥味弥漫在口腔里,恶心得几欲反胃。
“小花猫竟然敢违逆主人的命令,主人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他拍拍她的脑袋,一如拍打摇尾乞怜的狗。
“变态!”清月控制不住地喊。
然而,这却更激起沈元风内心的征服欲,如同饿狼扑羊一般开始啃咬起来。确实是啃咬,细嫩的皮肤瞬间布满了暗红的咬痕,将她脖间和香肩啃咬了个遍。
“宠物是没有资格违逆主人的,否则,这就是下场。”
清月的脸色铁灰,今夜恐怕是在劫难逃了。沈元风见她温顺了许多,放柔了啃咬的动作,沿着她的锁骨慢慢往下吻过。正在这时,大门被踢开了,薛默徵笔直地立在门口,她看不清他的脸色,也不知道他如何同沈元风搏斗,直到默徵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将她圈在胸前,温柔安抚着:“清月,没事了,没事了。”
她这才发现沈元风已被打趴在地上,刘时弘也赶了过来,指挥着一群穿着制服的ICPO警员,还有面色苍白的孙凌玉。她缩在默徵怀里,那里如同温暖的避风港一般令她心安。有默徵在的时候,她就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顾。
“沈元风,你犯下故意杀人罪,为了脱罪,竟然实施绑架,毫无悔意,你就等着在监牢里坐一辈子吧。”薛默徵说。
沈元风格艰难地从地上爬坐起来,哈哈大笑:“你还是这么假惺惺,薛默徵。我才不会笨到相信你的条件。”
“你还有选择吗?”薛默徵冷笑,“故意杀人罪,绑架罪,证据确凿,就算能保住小命,也要在监牢里呆一辈子。除非你与我合作,主动举证你父亲绑架唐温霞的罪行,也算将功补过,从轻宣判。”
“我要见林曼文!”沈元风吼。
“抱歉。为了确保她的安全,我不可能让你见她。”薛默徵说,“若是你不相信我,那就与她通个电话吧。”
薛默徵拨通乌狄妮的手机,开了外放音响,向乌狄妮说明来意,不一会就传来林曼文的声音:“默徵,是抓到沈元风了吗?”声音很低,却足以听得清楚
薛默徵嗯了一声,随口问道:“你的身体恢复的如何了?”
那边说道:“上法庭应该没问题。沈元风曾向我亲口坦诚他当年帮助沈中保绑架温霞敲诈勒索,并玷污了温霞的罪行。不论如何,我也要撑到最后,为温霞报仇雪恨。”
“你好好休息,会有这么一天的,很快。”薛默徵保证。
挂掉电话,沈元风已是血色尽失,像是被抽了气的气球一般摊软在地上。
“薛默徵,算你狠。我答应你的条件。”
作者有话要说:
☆、所谓的非常手段
所谓的非常手段
沈中保、沈元风及相关人等相继被捕,引起平安市政界和商界的大地震。媒体因这丑闻更是沸腾了,薛默徵作为破案关键人员一再被报道追访。薛默徵不愿牵扯太深,本想尽早离开,但还需留在平安市做一些善后工作,又多呆了几日。因是媒体太无孔不入,除了必要的公务时间,薛默徵都躲在宾馆里闭门谢客。
清月抱着毯子一个人坐在窗边发呆,默徵走过去将她圈在怀里:“在想些什么?”
清月在心底叹了口气,呆在薛默徵身边的日子,简直比坐过山车还刺激,这同她与世隔绝的本性相去甚远。
“我总是给你添麻烦,真是抱歉。”清月说。
“怎么这么说。”默徵将她的身子搬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是呆在我身边让你很辛苦吧。就算明知你很辛苦,但是我也不想放手,清月,我就是这样自私的人。”
默徵抚摸着她柔软的发丝,将刘海别在她耳后:“是我不够仔细,才让你受了这样的罪。以后,我会更加注意的。”
“默徵。”清月感动地抱紧他,“这样我已经很满足了。”
因她伸手的动作,薄毯滑落,白玉肌肤上暗红的吻痕和咬痕狂肆地狰狞着。默徵修长的双手抚摸着她脖间和肩上的狰狞痕迹,眉头皱的很深,连指尖都有些僵硬。
薛默徵有洁癖,她是知道的。被别的男人吻过的身体,他看着一定很想作呕。清月连忙拉紧薄毯裹住自己的身体。默徵愿意再拥抱她,她已经觉得很欣慰了。
“不必这样。”似是看穿了她的意思,默徵将她裹紧薄毯的手捉了回去,轻手轻脚地掀开薄毯,俯身吻了上去。吻得极其轻柔,沿着那暗红狰狞的痕迹一遍一遍地吻,像是要把那斑驳用无限的柔情覆盖掉。“我只是觉得心很疼,清月。”
“默徵……”清月有些不解,“你不是……”
“嘘。”他堵住她的唇,“只要是你,我都不会介意。也只有你,清月。是你拯救了我。”
清月弯起唇,笑靥如花,心中温暖极了:“你也拯救了我,默徵。”
“今后,我们就能成为正常的情侣了。”他忽然附耳在她耳边低声说。
柔软的唇瓣携卷着满满的爱意将她吞没。默徵将她抱回床上,十指交缠,缠绵地热吻了起来。
窗外的夕阳撒下薄薄的余辉,金灿灿地铺满了整间卧室。
“默徵,不把窗帘拉上会被人看到的。”清月已被褪得几近赤。裸,紧张地说。
默徵脱下麻烦的衣服,吻吻她的鼻尖:“没关系,这是单向玻璃。”
他在她身上总有不尽的热情,时而有如清冷的月色般温柔,时而有如焦灼的烈日般沸腾。她的喘息尽数吞没在他的吻中,抱住他的腰肢,犹如在大海中撑帆航行,一会是平静温情的海面,也会有汹涌波涛如同惊涛骇浪。
直到夜幕深沉,两人都疲惫至极,汗湿身躯。
默徵打了客房服务,点了两份晚餐。
清月窝在他怀里,想起他方才附耳说的话,低声问:“默徵,我们以后可以光明正大地成为情侣了?”
默徵吻着她的发顶,将她贴得更近,软软地嗯了一声,随即又补充:“如果别人问起,你知道该如何回答吧?”
清月点点头,心中竟是如同礼花绽放一般,她等着盼着,绝不敢奢望的这一天,居然来到了。
“乖女孩。”
默徵表扬似的给了她一个绵长的吻,直到客房服务摁响了门铃,才不情不愿地披了件睡衣去开门。
翌日,默徵也是闭门谢客,陪她看碟片,陪她听音乐,但大部分时间都是陪她在床上……
清月有些委屈了,好不容易能够成为光明正大的情侣,却还是只能呆在屋里么?
默徵将她温热的身躯贴近,带着粗噶的声音说:“一定是我不够努力,居然在这种时刻还让你分心。”
“默徵。”清月嗔怪地唤了一声,软绵绵的嗓音消失在他的吻中。
好一会,他才掀开卷翘的眼帘,带着笑意盯着她:“外面的记者正如同猛虎一般虎视眈眈地盯着我,现在不适宜出行。若是你非要出去,也不是不行,不过得再等等。”
入夜,默徵寻了两顶帽子戴在两人头上,又刻意装扮成一身休闲的情侣模样,这才从宾馆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