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有一双翅膀-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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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要我命！是要你命！我刚刚出去，看到了……”
“刘敛男！你个小王八羔子！”妈呀？怎么是飘飘姐啊！她一脚把本来就开着的门踹得咚咚作响！天啊，可怜的门，可怜的我！
“你这个小王八羔子，给我跑这里装尸体！打你电话还不给姑奶奶我接！想死啊你！”飘飘姐一个皮包砸在了我头上！
“呀！姐，我可是脑震荡啊！你这么砸会死人的！”我可怜的头，亲姐姐，你皮包里装的可都是瓶瓶罐罐的化妆品啊！加起来可是几斤的重量啊！
“脑震荡！我敲死你！你脑子是透逗了，还是灌水了，敢不接姐姐我电话，也不给我打电话，跟老娘玩失踪！我打死你，打死你个脑震荡！”
“飘飘姐，我手机不是撞丢了嘛！不然，我怎么敢不接你电话！”
“呀！小王八羔子还敢顶嘴！丢了？丢了就有借口啊！嗯？这几个小兔崽子没电话吗？我还以为你死哪里了呢！”
“是，姐，我错了，下次不敢了！啊，不！肯定没有下次了！”
“不错嘛！这尸体装的还挺逼真的！”飘飘姐拿着她那几斤重的皮包拍了拍我吊着板的胳膊，敲了敲我打着石膏的腿，简直把屋子里的另外三个人当空气，完全不顾他们那吃惊得目瞪口呆的样子。
“姐，你是我亲姐，别敲了，再敲，你妹子就废了！”
“再给我装尸体，我就敲死你！”飘飘姐狠命的瞪了我一眼！
“姐，你找我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飘飘姐又举起皮包。
“别！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平时都挺忙的，怎么有时间找我啊？”
“哦，你好久没去我那边玩了！姐妹们也挺想你的！我就找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妹妹，你姐姐我什么人啊！这个区都你姐我的地盘，只要我想找，就算他在阎罗殿，我挖地三尺都能把他挖出来，更何况你他妈的不过一尸体。”
“歌厅里最近还忙吗？”
“忙，不过，姐妹们倒挺想你的，死不了的话去看看！”
“想我？想钱了吧！”
“小兔崽子，你欠揍是吧！老娘们没见过钱啊，就你砸在她们身上的钱，还不如老娘接待客人给的小费多呢！你个小王八羔子，今儿我要不打废你，我就不是季飘飘！”
“啊！姐，我错了，别打，再打真废了！”我拖着残缺的身体央求着。
我这辈子是第一次觉得电话的响声是那么好听。
“妈的，谁？好，我马上回去！”唉，关键时刻还是电话最帮忙。
“兔崽子，你今天走运，姐姐我有事，改天再修理你！”
“拜拜，飘飘姐再见！”我总算保住了半条命！
“差点儿忘了！”走出门去的飘飘姐又转了回来！“给你！”一个鼓鼓的信封冲我飞了过来，如果不是我用快被扎烂的爪子接了过来，肯定被砸成重度脑震荡。
“什么啊？这是？”
“姐儿几个，在你经常看的杂志上剪下来的，怕你无聊，拿着玩吧！姐姐走了！”呀！全部都是美女的图片！帅呆了！
“姐，爱死你了！”我朝着空荡荡的走廊一顿狂吼，抱着我心爱的美女们，真的快要乐翻了。
“好……好泼辣的女人啊！”韩雨晨张着的嘴终于闭上了。
“真……真够泼辣的。”悦欣姐的眼睛终于开始转了。
“老大，你……你还活着吧！”
“放心，你老大我这么坚挺，不会挂那么早的。”虽然被飘飘姐修理了一，不过这么多美女抱在怀里，值了！
“老大，她给你那是什么呀！你嘴都咧到后脑勺儿了！”
“美女啊！这里装的全都是美女的图片，而且都是我最爱的，这两个月，我可不会寂寞了！来，宝贝们，亲一个！”我抱着鼓鼓的信封一顿猛亲，不知情的人看了绝对会以为２０１病房里住着的是一个疯子。
“好了，现在你有的玩了！我得回去工作了，不然很容易被炒鱿鱼的！”悦欣姐看着我说。
“好的，那你还什么时候来啊！”我像个孩子一样摇着她纤细的手。
“今天晚上，我没夜班，下了班就过来陪你！”
“真的？”
“真的！她爱怜的拍了拍我脑袋的白色纱布。”“走了！”拎着包，走出了２０１。
“喂，喂！悦欣，等等我，你还没吃午饭呢，我陪你去吃饭，然后送你去上班，刘敛男，我也走了！拜拜！”
“韩，雨，晨！”在他一个箭步还没迈出门时，我很不给面子的叫住了他。“你向我请示了吗？谁批准你走了？”
“姑奶奶，我可以走了吗？”他转过头，给了我一个迷人的“微笑”。
“这个，这个，这个，这个，这个，……”我故意拖延着时间。
“亲奶奶，一会儿她就该出医院了！”
“好吧！不过，别忘了，要老实点儿！”
“谢了！”他头也不回的朝楼下跑了去。
“看什么看，我的肯德基啊！”
“哦，哦！我马上去买！”耗子追随着韩雨晨，也跑出去了，半个小时之后，他满载而归。
“死耗子，你想气死我啊你！为什么只有汉堡，蛋挞，鸡翅和薯条！我的圣代呢？”
“我忘了！”
“忘了？你猪脑子啊你！”气死我了！快抓狂了！
“反正，就是忘了啊！”
“死耗子，你存心气死我是不是？你过来，你躲那么远干嘛！过来！”
“老大，你别乱动，我过来，让你打！不要乱动！医生说你要再大出血就麻烦了！”耗子边说边蹭到我病床前。“不要用打的了，伤口会裂开的。用掐的好了。不过，要轻点，不然手会疼的。虽然这只胳膊没伤到，可是还要打点滴呢。”
“知道了，罗嗦！”
“啊，哎呀……”听到耗子鬼叫的声音，感觉真的好开心，不过嘴里好象咸咸的，嘴唇还有点湿漉漉的。我用舌尖舔了舔嘴唇，真的咸咸的。耗子衣袖刚刚被我咬过的地方，颜色暗暗的。
“喂，不会被我咬出血了吧！怎么咸咸的。”看着一脸狰狞的耗子我试探的问到。
“不会，我衣服上都是汗水当然咸了。”
“那刚咬过的地方颜色怎么那么暗？”
“老大，拜托！那是你口水好不好！”
“哎呦，好饿。我要吃饭了！”咬人咬到人家衣服上都是口水，我发誓我刘敛男绝对是第一次干这么丢脸的事。
“老大，你先吃。我去趟洗手间。”
吃着美味的食物，第一次感觉手和嘴都不够用。手里拿着汉堡可还想吃鸡翅，嘴里塞的满满的，可还想吃蛋挞和薯条。真恨不得把肚子划开直接放进去。
“老大，你慢点儿！”
“嗯，你不吃啊！”
“我吃过了。”
“那你把手借我。”
“干嘛？”耗子不解的看着我。
“话那么多。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一个手帮我拿鸡翅，一个手帮我拿薯条。”
“那蛋挞呢？”
“蛋挞？肚子里呢！”
我狼吞虎咽的把几种东西一起吃进了肚子里。原来被饿久了连吃饭都感觉这么幸福。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运动量过大，包得像个大粽子的我在这残酷的天气身体里全部都跟被水洗过一样。背上被雨水淋过的伤口被汗水泡得那叫一个疼！我只能像个蛆虫一样在床上蠕动！
“老大，你生跳蚤了？干嘛拱来拱去的。”
“拱你妈个大脑袋，我要起来！再躺在这里我就要疯了。”
“那我拿飘飘姐留给你的图片，你就不会无聊了。”
“不要！我要起来。”那种钻心的痛，让我实在对美女不感兴趣。
“不行，医生说过你现在最好不要动！”
“医生算哪根儿葱啊！我要起来，我要下床。”
“不行，医生说过不许动。”
“医生是你妈呀，那么听话！我要下床，你听不懂啊！”
“医生不是我妈，因为他是个男的。如果你喜欢，就把他当作我妈好了！反正，就是不能动！”
“我要上厕所！”为了起来我胡乱找了个借口。
“好啊，我抱你去。”
“你……抱、我、去！”
“对啊，不然你就地解决。”
“算了吧！我还是憋死来的痛快。”
我依然像个蛆虫在床上蠕动着，突然像被什么东西架了起来，整个人从床上移了开来。耗子抱着我走到了走廊的长椅前，把我放了下来，坐在那里，真有种想咬他的冲动，要不是当时怕咬了他之后，他一个不小心把我给摔到地上（摔死了还好，要是摔不死才惨呢！），我肯定咬得他满地找肉。
“老大，该减肥了，好重！”他站在我面前，长长出了一口气，我也狠狠的瞪可他一眼。
“你小子最好在我好之前，跑远点儿！”
“放心！我一向跑得都很快！跟你打了这么多年架，你看过比我跑的更快的吗？”
“是没有，也没有看过你这么胆小，这么怕死的！”耗子虽然附和着笑，但笑容是僵僵的，表情似乎很痛苦！
打着石膏的腿就是麻烦！怎么放都不舒服，我低头去摆弄那支险些残了的腿，却看到地上地板上几滴鲜红色的血，我看着背对着我的耗子，知道他的脸为什么有刚刚那痛苦的表情，那支胳膊正是刚刚被我咬过的，沾在我嘴唇上的不是汗水，而是血，一滴红色的液体，正在耗子的手指尖上摇摇欲坠。
“死耗子！”
“啊！干什么？”
“这是怎么回事？”我指着他正在滴血的胳膊问道。
“哪个……那……个……”看着如此景象他吱吱唔唔的不知该怎么解释。
“把袖子卷起来，让我看看！”
“不要啦！可能是划破了，我去贴个创可贴就没事了！”耗子转身又要跑。
“还要跑！让你卷你就卷，废什么话！”
血的确是从伤口流出来的，伤口也的确是被我咬裂的。两边还留有我的牙齿印。伤口不长，不过很深，应该是被贴身的短刀划的。
“你昨天离开医院是去打架了？”
“呃……”
“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虽然怕死，可也很要面子的。这么丢脸的事你让我怎么开口啊！”
“要面子？早晚要了你的命。去医务室包一下吧！”
“遵命！”看着他在走廊远去的背影总觉得有种神秘而熟悉的感觉。
第四章 心中的痛
“耗子，你先回去休息吧。都几天没睡了！今天晚上，我陪敛男就行了。”
“没关系的，我不累。”
“得了吧，你还是给你老大我滚回去吧。胳膊缠的跟猪蹄似的，只会碍事。你是不累，我看着累。”
“耗子的胳膊怎么了？”
“老大咬的！嘿嘿”还没等我开口耗子就强了去。
“真的？”
“真的。”这次是我强先开了口，而且还狠狠的瞪了耗子一眼，“姐，你不知道吧！耗子肉还挺好吃的。你一定没吃过，对不对？改天等我好了，请你吃耗子宴。你说，你是喜欢吃煎的，还是煮的、炖的、炒的、熘的、红烧的还是清蒸的。”
“别呦啊！老大！”
“还不走？再不走，我就生吃了你。”
“好，好，马上走。”
看着耗子蹑手蹑脚的跑出病房，我和悦欣姐相视而笑。
“你一直这么欺负耗子的吗？”
“没办法，谁叫他长了一个欠欺负的脑型。”
“那么认识多久了？”
“好象好久好久了。我想一想……大概……有三年了吧。”
“可怜的耗子！”悦欣姐一边说着一边摇着头。
“哎，今天你那尾巴怎么没跟来啊？”
“尾巴？”
“就是韩雨晨那小子。”
“他呀，刚刚在医院门口他是死活都要进来的。我没让他进来。他就只好开着车回去了。”
“我说的吗，他怎么会放心把你一个人放在我这儿。那可是羊入虎口。”
“养入虎口？我看是养入狼口吧，在他眼里你可是只狼，而且是色狼。”
“对呀，没错。我的确是个色狼。不只韩雨晨这么想，我身边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的，难道你不是这么想的吗？”我无所谓的吃着我的香蕉。
“我可不是这么认为的。”
“那你是怎么想的？”我举着被啃剩的半个香蕉满嘴烂泥的问道。毕竟，我身边没人会相信我不是个色狼。难怪！每天跟着美女的屁股后面转，连自己都觉得够龌龊的。
“其实我觉得你和我一样啊！是个很普通的女孩，只不过你要比我幸福。可有足够的钱作自己想做的事，买自己想买的东西，还可以上学。我就不一样了，高中毕业以后就不得不出来打工赚钱，供弟弟妹妹上学，帮爸爸妈妈减轻一些负担。不能追求自己的梦想，更不能想要什么就买什么，每天都要担心明天会不会丢掉工作，会不会有地方住，会不会有饭吃。很努力的工作却还是会被老板骂。不管你是对是错，只要客人发了脾气你就得道歉。这种寄人篱下的感觉是你这样的有钱人体会不到的。”
“你以为有钱就会有幸福啊！”我花出的每一分钱，都沾着我的血。我为钱付出的代价和痛苦，又有谁知道。“这辈子我最痛恨的就是钱，你拥有的太多太多的东西，是我用钱买不到的，如果我拥有你所拥有的，那么我宁愿自己是个一无所有的穷光蛋。往往在金钱方面最富有的人也是最贫穷的人，因为这种人除了钱就一无所有。一切的感情，只围绕利益而存在。所以我更羡慕你。”看着窗外蓝天上飞翔的燕群，真的是无比的羡慕，甚至是嫉妒，它们是自由的，快乐的。无论飞的多么高，飞的多么远，身边总会有家人的陪伴。而我，永远都只是一个人。“寄人篱下？”忽然想到悦欣姐说到的那个词，“我在寄人篱下的时候，你还一定在爸爸妈妈的襁褓之中享受着天伦之乐吧。我的确从来都没有为钱发过愁，也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买自己想买的东西。但这并不是我想要的。很多事情都不是你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
“也许吧，这世上不会有人同时拥有他所期望的所有东西。往往要得到一些东西就要舍弃一些东西，所以说上天是很公平的。”
“公平？狗屁！它要真公平就不应该把我弄到这里来，它要真公平我就不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我愤怒的盯着天花板，要不是怕楼上的会掉下来砸到我，我早就把它当作老天给拆了。“其实，你也很不错的嘛！韩雨晨那么有钱，你完全可以不用自己出去打工啊，做个阔太太也挺悠闲的。何苦每天去担心这担心那的。”
“我可并不想做个阔太太。”
“为什么？”
“我只想过平凡的幸福生活，我的他可以不必很有钱，只要够我们生活就可以了。也许我们会为了生计而奔波劳碌，也许会和现在一样，看到早晨的太阳的时候就会担心明天会不会下雨，但只要我们相互依赖，相互支持，一样会很幸福。一起赚钱，一起面对困难一起生活的幸福。”
“你又没试过怎么知道韩雨晨不行！”
“我虽然不封建，但传统的世俗观念在我心里也是根深蒂固的。我觉得两个人在一起门当户对也是挺重要的。他有他的生活，他的家庭，他的世界，我们是完全不匹配的两种人。灰姑娘和白马王子的故事毕竟是童话，可我们都生活在现实当中。给自己留一个美丽的梦，还是不要去破坏它的好。”
“门当户对？你有没有搞错，我们可是80后的一代，什么门当户对都它奶奶的狗屎，有钱有势有什么了不起！”我从小就最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