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有一双翅膀-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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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果，别这样！”我把果果揽入怀中，任她放声痛哭，“银浩死了，他已经感觉不到痛了。他不会冷，他不孤单，他是带着你的微笑，带着你的声音，带着你的承诺离开的。你答应过他会幸福的。银浩现在正在看着你，看着他心理眼里最美丽的新娘。果果，你不能这样，他会伤心。”我擦掉她脸上的泪，她却哭的更凶。
“他怎么会死呢，他昨晚不是答应过我会来参加我的婚礼的吗？他还说我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新娘。为什么今天你不来，为什么你不守信用，为什么你看不到我？”我放开手让她走向银浩，没有人再去拦她，因为他们和我一样都在流泪。果果伏在银浩的双肩不停的抽泣，左手握着他那枚戒指，那枚银浩到死都舍不得摘掉的戒指，“你为什么要带走他，为什么？我不嫁了，我求求你把银浩还给我，不要让他一个人躺在那里，把他还给我，我再也不会放走他了。”果果跪在地上摘掉右手的戒指，扔了出去。闪闪发光的戒指一直滚到谁的脚下，我抬起头是程业，他俯下身把戒指我在手里。
果果没有看到程业，抛出戒指的瞬间她摔碎了灵堂上装着祭品的碟子，抓起碎片直刺进咽喉，血滴在她白色的婚纱上面，绽放出一朵朵炫目小花。碟子的碎片和戒指一起滑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程业的手在微微的颤抖，血在指尖遥遥欲坠。这么熟悉的画面曾让果果刻骨铭心 ，而今它却换了主角，果果惭愧的低下头用手轻轻的去触碰程业受伤的手，她真的应该感到惭愧，婚礼上丢下她的家人和宾客，丢下她的新郎跑来这里。
“果果，你怎么这么傻，你怎么忍心丢下爸爸妈妈，怎么忍心丢下我一个人？”我抱着她感受她的温度，害怕她会像银浩一样只留给我们一个冰冷的身体。
“那个女孩儿的话，让我看到你的心，你的行为也恰恰证明了你的心。但不管怎么样，你们是错过了彼此，对于我们银浩也许是一个人，对于你他也许是全世界，但不要忘记，你的世界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我不会要求你摘掉左手的戒指，因为我知道那是你的最爱。我只希望你会戴这枚戒指在右手。做我今生最美丽的新娘。” 程业拾起了已通体鲜红的戒指放在手心里，“伯父伯母被你吓坏了，他们在等你，无论我今天能否带回去一个完美的新娘，但我一定要为他们带回去一个完整的果果，催果果。”果果的身体在我的坏了稍稍的颤了一下，刚刚那个被背上冲昏了头脑的她已经清醒了，想到了她的爸爸妈妈，想到了我，想到了那个一再纵容她的新郎。我现在对程业的话深信不疑，他说：这个世界上果果最爱的也许只有银浩一个，但这个世界上最爱果果的却不止银浩一个。
“果果回去吧！银浩不希望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他要你幸福，记不记得你昨晚答应过他的要幸福的生活下去，他在看着你。昨晚他沉醉在你的声音里慢慢的睡去，他说下辈子做个好孩子，要你做他最美丽的新娘。”我想果果应该再也不会嫌自己的生命线太短了。
陪着果果一直到晚上她安然入睡，回到别墅车还未听，就看见舒雅站在没口，我绕过她直接拿出钥匙去开门。我知道她就是程业口中的女孩儿，我知道她在报复我，却没有恶意，因为我她失去了两个最爱的哥哥。也许她只是在给自己找个发泄悲伤的理由。我欠她的没有办法偿还。我控制着自己不去想果果那张悲痛欲绝的脸，不敢看舒雅，生怕自己会抑制不住在她身上捅两个窟窿。
“为什么不骂我？”我还没有掏出钥匙舒雅就拦在了我面前，脸上充满了挑衅的神情却没有兴奋。我低着头将钥匙插进钥匙孔，不去看她，压抑着心中的愤怒。“催果果的婚没有结成你一定很难过吧！看到她痛苦你是不是也很伤心，恨不得捅我两刀，对吧？”舒雅用她的挑衅方式一再挑战我的忍耐极限他的话和果果狰狞的脸就像是锐利的刀，每一刀都深深地刺进我生命中最柔软的部分。
“对！我伤心，我难过，我恨不得把你剁成一块一块的丢去喂狗，”我终于还是失去了控制，愤怒最终还是冲出了点，在心里泛滥，“你看没看到果果在银浩前哭的多伤心，你知不知道她流了多少血，你明不明白失去银浩，果果才是最伤心的那个，你的目的达到了，果果今天差点儿就和银浩一起躺在那里，我心疼没错，疼到我想要替银浩躺在那里，你满意了？”
“对不起！”舒雅靠在门上，慢慢的滑坐在地上，脸上有泪，“我只是不甘心，真的不甘心，他一个人躺在那么冷的地方，没人说话，没人取暖，她走的那么突然，什么都还来不及，来不及看到他的果果，来不及离开，也来不及听我喊他一声哥，我真的不甘心，”舒雅深埋着头，再也说不下去，我松开紧握的拳头把她揽在怀里。
“银浩不会冷，他带走了这个世上最炽热的情感，他看得到他的果果，穿着嫁衣，一脸幸福的果果，他满足了，他预定了果果的下一世，也许会是生生世世，他不孤单，如果说银浩还会有什么遗憾留在时间，大概就是没有能继续照顾你等到李子涵回来，不过，把你教给我，他应该安心了。”
冯耀森背叛死刑的那天，我就坐在法庭最醒目的位置，为了这一天，小姨放弃了瑞晨，在所搜集到有冯耀森的贪污受贿的证据中，涉及到许家，刘志峰和瑞晨，我不想让刘志峰下半辈子在监狱中度过，更不想让天依和许若雪流落街头，所以小姨只有放弃了瑞晨，只瑞晨一家的涉案金额基于足以叫冯耀森死上十次八次，瑞晨关门的那天，小姨只是很惋惜的说，还是没能留给我更多的东西，原来瑞晨经理人和冯耀森的勾当，小姨早有察觉，也证据确凿，只是碍于要在池滨留点儿什么给我，才不露声色，可最终它还是被我毁了，但我从不后悔。
回家坐在电脑前，收到果果从马尔代夫发来的贺贴，庆祝我辛苦了一年终于搬倒了冯耀森，屏幕上果果久违的笑，承业关怀备至的面容让我欣慰，打开收件箱里唯一一封邮件，是一年前，果果刚刚离开池滨时发给我的。
敛男：
对不起，说好了不离开你，可到最后还是留下你一个人，请原谅我的自私，我的彷徨，等到我哪一天可以彻底的释然悲伤，我会后来，回到你身边，我需要的只是时间。
谢谢你这么就以来的照顾，这么久以来的疼爱与保护，尽管我们指尖的感情不是用一个谢字就能诠释的，但除了谢谢我怎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现在任何措辞在我们的感情指尖都觉得黯淡。我了解，一直以来我都是你的唯一，我想告诉你的是，其实，你一直都是我的唯一，一直都是。
记得你曾问过我，如果我有一双翅膀，会希望自己是什么，我只回答你希望自己是一只燕子，没有回答你是为什么是因为我想做出来让你去感受，而现在我却做不到了。所以我要说的是：如果我有一双翅膀，我希望自己是一只衔泥的燕子，为你筑起一个温暖的窝，无论外面风雨有多大，我都不会让你受伤，就算全世界都会离开你，可你还有我，还有我们的家。不管你飞得再高再远，我都会守着我们的家等着你回来。相互依偎在屋檐下，你只有我，我只有你。
敛男，如果可以有来世，我仍然希望自己是你唯一的燕子，给你安身的窝、温暖的家。
第三十三章 一辈子只爱一次（结局）
将冯耀森送进刑场之后，我带着舒雅离开了她原来的生活，她和我住在一起。离开的时候池源就站在歌厅门口距离舒雅很近的地方，心里纵然舍不得，可最终他还是没有开口挽留。
“池源，我知道你下换舒雅，但她是例子还唯一的妹妹，我必须带她离开，我不能叫她收到伤害。不管是我和李子涵还是银浩和果果我都不想你和舒雅去尝试。我要她过普通的生活，没有血腥，没有杀戮。如果有一天你觉得可以为舒雅放下你现在的一切，那么随时欢迎你来找我。”
两年之后
从实习的时候起，我就接受了刘志峰名下所有的企业和小姨在池滨的一切公司。生活变得慢慢有了节奏。果果前不久也举行了婚礼，程业履行了对我的承诺，果果很幸福，这场被我猜中了结局却没有猜中过程的婚姻虽然有事会叫我觉得遗憾，但我也很庆幸，至少果果很幸福。我想银浩会和我一样高兴看到这一切。飘飘姐终于把唐斌等了出来，明奇也真的有了爸爸。舒雅依旧没有被我给嫁出去，她拒绝我介绍的所有男朋友，不是在人家面前抽烟、骂人、喝酒、打架，就是干脆搞失踪不去见人家。
“李舒雅，你给我滚出来！”我站在客厅里朝她的房间喊。
“大中午的让人睡个觉行不行啊！”舒雅刚从房间里出来就又躺在了沙发上。
“还睡，起来！”我拉着她的耳朵把她拽了起来，“我问你，上午叫你去和那个王先生去约会为什么不去？人家从早上八点一直等到现在你知不知道。飘飘姐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好的一个对像给你，你居然放人家鸽子。”
“我又没叫她找，他喜欢等关我什么事，我又没会叫他等。反正我现在有你养着，有吃有穿又不缺钱花，为什么要那么早把自己嫁出去啊，就算嫁，也是你先嫁吧！你都不急，我急什么！”
“是吗？真的不急吗？上个礼拜我们公司可有个叫池源的人来应聘……”
“他人呢？”
“你不是说不急嘛！”我故意卖着关子。
“哎呀，别兜圈子，快说人呢？”
“我让他走了。”
“刘敛男，你存心是不是。他来找你，你还叫他走，你把他给我找回来，找不回来，我就一辈子叫你养。”舒雅急的直朝我扔垫子。
“我让他去上海了。在我小姨哪里他会学到更多的东西。至于以后他是要呆在上海还是回池滨来发展，那我可就不知道喽！”出门前，我在桌子上流了一张小姨的名片。
晚饭我去舒雅的房间找她，门锁着上面留了一张便条给我：我去嫁人了！不过下个礼拜三我会在上午十点准时飞回池滨。记得去接我，一定得去！
九点三十八分，回忆刚刚结束我便风风火火的开着车去了机场，十点的航班很准时的落了地，直到所有接机的人都渐渐地离开，舒雅也没有出现。
“还没出来，她到底是去嫁人还是去生孩子啊！这么慢！”我十分亢奋的一边看着表一边自言自语。再回过头的时候，一个很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底。看到我他站在原地没有移动，一切关于李子涵的影像从１２岁知道２２岁，全部都在我的脑海中闪现。我向他跑过去，他也向前走了几步，每一步都那么坚定，那么认真，也那么缓慢。
当他再伸出手臂的时候，我毫不犹豫的冲到了他的怀里，抱着他，紧紧的。怕他像以前一样在我赶不及的时候悄悄地离开。这个怀抱，等我等了十年，终于可以扣住双臂将我挽在怀里。我终于可以牢牢的抓住他，不给他任何离开我的时间。经过两年的等待，我确定李子涵我要定你了，带着我所有的欢乐和伤痛，带着我所有的憧憬和回忆驻进你为我打造的那个家。如果我有一双翅膀，我依然要做一只天鹅，不是因为它的美丽、光鲜，而是因为它对爱情的忠贞不渝，一生只爱一次，一生只爱你。
“你为什么走了这么久？”
“我也觉得好久，就像是过了好几个世纪。”李子涵抱着我的手更加的紧了，“老大，我好想你。”
“想我为什么不回来，我没有换房子，没有换锁，没有换手机，就是为了你回来的时候可以找得到我，可你为什么走了这么久？”
“我去了天山，我听到你摆脱所有的天鹅在他们迁徙的途中帮忙寻找你丢失的那只天鹅；我听到你说要一直等到那只天鹅回来，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无论他是不是已经折断了翅膀，不再能飞起来。那个时候我就在你的身后，看着你对天鹅微笑，看着你垂下头来哭泣，看着你满怀期望的注视迁徙的鹅群。所以我默默的告诉自己一定要站起来。我一直都很努力、很努力的站起来，虽然每天都会很痛苦，可为了这样的抱着你我坚持下来了。但医生说我只能恢复到这个样子了，你的天鹅已经变成了一个瘸子，你还愿意要他吗？”
“我要、我要、我要、我要……就算我的天鹅瘸了腿，伤了翅膀，我依然会守着他，因为我们是天鹅，一辈子只爱一次，一辈子只爱你一个。”
李子涵坐在地上靠着银浩的墓碑，他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我知道他在流泪，流在心里。我轻轻的靠在了另一边，陪着他一起感伤。
“银浩，我回来了，可你为什么一个人躺在这里，为什么不等我回来？你不是说过会好好的照顾舒雅的吗？你这个混蛋，你怎么不等我回来？”李子涵一拳打在了墓碑上和血一起流下来的还有泪水。
“他不寂寞也不会冷，更不会感觉到痛，他带走了他在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他带走了果果的爱，带走了干呕过所有的思念。这一世他走的很匆忙，美欧给我们任何机会去好好的和他告别，也没有给果果任何机会回头。这一世他没能成为果果的新郎，但他却预定的果果的下一世，下一世果果回事银浩最美丽的新娘，也或许是生生世世。所以银浩会觉得值得，他会觉得幸福。你不必懊悔也不必自责，我们能做的只有祝福。”我擦掉挂在李子涵眼角的两行泪。
“他真的不会寂寞也不会冷吗？”李子涵仰起头看着天空。
“当然不会！我和舒雅每一个周末都会来看他和他谈天，不给他寂寞的机会。”
“都谈些什么？”李子涵颇有兴致的看着我，写在脸上的忧伤慢慢散去了。
“谈我们的小时候，谈我们的相识，谈……果果。告诉银浩果果很幸福，他可以不必再牵挂，告诉他果果依旧戴着他送的那枚戒指。那枚戒指银浩到死都舍不得摘下来，我和舒雅只好把它和他葬在了一起。这辈子他错过了果果，下辈子一定不能再错过。我怕他会听不到或是记不得，每一次来都会告诉他一次，下辈子果果要做一只燕子。”我跪在银浩的墓碑前，看着他的照片，“银浩，你一定要听到，一定要记得下辈子果果想要做一只燕子，因为她要为我遮风挡雨，给我一个家，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家。可是这一世果果给过我这个家，我满足了，我可以替代你照顾她，保护她，但我没有办法替代你爱她。所以下辈子，这个家我让给你，你们一定要找得到彼此，不管等待需要多少时间，为了果果，你值得。”李子涵在背后抱住了我。
“银浩预定了果果的下一世，你有把家让给了银浩，那下辈子你怎么办？”
“我就跟着那个黏人的膏药一起，他去哪，那里就是我的家。”
“膏药，谁啊，是我吗？我怎么会是膏药，不行！膏药的药力在强也只能站住你一生一世，而我要生生世世都赖着你，叫你怎么丢都丢不掉。”
“那我们就约好下辈子真的做天鹅，一辈子只爱一次，我只有你，你只有我。这次还我来找你。”
“不许！这一生我们彼此浪费了太多的时间去寻觅，我不要你等那么久找的那么辛苦。下辈子我依然做只瘸脚的天鹅，让你很容易就能找得到我。”
“可是这对你不公平，我不要。”
“上天已经很眷顾我了，把你赐给了我，我可以向全世界索要公平，可是对于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