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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达达渝--肚子再加一圈肉-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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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个人能聚在一起的时间也越来越少,每个人都忙碌起来。
  夏天是个离别的季节,海报栏里贴满了各种各样的招聘启示,想想也曾经在这个海报栏前,看到萱学姐的服装展的告示,那时候,还不太了解彼此的我们,却已经对对方都交付了真心,那么认真地把这份友谊持续下去。
  “伦敦B&G建筑设计公司在仁甫大学招收应届毕业生的启示……”
  常听怪兽提起这是世界著名的建筑工程师公司,在伦敦甚至世界都享有盛誉。
  伦敦,一定是工程师们最向往的地方吧。
  伦敦,也是怪兽最向往的地方。
  对于怪兽来说这么难得的机会,我是不是应该很兴奋才对,可是,看着海报栏的我,为什么却一点都不开心呢?
  
  阿信揽着怪兽的肩膀说什么伦敦的美女都是D CUP的哦,真是的,完全把我置之度外嘛,更离谱的是居然还厚颜无耻地说象小渝这样营养不良的由我来消化就好。
  义达不胜酒力,几杯下去脸就惨白惨白的,蹦出几个英文单词后倒头睡去。
  我和怪兽合力把义达扶上床,阿信醉歪歪地进来,爬上床就双脚夹住义达大呼过瘾,然后死睡过去。
  怪兽脸有点泛红,容易上脸的都是不容易醉的人,我知道他今晚想好好清醒着。
  在某个圣诞夜,我们也曾经在这里酊酩大醉过,怪兽,这里有我们那么多的回忆,你怎么舍得离开?
  明天,你就要搭上西行的旅程,在地球的另一边,有你最初的梦想。
  我们的梦想都那么大,要绕地球半边才能实现。
  怪兽伸了个大懒腰,说,小渝我们到楼顶乘乘凉好不好?
  我说好。
  在规模浩大的B&G的选拔赛中,怪兽一路过关斩将,在复试中拔得头筹。
  楼顶的风果然很特别,那来自高处的风带来遥远的气息,离天空很近,月亮也不太遥远。
  我盘腿坐着,听怪兽娓娓道来他多年的理想。
  “将来某一天,我要盖一座大楼,让我喜欢的人全部住进去。阿信住一楼,这家伙有恐高症,不能离地三米;小渝呢,要安排到7楼以上,她啊懒得很,要让她爬上爬下的锻炼锻炼才行;义达要住在顶楼,我会给他设计一个圆月弯刀似的阳台,他说圆不圆弯不弯的形状最能刺激他写出好的旋律;康熙住的房间一定有很好的鹅卵石隔音板,这样他三更半夜敲锣打鼓也不必担心会吵到左邻右舍了;小萱就住在康熙楼下好了,这样康熙就可以假装是恰好遇到小萱出门,呵呵,方便两个人外出咯……”
  我笑了,“那你住哪呢?”
  “对哦,忘记把我自己安排进去了……”怪兽兀自地摇摇头,哭笑不得地说。
  怪兽,你总是这样,把每个人的幸福安排好,却忘了自己的幸福。
  没办法啊,这就是怪兽,天底下最温柔的怪兽。
  “想知道我是怎么在复试中以一抵十的吗?”怪兽卖着关子说。
  “恩,该不会是美男计吧?”
  “建筑的概念是什么? 有人说应该把城市建成数码城,和这个高科技的时代相匹配;也有人说是无烟城,保证人的身体健康才是建筑追求的最大目标;我觉得,如果我能规划一个城市,一定要命名为——the love of city,或者是the city of love……”
  有爱的沙漠,都能成为绿洲,怪兽,你就是绿洲。我听着,微笑。
  笑是多么有力的一个姿势,只要笑就够了。
  
  我们下一次见面,会是在什么时候?
  半年,一年,三年,还是十年?
  那时候,我牵着小阿信,你带着小怪兽,还有小义达,小康熙,我们再聚首的时候,还会不会记得年少时那些为之哭笑的傻事?
  怪兽,可不可以容许今晚的我,自私一点点?
  “怪兽,我想喝红酒。”
  “红酒?”
  “对啊,上次白莉阿姨不是从法国带回很多瓶吗?还在楼下呢,我们去拿上来喝好不好?”
  …… ……
  我一口接一口地灌着自己,怪兽皱皱眉头,说:“红酒不是这样喝的,红酒是要品的……”
  那晶红的液体滑进我的嘴唇,穿过我的肠胃,怪兽抢过我的酒瓶,严肃道:“再这样喝,要出问题的!”
  “今天,开心嘛。”我说,胃,灼烧一般的疼,可是脸上的笑容却一直都不减淡。
  我当然知道这样一瓶一瓶地灌红酒会有怎么样的后果,怪兽,祝你一路顺风,说我自私也好,软弱也罢,我只想多留住你一秒而已。
  
  深深呼吸一下,胃液在空荡荡的胃里疯狂的蠕动,有一种扫荡过后残留下来的些许疼痛。
  我微微睁开眼,看到阿信,义达坐在床头两边,然后,床尾站着琪琪,阿姚,萱学姐和康熙。
  我再环顾病房一圈,缓缓把眼睛闭上。
  我似乎听到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空气中绽放出笑容。
  阿信轻轻地说:“她醒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
  开始有悉索声,人正在渐渐散去。
  阿信温暖的大手掌游动在我的脸颊,“你真傻,任何时候都不能叫人放心。”
  我把他的手往外拉了一下,为了不让它接到我眼角滑下的泪,我依旧闭着眼,慢慢微笑,我的确很傻,喝红酒喝到胃出血,也没办法让怪兽多停留一秒。
  
  怪兽,就这样,离别的最后一面我们也没有来得及见上,你在地球的另一边,开始了你的梦想之旅,那个以爱命名的城市,有一天会出现的。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想,当初那么任性地灌自己红酒灌到胃出血,到底是想自私地把怪兽留下,还是害怕离别的场面?
  所以,怪兽,你选择了不辞而别,呵呵,还记得你说过,你是我的小药瓶,可是从今以后,在生病时,我要记得自己按时吃药,一天二次,早晚饭各一次,温水配,容易消化。
  
  怪兽,义达,阿信,你们是全天下最完美的阵容,缺一不可哦。
  只是,义达,下次要走,让我去送你,别不辞而别。
  我对义达说这句话时,他正在路边买报纸,他把《THE CITY》放在我手上,笑笑说好。
  摊开报纸,惯性般翻到ASHIN专栏——一棵大大的法国梧桐树下,一个渺小的瘦得象根竹竿似的女孩,穿着简单的制服,双手捧着一罐奶茶,茫然地看着前方,在她脚下,是一个大大的行李箱。
  画面的右边有一颗不大不小的太阳,让人觉得这简单的线条里,还透露着希望。
  阿信笔下的人物,已经有了淡然的表情,那个空心人的他,也已经长大了。
  
  我看着机场的滚动屏幕上,提示着飞往美国洛杉矶的航班已经开始检票。
  屏幕翻涌着,航班号,始发地,终点,起飞时间……
  时光,就象挽不回的水,转眼就消失在了指间。
  阿信和义达用力拥抱,义达说好好照顾小渝啊,如果她少了半根汗毛我一定从洛杉矶飞回来兴师问罪!
  是吗?我还真想她的汗毛全部掉光。阿信说,我在他身旁微笑,然后用力地张大着眼睛,让眼泪流回去。
  到洛杉矶的音乐学院进修,是义达多年来的梦想,在PUB驻唱使他结识了音乐圈的一些朋友,在前辈的引见下,他如愿以偿。
  当初学设计系,是为了体会晴的心情,现在,我总算做回了自己。义达说。
  我把这句话在心里反复念诵,才不至于在义达面前让眼泪掉出来。
  
  我和阿信站在机场的防护栏完,漫无目的地看着起起落落的飞机。
  在我们眼前的庞然大物,发出聒噪的声音,在飞行道上急速地滑翔,飞上半空,转弯,直上云霄,最后变成那么一丁点儿大,你会怀疑它是不是曾经真实地存在过。
  “义达的飞机,是哪一架呢?”我问。
  阿信注视着天空,没有回答我。
  不管是哪一架,属于我们的年少时光,终究是要结束了。
  我才知道,天底下最残忍的一句话,是天下无不散之宴席。
  
  …… …… …… …… …… …… …… …… ……
  
  “小葳老师,我知道错了,以后一定不会在课堂上睡觉了。”眼前的女孩怯生生地保证着。
  我故意板起脸,说:“下不为例。”
  女孩甜甜地笑了,“下不为例!”
  “那好,出去吧,对了,顺便在黑板上通知我们下节课要讲装潢学的第八章,让大家做好预习。”
  “是,小葳老师!!”
  
  ANN推推她粉红边框的复古眼镜,撇嘴道:“现在的学生啊,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居然有一半的学生在课堂上睡觉,换是我,我一定要让他们抄平面构图,至少那还是和专业相关的嘛,你就这样放她走,起不了作用的!”
  话到最后,却有了语重心长的味道。我笑了,说:“孩子嘛,就让她去吧。”
  谁能料到,当年邋邋遢遢的周葳,居然能成为大学讲师,和ANN成为了同事。
  我实在舍不得离开这所学校,在每一个小道每一个转角里,都留着我美好的记忆。
  在着张课桌上,我曾经厚颜无耻地睡到ANN大发雷霆。
  在咖啡社的这个位置里,我看着《THE CITY》提防着琪琪随时飞砸过来的面包。
  在这个布告栏前,我第一次看到阿信的画。
  在这个新生礼堂里,怪兽为我两肋插刀二话不说。
  在这条小道上,是我和义达下了写生课通往食堂的必经之路。
  我渐渐明白,那么不肯放手,是因为过去的一切都闪耀着美丽的风采呵。
  晴和萱,当年都是这样的心情吧。
  
  讲台下,那一张张稚气又骄傲的脸庞,就象当年的我们,纯真,迷茫,无奈,冷漠,骄傲……
  他们年轻而放肆的笑声,那么真实地雕刻着每个人都眷恋的年少时光。
  
  “今天是个特别日子哦,早点回来吃饭好不好?”
  阿信在电话那头声音却很迟疑,“什么特别的日子呀?恐怕不行呀,画展的设计要弄到很晚,后面还有一个电视台的专访,要不你稍微等等,晚一点我们再庆祝吧。”
  “哦,好吧。”挂下电话,也无法挡住心里深深的落寞。
  把房间环顾了一周,这间校外公寓,任何摆设都和当年的一样,在这里的每个角落,都有怪兽义达遗留下来的笑声。
  阿信,今天是我们认识的第2599天,你说,算不算是个特别的日子?
  在2599天前的一个夏日午后,你伸手抱住了中暑的我,带着我,走进了你们的世界。
  怪兽晋升为一级工程师,说他想过自己在中国开办一个公司;义达在美国有了自己的专署录音室,为一些地下乐团提供免费录制专集的机会。
  阿信最近忙于筹办他的画展。
  大家都活得很滋润。
  为了庆祝今天这个特别的日子,我还特意买了满满一冰箱的菜,恩,这么多的分量,四个人都吃不完。
  当然啦,周葳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只会炒鸡蛋系列的周葳,为了阿信那很难伺候的胃,我可吃了不少苦头。
  
  双手趴在桌子上,看着满桌热腾腾的菜渐渐变凉,冰冷,墙壁上的时钟里,时针和分针在12处已经重叠在一起。
  12点,又是开始又是结束。
  电话铃声突然想起,在同一时间窗外爆发出礼花的声音。
  整面玻璃被那耀眼的礼花映得一阵阵的发白,楼下人声嘈杂。
  我摸不着头脑,走过去接电话,电话那头和窗外的礼花声融为一体,我听到背景里孩子们恣意地笑声。
  “喂。”我小心地喂了一声。
  喂,喂;喂——,喂……
  电话那头,我听到那重重的呼吸声,突然,笑声如同憋太久般顿时宣泄而出,我听到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大笑着喊道:“快叫她出来啦,还弄什么纪念日惊喜!”
  然后,那一阵温暖的声音传过来,怪兽说:“我们回来了。”
  
  我走下阶梯,一步步地走到院子里,怪兽,义达,阿信,三个人站在一起,得意地笑着,看着不知所措的我。
  义达留起了落腮胡,倒挺符合他制作人的形象;怪兽,怎么有一点发福了,哎呀呀,都是面包黄油惹的祸。阿信双手插兜地微笑着,奸诈得很。
  我的学生在他们身后放着烟花,还大声怪叫着起哄,领头的男孩大喊着:“小葳老师,我们好羡慕你哦!”
  大家笑作一堂,我的眼泪快掉下来。
  孩子们放飞了手中的气球,我们抬头看,那一个个五彩缤纷地气球上,写着——兽,达,渝,葳,信……
  那么多那么多的气球,那么多那么多我们的名字,我后来才知道,原来他们在课堂上睡觉,是因为要连夜在这些气球上写下我们的名字,真不知道阿信用什么把戏收买了他们。
  一朵朵烟花在半空中绽放,虽然短暂,却足以让黑夜一时惊叹。
  ANN关于现在的学生越来越无法无天的论断又有了新的论据,管它呢,当年我还不是被罚扫过一个月的新生礼堂。
  义达捅捅阿信,说:“你不会吃醋吧。”
  阿信耸耸肩,“又不是没吃过。”
  怪兽笑了,他们走过来,我们紧紧拥抱。
  我不知道鼻涕蹭到谁的衣襟上,眼泪掉进了谁的肩膀里,又是谁用手背擦掉我眼角的泪。
  我只是想说,那段青春年少的时光,幸好,都有你们的陪伴。
  
  (全文完)番外
  怪兽的信
  
  小葳:
  你好。
  哈哈,好奇怪啊,这么正儿八经地给写信,还是第一次吧,那就干脆媚俗到底吧——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在九千尺的高空了。(应该有九千尺吧,量量看)
  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机票虽然在手,日期是可以更改的,或许应该等到你出院的那天,我才能安心地离开,不过,小葳,请原谅我,因为我实在不敢想象分别的场面,向你们挥手说再见那是怎样的感觉。哈哈,一定觉得我很懦弱吧,怪兽应该是咧出牙齿张牙舞爪的,对不对?
  第一次见到小葳是在某年夏天,一个小女孩坐在大大的行李箱上,擦着汗水。一转眼,她的身子就象突然抽出了骨头般软顷地摊倒向后(还蛮恐怖的^_^~~),当时我真吓了一跳,阿信已经跑过去,把你牢牢接住。
  在校医务室里,那个女孩第一次冲我们微笑。当她睁开眼,不是惊慌失措,不是焦躁不安,而是对我们温和地微笑。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想,是不是从那个微笑开始,就注定了我们以后的友情。(哈哈,怎么变得文绉绉的,好象在写抒情散文@_@)
  更有趣的是,那个女孩第二天居然找不到新生礼堂(是真的非常严重的路痴啊……)。更离谱的,是她还不知天高地厚地顶撞俾斯麦,这个女孩,似乎真的什么都不在乎了。在她柔弱的外表下,也有这样柔中带刚的一面。现在回忆起当年在新生礼堂一起打闹的过程,还是会觉得非常开心。
  晴走后,义达休学了两年四处旅行,重新回到校园的他,还不太善于和别人相处,我想,是不是小葳的出现,一步步融化了他铠化的盔甲。虽然她偶尔任性,让我们担心,但是她大部分时间总是默默地微笑着,就象她从不离手的奶茶一样,带着清新的香味,可以把所有人心中的黑暗驱除。
  阿信也是如此吧,小葳就象取暖袋,让在寒冷中的人,想紧紧地拥抱。
  命运就是如此奇怪的东西,冥冥之中就把一些人和事连接在一起。
  义达在法国南特遇到了坤达,是那对姐妹俩的故事,让他决定结束旅行,回到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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