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曲直--是非篇byelliecat-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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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进车中，关上车内空调打开窗户，奔驰带来的风吹乱柔细的发丝，清丽的脸庞看不出此刻的心绪，展高翼也不再探求「你想怎麽做就去做，但是让我保护你，这是我。。。。。」话未说完便被截断。。。。。。
「欠我的，是吗？」冷冷的语气带著愤怒「我这三年来做的还真是值得啊！你们展家的男人是用甚麽来衡量价值的呢？我还真想学！」
该死！甚麽时候他叶初尘才能有自身的价值？受够了！平静的面具剥落，对著展高翼房彷佛是发泄一般吼著「你们展家的人，尤其是你和展高非！总是一副你帮了我，我不会亏待你的心态！放你家的狗屁！」粗话破口而岀，展高翼惊讶的表情也不能阻止「我叶初尘做的一切事情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值不值得我自己知道！用不著你门来告诉我！」晶亮的眼睛带著深咖啡色的光泽，脸上因怒气泛起艳红；这样的叶初尘，让展高翼一瞬间昏了头，天。。。。。。。这才是初尘？骄傲的初尘。。。。。。。拥有自我的初尘。。。。。。。
「Mars。」改变一开始的态度，展高翼打量著眼前的男孩，忍不住用战神的名字来称呼他。初尘不要保护，因为展家下三烂的手段根本不在他眼里。。。。。。唯一能影响他的只有阿非的爱。。。。。。。不，应该说是他自己给阿非的爱。
「甚麽“莲”。。。。。。。那些人真是瞎眼了。。。。。。」初尘，绝对不是出污泥而不染，他注定一出生即满身尘埃。谁看过不染的战神呢？勇敢的、坚强的、为自己坚持所付出且不悔，初尘，你是火。。。。。。温柔又炙热的火。。。。。。
「你干吗？」对展高翼他一向是不客气的，虽然刚刚骂了他们展家一顿，但是明白他对自己的疼宠，叶初尘可不担心他会生气，顶多是吓到罢了。现在心情可舒畅多了。。。。。
三年来的意欲抒发了一下，虽然应该是对著展高非喊。。。。。。反正展高翼也是展家人，没差！「你再盯著我看待会一定会岀车祸。」冷冷地警告完便转头看向窗外不再搭理。
车子停下，带笑的男人轻轻唤著「初尘。。。。。。。你真是又美又强。」和阿非那小子一样，你们两人都是火一般灼人的特质。「你不想和展家再有牵扯我明白，但是除了阿非的因素之外，你名义上还是Mee的模特儿，你打算如何呢？我记得你和高婕的合约未到期。。。。。。。」只要你一天是Mee的人，那势必会与展家有交集，你的放手，未来若不经意面对阿非和诀是时。。。。。。你如何应对？
「要我帮你解约吗？」身为展凌的总经理，这件事还是做得到，只是高婕会生气吧？想起温柔的妹妹发火的样子，展高翼又头痛了。。。。。。唉。。。。。。。长子的痛苦啊！
可惜他自认为的帮忙却让初尘更加火大「谁说我要解约？Mee是一回事，我离开展是另一回事，干麻扯在一起！？」他是放手又不是落荒而逃，干麻连工作都放掉「我还是Mee的人，等合约到期再说。反正我明天会去米兰试新的设计，你想办法帮我向学校请事假才是真的。」上大学後请假太多又不行。。。。。。。每次教授都一副想当了自己，杀鸡儆猴的意图明显到他一进教室就感到杀气。
也是，既然是Mars就不会逃，我真是。。。。。还是小看他了呢？发动车子继续前进「窗户关起来些，会著凉的。」初尘纤弱的样子，就算知道他是多强壮也还会不由自主的担心。
「没关系，我喜欢凉风。」这样吹著，心中也凉爽许多，不再感觉到那灼热的痛了。
更衣室中气氛凝重，应该说。。。。。。。非常凝重。毕竟，新娘婚前逃跑并不是一件普通的麻烦，而是非常的麻烦。当新娘和伴郎一起逃走时。。。。。。这种非常麻烦的程度就要乘上十倍；当逃跑的新娘是鱼围澄而跟著一起逃的伴郎是林诀是时。。。。。。。麻烦程度已经不用算了。。。。。。。
骆直看著一脸阴暗的展高非，觉得这家伙实在很悲惨；第一次不愿意取笑他的惨状，虽然这种事曾经带给自己莫大的快乐。「我说。。。。。。你和诀是又怎麽了？」四年前一切风浪归於平静，难得他们两人的关系趋於稳定了，现在真的想不通为甚麽会发生这种事？记得昨晚和他们见面时还是老样子啊！怎麽今晚会在围澄的婚礼搞岀这种事，才一夜就风云变色啦？
「我们今天早上吵了一架。」冷漠的声音带著深深愤怒。眞该死！早知道就不应该让诀是在吵完後直接单独出门！自己应该紧紧跟他到实验室的！
「你们两个吵架关小澄啥事！？干麻把我老婆偷走！？」Marc浅灰色的眼睛里燃烧的怒火不比展高非少，毕竟追地半死好不容易拐上礼堂的老婆就这样和青梅竹马逃了！任何男人都无法平心静气地接受！更何况再一个半小时婚礼就要举行了，整个花园餐厅里少说也有几百名宾客，有头有脸的还不是少数！
沉著脸，展高非无法漠视Marc的怒气，诀是和围澄一起跑了是天杀的事实。问题是，自己也不明白鱼围澄干麻扯进自己和诀是的冲突之中，难道那女的还嫌自己制造混乱的能力还不够惊人，结婚前还要来个纪念作品？还有，诀是和她凑甚麽热闹？真是莫名其妙！
「你们到底是为了甚麽事情吵起来的？」方步曲皱起眉头，能让围澄和诀是一起闹出这种事，关键点一定是在阿非他们今早的争吵。「阿非你把你们今天吵架的事想一下，说不定可以找出一些线索。」虽然自己并没有极大的把握，但相信如果真的是和争吵有关，也许。。。。。。诀是和围澄并不是故意逃走，而是另有目的。
听到好友的建议，展高非脸色忽然青白起来，想到要将今天争吵的事说出来，自己就千百万个不愿意。可是。。。。。。看见眼前三个男人不容拒绝的眼神，且Marc还一副如果你不说就是故意破坏婚礼，我一定会日夜诅咒你的怨夫脸；挫败地低吼一声「他说我和叶初尘都很自私，而且都死不承认。」
听到原因的三个人顿时呆住，骆直和步曲是因为没想到居然和叶初尘有关；Marc则是奇怪为甚麽展高非和林诀是吵架的原因会和自己的朋友扯上关系，难道他们是旧识？但是他不曾听小澄提起啊！更何况，初尘已经四年没回台湾了，怎麽可能会变成争吵的原因？疑惑在心中扩大，忍不住问「你们都认识Mars？」
Mars！听见围澄的老公说岀那离开四年的人，其他三人心中感到讶异。这几年他们很有默契的不会在展高非和林诀是面前提起叶初尘，相信围澄也不会閒閒没事和Marc说那件往事，为甚麽Marc会知道初尘呢？展高非表情古怪，看著并不是说极熟的灰眼男子「你认识初尘？」
点了点头，Marc理所当然地说「当然，初尘是我朋友，两年前在法国的服装秀上认识的。」那时他公司服装设计部门想签下的那位新锐设计师刚展出新一季的服装，没想到Mars居然愿意担任他的模特儿。於是他这个老板也慕名前去观赏，後来设计师签下了，同时也将Mars签了个短约广告他们新一季的香水；後来陆续有短期合作，两人之间也有了交情，这次他结婚也送了喜帖给了初尘，只是。。。。。他应该不会来吧！毕竟现在他还有秀在纽约，而且回国一大堆记者就会烦死他了！
Marc说完，骆直突然感到心惊「Marc；你们当初寄帖子的宾客名单，围澄知道吗？」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千万别和他所猜的一样。「知道啊！所有的名单都是小澄做最後的选择的。」Marc的回答让骆直心凉了半截，而这种感觉让他很不喜欢，因为表示有混乱出现了。
「阿非，诀是的理由是甚麽？」方步曲心中多多少少也知道围澄和诀是现在失踪的原因了，但是未弄清一切事实之前，他不愿妄加猜测。阿非和初尘的确很像，说他们一样自私并不是没有理由，尤其对诀是而言应该是会感受最明显的。只是没有想到诀是会摊开来说，按照他的推测，本来是认为除非叶初尘再一次出现在他们面前，否则诀是不会去触碰这一块禁地。看来。。。。。。。。诀是真的坚强勇敢许多了。
颓丧地坐在椅子上，打开领带，一想到诀是斩钉截铁的语气，展高非就感到烦躁。他从没想过会给诀是这样的感觉，但是现在却眞的很害怕诀是说的是事实，只是自己不敢承认。「他说我的自私，是不愿意对他坦承初尘对我的爱；而初尘的自私是不愿意对他坦承自己对他的恨。」深吸了一口气，冷静自负的眼神不再，取代的是一丝挣扎及愧疚「他气我们，单方面的要他接受，却不在意他接受後的感触。对他而言，这四年来他背负著的是我和初尘那三年的错误结果，而且我们还认为这才是对他好。」
骆直忍不住冷笑起来「没想到诀是说出来啦！我还以为这四年是你和叶初尘故意给他的责罚呢！」想到他就有气，诀是当初的离开的确有错，但是接下来的一切发展难道要一昧地由他承担吗？当初他在日本难道没有痛过伤过？回国甚至只是想要让自己的感情让展高非明白，并没有一定要再续情缘。但是展高非自己选择要诀是，叶初尘自己选择要离开；诀是他根本是被迫接下这样的结局。
安抚骆直的情绪，方步曲对於这样的结局也是无可奈何，但是最起码三个人的下场并不是玉石俱焚，就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诀是承受的苦他一直不愿说，看得岀是因为赎罪的心理，但是。。。。眞的将罪归给他也不公平。那三年所有的事情都是阴错阳差，太多因素造成甚至难以区分谁是谁非；也许只能说这是命运的安排吧！他们三人注定要有这一段，但是。。。。现在既然诀是摊岀就表示他已经到崩溃边缘了，也许不应该再继续漠视下去。
「我不想提，是因为我不愿再让诀是回到过去害怕爱人，害怕总有一天会失去爱的感觉。我不要他有任呵压力，只要知道我爱他就够了，其他根本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爱情。」他真的很怕诀是离开啊！如果再一次让他脆弱的宝贝不安，他简直不敢去想像。。。。。所以他不说那三年初尘待他如何，这样只会让诀是胡思乱想。任何不稳定的因素他都要排除在外，只要给诀是坚定的信心和自己相爱就够了，这是展高非唯一的目的。
静静在一旁听著的Marc，心中也有谱了。虽然他并不是男同志，但是他相信爱情的国界是不分性别、年龄、种族或一切条件的。所以，同样的爱情盲点会出现在各种形式的恋爱上「其实，你这样让他更不安。就是你们东方人说的那个。。。。欲盖弥彰吧！」记得当初小澄追问他过去的花心史时，便用到这个成语。「你这样都不说，反而要他不去想更难。因为。。。他甚麽都不知道。更容易胡思乱想，这是谈恋爱的大鸡阿！」
「是大忌。」带笑著纠正眼前一脸认真回答爱情烦恼的法国男子，方步曲相信Marc一定被围澄狠很地教训过。
「对对对！小澄那时就说甚麽她不想胡思乱想让自己发疯，要我乾脆实实在在说岀，这样她才能毫无牵挂地爱我」骄傲地炫耀自己的追妻过程。当初就是这样率真的小澄，也让他完全的信任。当爱情建立在互信上时，就一定打好地基了，剩下就可以慢慢盖高楼弄装潢了。这是他在之前的爱情中没有得到过的安全感。
安全感。。。。。信任。。。。。这不就是诀是和自己最缺乏的吗？没想到自己四年来还是没有发现诀是的不安；以为只有自己害怕失去而天天惊起。不！应该说这样的不安也是自己造成的，因为没有解释而害怕诀是知道後会不安离开，自己四年来才会一直担忧著。。。。。如果，早一些说，也许自己也安心了，诀是也不用那麽。。。。。难受。。。。。。
看著展高非逐渐舒缓的眉头，骆直知道已经解开一个结了。但是另一个呢？围澄。。。。。。。你这家伙永远还是那麽行动派！就像10年前你在医院威胁要宰了医生一样。看来。。。。。你应该又拿岀那把水果刀了吧。。。。。。。就不知道叶初尘会不会像那个医生昏倒了。。。。。。。
一想到围澄和诀是现在应该发生的情况，骆直忍不住笑了出来。看见骆直的笑容，展高非和方步曲顿时也明白那两人失踪的理由；唯一不知所以的就是那即将娶鱼围澄为亲亲老婆的灰眼法国男。。。。。。。。。
白纱新娘礼服在机场奔驰著，就像好莱坞的浪漫喜剧片一样。但是，如果是出现在桃园中正机场的岀境大楼，那就不像拍电影，反而有些突兀。虽然洋娃娃般的女子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但是被抓著紧紧的男子脸上却是极度的尴尬；为甚麽应该在饭店顶楼花园餐厅的新娘鱼围澄，会在机场出现，还一副被他叶初尘始乱终弃的样子。
太阳穴缓缓刺痛著，老实说他和鱼围澄根本不熟，顶多见过一次面吧！就是七年前在展他家客听演出的那一幕几乎算是限制级的挑逗戏。不可能他偷偷回国的事会被她知道啊！何况她应该是巴不得自己远离台湾吧！怎要麽会哭地那麽凄惨而且不放人呢？难道真的要自己去参加她和Marc的婚礼？！那也不用新娘自己来吧！说实在的，虽然感到有些对不起Marc这位还算熟的朋友，尤其自己真的回台湾了。。。。。但是一想到会在鱼围澄婚宴上遇见的人，唉。。。。。。。。。
鱼围澄紧紧抓住叶初尘，看了一下时间，剩下两个半小时了，要飙回台北的饭店真的有点赶，而且又会塞车。。。。如果来不及回去，Marc一定会砍了自己，还有老爸、老妈、那些叔叔、阿姨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可是。。。。。。。一想到小诀，她怎样都无法忍受自己独享幸福，而看著自己从以前最希望能幸福的人还在痛苦中。但是。。。。。。。。小诀现在不知道是不是还被绑地好好的。万一他已经逃了而且回到饭店将自己的计画说岀。。。。。那就完了。。。。。。
一想到诀是被自己迷昏前那不可置信的眼神，鱼围澄又再一次後悔自己的行为；但是，如果不趁这次机会让所有心结解开，自己绝对会更後悔。其实，真的不能怪她啊！若不是今早觉得小诀他脸色怪异，而且又独自一人来学校的实验室，自己也不会去问原因，也不会冲动做岀这样的计画。算啦！想再多也没用，重点是她一定要带叶初尘走。用力拉扯著男子的衣袖，鱼围澄抽抽噎噎「初尘，我不嫁了！不嫁了！我只要你！求求你别走啊！」
虽然声音只是普通大小，但是当周遭的人们都很“注意”地在听时，这样的声音其实和拿扩音器大吼没甚麽差别。叶初尘真的没办法，而且他已经瞄到大家都在对他指指点点，有几个人还拿岀相机在拍照！？搞甚麽鬼阿！眞以为是拍电影阿！早知道就不听高婕的威胁回来了。唉。。。。。。。她结婚时自己还“没心情”回台湾，毕竟那时才离开一年多啊！现在她孩子都出生了也下了最後通缉。面对一直如同姐姐般爱护自己的她，叶初尘只好回来一趟，谁知道竟会发生这种鸟事！唉。。。。。。。。。。。。。。。
「鱼小姐，有甚麽事私下再说吧！」从刚刚到现在自己已经叹了三次气了，看来今天没有顺这女人的意思是脱不了身的；虽然顺了也不一定能脱身。。。。。。。。但起码可以不用再忍受那假到不行的哭声和莫名其妙的镁光灯。既然已经回来了，就看看吧。。。。。看看这四年来自己到底。。。。。。。还会如何反应？扶著一副娇柔无力的泪人儿，叶初尘稳健步岀中正机场的出境大楼，依然留在台湾境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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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女人开车很危险，其实被女人开车载的人也很危险。叶初尘依然习惯关起空调打开窗户，但是这辆在高速公路上时速绝对超过140km的车子，依然不理会限速100km的警告标志，从发动那一秒起就没有松过油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