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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界线之一 越界-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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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响了两声,卫棠希急忙接起。 
  「照云?」杨照云答应会在这时间打电话给他,所以他在电话旁等了一整晚。 
  (早。) 
  「晚安。」相隔遥远的杨照云,声音听起来颇愉悦,让他安心不少。 
  (时差调过来了吗?) 
  「小事,这两天有没有出去玩?」 
  (跟朋友去看电影、逛街。) 
  「听起来不错,一群人?」卫棠稀有些嫉妒。 
  (嗯……我很想你。) 
  卫棠希冲着天花板一笑,这才是他想听的话。 
  「我也是。你父母有说什么吗?」 
  (最近家里气氛不好,我想他们很伤心,还没办法考虑我们的事。) 
  「我明白,要不是我现在还是学生,早就飞过去说服他们。」 
  (对了,明天我们要去外公的农场,可能好几天不能打给你,如果时间匆忙,我会直接回台湾,就不回西雅图,到时候你也不用来接机。)他一向独立惯了。 
  「好吧。要照顾自己,不要让我操心!」 
  杨照云语调轻松地回应:(你才是。不要一直抽烟喔!) 
  卫棠希一听,赶紧把捏在手上的香烟扔下床。 
  「我知道。Charles,love 
                  you!」 
  (I love 
                  you,too。) 
  挂掉电话,卫棠希下楼看电视,很少看CNN的他,因为杨照云,他开始看了,只因他想透过另一种方式思念他。 
  唉!他刚刚又忘记问杨照云他外公农场的地点了。 
  环视寝室内,除了自己还是自己,以往他不以为然,如今却觉得有些寂寞。 
  从认识杨照云开始后,他学会了思考。 
  当思考的事情越来越多,他懂的事情也慢慢累积,但他不知道的是,这通电话竟是他与杨照云的最后一次联络。 
  ◆◇◇ 
  太平洋的另一端 
  「和他说话啊?」杨父由书房走下来。 
  「嗯。」他清楚自己的父母已经够开明了,才没有禁止他与卫棠希通电话。 
  「照云,告诉我,你真的爱卫棠希吗?」 
  杨父受的是传统的中国教育,很难接受不合道德的事情,所以对于自己母亲很快便接受了卫棠希,让他实在无法理解,虽然事后母亲对他说「儿孙自有儿孙福」,但那毕竟是对外人这么说的,换成自己儿子,他哪能这么轻松看待啊! 
  「我爱他。即使你问了我第十次,我依旧会这么回答。」见父亲终于有意与自己交谈,杨照云很高兴。 
  母亲率先倒戈,Claire也慢慢调整心态,现在只剩下他仍想不透两个男人为何会相爱? 
  扪心自问,他对每个孩子的教育都一样,绝不有所偏爱,长女长子也都是人中龙凤,独独么儿如此,教他如何接受! 
  「那你为何爱他?」杨父换了问题。 
  「我也不晓得,那种感觉很难说明,好象当我发觉恋爱的时候,就是他了。」 
  「照云,你说得太笼统。」有答等于没答,他完全无法理解杨照云的话。 
  「爸,换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爱上妈?」 
  「当然不一样,我们是天经地义,而你们……」 
  杨照云抢道:「要是当时妈突然告诉你她是个男人时,你会怎么做?抹煞你之前对她的付出吗?」 
  杨父一时难以反驳他的问题,「照云,自古同性本就不一样……」 
  「爸,是一样的!不同的是我爱的是和我同一个性别的人而已,除了这点不同,我爱卫棠希的心与你爱妈的、心是相同的。你能明白吗?」语毕,杨照云便先行回房。 
  在厨房收拾告一段落的Claire端着水果步入客厅。「David。」 
  「我有说错吗?」 
  Claire按住丈夫的手背。「谁都没错。再给自己一段时间吧,你会想通的。」 
  「为什么妳们女人的接受度那么高,很快就能想通接受,偏偏我还想不透。」 
  母亲说她在美国的朋友,也遇上自己的儿子爱上同性的困扰,所以这个家里最早接触同性恋这事的人,恐怕就是他母亲了。 
  Clarie温柔展笑。「David,Charles是你的儿子,换一个角度想吧!事情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复杂。」 
  一会儿后。 
  「Claire!」 
  「什么事?」 
  「妳不是男人吧?」 
  他自以为是的幽默听在妻子耳朵里,却是另一个笑话。 
  ◆◇◇ 
  直到开学前一天,卫棠希依旧没见到杨照云。 
  杨照云说他会直接回台湾,但都已经开学了,为何还见不到他的人? 
  这天,他打了近百通的电话,就是联络不到半个人,西雅图的电话响不停,却没人接听。他不安地挂下不知第几通的电话,烦躁地爬着头发,一双手抢着脸,满心的着急。 
  「放宽心,说不定是班机误点,或是订不到机位,这是常有的事,再说,照云也没说一定是今天会到,说不定明天才抵达呢。」骆子扬出声安慰他。 
  「子扬,我很不放心,我想——」 
  骆子扬按住他的肩。「我知道你担心,再等几天吧!照云那么大,会照顾自己的。」 
  是吗?是他太着急了吗?如果是的话,那就好了。 
  砰的一声,骆子扬的房门被推开。 
  「我听说照云还没回来,是不是没订到机票?还是他不想回来啊?」顶着一头俏丽的短发,丁雅乐大剌剌地进入男生宿舍,如入无人之境。 
  「学妹?」 
  「丁雅乐!」 
  她嘿嘿地笑了出声。「我的意思是他是不是想家,不想继续念书啊?」 
  卫棠希气得扭头离开。 
  这下可好,刚刚好不容易才抚平卫棠希心中的担忧,现在又让这学妹激起,卫棠希八成会做出那种出人意表的事来回敬他们。 
  「他怎么走了?」 
  「学妹。」骆子扬走上前,对着丁雅乐邪笑。 
  「嗨,学长,我的新发型,好看吗?」丁雅乐压根儿不晓得十级暴风刚过境,九级的狂风随后便抵达。 
  「学妹,这里是男生宿舍。」 
  「我知道啊,可是值日生看了我两眼又没阻止我!」她理直气壮地说。 
  很好,那两个值日生刚好可以成为他的出气筒! 
  ◆◇◇ 
  卫棠希一刻也不能等,当晚,他便搭了飞机前往西雅图。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卫棠希刚下飞机又换上出租车直奔杨照云家,在他家门口连按五分钟的电铃后,他终于放弃地询问住在他们隔壁的邻居。 
  「他们一家人啊,不是去了农场吗?」那人对他这么说。 
  「知道他们的农场在哪吗?」 
  那人摇头。「他们没提过。」 
  「都还没回来?」 
  「是啊。」 
  「那他们其它亲人住哪?」他着急地问,每听见一个不确定的答案,他的心情便多紧张一分。 
  「抱歉,我刚搬来,真的不知道,你去问别人吧。」那人客气地对卫棠希说完后,便关上门。 
  卫棠希接着又问了附近几户人家,但得到的答案都一样,不是不清楚,就是不确定,再不然就要他问其它人。最后,他累得坐在杨照云家门前。 
  随着时间流逝,夜空飘下了一片片的雪花。 
  看似很轻的雪花,却重重地压上他的胸口,沉重地使他缩了缩身子。 
  望着吐出的白烟,他不知如何是好,在西雅图他人生地不熟,也没人帮助他,气温冰冷得让他很怕自己过不了今晚。 
  「照云、照云……」他喃喃念着,似乎想藉此提高自己的体温,但他也清楚这是没用的,因为雪越积越厚,他的外套已经湿了,手套下的手心也逐渐僵硬。 
  不久,来了辆警车,强迫带他去找旅社。 
  「这种天气会冻死人的,小子!」警察带着善意说着。 
  「是啊,有什么事睡一觉后,明天早上再说。」另一名警察亦同声附和。 
  卫棠希却听不进他们的话。 
  两个警察在一间旅社前把他放下便离开。 
  当卫棠希安顿好后,连忙拨了通电话给骆子扬。 
  「子扬!」他失了头绪,唯一想到的是骆子扬。 
  「没找到吗?」听见卫棠希颓丧的声音,骆子扬猜测地问他。 
  「他不见了。」他真的失去杨照云的消息。 
  「人不会不见,只会换地方,没进太平间,就有找到的机会。」 
  「我要怎么找……」杨照云亲人的地址,他一个也不清楚,邻居又一问三不知,这让他非常惶恐不安。 
  听完卫棠希的困难,骆子扬不由得沉默了一会儿。 
  「棠希,我帮你请病假,加上加退选时间前的空档,约一个月,你慢慢找,需要的生活费我会帮你寄过去,我也会在这里帮你查一查,不用担心。」 
  有了骆子扬的帮助,卫棠希精神恢复了些。「子扬,谢谢你。」 
  「不过,要是找不到,就回来吧!」其实,骆子扬并不看好这段寻人之旅。「先不论照云不跟你联络的动机为何,你也不能长期留在西雅图,你在这里还有未完的学业,别忘了。」 
  「我知道。」骆子扬的语气很沉重,卫棠希明白地应允他。 
  两天后,丁雅乐带着卫棠希需要的生活费出现在他面前。 
  「一个人找不如两个人!」 
  这次,卫棠希不再对丁雅乐拒于千里,反而抱住她。「谢谢妳!」 
  于是,两个人便在西雅图开始东奔西跑地寻找杨照云的下落。 
  只是,依然没有杨照云的消息,他像在地球上蒸发了般。 
  ◆◇◇ 
  雨,蒸发了都有痕迹可循,更何况是人?所以,卫棠希不相信杨照云会这么无端就消失在地球上。 
  视线远眺,卫棠希目光氤氲——因为雪,也因为寂寞。 
  暖暖的大衣裹不住他的瑟缩,心中的寒气流窜全身,渐渐地,也麻痹了神经,让他分不清究竟是天冷,或是……心冷。 
  眼见雪即将融,躲在房子内的人也纷纷开门步入街道之中,但是,他身后那扇门始终深锁。 
  他的照云呢?他是不是做了一场梦?梦醒后,什么都没了,一切都回归现实。 
  将手伸出口袋,卫棠希在手心中吹了一口暖气,回忆抱着杨照云时的感觉,那不可能是梦!杨照云确实和他度过了一段美丽的日子。 
  「照云……」 
  在西雅图,他人生地不熟,只能日日坐在杨照云家门前。一个月很快便过去,他将丁雅乐赶回去,而他,继续默默地在这里等。 
  他仍坚信杨照云不是自愿离开他,必定是有原因的,所以他更要在这里等。 
  卫棠希垂下了头,直到一道再熟不过的声音呼唤他。 
  「棠希!」 
  闻声抬头,映入眼帘的是许久未见的骆子扬。 
  骆子扬笔直地走近,摸着他的头发。「都湿了,你待在这里多久了?」 
  卫棠希不语,因为骆子扬不是他想见的人。 
  「我是来带你回去的。」 
  卫棠希扭过头,两眉深锁,意思很明白。 
  脱下手套,骆子扬环视四周,随后,又把目光掉回。「你的户头没钱,学校也该回去上课了,而且我联络了你小叔,他要我带你回去,他说他会帮你,要你先回去。」 
  闭上眼睛,卫棠希拒绝之意更加明显。 
  「你虚弱的连话也不能回我,还留在这里做什么?跟我回去,或许你还有找到人的可能,要不,尽管你在这里待上一辈子,也不见得找得到,要是照云已经不在西雅图,你等得到他的人吗?棠希,认清现实,你能倚靠的人只剩亲人,没有他们,你很难达成心愿!」 
  见卫棠希仍不言,骆子扬深深叹气。「我晓得你怪我,不过,我是为你好,就算听不见我的建议,你也该用大脑认真考虑我的话,我不会害你的。」 
  把饭店的名片塞入卫棠希的手中,骆子扬又说:「这几天我住这里,想清楚就来找我。棠希,你很聪明,我相信你懂得什么是对的,我先走了。」 
  好不容易又触到人类的体温,短短的几秒,使他暖了心。 
  好想……他好想再抱住杨照云,真的好想…… 
  颊上的热泪低落至手背上,他蹙眉,握紧拳头。 
  许久后,他起身走下台阶,往前几步,再回头深深看那扇门一眼后才离开。 
  ◆◇◇ 
  卫梁宣说要帮卫棠希,但最后也是得求助于他的父亲。 
  站在卫琉昉的办公室内,卫棠稀有种快喘不过气的感觉,富丽的装潢,挑高的空间,他却觉得狭小、闭塞。 
  半小时过后,卫琉昉终于步入办公室。 
  卫棠希没有回头,挺起身子是为了抵抗父亲接下来的冷言冷语,但他错了,他的父亲什么也没说,只是定定望着自己。 
  他迎视着父亲,毫不畏惧。 
  两张相似的容貌,却不交心,也没有亲人间该有的感情,他们,算什么呢? 
  比起对自己照顾得无微不至的杨照云,他和父亲简直就是两个无任何交集的陌生人,但讽刺的是血缘是切不断的,他们注定是父子。 
  「抱歉,让你久等了,刚刚一个会议超过时间,你等很久了吧?」 
  出乎意料地,卫琉昉以前所未有的慈爱口气对他说话,这不禁让他有些疑惑。 
  「我听梁宣说了,所以我也不浪费你的时间直说好了,我要你一边继续学业,一边在台北的分公司实习,至于找人的事,我会请征信社帮你,这样可以吗?」 
  「为什么?」 
  卫琉昉笑了。「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过去……不这么对我?」他终于问出心底不敢揭开的疮疤。 
  卫琉昉低低一笑,「为什么?问得真好!」卫琉昉走到落地窗边,背对卫棠希。「很多事情不是说了就够,也不是问了就行,知道事实有时不见得是好事。」 
  「不要跟我扯到别的,我要知道为、什、么?」 
  卫琉昉回身,表情冷冽,笑容一展。「你真的很像我!我们求的都是一样的,可是,你比我幸运,很早就得到,而我……棠希,我真的很庆幸有了你,你只要知道这件事就够了。好了,假使你答应我的提议,那么坐下,我们来聊聊!」 
  卫棠希动也不动地看着他。眼前的父亲到底在想什么,他永远都不清楚,他就像个木偶,只有任人摆布的命,父亲要他坐下,他就真的得坐下吗? 
  是了,他得坐,因为凭他一己之力,是找不到杨照云的。 
  见卫棠希落座,卫琉昉眼底闪过一丝很难察觉的温情,一种对儿子的疼惜。 
  可惜,卫棠希没看见。 







第十章 
  飘雪了,圣诞前夕的西雅图街上,人迹稀少。 
  卫棠希把大衣领口拉紧,脚步直直朝着他熟悉的地方前进。 
  忽地,那道深锁的大门终于开启,他的眼睛不禁睁大,先是小孩的笑闹声远远传来,接着,五个陌生人从屋里走了出来,脸上挂着笑,想必是要一块去过节。 
  这其中,没有他思念的人,他的心不禁有些落寞。 
  暌违一年,屋子有人搬进去,那他想着的人又身在何方? 
  有别于上次的莽撞,父亲为他请征信社,虽然至今音讯全无,但至少是有机会的,这次前来他也有所准备,请了较长的年假,为的是能待在这个城市再久一些。 
  仰头迎雪,不知怎地,他总觉得杨照云还在这片士地上……等着自己。 
  母亲离开他时,他无力挽回,这次,他将不惜一切找回该属于他的人! 
  「卫棠希,你怎么走那么快?喘死我了。」 
  身后传来丁雅乐的声音,卫棠希表情一变。「我可没要妳跟来,是妳自己要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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