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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非法途径-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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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晓梅只有低声的哀求道:别别打我的脸……你你有理由发泄,都是我对不起你,但你千万不要打我的脸,我就凭这一张脸吃饭了,等等……等一下……你打我身体其他的地方吧,等等,哦!天呀……我,我明天还有一个市级干部廉正工作会。”
  雷学文怒气未消:“我一生都没有打过人,更不用说女人了,但什么事情都有一个例外,一旦超过了极限事情就要发生本质的变化了!”
  外面有人敲门,齐晓梅赶紧拿出一只深色的眼镜带上,以遮挡被打伤了的一只眼睛。她走到门边问什么事,原来是女服务员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齐晓梅镇静地说没有。服务员走开了。
  齐晓梅把眼镜取了下来,她掏出化妆品来补妆。
  随后她看着雷学文:“你的气撒够了吧?”
  雷学文说:“你不把我们之间的帐算清楚,我的气永远撒不完。”
  说完他抢过齐晓梅的手包,从里面把她的手机拿出来,拨了一个号后递给齐晓梅,要她把毕建华叫过来,当面把事情摊开了谈。
  齐晓梅捂着脸,她低声的哀求道:“我是鸡,那你把我当成一只野鸡,你怎么践踏我都可以,你怎么发泄都可以。”
  雷学文没有理会她,还是坚持着要她打电话。
  齐晓梅只有接过电话,她起身回避着雷学文打手机,要毕建华马上到“再回康桥”日本料理酒馆来。
  她收了电话,很悲哀地对雷学文道:“你说的对,他绝对是一个流氓,我真的非常后悔跟他……”
  雷学文沉默片刻,再道:“你要想保护自己弟弟的话,就要好好的利用你和柯林的亲戚关系随时给我提供警方的一些消息,特别是他们专案组的每一步动作,我知道得越仔细越多越好。”
  齐晓梅说:“我一直奇怪,从目前专案组的动势看真的是来势凶凶,你为什么到现在这个时候还不跑?”
  雷学文盯她一眼:“我跑了,你们就安全了,把我当替罪羊?哼,你应该清楚我的性格,我一定要拿回属于我的我才走。”
  齐晓梅轻声道:“你太冒险了!”
  雷学文说:“当第一笔两万六千元现金装进我的腰包的时候,这种危险就已经开始了。这是你给我的,是你引诱我迈出了第一步。从某种意义上讲,你是我人生中遇到的银狐。”
  齐晓梅笑了笑:“我第一次听到你这么比喻我。”
  雷学文顿了顿:“我也并不后悔。我意思包括你我之间的一切。人总是被命运所安排的。所谓与命运抗争,那是指你顺着命运指定的路去拼博,去化解在这条道上出现的一切危机和险境!我这辈子,一直想攀登南美洲的最高峰文森峰,这就像命运给我安排的人生,我已经早就面对着这一座文森峰,危险无处不在。那么,克服危险,最终登上这座山,成为它的征服者,就是我的生命的全部意义!”
  齐晓梅瞅着他,她一直以为自己很了解眼前这个男人,她现在明白,早着呢,他有很多还被云遮雾障。如果说生命的意义,就拿登山来比喻,她没登过山,他就是她人生的一座山,只是她永远不可能去征服。
  有人敲门,雷学文说声请进。小姐推开门,毕建华推门跨入,他一看有雷学文,就有些犹豫。齐晓梅说:“请上来坐,我们都在等你。”
  小姐已经跪膝在开始帮他脱鞋,他只有上来了。
  小姐又关上门,毕建华坐了进来,他伸手把一只酒杯端起,将里边的清酒一干而尽。
  雷学文冷冷道:“毕总总是喜欢抢别人的东西?!”
  毕建华看看手上的杯子:“哦!这是你的?哈哈哈,雷公,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小气,大家都是朋友吗,好东西就是应该大家一起分享分享嘛,对不对,我的美人儿?!”
  齐晓梅没理会他的调侃,也明白他是借此相压雷学文一头,她没理会:“好了,现在形势不好,我们就三人对六面的把一些事情说说清楚。”
  毕建华问:“怎么说清楚?”
  雷学文道:“二位欠了我的钱。”
  齐晓梅马上说:“雷行长,话可要说清楚,我齐晓梅只是你们的中间人,从头到尾,都是你和毕建华在经济上和资金营运上在打交道!要说欠不欠的因该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
  毕建华一鼓眼:“哎,你可不能把什么事情都推得一干二净的,要不是你齐晓梅我会在建材市场上吃这么大的亏!”
  雷学文恼火地:“你们两个别窝里斗,今天我不是来给你们的恩怨作裁判的,我是来算帐的!”
  毕建华说:“算帐,好呀,雷学文,我就来给你算算帐,要不是你再不给我的集团公司办理承兑汇票和贷款了,我集团公司的钱不会像现在这样紧张。”
  雷学文问:“你在中国那有看到过一个单位办理过这样多的承兑汇票,贷了这么多的款?”
  毕建华歪歪头:“那我不管,反正我的资金链断了!这都要怪你。”
  雷学文气得两眼冒火:“你说什么,你还要怪我?”
  毕建华捏起拳头:“难道你不明白,中国的国资企业就是靠国家的资金供应而存活着,一旦国家不供应资金,企业的资金链就断了,这就要命了!你还来跟我算帐,老子都还没有给你算帐呢,你这出身低贱的杂种!”
  毕建华斥骂激起了雷学文的愤怒,他是最恨谁以出身来践踏他的,竟再也控制不住,扑上去就给了毕建华一个耳光,毕建华动作敏捷地开始还击,他的出手凶狠而无情,雷学文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齐晓梅在中间怎么劝都拉不开。
  门外,服务员又在敲门:“有什么需要服务的吗?”
  齐晓梅找到一只茶壶,她把茶壶里的茶水向毕建华泼了过去。
  齐晓梅小声地:“你们真的要把110招来了才甘心吗!”
  毕建华这才停手,恨恨地瞪着雷学文:“想给我玩横的,就你这个臭秀才,哼!我还告诉你,你们这是跟我唱的鸿门宴,我要报复回来的。”
  他生气的拉开纸门,外面有几个服务员在偷看。
  毕建华:“看什么看,看你们妈和你爸做爱打架呀!滚开!”
  服务员们跑了。
  毕建华走了。走之前,他还捡起雷学文的鞋子砸向雷学文。
  齐晓梅上前把纸门关上。
  雷学文的手臂受了点划伤,有一丝血,她拿出手绢想为他拭净,可雷学文拒绝了。
  “你一直以为他是比我还要可靠的靠山,现在你看清楚了吧?历史上中国的流氓不是泼皮光棍,就是豪猾恶霸,这种无耻之徒我在史书上都没有见过,这就是现代的高干子弟中的败类!”
  齐晓梅有些委屈地:“我现在非常后悔当初没有听你的劝,我完全是上了他的当!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只要你答应我的要求,我就有办法把他欠我们的钱全部要回来!”
  “怎么要,你有什么办法?”
  “我知道毕建华个人所有国内资金的情况!”
  “你怎么知道?”
  “我当初就是防了他这一手,就借故利用我的身份给他找了一些好的投资项目,你是知道他这个人的,流氓是流氓,但必定智力是有限的!”
  “你当然有这种本事了。说你的条件吧!”
  “你总是这样不给人面子,一点都不厚道。”
  “对厚道的人,我自有厚道的方式,对你,自有对你的方式。我知道,你是想让我出面去把钱搞回来,你确信我有这个能力我的确有这个能力!但是你同时又担心钱回来后分成的问题,就直说了吧,你要多少?”
  “你知道,我本来是绝对相信你的……”
  “你我之间还有什么遮羞布的,就不要用你那政治家的谎言了!直接说比例!”
  齐晓梅沉默了一下:“既然你都这么赤裸裸的……好吧,我也就不用扭捏作态了,70。”
  “什么?”
  “70%,总额的70%。”
  雷学文笑了起来,他狂笑不止。”
  齐晓梅瞅着他:“有什么好笑的!是你让我这么做的。要知道,他完全可以一分钱不给你的,没有我的帮助,你也拿不到一分钱!”
  雷学文止住笑:“我不是笑你要多了!”
  齐晓梅奇怪地:“那你笑什么?”
  雷学文讽刺地道:“古人说得好,千里为官只为财;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投了资就要回报。没错,当官的目的就是为了要钱。”
  齐晓梅不屑地说:“那有什么好笑的。”
  雷学文站起来,走到窗边,很深沉地说:“我笑的是那种要钱的方式和态度。五代后周显德六年,江陵府伊尤洪尧上任,向天发誓说,如果左手要钱就烂左手,右手要钱就烂右手。一上任,送金银珠宝行贿的人络绎不绝,他想接受下来,又怕违背了自己的誓言,如果放弃,又实在舍不得,于是便自我解嘲,取来一只空盆,让送礼的人把金银珠宝放在盆子里送进来。他的理由是自己发誓是说不要钱,现在收的都是金银珠宝,没有违反自己的誓言,再说自己并没有动手接,接金银珠宝的是盆子,要烂也是烂盆子。”
  齐晓梅撇撇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牵强附会,故弄玄虚!”
  雷学文很摇摇头:“我是感叹人心不古,古时候那些贪官污吏还讲究一点形式,还遵守一些天道,忌讳一些人道。现在你们这些贪官连起码的廉耻都没有,就更谈不上什么道与不道的话题了!”
  齐晓梅一白眼:“这都是你们这些男人逼良为娼的!”
  雷学文盯着她:“逼良为娼的前提是自己没有一颗纯洁的少女贞洁心!三七开,你三,我七!”
  齐晓梅道:“干脆你都拿去算了!”
  雷学文白她一眼说:“你要能从那个流氓手里要回来,你就不会找我了。”
  齐晓梅还是不让:“最多六四开,你四,我六。”
  雷学文愤然说:“这些钱,都是从我的手里拿出来的。我可以不要,但你们并不希望我不要,如果我有一天不要了,你们也得不到,我虽然不知道钱在什么地方,但我知道你们洗了多少钱,这一点专案组是第一感兴趣的。”
  齐晓梅听他这么说,知道再争下去就谈不成了:“好了好了,就五五对半平分算了。”
  雷学文道:“就是到了马克思理想的共产主义社会,也是要按需分配的。要弄回那些钱,不是你我两个人就可以的,你可以在后面当翘脚老板,我却要率领我的兄弟们冒着枪林弹雨冲锋陷阵。”
  齐晓梅心里直冒鬼火:“那你说,到底要怎么分?”
  雷学文道:“成本不同,代价不等。”
  齐晓梅瞪着他,眼前这个男人已经于以前完全不同了。正像他说的,是她启蒙了他,而现在却分明让你感觉到他那无形的强力,无法再与他对抗。
  齐晓梅从榻榻米酒馆出来,径直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她的情绪稍稍安定后,想起给柯林办的事,于是给他打了个电话。
  “三表哥,我已经给经济网络办主任说好了,看什么时候见一个面,具体说一说千道门摊位的事情。你能马上过来吗?”
  柯林回答说现在不行,他正在重庆驶往黔江的客轮上。齐晓梅马上问他到黔江去干什么,是不是发现了彭涛的踪迹,柯林说现在不太方便给她说,齐晓梅又问他什么时候回来,柯林说估计要几天吧。
  齐晓梅放下电话后,毫不迟疑地从抽屉里拿出手机给刚分手的雷学文又拨了电文:“喂,柯林他们正在去黔江的路上,我分析是跟彭涛有关。”
  这边接电话的雷学文一听脸色都变了:“消息可靠?”
  “我刚和柯林通过电话。有问题吗?”
  “彭涛从中兴银行开除出后,曾在黔江做过烟叶收购生意。我知道怎么处理。”
  他挂断了齐晓梅的电话,随后从自己的鳄鱼皮带的夹层中换了一个手机号码,给彭涛拨打了手机。通了,他问明彭涛在什么地方,知道他现在有一辆长安面包车,便说要叫谈君再给他送200万现金过去,最多48小时就到。接着说过半个小时后再打一个电话告诉他一条线路,要他要严格按照这条线路走,掐断与外界所有的联系,48小时后再把手机打开。
  当天晚上,秀云县石耶一个烟叶种植区的公路上出了一起严重车祸,当地派出所报告死者好像是正在通缉的彭涛。沈迎庆马上带人赶去。
  几个小时候后他们赶到了秀云县石耶烟叶种植基地,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副惨状,彭涛车牌号为川BC4160的长安白色面包车出了严重的车祸,面包车经过燃烧了以后还冒着丝丝白烟,彭涛和大量的现金全部葬身火海,不时的有没有被烧完的钞票在微风中飘向空中……
  经过仔细的现场勘察和尸体法检,情况非常怪异:汽车自燃是有人故意拔掉化油器上的空滤引起的,从死者的头盖骨上发现了用汽车专用的16毫米的十字螺丝刀插刺的伤口,伤口的表面尺寸不大,只有20毫米,但伤口却深到13。2厘米。是典型的谋杀。凶手手法老练,心狠手辣,力量强大。汽车起火时发生了汽油爆炸,当时围观的当地烟民较多,烟民们还抢了一些飞散出来的现金。在程处长他们跟当地政府的协调下,当地政府和王处长他们一起向烟民做工作,把现金都退了回来,总共6万多一点。从现场收集到的燃烧痕迹看,被烧掉的现金绝对不会有988万。可以肯定车祸和杀人是有预谋的,但目的还不很清楚,是要掩盖现金被转移的事实,内部分赃不匀的火并呢?还是彭涛的现金露白被半路上冒出来的什么人给做了呢?
  听完介绍,一直在思考的沈迎庆思提出问题,为什么就在他们就要抓到彭涛的时候,有人就把他杀了呢?这就有三种可能性,第一种是跟他一起逃跑的同伙,眼看事情败露杀人,把大钱弄走。到底有多少钱也说不准,因为988万不可能四龙一伙不分。但这种可能性也存在一个问题,就是警方追踪彭涛以来,并没有发现他有同伙一起;第二种可能性就是在当地的一个同伙发现了他的钱,图财害命。但这也有一个疑点,就是为什么不把钱都拿走;第三一种可能性就是他们知道警察要抓到彭涛了,来了一个杀人灭口,其目的和烧拍卖行和杀死齐晓康是一样的。这可以从现场留有一定的现金想误导警方,以及杀人从头盖骨上动手以掩盖死者伤口上面得到一些左证。如果是最后一种情况,就说明了二个问题,一个是专案组有泄露消息的可能性。
  想到这里,沈迎庆环视一下在埸的干警:“什么渠道?怎么泄露出去的?老寇你们要好好检查一下从内江出来后的各个环节;第二个问题就是这个后面的黑手是非常隐蔽而高明的,隐蔽和高明得不得不让我们对黄有恒的纵火案和他杀齐晓康案作出重新的判断。”
  在甘富林他们的追踪组的追击下,3000万的转帐虽然飞快地在重庆的十一家银行转了一圈,但他们还是截留下了2886万元。其中140万元中的112万元汇进了四龙的七个卡号,其余的28万元已经被他们一伙在短短的几天内挥霍掉了。总共抓获了犯罪嫌疑人五个人,但主要的犯罪嫌疑人四龙目前还逍遥法外,经过对这五个犯罪嫌疑人的审讯,这些人中只有一个叫于欣和江波的人和四龙是生意上的朋友,其他的人都是通过于欣临时介绍来的。根据于欣交代,这个四龙真正的名字叫李有才。他和李有才的认识是在1997年8月间,他和江波在蜀中工商银行门口用韩元冒充刚刚回归祖国的香港港币诈骗一个老太太被李有才看穿,反到被李有才把他们给诈骗了,从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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