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眉如黛-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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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咒我!”
“没,没,我是看你骑自行车都怕得很──”
“讨厌!就撞了一次嘛──”
两人的对话因为电梯门的关闭和被阻绝,“哥哥,萍嘉姐姐骑车撞过你呀?”郭清河听见了关键一句,她还发现哥哥在笑哦,很开心地在想什麽。
“她麽……平衡能力不太好吧……”郭倾云回想起第一次由房产中介陪著去庆春里看房子,就被直冲出来的一辆自行车给吓著,那辆自行车的主人就是郑萍嘉,其实被车撞的倒不是他,而是郑萍嘉自己,她一看要撞人,一扳车龙头就直撞上了墙。
结果他把她扶起,又把车也扶起,险些受害的还跟肇事者说,“对不起,我帮你推到车铺去修好不好?”
“啊,不用了!”郑萍嘉当时傻了会儿,然後就用手,把扭曲成九十度的车头那麽一扳──车头直了,郭倾云傻了。
这就是他们最初认识,後来郑家外婆的身後事郭倾云插手,也多少是因为那麽一撞,他本不好管闲事,但象郑萍嘉这麽个宁撞了自己也不肯撞别人的女孩子,他不伸手帮一把,怎麽也觉得看不下去。
“干什麽脱衣服?空调才刚打起来!”郭倾云回过神,妹妹已经爬到後座开始脱衣服。她穿的雪褛厚实,在室内里面只需加件打底毛衣,可在室外就脱不得。“哥哥我痒,好痒。”郭清河不光脱了雪褛,还脱毛衣。“让我看看。”郭倾云爬去後座,把车内灯开亮,只见妹妹把胸衣扣子都解了开来,两只手没抓几下,胸口立即就浮了两道红印子。
“啊呀膏药没剥下来!”
罪魁祸首原来是块膏药,这膏药是李泽衍送来的冬至贴敷膏,上次那对三百五十万瓷娃娃他给没收了,打算找个合适的机会送还给李泽衍,所谓无功不受禄,何况清河还小,更收受不起这种价值连城的玩具。
不过郭倾云倒因了这桩,想起李泽衍送来的那包冬至贴敷膏。据说这是出自解放军总医院中医科主任嫂子的手,这膏药不大,每贴才半个手心大小,里面含了颗中药丸子,认定喘穴、大椎穴、肺俞穴,还有胸口膻中穴贴上,每次敷贴四小时,冬至前後起贴,贴过九九,来年过敏性咳嗽症状就大大减轻。
定喘穴、大椎穴、肺俞穴三穴在背部第七颈椎、第三胸锥处,就是人坐直了,把头低下时颈椎的最凹处,郭清河晚上贴上膏药睡觉,到早上起来就找不找膏药了,都落了被子里。
膻中穴在胸前,两乳头连线之中点。晚上贴了後扣上胸衣睡觉,非但不容易掉落,体温升高後还有刺激穴位的作用。
不过今天早上郭倾云赶时间,忘了提醒妹妹把膻中穴上的膏药剥下来。膏药在身上贴了一天,刚才吃晚饭时又出了点汗,她皮肤娇嫩得,立刻就觉得那处发痒。
“躺下,我来剥。”郭倾云让妹妹躺座椅上,撩高她贴身卫衣。
这膏药都贴得一圈皮肤发红了,换了旁人也许一撕就下来了,郭倾云刚一拉,清河就大叫,“疼!疼!”
有这麽疼吗?郭倾云不信,他看龙绯红有时候就用蜜蜡脱毛,一撕就一片。
“啊──”小姑娘尖叫。
“真疼?”他也慌了,清河疼的泪都摒出来,两只小手捂住自己胸口,死活不肯再让他撕。
“对不起,让哥哥看看,就看一下,哥哥保证不剥。”郭倾云把妹妹抱到身上,借著顶灯的光亮,郭清河颤抖著放开两手,只见一块丑陋的膏药翘起一角,牢牢生在雪白的胸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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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嘛,郭倾云这麽心想。膏药翘起下的皮肤微红,但没发炎,也没出血。
“哥哥轻点好不好?”他捉住妹妹双手,一点一点继续剥那块膏药。
也许回家冲个热水澡再剥会容易些,可他看见这麽丑的东西贴在妹妹身上就疙瘩。“不好──”清河一扭身掉出他怀里,郭倾云顺势把她按下座垫上,狠狠心一把拉下大半。
“哥哥──轻点──”
现在再求饶已经晚了,刚才那记才叫真疼,最後一点儿黏在皮肉上的膏药撕下来时,郭清河自己都觉得没什麽感觉了。
“坏人……说话不算……”她含著两泡泪呢,索性抽泣两声,控诉哥哥说话不算数的坏人行径。
郭倾云只好苦笑,刚才是谁说痒要剥来著呢,小丫头舒服了,坏人都让他来当。
“还痒不痒?”他摸摸胸口那块红红的,触手有点儿烫,有点儿潮,可不一会儿,就变得软滑娇嫩,用牛奶和丝缎来形容也不为过。
“痒……痒嘛……嘻……嘻……”郭清河怕疼也怕痒得很,腰背一挺,整个身子都拱了起来。
她骨架子很细小,人虽瘦,但骨肉匀称,整个身子一拱起来,细小的胸脯便变得挺拔。
郭倾云最初就觉得妹妹身上多了些什麽,直到现在才发现,原来是她戴上了他给她买的项链。
上次他回了趟香港,带回两套PORTS的姐妹装,和一条水晶项链。项链的链子是首饰店里的一般白金细链,坠子是谢瑞麟店里的限量般双鱼水晶坠子,那是两条鱼,一条大鱼衔著一条小鱼,鱼身上用了红水晶蓝水晶和白水晶,价钱稍贵些,但他一眼就觉得妹妹会喜欢。
“这条大的鱼是哥哥,这条小的鱼是妹妹。”清河拿到後这麽对他说,然後,她把项链锁在自己的百宝箱里。
这坠子的红、白、蓝水晶在顶灯下焯焯闪耀,衬著奶白无暇的胸脯,和粉嫩嫩的两点红莓。
郭倾云从来以为只有婴儿才有这样的乳头,极淡的粉红,乳蕾娇小得,一触便似花瓣,颤巍巍不想缩起又著实不敢。
他都没意识到自己在做什麽,他用手心,触碰了那两滴粉色的乳肉。
突然,郭清河颤抖了下,那下极快极轻,却震醒了他。
“不痒了,把衣服穿好。”郭倾云拉下妹妹胸衣,让她自己扣上。
“嗯……”郭清河有些茫茫,下意识往外看了看,“外面好象有人。”她指著挡风玻璃。
郭倾云等她穿好衣服後开门下车,车库四下并没有人,车窗上也全是空调开启後的雾气,只有挡风玻璃薄薄灰尘上划了五道,象似女人细长的指头。他目测下,捷豹车身高,他站在挡风玻璃前也需掂脚才能看到驾驶座上,该是看不见後座。
“没人,回家了。”他当即上车,发动起车开出车库。
这晚郭倾云睡得不好,客房部还没送来沙发床,清河又不愿分开睡,半夜里小姑娘说梦话,一会儿叫“哥哥说话不算”,一会儿背数学公式,一会儿扒拉著他睡衣领子。
床头灯开亮时他以为是天快亮了,然而全身燥热血涌,最後快到了时,突然冷空气灌进来──
“哥哥!”
妹妹一声惨叫,惊得他猛地睁眼。
“哥──你──怎麽了──”清河象看妖怪似地盯著他胯下粗壮条长的茎根,和紫红半圆顶端上吐出来的白沫子……
郭倾云张口结舌,不能自禁地,胯下囊袋一紧,一股浓精自龟头激射出──
噗──
禁欲已久的精液源源,尽射中妹妹粉白小兔的睡衣。
Chapter 60
郭倾云一天沌沌,郑萍嘉中午进公司说自己考倒车被关了,他居然张口就说,“恭喜!”
熬到四点锺,提早下班。
IKEA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一天工作八小时,午间休息一小时,早上九点来六点走,今天早上郭倾云七点不到就到了办公室来发呆,自然四点就能走人。
他走了郑萍嘉才想起来自己的请假申请还没递上去,“杨副总,郭经理走了……我星期一上午想请半天假……您帮我批下,行不行?”她犹豫了半天敲开杨慧敏办公室。
“杨经理,行不行啊?”郑萍嘉等了半天,侧著脑袋偷看了下。
一眼对上杨慧敏,郑萍嘉吓了跳!她一直怕杨慧敏,倒不是被杨慧敏训过,而是从前的那个HR助理去了财务部後发了不少牢骚,新来的小助理又被她生病时那副火一上来就骂的脾气逼得大哭了两场。
“我……我再想想。”郑萍嘉象只兔子似地跑出来,一头正撞上Anthony。
“Anthony,帮我签一下,星期一重考倒车,拜托拜托!”郑萍嘉转而去求老上司,Ken休假前发给全体员工信上说Wan Mon Yong和Anthony代理他的职务,Anthony签是一样的啦!
“你被关啦!倒两个库而已,你怎麽倒的车……熄火两次……哇我真是佩服你!”Anthony不客气地嘲笑她。嘲笑归嘲笑,唰唰签上自己的大名。“萍嘉,这几天机灵点啊,没事别串门子聊天知道吗?你老板不在可没人罩著你。”Anthony还警告了把郑萍嘉,与公与私麽,他和杨慧敏的关系不错,可郭倾云也是他校友,千万不要弄出点办公室笑话来才好!
“他人呢?”他指郭倾云办公室。
“清河今天考数学,他去助阵了。”郑萍嘉做了个打气的动作。
Anthony倒,这又不是高考,随堂考个数学都要助阵,真是二十四孝大哥!
说郭倾云去助阵也真没错,今早妹妹上学去後他一直担心著,半夜里发生这件事後……
昨天半夜,应该说是今天凌晨,他真是不应该!真的不知道自己怎麽会──在被子里自慰!
这麽多年来,他和妹妹生活在一起,妹妹年纪小,而且发育得晚,很多事都不懂。譬如她在房里换衣服都不知道避他,这也不能怪她,从小妈妈不在他们身边,爸爸又忙,她白天黑夜几乎都跟著他,家里虽有佣人,但有些女孩子的私密事都是他教的,乳房发育,月经来潮,等等。
可是妹妹在长大,他严格地控制著她的交友、流览、阅读、和认知外面的世界,在他心目中,妹妹纯真无邪,而且永远如此。
然而他始料未及的是,他却把自己最丑陋的一面给她看!
他在他们的床上自慰,他为什麽会在床上做这种事!他这麽多年、从来是、在卫生间解决问题!
他怎麽这麽迟钝!妹妹被床铺震动和粗喘声惊醒,她开灯他没意识到,她掀开被子他也没意识,他竟然让妹妹看到勃起的阴茎,他竟当著妹妹的面自慰、甚至、射精……她什麽都不懂的啊!
清早送清河下楼乘上计程车走後,郭倾云直接去了公司。
他没那个勇气回那间房,想想他们在卧室里相对无语,想想妹妹傻傻地在卫生间门口站了边天,问他,“哥哥,我手上有……我能不能洗手……”,再想想他们在餐桌上吃早饭,两人拿果酱瓶时撞在一起,清河象触电似的抽回手……
看她临上车时的茫茫,又惊吓的样子,他真不知道今天的考试会怎麽样,什麽公式、口诀,可能连她心目中的他自己,都面目全非。
从公司出来後,他打了部计程车去学校。办公室里暖气开的象春天,外面却是真正的冬季,他到学校时快五点,在高一(2)班的教室门口等了会儿,清河和几名同学在教室里听胡蓝讲课。
“来接清河?你等了很久了?”胡蓝是有个同学提醒才注意到教室外面有人,她出来招呼郭倾云进来,“你进来吧!外面很冷的!”
外面的确是很冷,郭倾云只穿了衬衫和西服,再多的,只有扣著喉结的领带能挡些西北风。“胡老师,下课了吗?”他吐著白气问胡蓝。
“下午课已经结束了,我们订正卷子,清河今天错的挺多的。”胡蓝轻声说。
“还有不懂的题目下星期一数学课我再讲!大家回家吧!路上都小心!”胡蓝散了课,今天晚上学校有党组织生活,她妈刚才发短讯说送饭到校门口了。
“晚上我们出去吃好不好?”郭倾云候在妹妹课桌旁,瞥了眼,妹妹手压了张卷子,上面红叉叉红勾勾,他赶紧抬头不看,今天都是他错,不怪她。
郭清河垂著头理书包,她不说话,郭倾云也不好催,只好帮著一起理笔袋理草稿本,一不留心两人手又撞了一起,“啊──”她惊叫。
怎麽!连手都不愿让他碰吗!郭倾云堵了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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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郭清河抬了头。
“哥哥,你手好冰!你冷不冷?”她翻书包里的羊毛围巾给他围上,她的围巾短,围两圈不够打结,围一圈又觉得不暖和,围了又解,她把围巾铺在课桌上折了两折,再套他颈子上,一端从另一端穿过,扣紧,塞进西服领口。
“想吃什麽?避风塘,PizzaHut,麦当劳?”郭倾云脸也有些冻僵了,他其实想笑,他的妹妹真好养,除了港式茶点和薯条匹萨,他想不出她还热衷什麽吃食。
“我们回家吧。”郭清河抱住自己的哥哥,她觉得他全身上下冷得象冰块,除了他呼在自己脸上的气,暖得,都发烫。
“嗯,冰箱里有速冻乌冬面,我煮给你吃。”郭倾云左手拎书包右手牵妹妹。
“我煮吧……”郭清河吞吞地接口
“我煮吧!”
“只有一包呢……被你煮糊了就没吃的了……”
“怎麽这麽说你哥!”
“嗳,胡老师,晚上还有课?”走到校门口,郭倾云看到胡蓝和一个中年女人在门房说话。
“晚上组织生活,我妈来给我送饭。”胡蓝拎著保温桶要走,她妈话唠,已经从她不是上课就是在上课的路上,一直念叨到了二十四岁的大姑娘怎麽还没个男朋友的问题上。
“胡老师妈妈好。”郭清河乖巧地问好。
“你好。”郭倾云也礼貌地打个招呼走过去。
“你好。”话唠大妈难得呆了一呆,两兄妹出校门还没走远,大妈回过神。
“哦哟!小蓝这是你班里的学生?这是你学生的哥哥?哦哟!哪能长得噶好看!哪能噶俊俏!哦哟──”
“胡老师你们该开会了吧?”门房的老头也受不了了。
“哦哟伊(他)有女朋友伐?小蓝我帮侬问问──”
“妈再见!”胡蓝抱著饭桶撒腿就跑。
“胡老师的妈妈说哥哥长得好俊。”郭清河都听见了,这一带人都说上海话,听得多了她也懂几句。
“她说你。”郭倾云不承认。
“没有嘛,说哥哥呢,老师的妈妈还想问──哎──哥──哥──等等我──哥哥慢点──”
郭倾云撒腿就跑,清河大叫大喊“等等我”“哥哥慢点”,两个人边跑边笑,跑得热了,天再冷都不怕了。
跑了一站路,叫到辆车回宾馆,今天郭倾云早上出门没开车,离开公司又忘拿钱包,幸得外套口袋还有几十块零钱够他们俩打车回去。
回到宾馆煮了锅木耳香姑乌冬面,上次路过家日本超市买的,别看是速冻货,煮开了香姑木耳又大又软,乌冬面筋斗爽滑,一人一碗吃了不够,又把汤底都喝个干净。
吃完饭,郭清河做作业,郭倾云翻翻她的教科书,顺便也瞄了眼红叉叉红勾勾满纸飞的数学卷子。
清河其他科目他有时还指点指点,数学方面他是几乎不插手的,第一,胡蓝是妹妹的班主任兼数学老师,他信任胡蓝,自然也尊重她的教学方法。第二麽,郭倾云一辅导妹妹功课,就好象变了个人似的,这话是倪阿姨的原话,譬如他唯一一次动手打妹妹就是因为妹妹功课不好,还有平时他看妹妹做的考卷和习题时火就会“噌噌噌”冒上来,他火啊,怎麽有那麽苯的学生!
平常人很难理解他这种心理的,郭倾云十五岁就特批进港大,他这人强到什麽程度?以前他和龙绯红龙海舟上同一所学校同一年级不同班,考试时他总第一个交卷,他过目不忘,离开教室後就把考试的答案发短讯到龙绯红手机上。龙绯红心眼多,把郭倾云给的答案改错几题後再填卷子上,然後转发龙海舟。龙海舟更精怪,他知道错得一模一样比对得一模一样都有问题,所以他也改错几题,填完交卷。最後公布成绩,郭倾云满分,龙绯红八十,龙海舟刚巧六十。
高一的学生作业也不少,等郭清河全部做完,也快十点了,洗澡刷牙睡觉。
“先别睡著,我有事跟你说。”郭倾云调暗了房里的灯,他去外间冲澡刷牙,还把两人的衣服都塞进洗衣机里定时开洗。
等他回卧室里,郭清河眼睛睁著大大,果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