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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谐谑的康塔塔 + 夫妻相性100问-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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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得烈回到餐厅时,餐桌上是一种相对柔和的气氛。 
不同于针锋相对的角斗,也不是冷冰冰地让人敬而远之。虽然谁都没有说话,但感觉上已经迈进了一大步了。 
安得烈为他的主人倒上一杯酒,然后又为莫尔倒了一杯。 
安斯艾尔把酒杯举起来,在早晨的微光中,杯子里的酒像流动的红色宝石一样闪着剔透的光。 
莫尔的视线穿过整张桌子也落在酒杯上,他看着安斯艾尔,然后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酒。 
“那么,不要辜负了安得烈的良好用心,来为这个约定干杯。” 
莫尔听到伯爵的声音从对面传来,他的心里在想什么连他自己都说不上来,只是随着那个声音的邀请,不加思索地、盲目地举起了手中的杯子。 
没有互相碰撞,但是在这个举杯的动作中,在场的人都好像听到了一下清脆悦耳的声音。 
XVI.牌局 
瓦尔特•;亚尔弗里德先生的牌局安排在晚上七时。 
此时距离莫尔和安斯艾尔互相立下约定的那一天已经有一星期之久了。 
这一个星期的事如果要逐一说明未免太繁琐,但是我们应该相信,在这一周内,没有任何不愉快的事情发生。即使有,那也只不过是因为某些生活上的细节问题产生了一点小小的辩论。 
是的,纯粹是语言上的辩论,互相试图说服对方,在一次次没有人胜利的平局之后继续锲而不舍地寻找下一次辩论的机会。 
用安得烈的话来说,就是他们各自张开罗网来捕捉彼此的一举一动,随时都可能因为对方某个失措的举动或者有违常理的口误而展开一场上至天文下至地理的学术性讨论。 
当然,当讨论上升到学术的高度时,形势对莫尔来说就很不利。但他的长处是能用无稽之谈来颠倒是非赢取胜利,常常说得安斯艾尔哑口无言,令他所学的理论知识连同他的精神一起完全崩溃。 
暂且不去管这些鸡飞狗跳的事吧,把目光放回到一个高尚的聚会中来。 
这一天是传说中的“马伦•;克莱斯特”船长第一次出现在社交场上的纪念日。 
四轮马车把莫尔和安斯艾尔一起带到了帕特里克斯公爵的府邸。 
瓦尔特借着表妹的名义理所当然地占用了这个豪宅,虽然是小聚会,但场面还是非常热闹。 
法兰西斯今天把头发盘得很高,上面装饰着可爱的小花和缎带,配合她手中的花边扇子以及发亮的绸缎衣裙,显得艳光四射奢华无比。 
这位年轻快活的小姐看到莫尔时非常明显而且自然地流露出了喜悦之情。 
“噢,马伦先生,能在今晚看到您真是太高兴了。上次的舞会您没来,让我失望了好长一段时间呢。” 
莫尔露出微笑,在周围那些带着疑问和一点点嫉妒目光的注视下牵起了姑娘的手。 
他在那小巧柔软的手背上轻轻一吻,然后用浅蓝色的眼睛望着对方。 
“和您一样,我也很高兴能再一次见到您。” 
法兰西斯习惯性地按着自己的胸脯,目光转向了站在一边的安斯艾尔。 
“伯爵先生,您和您的堂弟真是没法比。” 
“我有什么比不上他的地方吗?” 
“不,您看看他,马伦先生多健康,他的气色多好啊。相比较下来您的脸色就苍白多了,请答应我好好照顾自己好么?未来的日子还很长呢。” 
“您知道,我很乐意听您的责备,说不定是故意让自己看上去如此虚弱来博取您的同情。” 
“真的?” 
“千真万确。” 
安斯艾尔也在法兰西斯的手背上亲吻了一下,他的目光转向不远处的大厅,瓦尔特正朝这边走来。 
“亲爱的安斯艾尔伯爵,您终于还是来了,我简直等得望眼欲穿。” 
瓦尔特向他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色,表示他们参与过同一件事的讨论,但是安斯艾尔却故意装作没有看到。 
“我亲爱的瓦尔特表兄,让我来为您介绍这位先生。” 
法兰西斯带着美丽的微笑,目光从瓦尔特的眼前转向了莫尔。 
“安斯艾尔伯爵的堂弟,上次的舞会上我跟您提起过——马伦•;克莱斯特先生,一位了不起的船长。” 
“噢,晚上好,马伦先生。”瓦尔特说着用一种很生硬而刻板的动作对莫尔表示了欢迎。 
他的目光停留在莫尔脸上,看得出这个男人正从心里燃起一股嫉妒和仇视的火焰呢。 
莫尔很年轻,身形挺拔出众,长相也容易博得女性的好感,这对一个像瓦尔特那样的花花公子来说是很不受欢迎的对手。 
他轻率地表现出一种不怎么友善的情绪,在场四人中,恐怕只有法兰西斯没有察觉,莫尔和安斯艾尔都强烈地感受到了敌意。 
瓦尔特至今没有用这种露骨的态度对待安斯艾尔,大概只是出于他少有的“仁慈”而对一个体弱多病的人所给予的有限的宽容。 
“马伦先生,听说您拥有一支船队?” 
莫尔对瓦尔特•;亚尔弗里德的第一印象很差,而且在安斯艾尔的恶意描述中已经潜移默化地让他对这个男人产生了反感,现在想象和现实契合在一起,连一条缝都没有。 
他并不怎么掩饰自己的情绪,也带着三分冷淡地说:“您从哪儿听来的小道消息,一支船队?如果我有一支船队那我就不必穷困潦倒地从海上逃回来投靠我的兄弟了。瓦尔特先生,如您所看到的,我只是个懂那么一点点航海技术的无赖。” 
“您真是幽默,过分谦虚是骄傲的表现,马伦先生一定是在心里觉得万分得意吧。” 
“确实不坏,我对自己的败家还相当满意。您呢,瓦尔特先生,就这方面而言您一定做得比我好多了,不过我们幸运的是都有一位慷慨善良的亲戚。” 
安斯艾尔看着瓦尔特那张刷白的脸,忍不住就要笑出来,他努力克制的后果是让自己显得痛苦极了。 
“我亲爱的哥哥,有哪里不舒服吗?您的脸色看起来真差。” 
“是的,可能我站得太久了。” 
“我扶您进去坐一会儿。”莫尔抬头往大厅的方向望了一眼,而瓦尔特显然已经控制住他的情绪了。 
“您没事吧,安斯艾尔先生。”法兰西斯担心地望着他,瓦尔特说,“好了,都别站在门口了。进去吧,进去玩牌。” 
帕特里克斯公爵府的玩牌厅聚集了不少贵族和贵妇,安斯艾尔逐一向他们打招呼,然后在最靠里面的位置坐下。莫尔就挨着他,瓦尔特坐在安斯艾尔的另一边,而法兰西斯则坐在莫尔身旁。 
“马伦先生,您打算下多大的注?恕我直言,在那些无人小岛上大概是不需要用钱的吧,您用什么和那些土着人做交易?” 
瓦尔特露出一个开玩笑的表情说:“女士们先生们,在开始玩牌之前,来听听马伦先生的荒岛奇遇吧,这开场白一定有趣。” 
莫尔在桌子上摆弄了一下手指,他看起来有点腼腆。 
安斯艾尔则用酒杯挡住了自己的视线,什么话也没有说。 
莫尔的样子看起来好极了,更可贵的是举止得体,一个星期的努力没有白费,他很轻易就得到了在场众人的认可。但是再好的外表没有语言支撑也会显得空洞,在这些纨绔的贵族心里,或多或少都带有一点希望这位新朋友是个看起来还不错的傻瓜,拿他来取乐,或是臭味相投地混在一起就是最叫人高兴的。 
现在莫尔要开始说话了。 
他先看了身边的法兰西斯一眼,然后说:“您应该知道,这个世界很奇妙,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东西,您见过鹰头马身带翅膀的怪兽吗?那狮头羊身的怪物呢?” 
“上帝,您该不会是全都见过了吧。”一位贵妇用扇子敲打着她的胸脯问道。 
“这还不算呢,得加上那些专吃人尸体的女妖。我全看见了,在某位孤岛国王的宫殿里,有好几百只。” 
“天呐,这太可怕了,您确定您说的是真话而不是在唬弄我们?” 
安斯艾尔用手捂着自己的额头,但是没人觉得这个动作有什么不对,伯爵就算立刻晕倒在地也不会引起恐慌,因为这是常有的事。 
莫尔继续编他的故事。 
“那位国王是一个残暴的暴君,我和我的水手们经过小岛时船只搁浅了,我们只能下船来,顺便看看那个无人抵达过的小岛,我们就在那里遇到了一大批我刚才说的东西。” 
“吃人尸体的女妖么?” 
“是的,但不用担心,她们只吃尸体,活着的人她们可不去碰。” 
法兰西斯用手按着心口,听得简直入迷了:“请快说下去,后来呢?” 
“后来我们没能逃走就被捉住了,被带到那位残暴的国王面前。那个时候我想我完了,我就要死在这儿了。”莫尔的目光从众人的脸上扫过,然后落在正扶着脑袋的安斯艾尔身上,他说,“我不断地在想如果我死了,那我亲爱的堂兄该多伤心,他的身体一直都不好,兴许还会为此大病一场。” 
安斯艾尔彻底被他打败了,人们常说青出于蓝不是么? 
“然后呢?您是怎么逃出来的?” 
“别急小姐,我想先说说那位国王的宝藏。”他镇定自若地说,“来到这位国王面前时,我简直就被惊呆了,他埋没在一大片宝石之中。是的,成千上万的宝石,可全被他踩在脚下,就像我们对待铺在地上的鹅卵石一样不在乎。” 
整个玩牌厅响起了一片唏嘘的惊叹声,莫尔的夸夸其谈虽然很幼稚,但是他说话的语调却很认真。即使中途有人露出怀疑的表情他也没有立刻强调故事的真实性,他的声音很低很诚恳,所以就算不是人人都相信,但至少没人笑话他。 
“我们被关进牢房,那里暗无天日。”莫尔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又变了,安斯艾尔抬头看着他,发现在那张年轻的脸上慢慢流露出一种真正的回忆似的表情。 
“我在那里遇到了我的朋友,一个同样被暴君关押起来的囚犯。” 
“是他帮您逃出来的吗?” 
“是的是的,没有他我现在还在牢房里呢。”莫尔的眼睛忽然泛起了一种淡淡的红色,眼泪在他的眼眶中聚集,谁都看得出来他就快要哭了。 
法兰西斯不由自主地握住了莫尔的手掌问:“您的朋友没有逃出来么?” 
“他死了。” 
“上帝,这真遗憾。” 
安斯艾尔看着莫尔的眼睛,忽然明白他正在说自己的亲身经历,那些话是真的,如果他再说下去,那就把什么都说出来了。 
“亲爱的马伦,别再说那件不幸的事了,你存心想让我们都不快活么?好了,赶快把这个故事结个尾,大家都等着玩牌呢。” 
“噢,是的,我太忘形了。” 
莫尔吸了一下鼻子,接着说:“作为结尾,我想该有一点能证明这故事真实的证据。” 
他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样东西。 
一颗榛子一样大小的钻石,莫尔把它放在手心里。钻石在烛光下看起来纯净无瑕、光辉夺目,就像是一道闪光在手上流动。 
这一下,惊叹声就在这个玩牌厅中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 
“啊,这多壮观啊。” 
法兰西斯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她的目光一动不动地停在这颗钻石上。 
“是的,就如各位所看到的这样,这是我从那位国王的宝藏中偷偷带回来的一小块。它在这儿看起来是这么耀眼夺目,这么令人着迷,可在那位国王的王座下,可就是最不起眼的了。” 
“马伦先生,您不打算把这个小岛的位置说出来吗?”瓦尔特冷笑一声。 
“很遗憾,我已经不记得它的确切位置了。您知道我受了惊吓,几乎是头也不回地在逃命,当时只想着要离开那里越远越好,您就尽量嘲笑我吧,那地方我可不想再去一次了。” 
瓦尔特望着他,脸上带着讽刺的笑意说:“那么您现在拿出这块惊人的宝石,难道是想用它来下注?” 
“不。”莫尔也用同样的笑意回敬他,“请允许我吝啬地把它收回去,我们尊敬的国王陛下还想要控制下注的额度呢,我总不能一回来就破坏规矩。瓦尔特先生,请让我的堂兄代替我下注,一个金币。” 
第017…018章 
快一点,可是就这么拖拖拉拉,罗嗦…… 
 
XVII.月光 
人们玩的“法老”游戏是一种纯粹的赌博。 
瓦尔特总是习惯用金币来下注,虽然一开始还比较谨慎小心,但是渐渐地连自己都没有发觉,他把口袋里的钱全都输光了。 
安斯艾尔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应付自如,表面上的确是相当用心地在参与这项娱乐,但目光却一直注意着身旁的莫尔。 
他正和法兰西斯低声说话。 
对于这种窃窃私语,安斯艾尔并没有什么不愉快的情绪,反倒是瓦尔特不时投去了憎恶的目光。 
他可能是输急了,而且感到自己的计划出现一个大阻碍。 
安斯艾尔开始觉得今晚到此为止会比较好,因为只要牌局一结束,气急败坏的瓦尔特就会一把拖住他并且语气强硬地要求他立刻答应和法兰西斯的婚事。 
伯爵现在庆幸让公众认为自己是个半死不活的病人有多方便。 
瓦尔特在一刻钟内下了二十回注,现在是最后的最后,再赌下去他那华丽的遮羞布就得要被剥光了。 
安斯艾尔伸出手,他看起来像是要把钱币放到赌桌上去,但是下一个瞬间,这个动作就变成了重重地支撑着桌面。 
伯爵的脸色一下子就发白了,谁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儿学来的这项特技,看起来却逼真极了。 
安斯艾尔的举动让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起来,莫尔停止了和法兰西斯的对话,也一样把头转了过来。 
“伯爵,您怎么了?” 
“没什么,我感到有点头痛。” 
“瞧您的脸都发白了,我想是这里太闷了。各位,请让一下,让伯爵先生出去透透气。” 
莫尔站起来,脸上露出关心的神色。有那么一瞬间,他还以为安斯艾尔真的病了。 
但是当他倾下身体伸手扶住他的时候,看到那个装腔作势的人对他使了个眼色。 
“您一定是太累了,亲爱的哥哥,我送您回去吧。” 
莫尔领会他的意思,立刻转过头来对法兰西斯说:“真遗憾,我得先走了,今天晚上我们过得很愉快。” 
“好的,马伦先生,您快走吧。好好照顾伯爵先生,我期待着下一次的会面。” 
“抱歉,我真是扫了您的兴。” 
安斯艾尔用十分虚弱的声音表达自己的歉意,法兰西斯却非常体贴地安慰他说:“不,这没什么,您能来我就已经尽兴了。” 
她为他们拦出一条路,莫尔很谨慎地向众人道别,但唯独忘记和瓦尔特说再见,因为哪怕是多说一句话,他都感到愉悦的心情打了折扣。 
坐上马车后,安斯艾尔立刻恢复了正常。 
他对着窗户微微吐了口气,然后把头靠在上面。 
“您看起来似乎不太高兴。” 
安斯艾尔“嗯”了一声说:“是的,有一点。” 
“我做得不够好么?” 
“刚好相反,您做得太好了。” 
莫尔望了他一眼问:“超出您的期望了?” 
“超出了很多。”安斯艾尔望着车窗外的景色说,“我忘了告诫你这点,你太会惹人注目了,我是希望你能融入到他们之中,但却不希望引人注意。” 
“现在呢?” 
“现在您都已经成了焦点。” 
“那有什么坏处?” 
“你明明看到瓦尔特眼中的恶意,却还故意去惹恼他。这对你没什么好处,他是个卑鄙小人,有必要的话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 
“我被您吓到了。” 
莫尔不在意地说:“他能把我怎样?” 
“他让你没命。” 
“您生气了?”莫尔望着他,“您干吗生气?他憎恨我、讨厌我,就算让我没命那也是我的命,这和您有什么关系?” 
“你问我为什么生气?好吧,把那颗钻石拿出来,谁让你擅自把我的东西拿出去显摆的?” 
“我只是借用一下,又没弄坏。” 
“您认为它在那么多人贪婪的目光下还能保持完整吗?就算这颗钻石可以,你也不行。”安斯艾尔用他的手指按着额角,他真的感到头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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