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化冰心系列之冷郎的弱点-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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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啦，我有你就够了。〃他暂时允许自己沉溺于快乐里，刻意去忽略这几天频频扰得他睡不好的隐忧。
卓桦风高兴地从古华轩回来，手中拿着关皓给他的甜点，准备与凛扇分享，没想到凛扇竟然跑得不见踪影。
他微嘟着嘴，坐在木椅上吃糕点等凛扇回来，结果人没等着，却等到他的口信，要他到古华轩一赵。
〃古华轩？〃卓桦风一边走，一边喃喃自语：〃刚刚明明没见着他呀，真是奇怪。〃
他走着走着突然一个分神，踢到一颗石子，重心不稳的跌在软泥上。
他正想爬起来时，却有人拉了他一把，抬起头来一望，竟是卓炳。
卓桦风吓得想挣脱他的箝制，却敌不过卓炳的蛮力，只能任由卓炳把他带到他不识得的屋内。
〃你想干嘛？〃卓桦风无力地开口，蓦地惊觉自己浑身使不出一丝力气。
〃你在躲我。〃卓炳阴狠地指控。
〃我、我没有。〃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他不敢激怒他。
〃你还敢骗我？〃卓炳用力地捏着他的双颊，〃你以前是多么的听话，从来不会对我说谎。〃
〃放开我！〃卓桦风无法反抗，只能拼命喊叫。
〃呵呵……你是我的了，我怎么可能放开。〃卓炳阴騺地说。
〃才不是，扇会来救我的。〃卓桦风张大了双眼。
〃他会来？〃卓炳嗤笑一声，〃只怕他现在同你一样，虚软无力地只能任人宰割吧。〃
〃不可能。〃卓桦风驳斥，但看到卓炳肯定的表情时，不禁担心地问：〃你对他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卓炳讥笑，从卓桦风的袖子里取出还没吃完的糕饼，〃不就是让他吃了这个东西。〃
〃你下药？〃卓桦风紧咬着唇，心里暗想，那皓跟劭羽哥，甚至是……他没有勇气再想下去。
〃没错，那小子还高高兴兴地接下，在我面前大咬起来呢！〃卓炳轻蔑地说：〃原来冰心堂里的人也不过如此。〃语毕，他嚣张地笑了起来。
〃你怎么可以这样，为什么要伤害他们？这又不关他们的事。〃卓桦风心痛不已。
没想到他的隐瞒，竟然害了他们。
〃哼，反正冰心堂的人迟早也要除掉，这样才能断了你跟他们之间的往来。〃
〃你鬼迷心窍了。〃卓桦风喘着气怒骂。
〃没错。〃卓炳将他的身子摔上床，压了上去，在他耳旁轻道：〃我是为了你才鬼迷心窍的，那么……你就是鬼了！〃
听到这些话，卓桦风惊得说不出话来。
〃那江湖术士说得还真不错，你是鬼，是让我发疯的鬼，让我无时无刻地想要占有你。那夜，我早该杀了你，不该让你左右我的意志，让我为你疯狂。〃卓炳抚摸着卓桦风的衣襟。
他邪恶地笑着，〃不过你已经是我的了，是我一个人的，我要一辈子拥有你，呵呵……我一想到就兴奋不已，恨不得马上占有你。〃
〃你放开我！〃卓桦风觉得力气稍微恢复一些，拼命地挣扎。
〃想要我放开你？不可能的。〃卓炳咧开嘴狂笑，〃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身上背负着几条命呀？〃
卓桦风倒抽口气，〃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娘因为长得和你太像，所以被我侵犯后杀掉；而傅嫂服的毒药也是我给的，谁教她要让你离开卓家；至于这冰心堂上下的人命，更是掌握在你手上，你还不懂吗？〃
〃你到底想怎样？〃卓桦风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地落下。
〃很简单，只要你乖乖地听我的话，我就会放过他们，甚至连傅嫂我也能让她复活。〃从很久以前，他就一直在布傅嫂这颗棋子，他就不信卓桦风会忍心看着从小到大一直在照顾他的传嫂，会因他的愚昧而死去。
〃你能让她复活？〃他不愿意相信这其中隐藏着重大的阴谋。
〃是呀，那药是一种让人假死的乐，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取到的，只要给傅嫂服上解药，我包准她一会儿就醒来了！〃
他之所以不真的杀了傅嫂，为的就是以此威胁卓桦风乖乖就范。
〃你怎么可以这样！〃卓桦风哭着说：〃扇可能已经把她给……〃一想到有可能就这样活活地埋了傅嫂，他就害怕不已。
〃不准唤那小子『扇』。〃卓炳粗鲁地拉着他的衣襟。
卓桦风呼吸不顺，猛咳起来。
〃咳、咳……我好难受。〃
卓炳闻言立刻慌乱地放开他，轻轻地拍抚他的背，〃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放开我，不用你来假慈悲，咳……〃卓桦风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却还是不愿意接受卓炳的碰触。
〃你！〃卓炳霎时变了脸色，怒不可遏地使出蛮力撕开他的长衫。
〃放开我！〃卓桦风惊慌大叫，却又无力反抗。
〃我这就让你知道，激怒我的下场会如何。〃
卓炳正想摸上渴望许久的身子，却在下一刻发现自己的手掌被削下，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袖；躺在床上的卓桦风，则是被早应中毒的凛扇搂在怀中。
〃扇，你出手太重了。〃关皓看着眼前血腥的场面，微微蹙起细致的眉峰，担心卓桦风被吓坏了。
〃会吗？〃劭羽凉凉地插嘴。〃我倒觉得他下手太轻了些。〃要是适才躺在那边的不是桦风，而是皓的话，他没在那臭小子动手之前，先剁他个十七、八块，他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扇！〃卓桦风看着脸色发黑的凛扇，错愕地出声。
〃你没事吧？〃凛扇克制自己的声音不要颤抖。
〃没事，你呢？〃他担心地说。
〃我没事，你以为他那些下三滥的手段能伤得了我吗？〃那点药连他都伤不了，更何况是主子与皓。
〃不可能！〃卓炳捂着鲜血直流的手慌乱地道：〃我明明看见他率先把饼吃下去了。〃他瞪着劭羽。
劭羽夸张地咧开嘴角，悠哉地踱了几步，〃是呀，那饼还真是难吃，比起市集里卖的紫玉卷还差得远呢！〃
〃那你为什么没事？〃卓炳错愕地说。
〃因为主子是堂里的试药者，除了……嗯，大部分的药对他来说都没用，所以只要主子一使眼色，我们心里都有个底了。〃一旁的季狮插嘴道。
开玩笑，他们冰心堂的人在主子日以继夜的磨练之下，哪一个不是一流的戏子？
〃你！〃卓炳吸了一口气，搬出最后的王牌，〃大哥，你不想要傅嫂的命了？〃
此话一出，原本略微恢复血色的卓桦风，面色又瞬间刷白。
〃傅嫂是吧？〃凛扇勾了勾手指，让处在门外许久的人进来。
卓桦风一见来人倏地惊呼一声：〃傅嫂！〃
〃少爷。〃傅嫂哭红了双眼，跪了下去，〃都是老奴害你受苦了，是老奴瞎了眼，才会相信这禽兽不如的人所说的话。〃
〃您别这样，快起来。〃卓桦风一方面放下心，一方面又心疼傅嫂，一张小脸哭得泪流不止，说话也泣不成声。
在他身旁的凛扇紧紧地搂着他，目光愤恨地看着卓炳，欲杀之而后快的表情表露无疑。
久久不曾出声的卓炳更是大受打击，〃你们、你们怎么可能会发现破绽，找得到解药？〃
〃呵呵……你想要找出凛扇不曾见过的药，可要多费点心思了；他游历过大江南北，足迹遍及西域、苗疆，哪有什么药他会不清楚的？更何况，你还用了与我们冰心堂很有可能成为亲家的凌门的药，唉，只能说你运气不好啰！〃劭羽邪恶地笑着。
〃主子，你要娶谁吗？〃季狮岔开话题，一头雾水地看着劭羽。
主子要娶亲了，他怎么没听说？
劭羽受不了地看着季狮，扯着僵硬的脸皮道：〃等一下我们再讨论这个问题，好吗？〃
有没有搞错呀，季狮到现下还没了解大块头的心意，他们之间到底是谁出了问题？
卓炳看到自己精心策划的计谋，完全被玩弄于他人的掌心之中，不禁颓然地垮下身子，好似丧家之犬。
〃主子，别再跟他啰唆，让我亲手杀了他；反正他早该下地狱了。〃凛扇看着卓桦风衣衫不整的模样，忍无可忍地说。
〃我没意见。〃这时的劭羽倒是好商量得很，反正眼前这愚蠢的人也想伤害关皓，与其让他出手，倒不如让凛扇出手来得干净些。
〃不要！〃卓桦风轻呼一声，〃放了他就好，他的手已经……〃他别开眼，不忍看那血淋淋的样子。
〃这怎么行！〃凛扇不满地说。
〃算我求你，扇。〃卓桦风一脸乞求地看着凛扇，不希望自己唯一的弟弟就这样死了。
毕竟，他还是受过卓炳的帮忙才活到现在，而且他曾在娘亲的面前起誓，无论卓炳做了什么，都要饶他一命，保留卓家的血脉，所以即使卓炳杀了他娘，他也不可以违背誓言。
〃我们把他送到官府，好吗？〃他倚着凛扇，哀求地说。
〃这……好吧。〃看着他哀戚的模样，凛扇不甘心地答应，放了他到目前为止唯一能让他起杀机的卓炳。
〃这样也好。〃劭羽开口道：〃既然桦风、凛扇决定要放他一条生路，那这个人就交给我了。〃他露出无邪的笑容，〃我一定会把他交给官府办理的。〃
除了没有警觉心的关皓，以及不知道劭羽可怕的卓桦风、傅嫂之外，在场的凛扇以及季狮都觉得这些话很熟悉。
他们会心一笑，没有人敢去点破主子内心真正的想法，可想而知的……卓炳不会太好过了。
第九章
一回到沐云院，凛扇就急忙地拉着卓桦风转了一圈，着急地问：〃告诉我，你有哪里不舒服？〃
刚刚在大伙儿面前他脸皮薄问不出来，现在四下无人，他才敢将一直便在心中的话，一古脑儿地问出口。
〃我没事。〃卓桦风倚着他平抚爱惊的情绪。〃你怎么会知道我在那儿？〃他漫不经心地问。
〃嗯……〃凛扇艰辛地吞了吞口水，生怕有人会秋后算帐。
〃这很难开口吗？〃卓桦风抬起头来，看见凛扇一脸为难，蓦然顿悟地道：〃你该不会是从头到尾都知道实情吧？还是……我应该说，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
〃不是。〃凛扇紧张地解释：〃我们只是顺着事情的发展罢了。〃
卓桦风倒抽了一口气，搥打着他，〃你怎么可以这样骗我！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很怕你出事，怕到连心跳都要停止了，可是你却这样对我！〃他好不容易才止住的泪水又再度落下。
〃我也不愿意呀，可是这是最快、也是最有效率的方法了。〃凛扇拉着他，急着想解释。
〃我再也不要相信你的鬼话了！〃卓桦风气得想挣脱凛扇的箝制。
凛扇无法可想，一张嘴倏地覆了上去，堵住卓桦风想要说出口的话。
卓桦风一开始还想要挣扎，但慢慢地，他却沉沦在凛扇甜美的唇舌中，酥茫无力地软下身子。
许久之后，凛扇放开缠绕他的丁香小舌，离开了眷恋不已的红唇，轻声道：〃相信我好不好？〃
卓桦风过了好一会儿，才从适才的吻中反应过来。
〃不相信你，行吗？〃他嘟起娇红欲滴的小嘴，双颊酡红地娇喘着，〃我都被你吃得死死的了。〃
凛扇轻笑几声，〃我还不是一样。〃
〃你才没有呢！〃他反驳。
〃我说有就有。〃
〃你没有。〃
〃有。〃
〃没有。〃
同样地，适才绣绵暧昧的浪漫气氛，再度在他们幼稚的对话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次弑母夺兄的事件，随着卓炳的……呃，移送官府而宣告落幕。除了一些琐碎的小事，一切都慢慢地恢复原状。
〃唉！〃劭羽坐在主位上，看着黏着关皓的卓桦风，以及无缘无故出现的凌鹫，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真不知道最近是招谁惹谁，他这儿净来了些碍眼的家伙。
〃主子，为啥叹气呀？〃凛扇刚刚处理好卓家的事，一走进来就看见主子好象深宫怨妇般地猛叹气，不禁好奇地问。
〃不提也罢。〃劭羽撇了撇嘴，佣懒地开口：〃你那儿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
〃卓文范一开始还不相信卓炳犯下的错事，后来是凌门的人出面，堵得他无话可说，他才勉强相信自己的宝贝儿子干了这种里，一张脸顿时好似老了好几岁。〃凛扇的语气颇为不屑。
真是印证了〃天理昭彰，报应不爽〃这句话。
〃他没多说什么吗？〃劭羽讶异地问。
那老头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人吧？
〃没有，他的气焰早已没去，就像是脱落羽毛的老鹰，全然没有危险性。〃
〃真是的！〃劭羽无趣地说：〃想不到人老了，没了气势，就一点用也没有。〃亏他还在想，凛扇这次去定能闹得风风雨雨、热热闹闹的，没想到……真令人大失所望。
〃主子，希望你不是在打什么坏主意。〃凛扇小心翼翼地道，生怕有人心情不好又找他麻烦。
开什么玩笑，第一次被设计就已经让他寻个人回来，把他吃得死死的，再来一次……他的小命恐怕不保。
〃你看我像吗？〃
〃呵呵……小人不敢胡乱猜测主子的心意。〃
基本上，他的主子是个恐怖的恶鬼，若能猜中他心思的话，那他岂不是变成精了？
〃不过，卓二夫人倒是有问起她儿子的下落。〃凛扇盯着劭羽。
他去卓府时，那女人嗫嚅地站在卓文范的身旁，全没了当初凌人的气势，碍于卓文范在一旁，她不好意思问起自己儿子的下落，只好在他离开前卑躬屈膝地拉着他偷问。
这时，一直与关皓聊天的卓桦风突然插话：〃卓炳不是在官府里吗？〃他心惊胆战地问：〃他该不会是逃掉了吧？〃
〃怎么会呢！〃凛扇安抚着身旁的小傻瓜，面不改色地说：〃我也是这样对你二娘说的。〃只怕待在官府里，下场更惨就是了。
〃这样我就放心了。〃卓桦风漾起一朵笑容，开心地搂住凛扇。
〃对了，你去卓家拿些什么呀？一直这样神秘兮兮的，连我都不说。〃卓桦风说到最后有些抱怨起来。
〃你的。〃凛扇从怀中取出一包东西交给他。
〃我的？〃卓桦风不解的打开来看，却赫然发现里面是他小时候装宝物的木盒。
〃扇，你怎么找得回来？〃卓桦风高兴地说，他还以为他爹早已把它扔了。
〃那老头一直留着它，好象是怕扔掉会得罪什么妖魔鬼怪之类的，所以我一向他要，他就双手奉上了。〃
〃这样呀，没扔就好。〃他小心翼翼地拿着它，好似奇珍异宝般小心地呵护着，让凛扇看得心情郁闷。
〃那里面是什么呀？宝贝成这样。〃凛扇不满地说。
他大老远地从卓家带回这东西，没听见桦风一句撒娇的话也就罢了，竟然还让他的注意力全被那玩意儿夺了去，这教他怎么能吞得下这口气。
〃这……〃卓桦风有点不好意思地嫣红着小脸。
凛扇看见他这副模样，心情更是郁闷到极点，他板起脸不高兴地说：〃我不能知道吗？〃
〃不是！〃卓桦风急急辩解，看了看四周的人轻声道：〃我怕你会不好意思。〃
谁教扇的脸皮薄嘛！
〃我才不会。〃心中被酸意填满的凛扇，没有听出卓桦风的弦外之音，不暇思索地开口。
卓桦风转了转眼珠子，缓慢地打开木盒，里面竟然是二束交结在一起的头发。
〃这是什么呀？〃凛扇不解地问。
〃这……〃卓桦风不知道该怎么说，却被明眼人的劭羽把话接了下去。
劭羽看着他道：〃这是凛扇与你小时候的头发，是吧？〃
〃嗯。〃卓桦风害羞的点点头。
〃那又怎样？〃凛扇还是听不懂。
〃嘿嘿，也就是说，这小鬼从小时候就抱着非你不嫁的决心。〃劭羽夸张的乱叫：〃哇，扇的人缘还挺好的嘛！〃
凛扇红了双颊，怨恨起自己适才的多嘴，想想又觉得不对，〃你怎么可能会有我的发丝？〃
〃我、我趁你睡着的时候，拿剪子剪的。〃卓桦风嗫嚅地道。
〃你偷剪？〃凛扇危险的眯起双眼。
〃对呀，还费了我好大的工夫。〃卓桦风小声地说。
那时候他还那么小，走起路来摇摇摆摆的，可是他还是很辛苦地拿着剪子，偷偷溜进扇的房里去，剪了好几刀，比较哪一次剪得比较美。
〃你这个小鬼，脑子里到底在装些什么呀？〃凛扇粗声地质问。
只要一想到这小鬼不知轻重地拿着剪子，在他头上晃来晃去，他就觉得头皮发麻，性命随时都有可能断送在这小鬼的手上。
〃你怎么这么说嘛！〃卓桦风不满地嘟囔：〃这是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