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双骄之花开富贵 by殷子期-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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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一横,冲他喊:“你为什么一定要强暴我?!难道你没有自信能让我爱上你?!难道你认为自己永远比不过花潜?!”
这回轮到他沉默,许久,他才狠狠的说:“好,如果你的办法果真灵验,我就不逼你。”
我吁出一口气,瘫在床上,才发现自己已经满头大汗。
真是可悲啊,身为男人,却要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保护自己的贞操……
像《一千零一夜》里面的皇后,我开始讲我的故事:“我要讲的,是关于银行的……”
刚说到这儿,钱诚便插嘴:“什么是银行?”
“急什么,听我慢慢讲!”我白了他一眼。
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在他们这些古代人面前有些尊严。
“银行呢,有些类似于你们的票号……”
钱诚敏感的看了我一眼,我于是适时说了一句:“哎呀,忘了问,你有没有票号生意?”
他摇头。
“呃……没关系,反正你有钱,开一间就是了!”我拍拍手,接着说,“银行同票号的区别在于,票号的主要作用,是将体积大且重的银钱,换成银票,方便生意人携带,并且收取一定的手续费。而银行接收外来的存款,并且付利息给对方,存的时间越长,利息越高。”
“那不是赔钱?”
“非也非也,银行利用付利息来吸引存款,主要目的,是为了本钱放贷款……”
“你是说放高利贷?这是朝廷明令禁止的,我不想做违法的生意。”钱诚说。
我摇头:“银行的贷款利息要比高利贷低很多,却比付给储户的利息高,这样就可以从中赚取差价,绝对合法。”
“最主要的,这种方法全部是账上的钱在流动,几乎不需要投入。”我有意加重了语气,“不仅可以迅速赚到大笔银子,还可以暂时挪用长期储户的银子救急,一本万利,好处多多……”
我看得出来,钱诚心动了。他的一生都在同花潜比,这次被对方打得节节败退,一定想快些扳回局面,难免急功近利,考虑欠周全。
果然,他亮着双眼,急促的说:“你给我仔细的说说,要如何做……”
整整讲了一晚,钱诚很认真的听着,想着,时时提一些问题。我发现他的头脑并不比花潜差,聪明且细心。
就是人品……唉……
我长长的叹了口气,钱诚忽然抓住我的手腕,逼近我:“你有没有对别人讲过这个办法?”
我知道这个“别人”是指谁,很大方的说:“你是说花潜?也许吧,我给他讲过很多话,一时记不清楚了。不过,赚钱的办法不在乎多少人知道,只在乎谁做的早,谁做的好。”
钱诚深觉此话智慧,沉思不已,相信他自今夜已经对我肃然起敬了,哈哈。
其实这句话是我爷爷说的,后来成了我家祖训,从小就被逼着背诵。
天亮之后,钱诚丝毫没有一丝困倦,梳洗之后就出门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他还是硬爬上我的床,但遵照约定,没有对我使用暴力,很老实的睡觉。
我相信凭他的能力,可以将一个设想完成的很出色。
一天早上,我拉住要出门的他:“你要记住了,贷出去的钱不可以超过存款的两成,否则一旦出现挤兑,局面将不可收拾!”
他一直看着我,看得我心里直犯嘀咕,不禁后退了一步:“怎、怎么啦?”
他忽然伸手将我拉进怀里,吻我的眼睛。
他说:“元宝,究竟什么样的人会有这样一双清澈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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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他一搂一亲,立刻紧张的不得了。钱诚觉出我的僵硬,轻轻放开了我。
“元宝,我会得到你的,得到你的心。”他说。
我不摇头也不点头,只是低下了头。
他捏住我的脸,强迫我看他:“你的奕,已经把你的心丢掉了,如果你自己不捡回来,终有一天会被碾的粉碎!”
“可是,被他丢弃的东西,你还有兴趣要么……”我缓缓的问。
面前这张俊秀的面孔,却透着冰般的线条,坚强得近乎冷酷,遥远的有些不真实。
我忍不住伸手去摸摸,暖的。
我的花潜也是暖的,像一块温润的玉,常常,我远远看着他,他的脸转向我,目光将距离颠覆掉。他像就在我身边,紧挨着我,我能感到他的体温,透过衣料,真实的热度。就算紧接着,他为我做的蠢事,迎头将我痛骂一顿,措词刻薄恶毒,戳我七八个窟窿,捂着耳朵跑,可我的灵魂总是留下来,以致我的肉体也跑不远,总是被他抓住,好一顿修理。
我的灵魂住在我的心里,我的心给了一个人。
钱诚听了我的话,怔了一怔,才说:“我想要什么,跟奕无关。”
我张了张嘴,终于还是忍住没说。
这时,仆人进来,说:“车子已经备好了。”
钱诚看了我一眼,转身出门去了。
我望着他远去,才喃喃的说:“你想要的,和花潜最最有关,因为你想要的就是花潜,可你自己却不肯承认……”
不公平!
我有这么多实力强劲的情敌,而花潜只有一个,现在还嫁人了!
我跑到院子里,握着拳头朝老天爷使劲挥了挥,以示抗议。
天空是一种明媚的颜色,我站在阳光里,忍不住哭了。
古书上说,天若有情天易老,老天爷看不见我有多么悲伤。
我想要得到幸福,只有靠自己,这一回是真的,我曾发过誓。
这一晚,直至深夜,钱诚才急匆匆的回来。我已睡着了,被开门的声音惊醒,翻身起来看。
钱诚走到我床边,像抓住救星一般抓住我的胳膊:“元宝,告诉我该怎么办,你一定知道办法的!”
我见他面色苍白,也紧张起来:“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挤兑……”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个词。
我瞪大了双眼。
没想到,这么快就发生了!
“昨天一天,突然有上百拥到票号里来,要求提前取出存款,其中还有不少大数目,幸好账面上还勉强应付的过来。”他说,手上的骨节因为焦急而发白,“谁知道今天竟然又来了一百多人!”
我扶住他的手,努力让他镇定下来,问道:“现在情况如何?”
“暂时稳住了,我吩咐伙计先作下记录,让那些人三天后再来。”
我点头,又问:“一共有多少?”
“一千二百两。”
真不是个小数目,一间最兴隆的酒楼,一天的毛利也不过十两银子而已。
“贷出去的钱还有多久到期?”
“最近的一笔也要到下月底。”
“……”我想了一会儿,然后摇摇头,“没有别的办法,只有筹钱,如果你三天后仍然不能付出钱来,就会引起其他储户的恐慌,到时候局面会更加不可收拾。”
见我没有灵丹妙计,钱诚显的很失望,他捏紧拳头,咬牙切齿的说:“我真不明白,现在四海升平,既无灾荒又无战争,怎么会发生挤兑?!”
“我之前就同你说过要当心,可你贪得无厌,将五成的存款都贷出去,无论如何也应付不来。”我揭出他的老底。
“我是逼不得已!奕的生意处处同我作对……”钱诚气的说漏了嘴,蓦然停住。
我沉默,静静看着他,虽然钱诚家底丰厚,生意众多,但我有预感,他这次凶多吉少。
生意人的钱,都是在帐上流动的,钱记在之前已被花潜打压得难以喘息,现在为周转票号的亏空,不得不挪用其他生意上的钱。
他很聪明,只是悄悄关闭了一间很偏远地方的店。谁知谣言却像毒草般迅速生长起来,钱记快要倒闭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京城。
果然被我料中,钱记票号被人踩破了门槛,其他生意也一落千丈,纷纷告急。以前的生意伙伴见势纷纷退避三舍,避之不及。钱诚拆掉东墙补西墙,但是兵败如山倒,颓势已无可挽回。
如果说,一个偌大的钱记就这样迅速的倒掉,任谁也不会相信,钱诚自己也不相信,他仍然不肯放弃,每天在外奔波,人在短短时间里便瘦了三圈。
但是我相信,因为他被人设计了,他掉进别人精心布好的陷阱里。
那个人就是我。
我设置了这个银行的陷阱,因为他用那么阴险的手段对付花潜,我不能袖手旁观,我必须要帮花潜。
另外一个原因是,这个陷阱,是我所能想出的,最迅速搞垮钱记的方法。
我想要回到花潜身边去,多等一刻都是煎熬。
而这个陷阱还需要另外一个人的默契配合。
那个人是花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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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我对银票说:“请你告诉花潜,我祝他幸福,请他将离开京城那天我们说过的话,都忘了吧。”
其实离开京城那天,我和花潜两个并没有说什么海誓山盟。就是那天,我给他讲了关于银行的一切,包括它的优点和风险。
我只是要提醒他想起来。
花潜听到银票带回来的话,若回想起来,一定会起疑。接下来钱记票号的举措,他便会彻底明白,并且有所对策。
我相信花潜的头脑,他之前能从我那张画满正字的涂鸦纸上猜出绑架我的人姓郑,那么这一次也一定不会令我失望。
如果我猜的没错,那上百个到钱记提款的人,一定是花潜雇佣的,他在一开始就已经将炸弹埋好。他和我一样,深深了解钱诚的个性,那就是钱诚一定不甘落于他之后。于是,他便在其他买卖上打压钱记,逼钱诚冒险超额贷款,而后的谣言,相信也是他策划散布的。
钱诚一败涂地,他败在他自己的感情上。他本是一个精明冷静的人,但对手却是一个教他无法冷静的人。
我给过他警告,可是他仍然一头钻进罗网里。
这是我第一次谋害别人,为了我的爱情,可我无从选择。钱诚说的对,每个人都要同时承起美好与丑恶。愧疚最沉重久远,我不可以推给别人担当。
我想,只要钱诚不知道整个事件的真相,到了最后,他一定没有兴致再同我玩游戏,我就可以重新回到花潜身边。他所失去的家财,会重新还给他,我相信花潜一定也是这样打算。
我所能弥补的只有这些,其余的,我不敢奢求任何人的原谅,无论是钱诚还是依依姑娘,或是今后会出现的什么人。我只是想和花潜在一起,经营我们的爱情,直到此生终结。
然而,钱诚却打乱了我的如意算盘。
半月过去,这晚,我刚刚上床,拉开被子准备睡觉,钱诚从外面回来,面色灰暗的在床边坐下,嘴唇干裂,神情疲惫而痛苦,只是坐着,不言不语。
我明白,他心里已经承认自己的败局,只是不肯说出来。
这个骄傲而自负的人,是我伤害了他。
我爬下床,倒了一杯水给他,他接过杯子,沙哑的说:“再过几天,这栋宅院就要被人收走了……”
“什么?”我吃了一惊。
他竟会输的这样惨?!
“我将房产抵给别人,想破釜沉舟,用这些钱最后再博一下,可……”
“天!”我吸了一口气,忍不住说,“你是疯了吗?!你把自己弄的分文不名了!”
“我也知道这是无妄的挣扎……”他的手用力握着杯子,剧烈颤抖着,杯里的水直泼在他的衣襟上,“可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输给奕!从小到大,人人都拿我们两个比,人人都说他比我强!我不明白,他究竟哪里比我强?!他不过是一个被收养的弃儿!”
我静静地听完,轻轻说:“其实你明白的,因为你一直在向他学。”
见他惊异的看我,我接着说:“你学他的笑容,学他说话的语气,学他的行为举止,可你学的,统共只是些皮毛而已。花潜的笑容是暖的,他爱开玩笑爱捉弄人,可也是暖的,因为他的心里始终是明亮的,不管他曾遭遇过什么,那些明亮并未被阴霾吞噬掉。而你呢,你的心里何时可以雨过天晴?”
我不知道我为何敢说这些会激怒他的话,也许是因为我第一次见到他,就发觉他活的并不快乐。
他不是坏人,我不相信这世上真有坏人,做坏事的人只是因为不快乐。
钱诚定定看着我,并未发怒,却忽然抱住我,脸埋在我的肩上,我感到那里的衣裳浸湿了。
许久,他抬起头,说:“元宝,我们逃走吧。”
我不解的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用逃这次字眼。
他咧开嘴笑了:“我今天又偷偷将这个宅子押给了另外一家,数目可不小哟,足够我们两个好吃好喝的躲一辈子。”
一辈子?不,我的一辈子是要同花潜一起走完的!
见我神色大变,钱诚伸手抚了抚我的脸颊,靠近过来,在我唇上轻轻吻了吻:“我喜欢你,元宝,跟我走吧。”
我向后退开两步:“你、你怎么可能会喜欢我?!”
你喜欢的应该是花潜啊!
钱诚也站起来,走近我:“本来我也觉得奇怪,为什么我会喜欢你?今天在抵押房子的契约上画押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简直是疯了!我竟然为了能带你走,而将自己逼上绝路!但是刚才我明白了,我曾经觉得你很像奕,都有一种我所向往的光亮,但是你同奕是不同的,奕的光亮总是在遥不可及的天上,而你,却能将光亮带到我心里来!元宝,我承认我曾伤害过你,可我也会疼惜你比任何人都多!”
他的神情是真挚的,可我领受不起,拼命摇头:“不,我不要跟你走,你不要喜欢我,做人要从一而终,你还是继续喜欢花潜吧!”
我的话伤害了他,他扶住我的肩膀,忍着没有发火:“你不走还想要怎样?奕已经不要你了,你想重新做乞丐吗?!”
“花潜才没有不要我!他……”话说到一半,我已经意识到说漏了嘴,慌忙闭上嘴巴。
可是,钱诚的脸色已经变了,抓住我肩膀的双手忽然加大了力道:“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我矢口否认。
钱诚显然不信,他用力将我推倒在床上,然后整个人骑到我身上,抓住我胡乱拨打的双手按在头顶,威胁道:“全都说出来,否则我现在就要了你!”
“真的没有什么……”我动弹不得,但仍然嘴硬。
我觉得如果说出真相,钱诚恐怕会发疯。
“没有?”他咬着牙说,另一只手开始撕扯我的衣裳。
我见他来真的,吓得哭出来:“不!不要!我说!”
钱诚停下手,瞪着眼等我说。
我大喘了几口气,怯生生的提出要求:“你要保证,等我说完不会强暴我……”
“我保证。”他放开了我。
我缩到床角一个离他最远的位置,想如何开口才不会激怒他。
钱诚等不及,直直的问:“你知道奕并没有抛弃你?你知道他没有重新回到依依的怀抱?”
我只好点头。
否认已经没有用处了,钱诚不会相信。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
我先点头又摇头。
“什么意思?到底是不是?”钱诚对这种挤牙膏似的谈话方式感到不耐烦了。
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