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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白秋怜by 夜与晨-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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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善安,你死期到了。”

第五十二章“善安,你死期到了。”

    善安望着他,漆黑的眼眸就像深潭,闪着诡谧的光芒,仿佛那潭底潜伏着不知名的恐怖。

    激烈的情感被迅速压制下去,白秋怜也不免微微惊讶于善安的自控能力,他以为,善安会怒极拔刀杀了自己。

    一声轻笑从善安嘴中溢出,带着刺骨的冷意,森森地在冬日里让人一颤。

    他也不说话,一把扣住白秋怜的手腕,扭头对两名灰衣人道:“你们二人,随我来。”

    远处打斗声更显激烈,从正门出去必然遇上,善安拉着白秋怜就往屋里走,白秋怜也不挣扎,冷冷随着他。

    屋子是白秋怜住了许久的,熟悉的很,如今几人走进来,两个灰衣人都茫然的很,呆在这里,岂不是更无生路?

    善安走到床榻旁,弯腰探手,摸索着床板下的地面,没一会,似乎摸到什么,使力一扣,嗡嗡的声音从床头传来。

    白秋怜迟疑下,走了几步,竟见到床头墙角处的地板上,露出一方黑洞。

    善安起身,拽了他,那黑洞下延伸着阶梯,似乎极深,不知通向何处。

    “恐怕我的死期还要再拖上一拖。”善安微微一笑,将白秋怜推下去。

    白秋怜没想到对方竟然会在自己住的地方安排机关秘道,一时间只得步下阶梯,往里走去,越下面越黑暗,仿佛走入不知名的空间。身后接着下来两名侍卫,善安走在最后,只听得嗡嗡的声音再次响起,隔断仅存的微弱光线,暗道关闭。

    黑暗到几乎失去空间感的秘道里,只有脚步声和呼吸声,白秋怜摸索着冰冷湿凉的墙壁,阶梯不宽,他走得小心翼翼。

    没多久,就看到淡淡的光线,台阶走到尽头,是一条走道,走道不长却有两个分岔口。而光线则是从镶嵌在墙壁上的夜明珠发出,白秋怜心底微微吃惊。这里,怕是很久前就已经准备好的地道。

    善安走快几步,越到前面,带着几人往左边的分岔口走去,白秋怜贴着凹凸不平的墙壁,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你们……在这里稍等一下。”七拐八拐走了一段后,善安忽然停下来。

    “先生?”侍卫有些不安。

    善安扫了眼白秋怜,扭头对他们二人道:“看好他,我很快回来。”

    两个人点头,如今这种情景,只有按照善安说的做,才可能有生路。

    善安笑笑,转身从一处岔口进去,很快便没了踪影。

    三个人谁也没说话,静静站立在昏暗的秘道中,夜明珠发出淡淡青色的光晕,映照得每个人脸庞都模糊而神秘。侍卫的心里有些紧张,他们害怕善安丢下他们逃走,可是面前又站着白秋怜,善安若走,怎会不带他?

    白秋怜面无表情,他没有打算反抗或逃走,除了这样做没有用外,其实还想看看,善安要走到哪一步,他还有什么后路,他……。会怎样死去…………。

    就在三人各怀心思时,善安回来了。

    因为太暗看不清楚,走得近了,才发觉善安怀里抱着两个白色的瓷罐,白秋怜忍不住多看了善安几眼。原来,这边的秘道竟是通往他的住所,想必整个府邸地下,都是盘根错节的秘道吧。

    善安发觉白秋怜盯着他,笑道:“要走,带上他们才好。”

    白秋怜眼神向下,看他袖口、衣摆都蹭脏许多。善安的住所可能已经被戴玉石的人搜查过,不知他是怎样避开拿回的白瓷罐。

    善安领头,又走了一会,前方通道笔直,似乎没有岔路了。

    脚步再次停下,善安看着墙壁上那颗青色的夜明珠,仔细观察,会发觉这夜明珠比其它镶嵌在墙壁上的要低一些,似有瑕疵,里面透着几条深绿深蓝的暗纹。

    “你去,将这颗珠子往里按。”善安一歪头,示意一名侍卫。

    那侍卫疑惑地上前,手停在夜明珠上迟疑一下,按下去,夜明珠缓缓陷进一半。

    喀喇喇——厚重艰涩的摩擦声响起,在以为是通道墙壁上,一块完整的石门打开,两名侍卫连连咋舌。

    这里………。到底有多少机关?白秋怜微微蹙眉。

    四人进入石室,里面不大,却一应俱全,桌椅,柜子,床榻,摆放整齐,只是覆着一层薄薄的灰。

    善安小心翼翼地将两个白瓷罐放在矮柜上,这才转身点起烛火,粗红的蜡烛上跳跃着火苗,一下子映亮了斗室,也让几人紧张的情绪舒缓几分。

    白秋怜正细细观察这间石室,毫无防备,忽然被善安一把拉过去拽到床榻边,见他从床头拎出一条铁链,上面有一圈半开的银铐,亮晃晃。白秋怜大惊,慌忙后退,却听喀喳一声,银铐牢牢锁在了雪白的手腕上,善安看了看,嘴边浮起一抹笑意。

    白秋怜咬牙,狠狠瞪向善安,链子大约有两臂伸展开那么长,活动不受阻碍,却绝够不到唯一的出口——石门那里。

    “先生,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一名侍卫偷偷看了眼善安,惴惴地问。

    他的话,问出了三人的心声,白秋怜索性坐在床边,不动声色地瞟他,善安淡淡一笑,反问:“你们觉得,我应如何?”

    侍卫面露难色,互相对视一眼,其中一人眼珠微转,道:“先生,我看此次攻入苏城的军马,决不是骆将军的大部队,只是因为有人接应才顺利进入。想必骆将军真正的主力仍在与您在浮县的兵马抗衡。如果……可以联系到浮县的人,让他们派人来救,您何愁不东山再起呢?”

    善赞赏地点头:“不错,你说的很对。不过,浮县那边恐怕现在应付得也有些吃力,怕是无法抽出人手来。”

    “这……”说话的那名侍卫低下头,面露苦恼。

    白秋怜冷冷看着三人,对于是赵启彻的人先找到这里还是善安的人先找到这里,没有什么太大分别,因为………结局已经决定,谁也无法更改了…………

    善安思索片刻,正色道:“如今,我已保不了你二人,你们就不必再跟着我了,速速离去吧。”

    那两人一听,吓了一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先生,您怎么能说这样的话,我们岂是贪生怕死之徒?!”

    善安皱眉,挥挥衣袖:“快起来,你们俩顺着这条路直着走下去,便可寻到出口。那出口极为隐蔽,不会被人发现。”

    “先生,既然如此,为何先生不与我们一同出去。我二人可以护着先生出城啊。”

    “………不,”善安缓缓摇头,“如今赵启彻下了决心定要抓到我,你们出去后换了衣服,便不会有人认得,躲一阵便可出城。若我随你们一起,必然拖累你们。”

    “先生………”侍卫虽然觉得善安说得合情合理,但无论如何不能表现出自己的胆小来。

    “去吧………这石室里我早就储备有食物,一时半会饿不死。赵启彻寻我不到,决不会猜到我离他如此之近。”他顿了顿,从腰上解下一块玉佩,“如果你二人真心为我,便拿着这块玉佩,找机会出城去浮县,让他们想办法来救我,便是最好。”

    侍卫盯着那块玉佩,两人面面相觑一番,踌躇片刻,接了过去揣在怀里。

    “先生………我们定不辱先生期望,请先生忍耐几日就好。”

    善安叹口气,点点头:“你们不必勉强,保住自己要紧。”他说这话,白秋怜奇怪地扫了他一眼,却也没有开口。

    两名侍卫动容,满眼绝决地站起身,颇有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神色,朝善安又深鞠一躬。

    善安走到石门旁,石室的墙壁上也有一颗与进来时同样的夜明珠,按下去,石门轰然打开。

    “去吧………一路小心。”善安看着二人。

    等到两名侍卫的身影隐没在昏暗的通道中,善安依旧斜靠在石墙上,黑黝黝的眼眸盯着幽长的通道,看不出思绪。

    “………你要做什么?”白秋怜冷冷睨过来。方才善安对二人处处关心,一副好主子的嘴脸,白秋怜又怎会信他当真如此想,一向冷酷的他怎么可能忽然发起善心来?

    善安淡淡瞟过来,嘴角扬起意义不明的微笑,眼中闪动莫名的光芒。

    过了一会,忽然听到通道远处传来咔吧的声音,像是机关被启动,白秋怜想着是不是那两个人已经找到出口。想法刚在脑中闪过,就听见沉闷的穿刺声,簇簇的箭羽声,紧跟着几声凄厉的惨叫,在回转的地道中荡起回声,仿佛从地底深处挣出的一般,听得人心里一寒。

    “你、你做了什么?”白秋怜愕然抬眼望向善安。

    善安侧头又听了一会,半天再没有了动静,才慢悠悠将石门关闭。

    “我没做什么,只是那二人可能不小心触动了机关。”善安坐到桌旁,笑吟吟道。

    “…………。你难道不希望他们去搬救兵么?为何不告诉他们正确的路?”白秋怜盯着善安。

    善安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平滑的桌面,他歪过头道:“我不信任他们。无论实力还是忠诚度,都不可信,他们若被捉住,难保不会透露这里,所以我不想留下隐患。”

    白秋怜垂下眼,沉默半晌。早就该想到,这个人是怎样的冷心,他除了自己,谁也不会信的。

    “…………既然你已甩掉他们,为何不从正确的出口出去,还要呆在这里?”

    “正确的出口?”善安低笑几声,“这里………没有出口。”看到白秋怜惊讶的神色,他又接道:“真正能出去的地方,就是进来的入口,想出去只能顺原路返回。所谓出口,只是假相罢了,在道路尽头设置了机关,让那些闯进来的人有死无生。”

    白秋怜恍然,原来这秘道竟利用人的盲点,人进入秘道,必然是想要遁走,有入有出,谁能想到这曲折的秘道其实只是个藏匿的地方,生门便是入口。赵启彻的人马还在外面搜索,看来善安是打算在这里躲一阵子,等赵启彻诸人走了再出去。

    善安起身,走到墙边,那里有一个长方形石槽,里面储着清水,缓缓流动,看来是从地下引来的活水。他拿出两个青瓷茶杯,舀了水,放在桌上。

    “现在……我们可以慢慢聊一聊了。”
 第五十三章“现在……我们可以慢慢聊一聊了。”善安眉眼微弯,噙着笑意,却未达眼底。

    白秋怜冷哼一声,别过头去,过了一会似又想到什么,嘴边浮起诡谧的笑,在淡黄的光线下显得妖异几分。

    “你笑什么?”善安脸色一沉。

    白秋怜眼眸波光潋滟,轻轻挑眉道:“你方才是不是想问我戴玉石为何没死?”

    善安看他,半晌叹了口气道:“想必,那药丸没有毒性,兴许只是让人假死罢了……。”他这样说着,心里极快地回忆了一遍当日的情景,想白秋怜见他将白色药丸塞入戴玉石口中时的惊惶,想他得知戴玉石身亡时的哀恸,那样真真切切,原来依旧是在做戏。这一计跟着一计,可谓将他善安琢磨透彻,每一步都猜测到他的反应,激得自己陷进去………

    嘴里一片苦涩,连怒火都被苦水浇熄发不出来了………

    “真是………该说你什么好………。”善安摸摸额头,苦笑几声。

    “那黑色粉末想必也不是什么毒药了,可是为何我会出现类似中毒的迹象?”

    白秋怜靠在床柱上,淡淡道:“那本是颗黑色的药丸,名叫碧落,是剧毒的解药,想必本身也带了些微毒性,不过并不致命。”

    “碧落………。“善安眼皮跳了一下。

    “你知道那药毒不死人,便故意拿出假的解药,让戴玉石吃下那白色药丸假死……。”

    忽然,善安脸色一变,紧紧盯着白秋怜,手指慢慢蜷起——

    如果……。那黑色粉末根本毒不死人,那白秋怜为何费尽心思涂抹在身上让自己以为中毒呢?还有,自己曾经吃下的那红色药丸,又是什么呢………。

    白秋怜看到善安的反应,一下子笑了,如千重红梅在白雪中绽放,一层层漾开,碧眸中水光泠泠,幽亮摄魂。象牙白的面庞上拢着淡黄色的光晕,荧荧如月。

    这笑,清浅悠远,却又带着一丝冷意,如暗夜的雾般扑面而来——

    他抬起手,白色的衣袖掩住嘴,微微蹙眉,肩膀轻轻抖了一抖,等到手拿开时,白色衣袖上似落下红樱花瓣,妃色的唇边染上嫣红的血迹。

    ‘这颗红色的,叫黄泉……。剧毒,这颗黑色的叫碧落,是黄泉唯一的解药’当日东方炎给的四颗药丸,如今已用了三颗。

    “碧落与黄泉………。”白秋怜淡淡笑着,眉眼都舒展开,“红色的黄泉,可惜你已经将唯一的解药倒进戴玉石口中了………。”

    善安猛地站起身,阴戾的眼眸波涛暗涌,上前一把揪住白秋怜的衣襟,迫使他仰起头来。

    “白秋怜!你费尽心思,原来就是想叫我服下黄泉!……”又惊又怒,看着那无畏的绝丽面容,唇边残留着血迹,肤白血红,格外刺眼,却又映出别样的冷艳。

    忍不住,抬手,蹭去那抹红,看着指尖的血,善安心里五味陈杂,一时间说不出什么感觉。

    那红色药丸,他们俩一人吃下一半,若说自己活不了,那白秋怜……。定然也……

    “黄泉你只吃了一半,因此不会猝然发作,若现在出去找东方炎,兴许他有办法救你。”白秋怜抬头望他,眼中满是讥讽。既然自己已经开始发作,想必善安也快了。

    “出去?”善安沉默一会,看着白秋怜冷笑一声,“出去是死,待在这里也是死,既然如此,有你相伴,你我二人同葬与此,也算惬意。”话音刚落,漆黑的眼瞳黯下几分,揪住白秋怜衣襟的手翻腕一推,欺身将他压在床上,带动铁链哗哗作响。

    白秋怜的肚腹已隐隐作痛,后脑撞在床榻上禁不住一阵眩晕,嘴边又渗出细细的血丝。

    强忍住不适,睁开眼,发觉已经笼罩在善安的阴影下,上方黑色的发丝散落下来,狭长的眼眸晶亮得仿佛黑夜里的寒星,闪动着不知名的情绪。

    善安微微眯了眼,看着血丝从白秋怜嘴角缓缓流下,滑过脸颊,顺着优美的颈项渗到头发中。可是那双墨玉般的眼眸却依旧清澈如水,这看了许久仍觉得美的惊心动魄的面容依旧那么平静淡然。

    为了杀死自己,他竟然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这个想法在善安脑中激荡,说不清是怒火是恨意或是别的什么,只觉的胸腔阵阵发疼,似乎有一根弦崩断,然后犹如断线的珠链般,噼里啪啦散落一地,残碎不堪………

    他扣住白秋怜腕部的手大力缩紧,漆黑的眼眸里仿佛裂开一道深深的沟壑。猛然俯下身,狠狠地咬在那鲜红的唇上,白秋怜闷哼一声,挣扎起来。

    腥甜的味道在两人嘴里蔓延开,,善安死命地压住他,简直像要将白秋怜拆吃入腹般,舌头伸进他的口中翻绞,然后顺着那丝血迹,舔噬地从脸颊到颈项。

    铁链被白秋怜牵扯着铮铮作响,在小小的石室中清脆刺耳。

    “白秋怜,白秋怜………”善安疯了般呢喃吸吮着,箍住白秋怜的手臂缩得几乎将他折断。

    “你好狠!………”带着些微颤抖的话语,善安伸手去扯白秋怜的腰带。

    白秋怜大惊,怒道:“善安,放开我!!”

    善安的眼睛里只有狂乱:“放开你?我不会把你交给他们的。白秋怜!”他的劲极大,将白秋怜的衣带撕扯开。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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