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爱情-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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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几天都高烧不退,最后还转成了心肌炎。”说到这,她停了下来,使劲的握了握拳,像是在做着某种挣扎似的,半晌才启口道:“后来,病情又持续加重,变得完全无法控制,最后就发展成为现在这种只能依靠药物维持的状况。”
妙姿敛下眼,心狠狠的揪紧了,这样的情况下唐铭怎能?——
Medusa脸上那稍显不自然的僵硬,让妙姿理所当然的解读为是因着对Psyche多灾多难人生的哀痛,她沉痛的低语着:“Medusa,为什么要如此尽力的去捍卫别人的爱情?”
“因为我无法眼睁睁的看着Psyche失去唯一的精神支柱,我真的办不到!”如果有可能,她情愿永远都不把她推到别人怀里!她可以照顾她、守护她一辈子!Medusa的肩微微抖动着,声音是勉强压抑着痛苦和泪水硬生生的从齿缝中挤出来的。
看到她那副倔强隐忍的样子,妙姿猛地一阵心酸,她禁不住靠近她,轻轻的抬起手臂抱住了她痛苦颤抖的身体。感受到手下身躯瞬间变得僵硬,她语带哽咽的轻声安慰着:“放心,小蝉不会有事的。”
从Medusa的身侧抬眼望向前方的一片碧绿,她的眼中已掩埋了所有的挣扎,她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喃喃自语:“妈妈,对不起!”当天平两端的砝码变得一样,唯一评判的标准就是她的私心时,她竟然动摇了。她曾经以为,为了挽救妈妈的生命,她可以罔顾任何东西,包括自己的贞操、别人的爱情!可当她面对的是一个有着那样悲惨人生的女孩子时,她迟疑了,不忍了——
终于,还是放弃了。
她难过的想哭,为自己的不孝,但是她真的办不到,真的办不到!
Medusa的呼吸变得有些紊乱,她稍显生硬的拉开彼此间的距离,轻扶住妙姿的窄肩,声音嘶哑颤抖的凝视着她:“谢谢你,谢谢——”
妙姿伸手挡住了她正在开启的唇:“这件东西本来就不是我的,我只是物归原主而已。”
Medusa本就如迷雾般美丽惑人的眸瞳变得更加氤氲了。
这样善良的心灵怎么会是佯装出的?这样的女子怎么会是个拜金女郎?只是她想不通,她既然不爱唐铭,又为什么要嫁给他呢?
想到刚刚她那娇柔的身躯、温热的体温,Medusa的心跳不由得加剧了几个节拍。
妙姿正在思索着下一步她该怎么做,才能尽量将谎言被揭穿的时间延长。所以对Medusa异样的神色并未过多留意。为什么又是心脏病?难道这真是她生命中的劫吗?这个像梦魇般的疾病究竟还要牵制多少人的生活!现在她终于理解Medusa为什么要竭尽全力的说服她了。她仿佛在Medusa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为了保住心爱之人的生命,不惜牺牲一切代价!Medusa的痛,她感同身受。
心爱之人?Psyche是Medusa的什么人?值得她为了她如此这般尽心尽力?妙姿虽然心中充满疑惑,但是顾忌到Medusa的情绪,终究没有问出口来。
难以接受的事实
妙姿扬起头,勉强的压抑住内心的凄楚和无助,强充乐观坚强的微弯嘴角:“Medusa,送我回发布会现场吧,我想还是亲口和唐铭说清楚比较好。”她悄悄的把止不住颤抖的双手藏到了身后。
虽然是很轻微的动作,但是还是被Medusa细心的发现了,她不解,面前的她究竟在挣扎些什么?如果对唐铭没有情、又不爱他的钱,那么放弃他有那么难么?
她所不知道的是,妙姿放弃的不是唐铭,而是她妈妈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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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返回星际盛世总部的路上,妙姿一直紧张焦虑的闷声思索着,她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些什么,掩藏一切唐铭和Psyche在一起的消息不让妈妈知道么?但是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件事就凭她一个人的力量很难办得到!或者干脆和妈妈从实招来,省得这件事像个定时炸弹似的无时无刻不让她提心吊胆,只是妈妈能平静的接受这样的事实吗?
Medusa看似在专心的开车,实际上早就发现妙姿一路上的心事重重,显然是在沉思什么的样子。她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不去打扰她,反正目的已经达到了,从今以后,再也不会和这个女孩有什么交集了。不相干的人和事,她一向都很少理会。
这时突兀的电话铃声惊扰了正在各自思索的两人。
妙姿不好意思的冲Medusa点点头,从书包中掏出手机,看到是医院打来的,她本能的一阵心慌,直觉上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苍白着脸战战兢兢的按下了接通键:“喂——”声音中有抑制不住的战栗。
“妙姿,我是曹医师,你的妈妈突然出现严重的术后排异反应,现在情况很危急,你快赶来医院一趟!”曹医师的口气异常焦急,一听事态就不是一般的严重。
妙姿脑中蓦地一片空白,她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恁地一个不小心,‘哐啷’一声她失神将手机掉落在座椅下面。
她慌乱的到座位下面摸索手机,竟是怎么摸也摸不到,惊慌失措的快要崩溃恸哭间,一只长手及时地将手机递到了她眼前。
妙姿来不及道谢,就迫不及待的一把抓过Medusa帮她拾起的手机,紧紧的贴在耳畔,激动的冲电话那头叫嚷着:“一定要救我妈妈,不论花多少钱都没问题——”然而回应她的只有空洞的‘嘟嘟’占线声。
“喂——喂——”她激动恐惧的大叫。之后像疯了似的扯住Medusa的手臂:“可不可以先送我去民生医院,求求你,求求你!”
Medusa看到她那几乎快要晕厥的失神面容,联想到刚刚她所讲电话的内容,对事情的大概已然猜到八分,人命关天,事不宜迟,她倏地加大了脚下的油门,车子立即像离弦的箭般朝民生医院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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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姿杵在病房的门口,愣憧憧的看着安静的躺在病床上的妈妈,她那慈祥的模样和她昨天离开时看到的一模一样。
曹医师一定是在骗她,她明明此时此刻还看见妈妈正在起伏均匀的呼吸着,她还听到妈妈正在轻声叫着她的名字,呼唤她到她的身边。
她赶紧擦干了脸上的泪痕,她要妈妈永远都看到的是她快乐幸福的样子。
曹医师看着妙姿迟疑着最终迈入病房的背影,默默的叹了口气,她知道这个孩子有多孝顺,为了她妈妈的病做出了多大的牺牲和努力,最终却换来的是这样的结果。当了这么多年的医生,早已看惯了人世间的生死离别,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的心情却是格外沉重。曹医师难过的背过身去,不忍心看到妙姿无法不接受现实的一刻。
妙姿僵硬着脚步往前走,静静的,几乎没有人发现她的存在,她要听妈妈的话,要小心的不要吵醒其他的病人。她的耳畔不断的响起妈妈轻柔的呼唤声,熟稔的、慈爱的、温润的。
这时,正在忙着处理后事,没有发现妙姿已然靠近的值班护士在麻利的关闭了所有设备的电源后,便欲将掀开的被单盖在黄宜秋平静的好似熟睡般的面容上。
妙姿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猛地窜上前去,愤怒的挥开了值班护士的手,张开双臂挡在黄宜秋的病床前:“你在干什么?你看看清楚,我的妈妈只是睡着了,她只是睡着了!”妙姿无法控制情绪、激动愤怒的大声叫嚷,脸颊随着沉重的呼吸剧烈抖动着,眼底簇着怨恨的火焰,嘴唇干涸而苍白。
护士被她好似疯癫了一般的状态吓到了,急忙瞥眼向曹医师寻求帮助。曹医师没有想到妙姿的情绪会如此失控,急忙赶过来劝阻,以防妙姿的大吵大闹影响到病房里其他病人的休息。
妙姿转过身,无力的用手撑住床沿,轻轻的跪了下来,凑近黄宜秋的耳边,像是怕吵醒她一样,用很轻很轻的声音对她耳语着:“妈妈,你好好休息,我已经把那些想骚扰你的坏人赶走了。”
这时,有人扯住了她的手臂,妙姿皱着眉不耐烦的回头,看又是哪个坏蛋想骗她说她妈妈已经过世了。
映入眼帘的是曹医师沉痛的脸庞,她恼怒的甩开手臂,她不喜欢这个欺骗她的坏女人!
曹医师不放弃的硬扳过妙姿的肩,看着她一脸的愤恨和抵触,她满眼都是心痛:“妙姿,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可是你的妈妈确实已经走了,你看她身上所有的仪器都撤了。所以,能不能先让我们的工作人员把你妈妈送到她应该去的地方?”
妙姿不敢置信的回头望向病床上的妈妈,她仍是那样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就像以前在家里睡着时一样,身上除了纯白色的病号服和洁白的被单外,额外的什么都没有。
“不!”妙姿近乎于声嘶力竭的大叫,她倏地挣脱曹医师的手,一下子扑倒在黄宜秋的身上,“妈妈,你一定是在怪我对不对?怪我不顾你的死活要去成全别人!妈妈我答应你,我再也不会了,求你不要用这样的方式惩罚我好不好?求求你,求求你醒过来,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啊——”
看到妙姿依旧不愿意面对现实的不停晃动着黄宜秋的身体,最终伤心的几乎哭倒休克在病床上,曹医师在心里默哀着:对不起,妙姿,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是我无法不顾及到病房里其他病人和家属的感受。
曹医师讷讷的将视线转向门口那个陪她来的人身上,意味深重的望着她,希望她能领会她的用意。
已然被眼前突如其来的一切惊愕住的Medusa先是一愣,之后立即会过意来。她挣扎迟疑了一下,最终迈着沉重的脚步走进病房。她刚刚叫嚷的字字句句都叩击在她的心房,震颤着她的神经,那句‘怪我不顾你的死活要去成全别人’,是不是代表了她执意要嫁给唐铭的原因呢?可是如果是为了医药费的话,她不是也承诺要给她么?她又为什么还是不肯放弃呢?
Medusa逐渐靠近伏在床沿泪流成河的妙姿,心莫名的揪紧了,她迟疑着下不去手将她带离她妈妈的身边。
但是发现四周病患的家属们已然产生出明显的不满情绪,她狠了下心,将哭得几乎晕厥过去的妙姿用力拉入怀中,之后不顾她的痛苦挣扎,硬是把她拽离了病房。
“不要——放开我——我不要离开妈妈——”妙姿声嘶力竭的哭嚷着、死命的去掰扯Medusa环绕在她腰间的手臂,拼命的想要挣脱她。
Medusa咬唇紧紧的抱住她,努力的想要使她失控的情绪稳定下来,感受到手臂中的娇躯从奋力的挣扎,到力气逐渐的衰减,到最终颤抖着闷声恸哭,她疼惜的将她搂进怀里,轻轻的抚触她的后背,意图平息她的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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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做什么?!”一声暴戾的怒吼,突兀的在医院空荡荡的走廊中腾起。
Medusa听到来人的声音,蓦地心中一惊:“这个男人,竟然能被他找到这里来?”
后知后觉
此时的妙姿已然哭得精疲力竭,她无力的依靠在Medusa的怀中,心中只有一个执念,就是想一死了之,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意义?这个世上还有什么值得她留念的东西?
混沌至极的脑子和长时间的痛哭,让她的耳畔已听不见任何来自外界的声音,她的思维恍惚间好像已经游移到了另一个世界。
她所不知道的是,此时的唐铭,正一脸愠怒的死盯住犹在Medusa怀里的她,他只觉得自己快要被妒火焚烧殆尽了。她怎么会和这个人在一起?他抑制不住的冲她怒吼道:“尹妙姿,你这个贱女人,想不到你这么快就有了新欢!”看到她一直紧紧依偎在那个人怀里、丝毫也没有松开手的意思,他简直快要气炸了!
妙姿有一瞬间的愣憧,她仿佛听到有人在说些什么,但是她不想听也不想理,她好累,好想去找妈妈——
直到蛮横的被扯入另一个胸膛,她才隐隐约约有了一丝意识,她惶惑凄然的抬起面颊,赫然映入眼里的竟是唐铭的满面怒容的脸。
他为什么看上去这么生气?是因为她没有告诉他偷偷逃走了吗?
看到她那哭得红肿不堪的眼眸还有那挂满泪痕的脸庞,他的心恁地不可抑制的疼痛起来,他愤懑的冲他嚷道:“为什么逃开我身边?又为什么哭?都是因为这个人吗?”他愤愤不平的扬手指向对面的Medusa,一脸阴沉的紧睨住妙姿的脸。
妙姿周身都充斥着刚失去妈妈的悲伤,她根本不愿意也没有精力和他解释什么,她颓丧的、无力的哑声低语:“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之后便疲惫的垂下眼,不再看他。
唐铭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强迫她正视他的存在:“尹妙姿,你告诉我,你离开我身边是不是因为这个人?”天知道刚刚在发布会现场,当他发现她不见了的那一刻,他有多气、多急、多担心!他火速的收拾完现场的烂摊子打发走了那些记者,就立即马不停蹄的满世界找她,本是到医院碰碰运气的,没想到刚一出电梯门,就让他看到了那样令他抓狂的场面!
一想到刚刚他们密不可分的拥抱,还有她紧抓住那个人的衣襟不愿松开的手,他就控制不住怒焰的倏地加大了手中的力道。
妙姿痛苦的蹙起了眉,他这是要干吗?莫名其妙的发这么大火?她简直快要被他搞得不能呼吸了!
“放开她!”一声叱喝猛然间响起,下一秒,妙姿觉得颈项间顿松,她捂着胸口剧烈的喘息着,同时虚弱的抬起头来。只见Medusa正擒住唐铭的手腕,慑人的美眸一瞬不瞬的瞪视着他,唐铭亦是一脸阴寒的回敬着她的注目礼。两人之间俨然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态势。
妙姿呆愣住,唐铭怎么能这么样对待一个女人,这个恶魔真是太过分了!她猛地冲上前去,咬牙使出全身力气一把挥开了两人仿佛胶固住的手腕,之后她立刻焦急的跑去查看Medusa的手臂有没有受伤。
看到妙姿充满担忧的执起Medusa完好无损的手臂瞧个不停,唐铭几乎快要气绝,他怒不可遏的吼道:“尹妙姿,怪不得你一直拒绝我,原来你早就背地里勾搭上了别人!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贱女人!”
妙姿的头脑一阵发蒙,这个恶魔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Medusa是个女人,他的脑子坏掉了么?蓦地,她愣住了,眼前这白皙修长的手,虽然很漂亮,可是对于一个女人来讲,还是显得有些过分大了——都比她的手长出快两个指节了。
她隐约觉察出了些不对劲,迟疑的悄悄抬起眼,正对上Medusa那双深邃迷人的琥珀色眸瞳,她的心脏陡的一阵狂跳,联想到唐铭刚刚说的话,她豁然松开了Medusa的手臂。
下一秒,妙姿惊愕的一句话都说不出,面前这副线条笔直的瘦高躯体,虽然瘦削却依然可以和身手不凡的唐铭相抗衡的力量,还有这休闲随意的穿着,潇洒的姿态,如果不是先入为主的印象,说什么她也不会把面前的他错认成为一个女人!
妙姿尴尬窘迫的伫立在原地,想到之前她还曾主动搂抱过他,妙姿简直羞惭到无地自容。
唐铭看到妙姿放开了手,立即一个大力的将她拽回自己的怀中,他简直一刻也无法容忍别的男人碰她,哪怕是一根手指也不行!
对于妙姿的放手,Medusa心底产生了连他自己也解释不清的些许失落。他读出了妙姿脸上的神情,他暗笑她还真是迟钝的可以,竟然到现在才反应过来。不过总被人错认性别,他也见怪不怪了,谁叫他长得太像那个狠心的恶女人呢?他痛恨自己这张脸,这张让他觉得耻辱的脸!对这种错认他从来不去解释什么,他不屑为了这副皮囊多做任何事,在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