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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寄秋-爱情论斤买(无敌女子学院4)-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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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之徒应该送官法办。

「妳家小姐未免太善良了吧!这头猪根本不值得同情。」眼一眯,马唯熏坏心地往他受伤的肥臀踢去。

又是一声哀叫,一头猪四平八稳地摊平在地上,五体投地。

荷花肩儿一缩地往后退,笑得十分不自在。「姑娘真是……神勇。」

其实她心里想的是,好粗野的姑娘。

「哪里,哪里,我们学院的师父教得好,我只是牛刀小试而已。」五娘师父瞧见了一定夸她大有进步,不用再练了。

再练下去会出人命。居高临下的白衣男子噙着笑意凝望洋洋得意的自傲丫头。

「白鹿书院几时招收女子?」

一阵淡雅的香气袭来,如玉美人轻散檀口,熏得人都醉了。

「哇!好美的姑娘,近看更美……」好想掐掐看是不是水做的。

「哇!你想做什么,我们小姐是金枝玉叶,瑶池仙女,岂是庸俗的你可以碰触的?!」也不瞧瞧自己的身分。

神气呀!不碰就不碰。马唯熏讪讪然的收回手,不因对方主子的美貌而自惭形秽。

「莲儿,不得对这位姑娘无礼,你太令我失望了。」教仆无方,实在汗颜。

「小姐,我是不想她油腻腻的手碰着你雪肤玉辑…」莲儿一脸倨傲地不肯认错,活像她才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还敢狡辩,我是这么教你骄傲自大,不把别人当人看吗?」难得动怒的楚仙仙疾言以厉。

「莲儿,快道歉,瞧你恼得小姐都发火了。」荷花亦板起脸。她这次真的蛮了些,出言不逊。

「我……」莲儿不情不愿的拉下脸,但心里颇有怨言。「是我护主心切一时失言,望请姑娘包涵。」

这……搔搔头的马唯熏窘然一哂,个性豪气的她没受过什么大礼,反而不自在地不知该说什么,有点吃不消地干笑。

「我家丫鬟生性鲁莽,叫我给惯坏了,希望姑娘能原谅她的无礼。」慎重其事的楚仙仙再一次道歉,并诚恳的致谢。

「你不要太客气啦!我会不好意思的。」呼!好大的压力,有钱人家的女儿就是不一样,谈吐合宜得像学院的夫子。

才怪,你脸皮厚得如书院的墙,怎么打也打不破。隐身屋梁的男子轻笑着,暗忖她几时才会发现他不见了。

楚仙仙温婉的一笑,如花绽放。「你是白鹿书院的学生吗?」

「才不是呢!那所书院专出骗子和无赖,我们无敌女子学院才是最好的,你要不要来就读?」她不忘帮学院拉拢学生。

一人受苦不如两人受苦,越多人来吃苦就不苦了,因为有人分担了。

「骗子和……无赖?」她指的是白鹿书院吗?

「对呀!就像那个……咦!我的烧饼呢?」她才咬一口而已。

烧饼?!

脚滑了一下的司徒悔差点跌下屋顶,不敢相信这个迷糊的丫头居然只记得她的烧饼,浑然忘却拿着烧阱的人。

突然间,他恨起手中三文钱两块的烧饼,他应该吃了它泄恨。

「烧饼?」关烧饼什么事,她都被她弄胡涂了。

「不是烧饼啦!不过也是烧饼,他带着我的烧饼私奔了。」呜!她的烧饼……

「私奔──」楚仙仙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她话还含在口里,一道白色身影忽然从天而降……喔!正确说法是由屋顶滚下来,两手各拿着吃了一半的烧饼,然后噎住了。

「好呀!你这坏蛋偷吃我的饼,看我的玉女神腿──」她要替她的烧饼报仇。

喷地,饼屑洒满一地。

脸色由青转红的司徒悔悔不当初,为什么他会喜欢,这个粗鲁的妞儿,他上辈子到底欠了她多少债没还,他的骨头快断了。

「表哥,怎么会是你肮

他扬起一抹很淡的敷衍笑容。

装晕。

心里记恨着要如何惩罚心里只有烧饼没有他的可恶悍女。



第七章

「表哥,你有没有事,头还会不会晕,要不要请大夫来瞧一瞧?我看你脸色不是很好。」

楚仙仙关心的问候犹言在耳,令司徒悔起了满身疙瘩。有没有,会不会,要不要,再来个瞧一瞧,他没事也会有事,食补、药补加上独家秘方,他能不补出个脸色发青吗?

他不禁想念起熏儿的单纯,她的心思不够细腻,也不懂察言观色,更不会自以为贤淑的弄些汤汤水水来荼毒他,看似强身实则伤身,他怀疑仙仙是楚怀德派来毒害他的杀手。

口中的鸡汤味尚未消退,上好的人参已准备下锅和其他药材一起熬煮,一天三餐仍嫌不足,入了夜不忘摆上一盅好当夜宵。

熏儿呀熏儿,你真的害人匪浅,为什么为他冠上一个和烧饼私奔的罪名,让他一时气岔地滑下屋檐,直想把手中的烧饼丢弃。

「玉女神腿」亏她掰得出来,他真替教导她的夫子惭愧,几招花拳绣腿也敢拿出来现宝,真让她一脚踢晕了他也用不着作戏。

「更生呀!受伤的是你家少爷,你干么苦着一张脸像来吊丧。」看着东方耀那张脸,司徒悔的病情似乎越来越重了。

他宁可来吊丧也好过受人「奴役」。

「少爷,你该吃药了。」这次他抵死不从,绝不慑于淫威。

「是该吃药了,我好替你心疼。」良药苦口,良药苦口呀!

不。「少爷要自己喝呢!还是要小的请表小姐来伺候汤药。」

赏心悦目的美人儿怎么看怎么顺眼,有福不享的少爷实在太暴殄天物了,美女在怀才好得快,他的「补无药可医。

换作是他早连骨带皮给吞了,枕畔留香好不快意。

可是却有人放过大好机会钟情个卖猪肉的,让人捶胸顿足好不痛心,少爷的眼睛到底长到哪去,难道他看不出谁才是最适合他的良缘吗?

「更生,你越来越放肆了,少爷对你还不够好吗?」利眸一现,司徒悔若无其事的玩着黑玉镇石。

他咬牙切齿的说道:「少爷对小的万般的好,好到令小的没、齿、难、忘。」

「好好好,瞧你激动的,好象我恶主虐奴似的不给你饭吃,你瘦了吧!」唉!没口福的奴子。

「如果少爷像小的一样吃了吐、吐了吃,相信你也长不了两两肉。」他今天已经跑了五次茅房,不瘦也难。

呵……他在抱怨吗?「脸色暗黄昏晦,浮肿憔悴,你要好好保重身子,少爷我可是非常需要你。」

「谢谢少爷的关心,请容小的先告退。」跟在恶主身边多年,他不会看不出他正在打什么主意。

据说摔断腰骨的司徒悔飞快的下床,一把拎住不义的家丁往回拖,嘴角的笑意阴沉又可恨,完全不像行动不便的人。

「你想往哪去呀!想拋弃你的主子吗?」这阵子忙着逗弄小熏儿倒冷落了他,他得尽点心补偿他。

「小的不敢,少爷请别再勒奴才的脖子。」他还要活着砍他七、八段。

该死的,他一定要想办法摆脱,不然准让他整死。

「我是在疼你呀!看你面黄肌瘦于心不忍,来喝点汤补补身吧!」大口喝才不会梗住,趁热呀!

「我不……咕噜……喝……烫……咕噜……」眠泛泪光的东方耀满口苦汁,第一千零五十一次诅咒他不得好死。

「记得再把桌上那半只鸡塞到肚子里,别让体力不济的我一小口一小口的喂。」好累喔!他要休息。

身形一移,强逼家丁替他喝药的司徒悔一脸病容的躺在床上,看似无力的斜倚床头,一张童叟无欺的俊脸似笑非笑。

他是病人没错,可不代表他一定得接受表妹的好意,她的一片深情确实动人,可是却适得其反,他最讨厌自以为是的女人。

尤其是仰仗美貌,枉顾他人意愿,自作主张的为他打理饮食起居,以为他会回报万分情份。

「师叔,你不要太过分了。」他也不想想他已经替他吃下多少食物,他想活活撑死他不成?!

「更生,你刚唤我什么呀?」他的声音非常冷,几乎使人冻僵。

为之一栗的东方耀发寒的缩缩身子,四肢血脉停缓窒流。

「少……少爷,你饶过小的一回,下次小的一定不敢再顶撞你。」甚至扯你后腿。

「你的意思是,撑死我好过撑死你是不是?」他看起来像善人吗?真是太无知了。

是,没错。但是碍于形势所逼,他只好惊慌的猛摇头。「小的哪敢让少爷撑死,你误会小的的用心。」

「那就动手吧!别等我吩咐了。」他不会忘了是谁在屋顶抹油,让毫不知情的他失了防心。

不然以他的武功不致一滑下地,让人逮个正着。

「这……」天哪!他快吐了。

在司徒悔和颜悦色的斜睨下,他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举箸难定的犹豫再三,仙菜神肴吃多了也会腻胃,何况是一堆过油的药膳。

吃或不吃?那两道「关爱」的目光着实扎人,他要屈辱的任人摆布吗?

就在东方耀抽出短剑想攻向恶劣的主子时,挟带万丈光芒的救星出现了。

「司徒悔,你死了没,我来上香。」

※※※

没人瞧见他身影移动得有多快,除了讶异的东方耀,他不信地揉揉眼睛再三确定,那个等人伺候的少爷真的健步如飞,打后花园抱进一位衣着朴实的……

呃!该如何形容呢?

他没见过有人这么狼狈的,一身泥土不说还沾满枯叶,发辫松开插上一朵快掉的小黄花,鼻头粘着饭粒微带焦黑。

若非是少爷自个带进房的「佳客」谁会相信她是正常人,不当乞丐婆或疯婆子驱赶才有鬼。

不过……他还是得去井水打桶水洗洗眼睛,他一定生了眼疾看花了,少爷怎么会不避嫌的舔掉那粒恶心的饭粒,他还没饥饿到这种程度吧!

看看桌上的美味佳肴,再瞧瞧少爷的一脸饥渴,他无法理解疯子的想法。

「小熏儿好无情呀!一走无消息也不会来看看我死了没,害我相思成疾,茶饭不思,整个人都消瘦了。」

喝!好冷,今年的冬天提早到了吗?他又想反胃了。

「瘦你的大头鬼啦!我看你气色好得可以跟我赛跑,你还给我装模作样,以为我很好骗是不是。」她才不会上当。

被骗多了也会成精。

「唉呀呀!别拧我耳朵,疼呀!」哇!她来报哪门子仇,当真拧了下去。

「不疼我干么拧你耳朵,你这该千刀万剐的家伙,我今天一定要替天行道……」啊!她怎么又跌倒了。

幸好有暖裘……嗯!人肉暖裘?

身一移,司徒悔巧妙的避开马唯熏的蹂躏搂她入怀。「我在养病没出过府邸一步,请问我做了什么天理不容惹得你上门兴师问罪。」

「你还敢说,我气得想拿刀砍人,你们家那个什么业的好过分,居然说我寡廉鲜耻,不知低贱为何物,拿了面镜子要我照照自己的德行……」

他什么东西呀!要不是阿爹要她探探司徒悔的伤势如何,她何必碰一鼻子灰替他们家擦门板,三番两次被人赶出去。

她这人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不让她来她偏偏要和他唱反调,三天两头登门拜托,外带家里卖剩的猪心、猪肝、猪大肠上门。

他们不吃没关系,反正摆着喂狗也好,低贱的人家脸皮特厚,什么廉呀耻的她没学过,五娘师父只教过她练镖、射箭和拋矛。

「……你知不知道我找了好几天才发现你家有个狗洞,我边爬边挖才钻进来,差点撞到后花园的大石头。」好险吶!

不发一语的司徒悔掀开她的衣袖,眼神一黯地取出药膏为她涂抹,缺少笑意的嘴角抿紧似在发怒,没人猜得到他此刻在想什么。

他头一次为了女子手上的伤而动怒,虽然只是一些不起眼的小刮伤,她本人也毫不在意的夸耀一番,可是看在他眼里却是心疼不已。

难怪他左等右等等不到她的人影,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天天在眼前晃动,他几乎快装不下去地想去学院逮人,看她是否真的不在乎他的死活。

原来是有人从中作梗,刻意要撮合他和仙仙不让他「堕落」,业弟的用心良苦他绝对会好好的回报。

「哎呀!你不要一直拨我的头发,我知道我现在的样子很像疯婆子,我刚刚在水池那边照了一下,自己都笑了。」用来吓人最适合。

马唯熏得意的扬起下巴,不为外表的凌乱而感到羞愧,反而认为这是一种胜利,她终于顺利地达成目的,没被扫地出门。

「非常见不得人的疯婆子,你想满头叶子走回家吗?」她肯,他还不允。

「你疯了呀!满头叶子……」啊!真的有叶子,她怎么没瞧见。

「以后别爬狗洞了,光明正大的走进来,我会吩咐家丁去接你。」他不会让她再受这种屈辱。

「是的,我会去接你。」少爷的话哪敢不从,他一向只有听命的份。

没血没泪的家伙也会有感情呀!真是报应不爽,老天有眼,他解脱的日子不远了。只差没手舞足蹈的东方耀暗自窃喜。

「不要,这样少了很多乐趣,我决定下一次要攀墙。」偷偷摸摸比较好玩。

嘎!攀墙?!可怜的小家丁有不祥的预感,往后的日子可能不再平静。

果然是他的熏儿,想法独特。「不行。」

「喂!你这人未免太小气,连墙也不让人家攀。」哼!谁理他,她照攀不误。

「叫我悔哥哥。」也许他得开始养狗守墙。

马唯熏嫌恶的吐吐舌头。「你病还没好呀!还是摔坏了脑子……」

唔!他又来了,老用嘴巴堵住她的嘴巴。

「咳!咳!」节制点,少爷,我还在这里。

司徒悔看也不看东方耀一眼,径自地为一身脏乱的小泥人拭污,神情认真的不带谑笑。

「司徒……悔,你今天好象不太一样。」怪怪地说不上哪里反常,话变少了。

「因为你被亏待了。」而他恼火,自然没心情耍心机逗她。

「嘎!我……没有……」她不认为自己被亏待了,大户人家本来就眼高于顶,目空一切嘛!小户人家的她当然会被赶。

「你是我的人,没有人可以欺负你,包括我的手足。」随兴并非随便,他会为她讨回公道。

整个人傻住的马唯熏阖不了口,脑子闹烘烘的直打鼓,颊染薄晕的睁大双眼盯着他瞧,好象他说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

她八成在作梦,梦见一件非常好笑的事,她的死对头居然对她说出她是他的人之类的傻话。

「过几日我会差媒去提亲,你安心等着披嫁裳。」不等她开窍了,先订下名分免她受辱。

「提亲?!」他……他在开什么玩笑。

不只她惊讶得想尖叫,连家丁身分的东方耀都认为他玩得太过火了,简直失去常理。

「不妥呀!少爷,小的以为表小姐才是你的良缘。」门当户对。

司徒悔斜瞟了他一眼语带讥诮。「我喜欢谁由得你做主吗?看错门的看门犬是没大用处。」

「你喜欢……她?!」东方耀惊吓不已,下颚低垂至胸前。

「有何不可,你不是乐见我遭受报应。」咦,他的报应呢?

突然间,一向唯唯诺诺的东方耀爆出大笑声,无所顾忌地捧腹狂笑,像是染上一种无可救药的怪症笑个不停,脸上的人皮面具差点往下掉。

他笑得发抖的手指指向一角,不可自抑的一再咧开嘴角,露出两排白牙。

「熏儿,你在干什么呢?」没听见他说喜欢她吗?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喔!我想这鸡放凉了可惜,所以趁热解决它。」嗯!有人参的味道,真是太好吃了。

司徒悔眉毛抽动地瞪着她后脑勺。「我刚才说了什么?」

「你有说什么吗?我只听见报应两字。」至于谁会受报应与她无关。

轰地,乌云密布。

脸色全黑的司徒悔不敢相信他真得了报应,让个没开窍的丫头坏了他的修为,他很想将那只鸡塞到她喉咙里,看她还笑不笑得出来。

「更生,我忽然发觉你那张脸太干净了。」如果留下两个拳印会顺眼些。

天变了,他还不躲雨吗?东方耀精明地挪了两步,态度恭敬地帮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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