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的前妻-第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抬头怒视林震宇。神情凶狠、冷厉得让对方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
“我不是故意的。”林震宇有点被他的气势吓住了。
“你刚才说她不是我想象的那种女人,那种女人是哪种女人?”李烽冷着脸开口问道。
“我说的话也许会让你觉得不高兴或难以置信,但是我说的都是实话,她不是你想象中这么有道德观念的女人,为达目的会不择手段,等利用完对方后就一脚把对方踢开。”为了保住这一亿元的业绩,损失一个属下又如何,他豁出去把话说白了。
“林震宇,你竟敢这样说!”湛娜难以置信的叫道。
“我是不想客户受骗,最近你有多少件解约案件你自己知道。”他冷眼瞥她。
“湛主任,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句话你应该听过吧?做人不能这样。”不知何时围过来的五人组趁机落井下石、火上加油。
“对呀,为了你们这些少数行为偏差的人,害我们这些良善的保险从业人员都得受大众批评的异样眼光,你实在应该好好的检讨一下。”
“你们全部给我闭嘴!”湛娜怒不可遏的吼道。她不在乎这些人平常对她冷嘲、热讽,但是她们怎么敢在李烽面前这样诽谤她的清白?“那些全都是空穴来风的八卦,我没有这样做!”她转头告诉他。
“我知道,我们走吧。”李烽温柔的圈住她的肩膀。
“什么?”林震宇呆了一呆。没想到这男人对湛娜着迷得这么深! “先生,我们并不是在说谎,也不是故意要诋毁她的,这样说全都是为了你好,你——”
“够了。”李烽倏然打断他的话。
“可是——”他冷冷地看向众人,缓缓道: “我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叫李烽,是湛娜的丈夫。”现场所有人都呆住了,尤其是林震宇。他好像突然停止了呼吸一样,整张脸变得惨白。
“对于你们刚才对我妻子名誉的诽谤行为,我会全权交给律师处理。”他面无表情的说完后低下头,温柔的对老婆说: “我们走吧,亲爱的。”
第六章
“干么这么安静都不说话?你在生气吗?”从离开她公司,一路走到他停车的地方到上车后,湛娜始终沉默不语,李烽忍耐了许久之后终于按捺不住的开口问。
湛娜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车子在马路上平稳的行进着。
他看着前方的路又问: “如果你不是在生气的话,那你在想什么?为什么都不说话?”
“你要我说什么?”她又沉默了一下,才轻叹一口气,开口说话。
老实说,她现在脑袋被他刚才在公司里说的话弄得一片紊乱,他说他是她丈夫,还开口叫她亲爱的,他这样做只是为了替她出气,还是……别有用意?她好想问,却又问不出口,如果这一切又是她自作多情,那该怎么办?
“不知道,但是我觉得你应该有很多话想说才对,不应该这么安静。”
“例如什么?”她看着他问道,希望他能主动开口说些什么。
李烽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却说:“你的人缘似乎变差了。”
“人缘要用在值得的人身上,不值得的就不必浪费心思去经营。”她垂下眼,遮住眼底的失望。
他把话题转开了。
“意思是刚才那些全是不值得的人,包括那位经理?他不是你的上司吗?值不值得是否该加入利益考虑才对,得罪了上司,你在那家公司还会有好日子过吗?”
“既然你也知道这个道理,那你刚才的所作所为,不就是害我在那里的日子更难过吗?”
“你为什么还要待在那里?”
“那里是我上班的地方呀。”她疑惑的看向他。
“从此刻开始不再是了。”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没忘记你还欠了我一大笔钱吧?从现在开始,你的老板是我。”他淡淡的道。
湛娜倏然皱起眉头。 “李烽,你别闹了好吗?我现在没心情跟你开玩笑。”
“谁在跟你开玩笑?当年我替你偿债时,不是说好了你以后要替我工作吗?难道你忘了?”他转头看了她一眼。
“我没有忘,可是后来——”
李烽打断她的话。 “后来我们结婚成了夫妻,夫妻关系自然能够取代主雇关系,但是现在你想用什么关系来取代它?还是你已经有足够的钱可以还给我了?”
“你是认真的吗?”她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的侧脸问道。
“我会付钱给你,给你现在薪水三倍的金额这应该不低,也能让你快点存到钱还给我,到时我们就能两不相欠了。”他仍是看着前方的路。
要把这个倔强的女人留在身边,也只能用这个理由了。
湛娜沉默不语,不再以为他是在跟她开玩笑了,因为他当年也曾说过这样的话。只是当年他在对她说这话时,是面带笑容、语带安抚的,而现在却是面无表情,还有一种想快点和她撇清关系的感觉。
突然感觉到一阵冷意,湛娜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她以为他刚才那样帮自己,是因为对她还有一点情份在。
她以为他没再结婚——不管是和安妮小姐或是其它女人,有可能是因为还爱着她的关系。
她以为他来找她,拚命的追着她跑,是有点想和她再续前缘的意思,即使做不成夫妻,他们也能做朋友。结果,他却只是想来向她讨取她五年前欠他、未偿还完的债务。
她心痛得好难受……不,她不该这么难受的,他们当年从认识到分开也不过才一个月的时间,中间分离了五年多,再相遇也才三天而已,他们相处的时间明明就短到不行。为什么她要为了他的一句话或一个决定,就让自己这么难受?不可以这样,不可以。
湛娜不由自主的摇着头。
“你没有摇头的权利。”眼角余光瞄到她的动作,李烽倏然冷硬的说。
她浑身一僵,只觉得心又更冷了一些。
“没有权利吗?”她低语,然后轻扯了一下唇瓣, “我知道了,在还清欠你的债务之前,我会照你的话做的,老板。”
“很好。”他回答,然后没有后续的话,没有像五年前那样不要她叫他老板。
他没有说……她心冷地想。
“收拾一下你的东西,我要你跟我上台北住。”
“是,老板。”
“这些东西太旧了不要,丢掉。”
“是,老板。”
“你动作不能快一点吗?”
“是,老板。”
李烽怒不可遏的瞪视着背对着他,站在衣橱前收拾衣物,动作明显加快了许多的湛娜,他简直快要被她逼疯了。
从他们在他车上达成主雇协议之后,她就像是故意要气死他似的,总是左一句老板,右一句老板的叫他,如果他的言词、语气中稍有一点点命令的意味,她就会像这样回答他——是,老板。
他真的快要被逼疯了,所以意气用事的决定不让她好过——要难过就两个人一起难过才公平。
他利用老板的身份不断地用言词欺压她,不是以命令的语气跟她说话,就是以找麻烦、不耐烦的语气刁难她,想看他们俩究竟谁先受不了对对方发飙。结果事实证明他根本就是在自找罪受,像个笨蛋一样。
这场无聊的游戏他认输了,不玩了。
他走到站在衣橱前的她身边,伸手阻止她忙碌的双手,同时特意放柔嗓音与语气对她说:“不要收了,拿重要或必要的东西就好,其它东西到台北买就行了。”他想让湛娜感受到他的善意,谁知道她响应他的依然是那句一成不变的答案,“是,老板。”
他皱紧眉头,忍不住对她说: “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是,老板”了?”
“好,我知道了,老板。”她从善如流的立刻改口,但答案却是换汤不换药。
“你是不是存心想要气死我?”
“我不敢,老板。”
“不要再叫我老板了!”李烽忍无可忍的低吼。
“是,李先生。”
“你敢再叫我一次李先生试试看!”他咬牙切齿的迸声道。
湛娜语气平板的回道: “如果这个称呼您也不满意的话,那么可不可以明确的告诉我,该怎么称呼您呢?”
“我现在很确定你的确是想气死我。”他瞪着她说,然后自嘲的说: “这也难怪,倘若我死了,你这个遗孀就可以得到一大笔遗产。”
“我来就没有想过要从你那里得到任何一毛钱,而且我们的婚姻并没有登记,就算有遗产也轮不到我。”湛娜倏然皱紧眉头脱口说道。
李烽冷笑了下,很好,终于有一点正常的反应了。 “是吗?但是我若死了,你的确可以得到我名下所有的财产,毕竟你还是李夫人、李太太,因为那年你寄给我的离婚协议书被我撕掉了。”她张口结舌的看着他,被这个她一直在猜想一直在寻找,却永远也想不到的答案惊呆了。
撕……掉了?这个答案完全出乎她意料之外。
他为什么要撕掉那张离婚协议书,是不小心还是有其它原因,她真的是……
“为什么?”她忍不住脱口问道,目不转睛的直视着他的双眼, “你为什么要把它撕掉,你不是很想和安妮小姐结婚吗?你不是很爱她,想和她共度一生、白头偕老吗?为什么要把我们的离婚协议书撕掉,有了它,你们之间就没有阻碍了不是吗?”
他回视着她,以咄咄逼人的口气反问: “是谁告诉你我很想和安妮结婚的?”
“啊?”她一愣。
“是谁告诉你我很爱她,想和她共度一生、白头偕老的?”他继续追问。
“什么?”她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我根本就不爱她,也从没想过要和她结婚从来没有。”他凝视着她,再三强调。
湛娜震愕的看着他,血色迅速的从她脸上褪去,整个人摇摇欲坠。
他说什么?从来没有。没有想和安妮小姐结婚、没有很爱她、没有想和她共度、没有想和她白头偕老,从来没有?
她赶紧伸手扶握住衣橱的门,以防自己腿软跌倒。
“可是……可是你们有婚约、有承诺……”她茫然的看着他,喃喃的对他说,神情显得既无助又不知所措。
李烽虽然很气她,但看着她苍白的脸庞,和摇摇欲坠的模样,还是心生不忍,觉得心疼又担心。他伸手将她扶到床边,将她按坐在床上。
“坐下来。”他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你的样子看起来像是随时会昏倒一样。”她继续以迷茫的眼神看着他,似在等他回答李烽在她身旁坐下来,轻叹一口气,才不疾不徐的开口道: “安妮的父母是我爸妈的好朋友,我们可以说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两家父母都希望能够藉由我们结成亲家。”
“安妮十五岁那年,她父母因车祸意外死亡,我爸妈收养了她,成为她的监护当时的她情绪相当的不稳,为了安抚她,与让她感觉也有家人。我爸妈便想到了让我们订婚的这个办法。
“其实大家都知道我对安妮只有兄妹之情,而无男女之爱,当时是因为无计可施才会这样做,所以我和安妮才会订婚都订了十年,也早就到了可以结婚的年纪,却仍迟迟没有完婚。因为我们全家都在等,也在祈祷,希望安妮哪天会坠入情网,然后主动与我解除婚约。”
“可是谁也没想到,先坠入情网想解除婚约的人竟然会是我。”他说着,自主的瞟了她一眼。
“和你结婚之后,我曾打电话回家告诉家人我结婚的事,顺便讨论该怎么对安妮说明才能将伤害减到最轻。我不知道我的家人后来是怎么告诉她这件事的。只知道在我打电话回家后过没几天,安妮就这样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然后,你就不告而别的突然离开我,连让我辩解、说明的机会都没有。”房里突然陷入一片静默之中。
李烽是沉浸在过往的痛苦回忆中,而湛娜则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会这样?她以为他们是相爱的,以为他是为了对她负责才娶她、辜负了深爱的未婚妻。
她是不想恩将仇报,在他这样不求回报的帮她之后,还得因她毁了一生的幸福,她才会忍痛离开,无视于自己早已深爱上他的心。
可是事实为什么会是这样?她的离开到底是为了什么?她这些年来的痛苦与相思又是为了什么?她真是自以为是的呆子、笨蛋、白痴!
“李烽……”她该说什么?事到如今,她还能说什么?“我很抱歉,我不知道事实是这样……”
“那是因为你连问都不问我就离开。”他看向她,冷冷地说,声音里有着藏不住的愤怒与伤心。
“我以为你……爱她。”湛娜低声说。
“在你眼中,我是那种心里爱着别人,却还和你发生关系的男人吗?”她不知道,他们认识的时间太短了。
“我们的第一次是个意外,你说你会负责,所以我以为我们的婚姻只是为了负责而已。”
“只是为了负责而已?”李烽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我跟你说过我爱你!”
“我听到你跟安妮小姐说你必须对我负责,那时候你脸上的表情和说话的语气,都充满无奈和逼不得已。”
“我毫无预警的结婚,对安妮已是极大的伤害,难道你还要我当着她的面,跟她说我有多爱你,从第一眼看见你便不由自主的爱上你,对你一见钟情,除了你之外,这辈子不可能再有第二个女人能让我心动,让我迫不及待的想和她结婚将她占为己有吗?”泪水迅速的在湛娜眼眶里堆积,模糊了她的视线,却让她被乌云笼罩多年的一颗心,顿时有如拨云见日般的明亮了起来。
她从来都不知道,因为他不管做什么事,李烽对她有这么深的感情看起来总是那么的轻松自在。
付大笔钞票的时候是,面对名人高官的时候是,和她一夜情醒来的时候是,就连对她说喜欢她、爱她的时候都是轻轻松松的,连一点尴尬、紧张或不自在的感觉都没有,所以她才会以为,他对她或许的确是有些感情存在着,但结婚却是为了对她负责的成份居多。
他爱她,他竟然真的爱她,而她却离开了他离开深爱着她的他,天啊,自己竟然对他做了这么残忍的事!
“我——”她想开口跟他说对不起,却喉头哽咽说不出话来,眼眶里的泪水再也遏制不住的决堤而出,一滴接着一滴,不停的掉落下来。
湛娜终于哭出声,抽抽噎噎的哭着。为自己的自以为是而伤害到他哭泣。她只是希望他能幸福,没想到他的幸福是毁在她手上,她怎么会这么愚蠢,怎么会?呜……呜……
轻叹一口气这个小笨蛋,李烽伸手将她拥进怀里,既无奈又疼惜的抱紧她。
抱紧她,他低头在她发梢上印下一吻,喟然轻叹。她终于又回到他怀里了……
阳光透过窗帘射进屋内,也照亮了湛娜的房间。
事隔五年多,再次在他怀里醒来的感觉就像一场梦,美得好不真实。
湛娜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这张双眼紧闭,眼睫毛长得让女人妒嫉,却仍无损他的英挺与帅气的脸,连呼吸都轻轻地不敢太重,就怕会惊扰到他,吹散了这场美梦。
可是……怎么办?这样一直看着他,会让她看得好想吻他喔。
轻吻他一下,应该不至于会吵醒他,惊醒这个美梦吧?
她觊觎的想着,又犹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