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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古色古香]哟,那个虎落平阳的你 作者:丑爵-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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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道上大概就会有消息了,不知道依依你为什么对擂台这么感兴趣。”
  我无辜看他。
  “因为从没见过擂台是什么样子呀,所以觉得好期待,总觉得会很有意思的样子。”
  他又看了我一眼,像是在鉴别我的表情当中究竟有几分是真的,又有几分是假的,确定完了,这才失笑道,“依依你还是跟当年一样,没心没肺的。”
  我微微笑道,“那是因为碰到了你呀,阿行总是像大哥一样,可以让人依靠。”
  于是,等到阮家堂口的擂台真的在梁鸿摆起来的时候,我便真的坐在了常家的马车里,前往擂台所在的茶楼。
  茶楼是梁鸿西市的招牌铺子,八角的楼正中围着一个天井。
  那擂台,便摆在天井里头,茶楼四层皆是慕名前来的江湖客。
  小白跟小夏因为没有收到邀请书,只能气鼓鼓的待在家里。我跟着常行从马车上下来,已经有伙计迎了上来,冲他抱拳道,“少主。”
  常行略微点头,我在他身后好奇的打量眼前一行人的穿着。
  干练的短打,手指跟掌心都有常年使用兵器而留下的茧子。
  他们虽然并未携带兵器,但是眉目之间都是一派肃杀。
  我又看一眼常行,一袭落落长衫,大约是衬着这满目的江湖气息,竟然还真有几分翩翩浊世佳公子的气势。
  无需检验邀请书,常行带着一行人进了茶楼。
  没有登楼,而是径直去了一层天井的四周。
  落座后,我悄悄打量了一下四周,这一层茶座已经被提前划分出来了好几个派系,此时也已入座了不少江湖人。
  大约是见我脸生,连带着楼上的不少茶客都将探究的目光都落在了我们这边。
  常行恰到好处的挡在我前头,替我遮去了大部分打量的目光。
  “想喝什么茶,龙井还是碧螺春。”
  “都好。”
  我随意的搭话,他便自作主张的将反扣着的茶杯正了过来,替我沏上一杯碧螺春。
  “……少主。”
  一旁有人忙上前想要接过他手中的茶壶,却被他一个眼神呵退了回去。
  四周气氛似静非静,诡异的像是憋了千言万语都无从诉说。
  倒是常行举止随意,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的将热茶递到了我手中。
  “渴了么,喝两口。”
  “谢谢。”
  我客气接过茶杯,慢慢抿着杯中的热茶。两个人再随意的聊了会近些年的见闻,那擂台上的锣鼓已经响了起来,四周的气氛瞬间便像是被点燃了。
  我并不在意此时站在擂台上宣布比赛规则的人究竟说了些什么,只是把更多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一层其他茶座上此时坐着的人身上。
  除去常行这一溜人外,一层的茶座大约还有其他三个派系的人已经到场。
  一个老人,一个中年人,还有一个稚气未脱的小鬼。
  跟在那小鬼身边的,竟然还有一个女人。
  那女人年纪比我稍长,只不过,如果不是在这样的场合,我压根都不会察觉她竟会是一个江湖人。
  她梳着时下流行的髻发,穿着一身桃红色的纱裙。双手交叠,脸带面纱,温婉的就像是久居闺阁的闺中女子。
  只是在她的目光落在擂台上的人身上时,自眼角眉梢流淌出来的锐意杀气,才让她不自觉的,就从四周的人群当中脱颖而出。
  坐在她身边的小鬼此时摆着一副少年老成的表情。
  只不过半盘在椅子上的双腿暴露出了他此刻难耐的焦虑。
  更远一些的那个中年男人一脸阴鸷,不时在跟身边的手下不知在聊些什么。
  而那个老人,则玩味的把玩着手中的文玩核桃,紧抿着嘴唇,看不出太大的情绪波动。
  “怎么,对那边的人好奇?”
  一旁的常行很快就捕捉到了我视线的所在。
  我大大方方的承认,“没想到这个地方还会有女人。”
  “哈哈。”
  常行又露出意味不明的爽朗笑容,“江湖游门桃花子,得见寒芒不羡仙。”
  哇唔。
  “听起来好有气势。阿行,你在江湖上也有什么名头或者称赞你的句子吗?”
  话音刚落,四周的伙计都用森寒的目光灼灼的看着我。
  常行将茶杯放下,只是笑笑,语气高深莫测。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就因为常行这一句留白,我终于乖乖收回自己放肆的目光,一心一意等待着擂台赛的开场。
  想象中血光飞舞的场景并未上演,所有上台的江湖人都是点到为止,喂招拆招之间姿势华丽辉煌,倒有点儿像自我展示的表演赛。
  不过茶楼之中的气氛倒是热烈,楼上不时传来粗莽汉子嘹亮的喝彩。
  常行一直不急不缓的喝着杯中的热茶。
  我仔细看过,那杯茶自他拿起,水线便几乎从未下降过。
  擂台赛进行到了大半。
  场内的气氛总算变得白热化了一些。
  又一个新新上场的年轻人击败了之前停留了好几局的擂主,正向四周抱拳行礼,不远处一直端着姿态的那个纱衣女子忽然冷笑一声,声音清丽悦耳。
  “不过是阮家的走狗,又有什么好在这里耀武扬威的,便让我游家剑法来好好会会你们这不外传的‘绝妙’刀法。”
  ——好戏来了。
  我屏息期待,被常行称为桃花子的女人几个踏空便轻盈的从茶座跃到了擂台之中。
  寒芒微闪,四周传来此起彼伏的抽气声,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她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的剑,原本站在擂台上的年轻人只施展了一个格挡,便听见兵刃碰撞的声响,他手中的宽刀铿锵落在地上。
  “好!”
  也不知是谁开的头,茶楼原本高涨的气氛在此时此刻彻底被点燃了。
  常行悠然的将捧了许久的茶杯放下,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阮家刀法乃是江湖享誉盛名,桃花子你如若不是仰慕阮家的刀法,又为何因为一本刀谱而如约赶赴来此。”
  他的声音不高不低,不卑不亢,在这样喧闹的环境中却清晰的让每一个人都听得无比真切。
  擂台上的女人剑花一挽,冷笑道,“原来是常家的少主,不如来台上一聚。”
  常行爽朗笑道,“恭敬不如从命。”
  一拍桌,再看时,人已经稳稳落在了擂台上,桃花子对面。                    
作者有话要说:  

  ☆、19江湖与得胜

  19江湖与得胜
  在我的印象中,最后得胜的赢家多半都是姗姗来迟。
  只是没想到,常行竟然在这样的端口就草率上场,行动诡异而出人意料。
  ——却是赢得了场内大多人的振臂欢呼。
  他的伙计们此时也流露出了与有荣焉的骄傲神色。
  我淡淡看着他,他已经笑着祭…出武器。
  没有漫长而孤高的对视铺叙,也没有什么华而不实的客套说辞。
  第一招起,他便化身游龙,且战且进。
  出手杀伐果决,大开大合之中掩藏着酣睡之龙的贯耳清啸。
  摆尾收…势时,耳畔像是起雨又遇风,我只来得及捕捉他几个动作,便见他忽然撤身而回,收手淡淡笑道,“承让。”
  ……咦?
  这就打完了?
  我瞠目结舌。
  茶楼之内已经响起来彻耳的欢呼之声。
  ——甚至完全没来得及领会他刚才说的那一句称赞桃花子的所谓“得见寒芒不羡仙”究竟是什么意思。
  桃花子的面纱上不知在何时已经染了血,手中的软…剑剑…尖下垂。
  她宛如战败的孔雀施施然从擂台上撤了下去。
  我再看四周,那个把…玩着文玩核桃的老人跟那个一脸阴鸷的中年男人已经拂袖离场,一点儿也没有要上台找场子的意思。
  喂。
  这样放水也太过分了吧。
  我有些苦闷的托腮,一旁常行手下的伙计已经眉开眼笑的上前来献宝。
  “姑娘,你看见我们家少主的威名远扬了吧。”
  “嗯嗯嗯。”我忙不迭作仰慕状点头,他果然收不住话匣道,“那铁头陀跟拐杖李都是我们家少主的手下败将,现在离场也算有点自知之明。”
  啊咧。
  原来常行有这么厉害?
  我再看向场内眉眼唇尖皆是春色的常行。
  忽然有点遗憾自己曾经对他的低看。
  又因为铁头陀跟拐杖李的离场。
  原本满满当当的茶楼一层瞬间空去了大半。
  桃花子跟她身边的小屁孩低头不知嘟囔着说了些什么,也在常行得胜后半柱香的时间内离场。
  整个茶楼在这一刻都变成了常行的天下,没有人有胆子再上前去挑衅,亦没有人有信心,能在他出手之后再给人留下什么深刻印象。
  只听忽然间,茶楼一侧传来一迭声鼓掌。
  一个浑厚的男声道,“不愧是常家后生,看来此次阮家的刀谱,后生你是势在必得了。”
  “借您吉言。”
  常行依然笑着冲声音所在的方式谦逊抱拳,那人又道。
  “既然如此,我便献丑,上台来好好回一回你。”
  “多谢赐教。”
  忽然一声利…刃破空的呼啸,常行不慌不忙的后撤几步,一柄长…枪已经稳稳落在方才他所站的地方,而一个男人飞身而来,抄起长…枪枪…尖一抖,两人便斗在一处。
  自古兵器一…寸…长,一…寸…强。
  我屏息看着台上的两人,甚至连任何一个细节都不愿意错过。
  常行的手法偏向大开大合,走的是端庄正统的大路子,每一次出手都如蛟…龙…出…海,电…闪…雷…鸣而兴…风…作…雨。
  那…拿…长…枪的男人却更像是一条灵…蛇,剑…尖…抖…动…而进…攻的轨迹丝毫看不出任何端倪。
  龙…与…蛇之间的缠…斗将场内的气氛瞬间点…燃到了…制…高…点。
  两人在天井之中的擂台上互相拆了对方百八十招,拿长…枪的男人忽然酣畅大笑一句,“痛快!”
  再看常行,他已经崭露出笑容闪身退后好几十步,朗朗抱拳道,“多谢赐教。”
  ……好像有什么细微的情绪在空气之中慢慢…晕…染…了开来。
  茶楼里此起彼伏的欢呼声被成批成批…呈…上来的酒给彻底冲开,汇…聚…成了一片。
  楼上不时传来酒坛子碎地的声响还有…交…杯…换…盏的呼喊声。
  拿…枪的男人接过一旁小二递过来的酒碗对着四周的人群道,“自古好马配好鞍,宝刀配英雄。我阮家的这本…传…奇…刀…谱,配上常家后生——不亏!”
  常行也接过酒碗,淡淡笑道,“不才在下常行,今日在此见过各位…豪…杰。”
  只听楼上隐隐有人诧异道,“原来他就是常行。”
  我忽然有点儿明白方才常行上台前那一句神叨叨的留白。
  因为在这江湖上,他根本已经无需再有什么他人的…吹…捧…抑或…是…名…号。
  他名,即他名。
  几碗烈酒下肚,这一场擂台赛也算如…火…如…荼的打到了结束。
  我意兴阑珊的看着常行从拿…枪的男人手中接过那本神神秘秘的刀谱,还没来得及做其他反应,便听见常行朗声道,“在下今日拼…尽…全…力,也不过为了博佳人一笑。”
  咦?
  我望向四周,桃花子已经撤场,这场子里莫非还有其…他…他…仰…慕…的…女…性?
  常行已经大步带着那本刀谱,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中走到我面前,笑着看我。
  “我赢了,你可…欢…喜?”
  我一口茶憋在嗓子眼里。
  脑海之中只闪过一行大字。
  ——被…坑…死…了。
  自那以后,这江…湖…便…流…传着一段传说。
  常家公子使…尽…浑…身…解…数,在阮家擂台赛上赢得一本…神…秘…刀…谱,只为求得佳人一笑。
  而比这一段…传…说…更为传…奇的是。
  随后那佳人确是笑了,虽不…倾…国,却是“倾…城”。
  的确倾…城。
  我笑着接过了常行手中的刀谱,也朗声道,“自古好马配好鞍,宝刀配英雄。这本阮家的传奇刀谱,配上我这样的局外人,未免可惜。”
  常行的眉毛微微上扬,似乎在期待我接下来的举动。
  我已经淡然的将手中的刀谱…径…自…撕…碎…了,抛…洒…在了茶楼的四周,笑着看他。
  “不如…赠予诸…位…豪…杰,也算是常公子的一份心意。”                    
作者有话要说:  他名,即他名:他的名字,就是他的名声。

  ☆、20江湖与陷阱

  20江湖与陷阱
  常行在闲鹤楼一战成名。
  而借着他的东风。
  我在闲鹤楼一“撕”成名。
  哪怕行外如小白,在听见了这个传说之后都对我咬牙切齿道,“你你你,这样的刀谱你怎么就在大庭广众之下撕了呢你!”
  我只淡淡笑,没有再理会他的捶胸顿足还有悔不当初。
  彼时我们已经离开了梁鸿,搭乘上了北去的商船。
  其实在闲鹤楼的那一场擂台赛的当天,我刚被常行送回了常家小院,他便告诉我,再过两日,码头将会有一艘北上的商船。
  我没有再计较他的消息究竟是从何而来,也没有在意这艘船究竟是从何而来。
  我笑眯眯的拍拍他的头当做是鼓励,并且在他成功炸毛之前,笑着跟身后一直坐在马车上的男人“依依惜别”。
  真真好险呐。
  差一点就变成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那个贪心人。
  只不过,这一点常行没有点透,我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而且传得风风雨雨。
  只是在听到传闻的时候,小夏关切的过来特地慰问了我一回。
  我便笑着把手上拿着的刀谱在他眼前晃了一晃。
  “……老板娘你!”
  “嘘。”
  我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继续懒洋洋的看着我的“神秘”刀谱。
  常行会拿一本假的刀谱暗度陈仓,我自然就敢当着他的面偷梁换柱。
  他从阮家人手里接过来的刀谱是假,我撕的刀谱自然也是假。
  之后在马车上的依依惜别,我有的是机会用另一本刀谱换掉他怀里被他视若珍宝的真刀谱。
  ……这江湖,真是于平静之中,暗藏着波涛汹涌和层层陷阱。
  小夏果然是个聪明人。
  在看到刀谱的第一眼,便立刻想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老板娘你……没事吧?”
  好好感动。
  他想到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我的安危。
  我热泪盈眶的捏了捏他的暖玉一般的脸,“他想阴我,还早了三十年。”
  小夏吃痛,却依旧没有摆开我的手。
  “那那个常行……”
  我于心不忍的松开手,果然留下了淡淡的红痕。
  “常家幺子,魔教南方总舵的下一任接班人,生性风流,使得一手好刀。而阮家阮小七,阮刑天在梁鸿布置的堂口的扛把子。阮家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是魔教现在……的那个阮?”
  “嗯。”
  我安抚似的轻轻揉了揉他脸上的红痕,道,“看起来阮刑天很看好常家,要借势把他们推上风口浪尖了。”
  小夏不言,只用那双盈盈的眼睛看着我。
  我不解看他。
  “怎么了?”
  他便笑,自内而外的。
  “没什么,只是觉得……老板娘有时候很好看。”
  ……
  被一个长得比自己漂亮千倍的男人称赞,在现在可算不上什么快乐的体验。
  不知哪里忽然传来一个阴测测的声音怒道,“你这是在调戏老板娘?”
  “你有本事你也说啊。”
  小夏不卑不亢的反击回来。
  小白立马被憋成了一个大红脸,“我不过是看不惯你睁着眼睛说瞎话!”
  “哦。”
  我也阴测测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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