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美人驭狂汉-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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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朕是承欢于你吗?”他不太介意她放肆的用词,勾唇一笑,但身下的律动却仿佛报复般狠狠地贯穿,似乎是要埋进她的灵魂深处。
“答应我。”不与他做言词上的争辩,在他的身下展开了今生从未有过的撒娇笑颜。
“好,朕答应。”他为她的的美颜心醉不已。
“记住了,君无戏言啊!”得到了他的润允诺,她巧笑倩兮微微的摆着蛮腰将他的亢挺吸的更近。
“该死,你怎么会……?”他倒抽了一口冷气,一阵强烈的颤栗感穿透他的腰际,若非还有一丝定力,他还真的克制不住。
“都是听来的。”她眨了眨美眸,故意做了个无辜的表情。
“从小我就听弟兄们说哪里的娘们儿好,怎么个好法,只要我转身一跑掉,他们就肆无忌惮的全说了,但是他们没料到我的耳朵灵,全听到了。”
“你被教坏了。”他没好气的叹了声,吻住她的唇载没让她有机会说话使坏。
雨渐渐歇了,凉风伴着湿以袭来,分外让人感觉寒冷,但是在他们的身上却不管用,不断交缠着身躯,让他们就像是在腾腾的热气之中,愉悦的快感伴随着不断的高涨的湿度,夺去了他们全部的心神。
这一刻竹林里,小屋中,无论男人女人,对方就是彼此的全部,热热的饥渴恨不能把对方吃了,仿佛唯有如此才能一解自个儿身子的不能收拾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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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他们回到行馆时,已经是近两个时辰以后的事了。
雨停了,天空青蓝如洗,绿竹也因淋过一场雨而染上一种像是心醉的颜色,在晴日下灿烂的几近耀眼。
他们才一回来,就被团团给包围住,田公公连忙张罗着要给主子沐浴更衣,要人去煮姜汤以及备热汤热菜好让主子驱寒取暖。
而容雍雅则是被刚回来的龙飞和杜二虎给拉着问话,说他们出去找人却只看见奔星时,心里可是全慌了!
容东初则是站在一旁不发片语,因为他发现了妹妹与主子之间的眼神交流不同以往。
舒治侧首,深沉的眼眸之直勾勾的看着她,此刻,在他的心里只想要抱住她,拉着她的手,一刻也不愿放开,她也不耐烦的瞪着身边一班紧张兮兮的奴才,觉得他们眼下真是多事又碍眼。
她也在看着他,可是去却觉得自己需要一个独处的空间,她需要离开他片刻,一个人好好的的想一想。
“你去吧!要是着凉就不好了。”她柔声催促着他,几乎是立刻就看见田公公对她投以一抹感激的眼神。
她泛起苦笑,其实她根本就不需要被感激,要他快些离开根本就是为自个儿着想。
“嗯,朕听你的。”舒治额首,泛起一抹温柔的微笑,“来人,为荣姑娘也备一份热水,服侍她沐浴更衣。”
“谢皇上。”她没有推辞,只是淡淡的谢道。
终于送走了舒治,她立刻在原地不自觉的轻叹了口气,顿了顿才分别对飞龙二虎两人说道:“你们不要一脸担忧的看着我,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有什么话等会再问,先让我沐浴更衣,我可不想着凉啊!”
一语惊醒了杜二虎,他连忙拉开一旁还在发愣的兄弟,让容雍雅可以顺利的离开原地,但她才要走到门口,就被兄长给挡住了去路。
“小三儿,你有话要对大哥说吗?”他认真的看着亲妹,忍住了一吐为快的冲动。
她抬起美眸,笑视了兄长一眼,心想大伙都说大哥的心思不如二哥的细腻,可是此时此刻,她深深的不以为然,至少,他看出她与以往不同了。
“不。我没有话要说,至少,不是现在。”她敛眸绕过他的身侧,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门口。
第三章
入了夜,竹林里到处都是虫鸣蛙叫,下过了场雨,让牠们简直就是嚣张地活动了起来,吵得在寝室里的容雍雅片刻也不得宁静。
在她沐浴的时候,几名侍女进来在她的寝房里添了一个火盆,说是田公公依皇上的交代,命她们过来办事。
容雍雅站在门内,看着屋外星光闪烁的夜色,长廊上,成排的宫灯一直婉蜓连接舒治的寝殿,她看见几名宫人沉静地守候在门外,殿阁里也是安安静静的,没有传来半点声响。
是啊!一切都是平静的,唯一感到骚动难息的人,只有她。
“小姐,请过来喝碗热汤吧!让奴才替您备膳。”在她身后的颖儿以甜美的声音说道。
她回过美眸,看着颖儿笑咪咪地守在摆满膳食的桌案旁,顿了一顿,她才举步走到桌旁坐下,在她的面前已经摆着一碗刚盛好的热汤。
“皇上……今晚跟谁一块儿进膳?”她迟疑了半响,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出心里的疑问。
“奴才听说皇上今晚独自用膳,吃完立刻就召见随行的将领商议大事,因为好像没吃下多少东西,所以田总管吩咐厨房里的火千万不能熄,如果皇上肚子饿了随时可以传膳。”
“是吗?”容雍雅伸手从容地拿起调羹,舀了热汤轻咳了一口。
“田公公说要是小姐问起,就照实跟您说了,皇上交代说,不是故意不让小姐参与商议,而是您今儿个也够累了,要是身子暖了,也吃饱了,就早些就寝休息吧!”
“嗯。”她闷吭了声,随手挟了两口菜吃了,再喝了口汤,便搁下碗筷,扬手说道:“撤了吧!我吃饱了。”
“小姐……是食物不合您的胃口吗?还是奴才服侍得不好,请小姐多吃一些吧!皇上交代,一定要让小姐多吃些,才好恢复体力啊!”颖儿心里惶恐,她一直都在绿柳行馆里当差,先前因为年资尚浅,从未被交派过重要的差事,稍早被田总管派人唤去,就是交代她要好好照料容家千金。
容雍雅看着她心慌意乱的模样,心里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可是她气的人是舒治,那可恶的男人,他是巴不得让天底下的人都知道她刚才做了“很耗体力”的事儿,需要细心调养才可以吗?
“算了算了,你先让人把饭菜搁着,我一会儿肚子饿了就会吃。”她一向不是会刁难下人的主子,更何况这个颖儿有着与朱骊相仿的清秀脸容,不同的是,朱骊与她太熟悉彼此了,如果她真想在那妮子面前闹着不肯吃饭的话,绝对会提她一顿骂。
“是,小姐要吃的时候,就吩咐颖儿一声,我就让人把饭菜烫热。”
“嗯,我知道了。”
她笑着说完,又走回了门边,看着在灯火那畔的宫阁,原来,寂静的只是外表,里头正在商议着大事,难怪她还在纳闷东初大哥怎么能够撩住性子,不过来逼问她白天的事。
“小姐,你真的好美喔!”颖儿在一旁瞧痴了,忍不住开口说道:“就连那个月贵妃都没有你好看。”
“说话当心一些,小心隔墙有耳。”她离开门畔,走到屋里的小柜前,拿出了随着南巡携下的小包裹,打开了布包,看见了里头搁着一个上好的小檀木盒,这盒里放着一封信。
一年多了!舒治坚持不肯收下这封举荐函,当初,她回京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当今圣上收下这封由爹亲与几位大将长辈联合签署推举的信函,因为爹亲的年岁已高,所以几位长辈希望可以由她接手担当领军的重任,以五年为期限,让她逐步地接替爹亲的位置,再由东允二哥辅佐,只要他们兄妹齐心,他们相信铁血黑骑依旧会是一支天下无敌的虎狮之军。
颖儿听见告诫,心虚地吐了吐舌,压低了声音,靠到她的身边,“但奴才说的都是实话,而且,手下的人都在说,皇上对您比对月贵妃好,皇上应该会把小姐收为后宫吧!”
听见“后宫”两个字,容雍雅震了一震,像是被这两个字给吓了一大跳,圆睁美眸瞪着颖儿的笑脸,“你住嘴。”
没想到会遭到如此严厉的斥责,颖儿吓得浑身发抖,连忙地退到一旁,“请小姐恕罪,请恕罪!”
看着她抖瑟的模样,这瞬间,容雍雅感到自我厌恶,她一向都不是个苛薄的主子,否则,从龙飞与杜二虎乃至于全军上下,不会对她如此拥戴,不顾她是女儿身,一致推荐她成为黑骑的新首将。
“我没怪你的意思,你下去歇着吧!”她放软了声音,看着颖儿连忙用力点头,眼泛泪光离去。
真是容易掉眼泪啊!她苦笑心想,如果自己也是一个容易掉下眼泪的人,当她哭着求舒治放过自己的时候,他会愿意听吗?
不,他不会的。
她想起十五岁刚及笲那年的中秋月夜,爹回京城复命,她陪二哥与几位叔爷一起喝酒赏月,他们看她的模样,纷纷都说这要是还在京城,上门提亲的王公贵族绝对会踩平容府的门坎儿。
齐伯父是她爹亲最倚重的左右手,他却持不同的意见,他说无论如何,他们已经不在京城,这些年来,他们这些爷公叔伯们将她教得太强悍,让她就像一朵牡丹,茎杆上却像长了刺儿,没有一定本事的男人还真不敢碰她。
无妨!
她记得这两个字自个儿说得很满、很潇洒,吓了长辈们一大跳。
没男人要也无所谓,小仨儿一辈子当个老姑婆,跟着几位叔伯一起替皇上打江山!
这话才一说完,她记得大伙儿立刻哄堂大笑,笑得她脸儿都红了。
齐伯父却不似其它人,他没有取笑她,反倒是一脸语重心长。
男人不是不要你,是不敢要,怕就怕啊,哪天遇到了一个有胆量不怕死的男人,就算被刺得满手是血,也要将你给折下占为己有。
容雍雅原以为这句话听过就忘了,没想到在今晚却意外地浮上心头,惹得她心情没由来的一阵沉重。
当初,齐伯父所指的男人,就是今日的舒治吗?
她打开檀木盒盖,敛眸注视着盒里的书信,她伸手将书信捏在掌心里,在今天之前,她一直都没有放弃让他接受这封信函的希望,但是过了今天,她是不是该把那一丝近乎于零的希望给抛到脑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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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翻覆到子夜时分,她都仍旧入不了眠。
每一次翻覆过身子,思绪就像水杯满倒般盈溢了出来,她总是翻着,想着,最后只能无奈地坐起身,下床走到门前,拉开门,看见那端的宫阁依旧亮着灯火,只有一瞬的迟疑,她罩上一件氅子,提步往那宫阁步去。
夜凉如水,她不自觉地揪紧襟领,走到了天井前,她就已经反悔想要打道回府,却在这时田公公注意到她,开口喊住了她。
“是容姑娘吗?”田公公走到她的面前,和善地笑道:“这么晚了,容姑娘还不歇息吗?”
“皇上不也还没就寝吗?是京城里送来什么坏消息吗?”她停住脚步,打定了主意既来之则安之。
“是一封军报,详细的情况奴才不知道,还请容姑娘亲自去问皇上。”田公公避重就轻,脸上的笑容依旧温徐。
“嗯。”她点点头,转眸啾着亮着灯火的门檽,美眸深处显得有些迷蒙,“现在……我能见他吗?”
“这……需要通报。”田公公脸上的表情有些为难,转头瞧向另一端。
顺着他的视线,她这才注意到在门外守候的还有另一批奴才,其中一人是月贵妃的贴身牌女,“月贵妃也在屋里吗?”
“是,皇上下令召见,大约在一刻钟之前,月妃娘娘才刚过来,容姑娘请在这里稍候,奴才这就去通报主子。”
“不必了!”容雍雅唤住他就要前去的脚步,“不必了,我不是一个扫兴的人,没想打扰人家的好事。”
说完,她浅浅地勾起一抹微笑,对田公公颔了下首,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在背过身时,绝美的娇颜上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丝强忍的酸楚。
她究竟还在迷惑什么呢?
被他戏耍玩弄得还不够吗?
够了!已经够了!
就在不到几个时辰前,还激烈热情地将她拥在怀里,没想到几个时辰之后,他可以转身去与另一个女人耳鬓厮磨!
够了!够了!真的已经够了!
她深吸了口气,加快了脚步回到寝房去,忍住在那之前不让眼泪掉下来,以前,身边的人常说她爱笑却不会哭,明明有着一张如花儿般美丽的容颜,却学不会楚楚可怜的手段。
可是,她最近才发现自己其实有眼泪,在遇到舒治之后,常常被他气得想哭,被他呕得想哭,现在,还被他弄得心好痛,痛得想掉下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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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清早,天气大好,鸟语花香,和风摇晃着绿竹轻轻送暖。
不理会颖儿与一群丫头要她换上女装的劝说,容雍雅依旧一身男儿装扮,长发高挽成一束,在舒治的召唤下来到偏厅。
“过来坐下,陪朕进早膳吧!”舒治指着身旁的一张椅凳,俊秀的脸庞上勾着温柔的浅笑。
“上次陪皇上看书,是因为您没有伴,眼下您有月贵妃作伴,应该用不着我这个闲杂人等吧!”
她眸光淡定地直视着他,几乎是彻夜未眠的疲倦让她脸色显得苍白,美丽的眼眸下方泛着两抹阴影。
她刚才一进门,舒治就察觉到有一丝不对劲,只是默不吭声,但是听见她尖锐的言辞,他为之一愣,随即泛起浅笑。
“昨天晚上,朕已经命月妃连夜起程回京,所以今早朕没伴,还需要你的作陪,这个回答你满意吗?”
“为什么要把她送走?人家为了怕你寂寞,千里迢迢赶来,就这样把人家遣走,你不嫌太过无情吗?”这一刻,容雍雅觉得自己简直就像是无理取闹的妒妇,已经快要搞不懂心里真正的想法了。
“因为在朕的面前,谁也不能没有规矩,朕已经下令不让后宫随行,就算她得到了太妃娘娘的允许,朕也不准,这个回答你满意吗?”说完,他以眼神示意了下,田公公会意,立刻让人半推着把她给按坐到方才所指的椅凳上。
她立刻就想起身,却被舒治给按住了肩头,“坐下,难得一个天气大好的早晨,朕不想扫兴。”
说完,他放开了手,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平静,举箸夹了一块松糕到她面前的碗里,“多吃些,你太瘦了。”
“我吃不下。”她将碗推开,眼前余光瞧见了田公公不断地暗示,要她别惹恼皇上,但她只当做听而不闻,视而不见,继续开口说道:“稍早时候,我听东初大哥说了,北方向中原称臣的禾东国有边族侵扰,连日来已经造成不小的损害,禾东国王请当地驻官拟函向您求援,是吗?”
“是。”舒治没动声色,继续把好吃的净往她的碗里挟。
“禾东国一向都是中原北方的屏障,对朝廷也一向都是忠心耿耿,如果它真的被攻陷了,中原的天然屏障不保,皇上当然不会乐见此事发生,所以派兵前去平乱,是势在必行的吧!”
“是,朕确实要派兵前往,眼下正在思考良将人选。”他的口吻很淡,像是在谈论件风花雪月般的闲事,“你真的不吃吗?说起来,这一年多来,朕从未与你单独进膳过,每回要你进宫,你就会生病,真是奇怪了,现在咱们好不容易可以坐在同一张饭桌上,难不成,你又犯病了?”
他挑起眉梢,直勾勾地觑着她,深沉的眸光中透出一丝不悦。
“皇上何必费心思考良将人选呢?”她转眸迎视他的眸光,知道他已经不太高兴了,就算她是存心不要命好了,谁也不能阻止她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