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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木子西_殇宫:锦寒宫深-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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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毕竟情同姐妹,本宫又如何下得了手……”虽然早已万事具备,只差我点头了,我还是犹豫不决。
    
    “主子,你就是心善;别人可不是你这样想的。”小安子见我还在犹豫,不由着急起来。
    
    “小安子,我知你是真心为我好,可我…”我叹了口气,“那黎昭仪之事,我已是后悔万分;如今又要…,我这心里实在是愧疚不安啊!”
    
    “主子?你怎么这么善良呢?你真真以为那日里黎昭仪劝你前去求助皇后是好心么?”
    
    “她见我求救无门,这才冒了大雪给我引路出主意,难道你觉得有何不妥?”
    
    “主子!你仔细想想,她平日里本就和皇后淑妃走得近些,那日里她劝你求助皇后,主子你去了却被皇后拒之门外,这难道是巧合么?”
    
    我正疑惑着,小安子又说:“如今主子的龙胎就是这宫里所有娘娘主子心中的那根刺,哪个不算计着怎么拔,又有谁不巴望着出个什么意外,只是皇上护得紧才没人敢动而已!那日里那样的大雪,那样的寒冷,主子来回奔波着,若是能累出个好歹来,岂不正顺了某些人的心意了?再有说了,黎昭仪自己的龙胎没了,主子若是生出个小皇子来,得宠晋位自是不必说的,她的地位只怕会岌岌可危啊……”
    
    小安子的话令我如醍醐灌顶般清醒过来,如今看来她倒真真是没安好心了。可笑我为了报答她冒雪指路之情,这段时日时常在皇上面前或多或少提起她,皇上还连着翻了几次她的牌子。可叹我错把狐狸当羔羊,打心底里感激着她的情意,不想她却是安了这心。




风波恶(二)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道:“黎昭仪之事可不再提,可如今眼前这事又与往日不同,毕竟我与她一直以来走得很近,况且她一片诚心待我,我又怎可以怨报德呢?”
    
    “主子,奴才在这宫中十几年了,这样的事见多了。她待主子好,不过是因为她在主子面前永远是高高在上的,主子你的存在影响不到她的地位而已。她怀了龙胎,自有太后照料着,一下子就升了婕妤;主子有了龙胎,虽说有了皇上的圣宠,也升了婕妤。可主子你要清楚,这产下的皇子命运可就是完全不同的了,这点,不用奴才说,主子也是清楚的。再有说了,主子顶着风雪四处求救无门,又在冰天雪地里跪了几个时辰,这宫里宫女太监们都知,难道她不知么?主子几时见她出现了?不过是皇上回来了,这才巴巴的赶来而已。”
    
    我闭上眼睛,半晌才小声道:“小安子,非得要走这一步么?”
    
    “主子,奴才和小玄子合计过了,只能如此!更何况主子如今的情况,定然是万无一失!”
    
    我点了点头,朝小安子挥了挥手。小安子愣了一下,明显松了口气,恭敬道:“奴才这就去安排。”
    
    
    因着我体虚,加之天气寒冷,大半月来一直呆在殿中未出门,实在是闷得慌了,就在晴日的午后,偶尔到后院茅竹屋前观雪景,看殿里的宫女太监们堆雪人,打雪仗。
    
    看着无忧无虑的宫女太监们在园中打雪仗,我没由来地叹了口气。彩衣一听,忙问:“主子,怎么啦?可是他们吵得主子您心烦?奴婢这就叫他们退下。”
    
    我忙拉了彩衣,浅笑道:“不用了,无事,让他们玩着吧,能这样无忧无虑地生活着也未尝不是幸福。”
    
    彩衣见我身子无事,这才松了口气,接道:“这种无知的幸福谁知是不是个泡沫呢?也许哪天这泡沫‘啪’一声便破碎了,那样的痛彻心扉也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
    
    我看着已隐隐含泪的彩衣,轻拍她的手道:“彩衣啊,咱会有实现誓言的那天的,一定会!”
    
    彩衣这才醒悟过来,知道自己失态,忙整了整情绪,歉然道:“主子,奴婢失态了。”
    
    “在我面前,又有何妨?”我温和地看着她,“你心里积着太多的事,有着太多的苦,是该发泄一下了。可你要清楚,无论如何也不能在众人面前露了心绪啊!这明里暗里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呢!”
    
    “奴婢明白。看奴婢这心绪,害主子也跟着伤感起来了。主子如今可要好好养好身子,平平安安生下龙子才是,别的都是微不足道的。”
    
    彩衣顾及我的情绪,忙转了话题:“前几日小安子已告诉奴婢,奴婢家中之事主子已安排人处理了,让奴婢不用再着急操心。奴婢谢主子救命之恩,谢主子对奴婢家人的恩泽!”
    
    “彩衣!”我打断她感激的话,“何需跟我见外,力所能及之事罢了。”




风波恶(三)

正说话间,小安子从前院进来了,走到跟前跪了见礼:“奴才给主子请安!”
    
    我笑道:“快起来吧,大冷的天,别冻坏了!”
    
    “谢主子!”小安子谢过恩,这才起身。顿了一下,又道:“主子,方才皇上命小玄子送了一篮子青果过来。主子这些日子孕喜也没什么胃口,不如回去尝尝鲜?”
    
    我沉吟了一下,不由得皱了眉头,不大愿意回到虽温暖却空气沉闷的屋中。
    
    “奴才见那些青果挺喜人的,这才巴巴地跑来禀了主子。”小安子又道:“再者说了,这天色已晚,气温下降,要是让皇上知道主子这会子还在屋外呆着,少不了要责罚奴才们了。”
    
    我“咯咯”娇笑起来:“就你嘴会说!”日抬头见太阳快沉下去了,时候也确实不早了,才道:“如此,便依你所言吧!”
    
    小安子边上前扶了我,边贫嘴道:“主子心善,又如何舍得奴才们被责罚呢……”
    
    “那青果要果若真如你所说那么喜人便罢了,若不然,不等皇上,本宫第一个便罚你!”小安子一听,不由得苦了脸,众人见状不由得乐了。
    
    
    回到殿中,秋菊已洗好一盘青果端了进来,放在桌上。这大雪天的还能看到翠绿的果子,我也忍不住垂涎起来:“这果子也真真是喜人!这大雪天的,还有这种果子吃,这存放之人也真真是花了心思了。”
    
    秋菊将青果切成小块,去了核,端了放在旁边的几上,又用小叉叉了一个个喂给我吃。
    
    我一连吃了好几块,秋菊笑道:“皇上可真真是心疼主子,知道主子近日里孕喜没什么胃口,尽拣好东西送来。听和小玄子公公同来的小喜子讲,这青果是雪域进贡而来,统共也没有多少。皇上给太后、皇后各送了半篮,贵妃、淑妃宫里送了几颗,剩下的都分给主子和晴婕妤了!”
    
    “噢?”我又咬了一小块,状似不经意地问道:“有没打听给晴婕妤送去多少?不够的话从本宫这儿分一些送过去!”
    
    秋菊‘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奴婢就知主子会这样想,早帮主子打听清楚了。小喜子说皇上口喻,晴婕妤孕喜较严重,送两篮子过去,主子你这里送一篮。”
    
    “哦,那就好!”酸甜可口的青果在我口中顿时如同嚼蜡,我不动声色地说:“本宫还担心晴姐姐不够呢,她向来喜食酸。”
    
    “主子和晴婕妤可真真是情同姐妹,小喜子说他们先去了烟霞殿,才过的主子这里。”秋菊完全没有觉察到我的改变,还自顾自说道:“主子,这下子您不担心晴婕妤了吧?”
    
    我温和地笑着,推开秋菊又送到跟前的青果,轻声道:“晴姐姐有太后、皇上好生照看着呢,本宫如今只需好生调养身子,养胎才是正事。”
    
    “主子才吃了这么几小块就不吃了么?”秋菊见我心情不错,话匣子又打开了,“听说晴婕妤可能吃酸的了,才两个多月的肚子,看起来足足有四五个月那么大呢!这宫里的奴才们都在说,晴婕妤这是要生皇子的征兆!”




风波恶(四)

“噢?”我不动声色道:“都是些什么人在说啊?”
    
    “起先,是宫里上了年纪的麽麽,她们见得多,有经验,后来就传开了,全都这样说,听说都传到太后和皇上的耳朵里了。”
    
    “恩。果真如此,那便是晴姐姐的福气了,改明儿天气好了,本宫也去沾沾喜气!”我笑着示意秋菊,“去,把盘里剩下的那几个都切了,给大家都偿偿鲜。”
    
    正说话间,杨公公掀了绣帘,皇上进来了。
    
    我忙起身,准备下塌行礼,他疾步上前搂了我:“行了,又没外人,就别起身了。”
    
    我娇笑着靠在他怀里:“皇上,你会把臣妾宠坏的!”
    
    “就是想把你宠坏!”皇上点了点我的鼻子,问道:“早些时候送来的青果不喜欢么?朕进来时看见宫女端出去还剩了不少呢。”
    
    “喜欢得紧!可着大雪天的,又不敢多吃,怕寒了胃,所以才叫人端了出去,省得看着眼馋。”顿了一下,又问道:“晴姐姐那里可有?要不臣妾差人送些过去,她向来喜酸!”
    
    “你呀,总是这么善良。老是把别人放在先,什么时候你也把朕放在第一位啊?!”
    
    “皇上!”我娇羞着不依,他紧紧将我搂在怀里。
    
    
    皇上赖在樱雨殿中,我三催四请仍赶他,他却耍起横来说:“你看看着宫里,谁不巴望着朕宿在她宫里,你偏偏倒好,老把朕往外推!朕可不管,朕今天还就不走了,看你能把朕怎么办!”
    
    我含笑深情地望着他,柔声道:“臣妾能拿万岁爷你怎么办呀!这宫里素来是万岁爷您说了算,万岁爷都发话说不走了,臣妾除了伺候你就寝还能怎么办呀!”
    
    皇上像个小孩似的朝我眨眨眼,一副胜利的表情。我装着没看见,唤了彩衣她们进来伺候就寝。
    
    半夜里朦胧间听闻小玄子在屏风外低声但着急的呼唤声:“皇上!皇上!”
    
    皇上起身半卧在软枕上,问道:“何事?”
    
    我立时醒了过来,微抬起身子,将头靠在皇上身边。
    
    小玄子跪在屏风外气喘吁吁,颤声道:“回万岁爷,晴婕妤,晴婕妤她不好了!”
    
    皇上呼地坐起身来,追问道:“怎么就不好了?”
    
    “回万岁爷,晴婕妤半夜里闹肚子疼,云秀麽麽派人来禀,奴才不敢大意,这才斗胆回了皇上。”
    
    我二人俱是一惊,皇上起身下了床,我跟着要起身,皇上将我拦住:“你好生歇着,朕去看看!”
    
    我固执地摇摇头,愣生生地望着他:“臣妾和晴姐姐素来情同姐妹,臣妾对晴姐姐的关心半点不比皇上少,臣妾留在殿中只会更加焦急不安!”
    
    皇上愣了一下,按住我的手软了下去。我忙唤了门外守夜的宫女进来伺候更衣。




风波恶(五)

一行人冒雪赶至烟霞殿,屋子里跪满了宫女太监。皇上挥了挥手让众人退下,在小玄子的伺候下上了正位坐了,我坐了右首位。
    
    皇上看了看伺候在旁的宫女,问道:“晴婕妤究竟怎么了?”
    
    小初忙上前跪了道:“回万岁爷,主子白天还好好的呢。万岁爷命人送的青果,主子素来喜酸,一口气吃了好几个呢。可不知怎的,到了半夜里只叫肚子疼。云秀麽麽派人请了太医过来,后来主子疼得越来越厉害了,奴婢们不敢大意,这才派人禀了万岁爷。”
    
    “如今情形如何?”皇上一听,急了。
    
    小初却是眼泪婆娑,哽呜道:“云秀、云琴麽麽伺候在旁,奴婢们没敢进去打扰,只是刚才奴婢送热水进去时,听到云秀麽麽说……”
    
    说到此处,小初却是悲痛得说不出话来了。我见皇上脸色不好,忙追问道:“云秀麽麽说什么,你倒是快说啊!小初。”
    
    小初咽了口口水,哭道:“云秀麽麽说主子见红了!”
    
    我全身一颤,不由得站起身来,皇上已然是大步进了内堂,我忙跟了进去。
    
    
    华太医正凝神诊脉,云秀云琴两位麽麽见皇上和我进来,欲上前行礼,被皇上以手止住了。云秀麽麽却将皇上拦了下来,见礼道:“此处恐有不便,请万岁爷到正殿稍待片刻!”
    
    “麽麽,晴婕妤她怎样了?朕就在此等候可好?”毕竟是太后身边的麽麽,皇上纵然心中着急,也不敢硬来;况且主宗规矩,皇上是不可见红的。
    云秀麽麽正为难间,云琴麽麽上前来,伺候皇上在窗口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又拉了屏风挡在跟前。
    
    皇上无奈,只得坐了静静地等华太医请脉。
    
    空气里药味和猩红的血味混杂在一起,弥漫着整个屋子,压抑着每个人的心,怎么也喘不过气来。
    
    我轻声走至床前,洁白的床单上是一片触目惊心的红,一点点延伸至端木晴身子下,床边放着的盆里,水早就被血染成了湘红色。
    
    我颤抖着手,捂住嘴,用力地控制住自己不哭出声来,眼泪却似断线的珍珠般簌簌而下。云秀麽麽抹着眼泪,上前扶了我歪在旁边的软凳上。
    
    约莫过了半柱香的功夫,华太医才收回手,睁开眼。我忙上前坐在床侧,拉住端木晴的手。只见她脸色苍白,神情萎靡,感觉到我的存在,用里反握了我的手,半晌才睁开眼,挤出声来:“妹…妹…,你…你来了!”
    
    我刚刚擦干的泪又忍不住滴落下来,连声道:“是我,是我!”
    
    华太医走至屏风外,朝皇上见礼:“微臣扣见皇上!”
    
    皇上顾不上叫他起身,焦急地问道:“怎么样?华太医,晴婕妤她……”
    
    “起奏万岁,晴婕妤她……”华太医跪在地上,迟疑着。
    
    “你,你倒是说话呀!”皇上急了,忍不住提高了声音。
    
    华太医叹了口气,摇着头道:“晴婕妤她性命无碍,身体虚弱,但只需好生调养便可无事,可是,可是已经滑胎!”




风波恶(六)

“啊!”皇上一个趔趄,小玄子赶紧上前扶着他。
    
    “不!”原来躺在床上虚弱无比的端木晴却藤然用力尖叫起来。我忙上前伏下身子抱着她,连声道:“姐姐,快放松,不要用力啊!”
    
    云琴麽麽亲自为端木晴煎药去了,云秀麽麽在旁着急万分,却也是无能为力,‘咚’地一声跪在地上,哭道:“主子,你别折磨自己了!你要罚就罚奴婢吧,都怪奴婢不好,这大冷天的就不该让你……”
    
    端木晴猛地推开我,急喝住她,接着道:“云秀麽麽!都怪本宫自己嘴谗喜食酸,这大冷天的一口气吃了那么多青果,才惹下这祸事。”说着双手在锦被上捂着肚子,呢喃道:“孩子!妹妹,他们说你没了,怎么会呢?怎么好好的说没便没了呢?”
    
    我看在眼里,半点不动声色,轻声道:“事已如此,姐姐还要多多保重!孩子以后还会有的,姐姐如今可要好好调养才是!”
    
    太后得到消息后连夜赶来,进得屋中,也没顾得上跟任何人说话,径自到了端木晴跟前。我忙行了礼,退到边上。此时,端木晴最需要的恐怕便是太后的安慰了,毕竟,她们是亲人。
    
    门外,云琴麽麽招呼着宫女门送了药来:“快!快着点!快送进去给娘娘早些用了!哎哟喂!苯丫头,你看着点,洒了娘娘的药,你拿命也陪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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