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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卧龙生桃红花花剑-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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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她托病不来。不消说她已知道
  今晚要招待的四人是谁。
  他是多么想立刻告知袁小鹤,但当着张凤鸣和丁涛、甘霖的面,却又冒失不得,而且还
必须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袁小鹤问道:“晚辈等人过了五关之后,前面是否还要过其他的
关?”
  张凤鸣道:“暂时不必,各位能连闯五关,已经是大大不易,放眼当今武林,各位已足
以扬眉吐气了!”
  这几句话,岳小飞和袁小鹤并不觉得怎样,但丁涛和甘霖却已自觉身价倍增,大有不可
一世之概,他们根本没想想这五关自
  己是怎样闯过的。
  袁小鹤再次问道:“晚辈们今后还要做些什么?”
  张凤鸣道:“各位今晚就住在这里,明天早饭后,由老朽再把各位送到招贤馆。”
  袁小鹤哦了声道:“这里居然有招贤馆?”
  张凤鸣笑道: “各位何必自谦,能连闯五关,自然称得上‘贤’,教主要武林朋友进
谷的目的,就是要招贤,因之,只要闯过五关的人,都可以进入招贤馆接受款待。”
  “难道进入招贤馆就不需要再做什么事?”
  “当然要做事,不做事又何必招贤?”
  “副统领可否告知都要做些什么事?”
  “必须先经过一段继续考核时间,然后视才任用,人才必有大用,小才则可小用,总之.
教主不可能养闲人,人人都要为本教尽些力量。”
  “教主这样做,最终的目的又是什么?”
  “这是秘密,老朽不敢随便透露,其实老朽这方面知道的也不多,各位不妨自已想想,
当年楚汉相争,刘邦曾命萧何设下招贤馆。招来韩信,垓下一战,项羽自刎乌江,从此奠定
了大汉四百年基业,教主雄才大略,不在刘邦之下,设立招贤馆用意何在,也就可想而知
了!”
  袁小鹤和岳小飞听得顿感心神震荡。
  丁涛和甘霖却似是并未过份吃惊,因为他们对张凤鸣的一番话,只能算是一知半解。
  散席后,张凤鸣随即把岳小飞等四人带到大厅右侧的一间十分宽敞的卧房。
  正因为这卧房甚大,里面摆着四张床榻,以至四个人必须同居一室。
  这样一来,岳小飞仍不便把宵关统领是凤嫣红的事告诉袁小鹤。
  好在他想到不必急在一时,即便袁小鹤此刻知道了这事,也不便即刻采取什么行动。
  张凤鸣把四人送到这里之后,便告辞而去。
  岳小飞几乎一夜不曾睡好,次日天一亮便独自偷偷起了床,装做在庭院散步模样,目的
是想看看凤嫣红是否也在居室附近走动。
  但他失望了,凤嫣红的住处,一直门窗紧闭。连服侍她的下人也不见一个。
  岳小飞不敢过于暴露形迹,以免引人生疑,只好再回到卧室。当卧室里的人起床不久,
就有几名小婢送来涮洗用具和用水。
  接着便又被请到大厅用早餐,张凤鸣早已等侯在那里。
  这位上了年纪的副统领,对招待客人还真有一套,岳小飞等四人,大有宾至如归之感。
  当饭后出了这座巍峨建筑的大门,岳小飞等人才发觉面前竟是一片平坦旷野。
  这片平坦旷野,足有数十里方圆,而旷野四周,依然是峭壁如削,峰峦接天,使得这数
十里的旷野,形成一个极大的谷地。
  谁也不难想见,外人若想来到这片谷地,仍必须经过设有五关的谷道进入,若企图由四
周的山壁直接降下,即便有登峰造极
  的轻功,也必难得逞,天地间造物之奇,怎不令人为之震栗。
  袁小鹤问道:“由这里到招贤馆有多远?”
  张凤鸣抬手一指道:“大约七八里路,再走盏茶下夫,便可看到。”
  一路上,但见这片谷地之内,别处都有房舍,就像星罗棋布的村落一般,而且房舍的形
式,各有不同,奇怪的是很难见到行人。
  七八里的路程,不足半个时辰便到。
  岳小飞等人只道招贤馆必是一处巍峨建筑,岂知竟是几十幢独门独院的平房,就像进入
八卦阵一般,若无人带路,根本不知道到哪里去找接待的人。
  张凤鸣停下脚步道:“各位就请在这里稍等一下,马上便有人出来迎接。”
  可见张凤鸣也不清楚该直接把人领到何处。
  还好,片刻之后,果然有五名黑衣汉子向这边走了过来。
  张凤鸣忙向那为首的拱拱手道:“吴老弟,老朽把他们四位带来了!”
  姓吴的汉子噘嘴一笑道:“张副统领辛苦了,人既然到了,您老就请回吧!”
  张凤鸣望着岳小飞等四人拱拱手道:“各位的事,这位吴老弟自有安排,老朽不便再陪,
告辞了!”
  张凤鸣走后,姓吴的汉子从怀里掏出一张名单,看了一遍道:
  “四位一位叫岳小飞,一位叫袁小鹤,一位叫丁涛,一位叫甘霖,没错吧?”
  岳小飞等人并未答话,他们对对方直呼自己姓名,难免都有些不是滋味。
  至于他们四人的姓名对方如何知道,那是因为昨晚张凤鸣曾经问过?当然是由宵关传过
来的。
  姓吴的汉子再道:“既然没错,现在四位就请分别到分配的住所去。”
  丁涛愣了一下,叫道:“什么?难道我们四人不住在一起?”
  姓吴的汉子歉然一笑道:“这是本馆馆主的规定,各位来到后,必须各人到齐人指定的
地方去。”
  丁涛冷哼一声道:“这像什么话?老子和这位姓甘的一向不分家,你凭什么把我们分
开?”
  姓吴的汉子见丁涛出言不逊,似是要发作,但最后还是忍了,
  嘿嘿笑了几声道:“丁老兄用不着发睥气,这是馆主的规定,馆主也是尊奉教主的令谕
行事,兄弟更是奉命行事,你跟兄弟发脾起,实在是发错了对象!”
  丁涛吼道:“你们馆主是谁,老子要会会他!”
  姓吴的汉子冷笑道:“丁老兄既然来了,当然会见到他,何必这样性急!”
  丁涛正要再闹,甘霖已一把拉住他一条手臂道:“冷静一点,入境随俗,再问下去,吃
亏的还是你自己!”
  姓吴的汉子随即吩咐手下四名黑衣人道:“照着刚才的分配位置,给他们四位带路!”




卧龙生《情剑无刃》
第 九 回 连下三城

  岳小飞随着一名黑衣人往西行去。
  黑衣人一路之上,一直不曾开口说活,就像哑巴一般。岳小飞也懒得多问。
  一直快走到所有房舍的西边尽头,黑衣人才在一处门口停下。并抬手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人长得还十分秀气,穿着一身蓝衣。
  那黑衣人到这时才开了口:“小林,人带到了。待会儿必须先对他说明这里的一切规
定!”
  那少年道:“大叔放心,决不会误事,您请到里面坐坐!”
  黑衣人道:“我还有事,这就走了。”
  那少年直望着黑衣人走远,才回过头来招呼岳小飞。
  他猛见面前站着的竟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顿现一脸讶异之色,因为凡是能进入招贤馆
的,都是文武兼资的高手,怎可能会
  是个半大不小的孩子?
  但这孩子明明是黑衣人亲自送来的,又决不可能送错,他在愣过之后,还是不得不以礼
相待,闪过一旁,陪着笑道:“公子请进!”
  岳小飞迈步进去,这才看清里面是一幢四合院建筑,院子里还种着不少花木,整理得十
分清洁。
  他略略四顾了一眼道:“这里还住着什么人?”
  那少年哈着腰道:“只有小的一个,如今公子来了,也不过两个人。”
  岳小飞道:“这样大的一幢房舍,即便有十个二十个人也住得下。为什么让它空着?”
  那少年道:“这是馆主的分配,他老人家为了礼贤下士,必须让住的地方尽量宽敞舒适,
才能显出待客的诚意。”
  岳小飞暗道:“若让袁大哥和丁、甘两位当家的也住在这里,那该多好……”
  只听那少年道:“公子由宵关到这里来,必定走累了,先请进房喝杯茶休息一下!”
  他把岳小飞直接引入后面正房。
  正房一排五间,中间只有一门通行,一进去先是客厅,左右俱为卧室,卧室内两端是套
房。
  进入客厅,布置得其为雅洁,岳小飞坐下后,那少午立刻沏上茶来。
  岳小飞喝了口茶道:“还没请问,你在这里是负责做什么的?”
  那少年道;“小的负责是幢房子的看管与整理,以及附近环境的清洁,但最主要的,是
服侍住在这里的贵客,现在来说,就是服侍公子了。”
  “我该知道你姓什么叫什么?”
  “小的叫林金宝。”
  “在我来之前,这里是谁住过?”
  “在我来之前,有的住两三天便走,最长也有住两三个月的。”
  “是否每次都是一个人?”
  “不错,每次都是一个人。”
  “他们离开这里之后,又到哪里去呢?”
  “小的也不太清楚,据说都是分配到正式工作,到别的地方为教主效力。”
  “在我没来之前,这房子是否空过?”
  “不错,已经空了十几天,没有贵客住进来。”
  岳小飞站起身来道:“我想再到门外看看,刚才那人不是交代过你把这里的规定告诉
么?”
  林金宝道:“公子若到门外,小的正好可以把这里的规定向您说明。”
  来到门外,向东望去,像这样的独门院建筑,栉比鳞次,一望无际,不下数十亩的范围。
  岳小飞道:“这么多房子,好像建筑的形式都差不多?”
  林金宝点点头道:“完全一样,一共是七十二幢。”
  岳小飞道:“七十二幢?而且形式又完全一样,外人找起来岂不是很不方便?”
  林金宝道:“岂只外人,连小的派到这里两三年,有时候也常晕头转向,不过每幢房子
都有编号,顺着编号找,就比较容易些”
  岳小飞道:“咱们这里是第几号?”
  林金宝道:“这幢房子是第三十六号,就叫三十六号分馆。”
  “是否还有总馆?”
  “当然有,馆主住的地方就是总馆,总馆外面砌着围墙,里面有上百间房舍,而且还有
楼房。”
  岳小飞极目望去,皱了皱眉道:“我好像没发现总馆在哪里?”
  林金宝抬手一指道:“就在那边,因为有道山坡挡着,树木又多,在这里无法看到。”
  岳小飞略一沉吟道;“刚才带我来的那名黑衣人是谁?”
  林金宝道;“那是总馆的馆差,总馆馆差有二三十个。”
  岳小飞默了一默,再问:“我由宵关来时,一共是四人,先前有位带领四名馆差去接的,
那人又是谁?”
  “那人是不是姓吴?”
  “不错,正是姓吴。”
  “那一定是总馆的吴副总管,别看他只是个副总管,脾气比总管都大,连小的都经常挨
过他骂。”
  “你也受他管辖?”
  “当然啦.我们七十二分馆,每分馆都有一个像小的这样的人在守着,分馆是属于总管
的,又怎敢不听他的呢,就连总馆的馆差?照样可以对分馆的人打官腔,规矩可大得很哪!”
  岳小飞向前走了几步道:“现在你该说说这里的规矩了!”
  林金宝似是有些难以开口,口齿启动了好一阵,才道:“公子千万别见怪,说出来—定
让您不舒服。”
  岳小飞淡然一笑:“你只管说!”
  林金宝道:“所谓规定,也就是公子来到这里,在行动上必须受到很多限制,等于失去
了自由。”
  岳小飞讶然道:“这是什么意思?”
  林金宝道:“那就是公子从现在起,必须整天呆在分馆里,不能到处乱跑。”
  岳小飞哦了声道:“难道我连到门外走走都不成?”
  林金宅咽了—口唾液道:“到门外走走当然可以,但却只以分馆四周三十步为限,超过
三十步,那就是违犯规定。”
  岳小飞冷笑道:“岂有此理,这里既是招贤馆,又把住进来的
  人以贵宾相待,却又像囚犯一般的限制行动,这位馆主究竟是安的什么心呢?”
  林金宝苫笑道:“其实馆主也是奉了教主的令谕这样做,连小的也觉得不合理,但却不
敢不把这规定告诉公子。”
  岳小飞再度冷笑道:“我若不遵守这规定,他们又敢怎么样?”
  林金宝立刻睑色大变,情不自禁打着哆嗦道:“公子千万不能不守规定,那样一来,小
的第一个遭殃!”
  “这是我个人的事,又怎会连累到你?”
  “小的当然会受到牵连,公子是聪明人,不需小的多解释,二个月以前,二十四号分馆
客人因为没遵守规定,结果那名像小的一样的看守分馆的人,便被吴副总管活活打此!”
  “那位贵宾呢?”
  “也被逐出分馆,后米一直没有消息。”
  岳小飞终于心里有数,这分馆的看守者,除了服侍住进来的客人,还负有监视客人的责
任,这样看来,自己的确不能太任性,
  他可以不顾自己的安危,但却不能因而使林金宝受到连累。
  再回到客厅,林金宝又沏上茶。
  林金宝道:“公子该到卧房休息了,小的这就去拿饭!”
  岳小飞愣了下道:“到哪里去拿饭?”
  林金宝道:“分馆没有厨房,不开伙,每顿饭都是到总馆去拿。”
  “总馆到这里有多远?”
  “不算太远,来回再加上打饭打菜时间,最多半个时辰。”
  “那未免太辛苦你了!”
  “小的干的就是这个,哪能算是辛苦!”
  林金宝走后,岳小飞随即进入里面的卧室。
  卧室里的布置,倒是令他十分满意,床榻上锦被绣褥,而且都是崭新的,似是以前无人
用过而特别为他准备的。
  桌前摆放着红漆桌几,上面放着精致的白瓷壶以及茶盘茶杯,并有一盏造形颇为别致的
罩灯。
  床榻对面靠壁,有两张太师椅,椅垫和椅罩也都是锦绣的。
  岳小飞解下长剑,仰身躺上床去。他本想清静一下,但脑海里思绪起伏,却再也清静不
得。
  首先,他感到此刻有如身在沙漠,茫茫无所适从。
  另外,他也怀念着袁小鹤、丁涛和甘霖,不知他们究竟分配到哪一处分馆。
  尤其,他不得不为丁涛担心,因为以丁涛的性子,住进分馆之后,必定不甘心行动受到
限制,很可能会闹出祸事,那后果实
  在不堪设想。
  还有,因为见不到袁小鹤,无法告知他宵关统领便是他此来要找的凤嫣红。也实在是件
大大的憾事。
  但最使他无法理解的,是好不容易连闯五关进入招贤馆后,竟落得如此下场,对方究竟
是安的什么心呢?
  他因思绪越来越乱,索性起身来到天井,一边踱着步子,一边欣赏院中的各种花木,聊
以散心解闷。
  不大一会儿,林金宝提着食盒回来了。
  开饭就在餐厅。
  当打开食盒之后,岳小飞发现林金宝的饭菜和自己的不一样,自己的是上等饭菜,林金
宝的—份,则是普通的。
  林金宝本来要把自己的饭菜拿到自己房里吃,岳小飞道:“不必了,咱们两个在一起
吃!”
  别看这一句话,在林金宝来说,却是第一次听到,他愣了愣道:“公子,小的是下人,
和您身份地位不同,怎敢和您在一起用饭?”
  岳小飞道:“别客气,我叫你在这里吃,你就在这里吃。”
  林金宝当真受宠若惊,因为在从前,住在这里的贵宾,从没一个对他如此另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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