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亦有道之九龙杯-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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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小七昏昏沉沉地躺在地上,身子大张,很像一个邀请。他的身子是淡淡的古铜色,宽肩,窄臀,体形再标准不过,肌肉紧凑,但不突出,力度不动声色地藏在精致的外表之下。这是铁星霜见过的,最漂亮的男人。他自己的身材也很好,却是少年人的清瘦单薄,不及纳兰小七这样健壮,是完全成熟的男人的身体。
天的尽头泛起鱼肚白,纳兰小七沾着水珠的皮肤在晨曦中闪着奇异的光,惊人地魅惑。铁星霜情不自禁地摊开手掌,小心翼翼地抚过纳兰小七平坦的小腹,往上,纤细指尖在他淡红的乳尖上停了停,带着微微的颤粟。纳兰小七的睫毛突然颤了颤,铁星霜吓了一跳,连忙收手。定了定神,发现纳兰小七并没有醒来,轻轻吁了口气。盯着纳兰小七的脸望了一会儿,不知想到什么,突然无声地微笑起来。
第四章
纳兰小七再醒来时,人已在船上。太阳在头顶,明晃晃地,照得他一阵头晕恶心,想要抬手遮住眼睛,却使不出力气来。躺了一会儿,眼睛慢慢睁开一线,先是看到一片黑亮的奇异的光,过了一会儿,视野渐渐清楚,看见一个纤瘦的背影儿,盘腿坐在不远处。
脑子渐渐清楚起来,事情前前后后略一想也就明明白白了。铁星霜的水性不在他之下,船撞破落水时怎么会被灌成那样儿?后来遇袭,挨的那一刀也是不明不白……现在想来,竟是一步步下好了套,只等他往里钻。嘿,跳崖,可真够绝的,他怎么就吃得准他纳兰小七一定会救他呢……纳兰小七想起当时铁星霜缩了缩手,自己那一刹竟是那么地失落和痛心。越想越气,恨不得掐死自己。
“醒了?”铁星霜慢吞吞地发话,爬起来走到纳兰小七身边,蹲下身子,朝纳兰小七脸上看了又看,微微一笑,露出两排细白的牙齿,“小心,别把牙咬碎了。”
纳兰小七啐了他一口,铁星霜竟没闪过。纳兰小七知道这个人性子乖张,睁眼等着挨他的打。铁星霜瞪了纳兰小七一会儿,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撩起纳兰小七的衣角,把脸擦干净。
“原则这种东西不好讲究,如果要讲究,是要付出代价的。”隔了一会儿,铁星霜淡淡道,“被无休止地追杀,是不愿意杀人的代价,心软,看不得人死,甚至是敌人也要救,以致于失手被擒,仍是不愿意杀人的代价。你瞧,要怪,也只该怪自己。”
纳兰小七失手被他擒住,原是为了救他,如今听了这话,不禁激愤欲狂,但细一想,自己是盗他是官,原来就是敌人,自己去救他也活该中他的暗算。要怪,果然是只该怪自己,竟连驳他的话都没有。一口恶心憋在胸口无处发泄,气极反笑,嘿声道:“哈!原来真是我的错。”睨着铁星霜看了一会儿,忽道:“但你怎么知道,那时我一定会救你?”
铁星霜淡淡道:“我哪里知道你会不会救我。”
“你……你根本没把握?”纳兰小七张大了嘴,好一会儿合不拢。
“嗯,试试而已。”铁星霜看了纳兰小七一眼,“没想到成功了。”
铁星霜的眼光平淡得白开水一眼,但给纳兰小七的感觉却是——那是看傻瓜的眼光。纳兰小七噎得半晌说不出话来,肚子里把自己骂了一万遍。
“你这是生的什么气呢。”铁星霜安慰,“反正你已经落到我手里了,再气也是白气。”
这个安慰没一点用,纳兰小七听了反而更气,哼了一声,不理他。
铁星霜问:“我还没有告诉你,我为什么要抓你吧?”
纳兰小七冷冷道:“随便你。”
“嗯……不过我还是告诉你比较好。”铁星霜道,“三月十八,纳兰公子潜入康王府,盗走了皇上御赐的九龙杯。这是凌迟之罪。纳兰公子随我归案之后,有司加以审理,上报刑部,秋后便会行刑。”
纳兰小七瞪着铁星霜,眼睛越睁越大,听到最后,忍不住扑的笑出了声,在铁星霜的脸颊上轻轻拍了拍,啧啧叹道:“可怜的小捕快,我不得不十分悲痛地告诉你,我没有去过康王府,也没有拿他的九龙杯。如果要偷,我倒更愿意偷他的九夫人……听说那位九夫人是江南神仙坊出来的,琴箫双绝,沏得一手好茶。啧啧,这样的妙人,竟落到康王那个俗人手里了,真是苍天无眼哪!”
铁星霜扒拉开纳兰小七的手,搭拉着眼皮道:“我知道不是你。”纳兰小七正得意洋洋,听了这话,不知怎的,心跳忽然一滞。
“不过没办法啊,”铁星霜的声音依旧是白开水般的平淡,“我查来查去,三月十八日在金陵一带出没的只有你,这桩事,只好委屈你担了。”
“三月十八我人在应天,我有人证。”纳兰小七皮笑肉不笑地说。
铁星霜也笑了,不过笑得有些无赖,“三月十八,你在金陵万家酒楼喝酒,还和小二吵了一架,我也有人证。”
纳兰小七怔了好一会儿,心里忽然打开了一扇门,一道冷风从那里灌进去,吹得他心里一片冰凉,声音不由冷了下来:“你安排了陷阱给我跳?”铁星霜头微微一转,望向纳兰小七。他的睫毛浓密修长,映着日光,隔外显得双目幽沉,冷若寒潭。
纳兰小七微微打了个寒噤,隔了一会儿,忽然笑了,仰躺下去,望着铁星霜悠悠道:“看不出来啊,原来你这个小捕快竟这么坏。”他身材生得好,四肢修长,骨肉匀称,或坐或站,举手抬足都是好看。这时一躺,再自然不过的动作,不知怎的,他做出来,就偏生出十二分的魅人风姿。
铁星霜望着纳兰小七微笑,脸上一派月白风清,“我不和死人争,随便你说。”
纳兰小七想:原来我是自作多情了。然而想到昨晚铁星霜在他身子下的迷茫,勃起的性器,无论如何不甘心,唇边的笑意益发的深,将眸子逼深几分,放轻了声音问:“你这么希望我死?”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你这么好,你不死谁死?”铁星霜脸上笑意也在加深,只是他笑得纯粹,和纳兰小七色情的笑迥然不同。
纳兰小七突然很想跳起来一拳打烂他的脸,但他既没有跳起来,也没有挥拳,甚至也没有破口大骂,只是继续微笑,“你说我好……但我很怀疑,你究竟知道不知道我哪里最好?”纳兰小七笑时,嘴角有一道浅浅的笑纹,衬着挺秀的鼻子,深沉的眼光……那是一种成熟男人的微笑,很风姿,很诱惑,勾魂摄魄,魅力惊人。
铁星霜也在笑,他笑得有些孩子气,上上下下打量纳兰小七,连说的话都有些孩子气的疑惑,“你哪里最好?”
纳兰小七凑过头去,在他唇上啄了一下,“你觉得我哪里最好?”往下,吻上他的颈、锁骨,再往下是胸口,“你难道没有眼睛吗?嗯?小坏蛋……”牙齿撕开铁星霜虚掩着的衣服,舌尖在铁星霜乳尖上点了点,感觉到一丝微微的颤粟,他正要狠狠地一口咬下去,铁星霜忽然说了一句话——一句令纳兰小七再也咬不下去的话。
“你是要脚,还是要武功?”
“嗯?”纳兰小七有那么一刻没反应过来。
“两个选择。”铁星霜把纳兰小七的脑袋从自己胸前揪开,拉开一段距离,似笑非笑的眼睛直望进纳兰小七的眼底去。竖起一根纤长的手指,“第一个选择,我挑断你的脚筋。”再竖起一根手指,“第二个选择,我废了你的武功。”
纳兰小七保持良好的微笑终于撑不下去了,脸色也黑了,呼吸也不均匀了,他深吸了几口气,咬牙狞笑:“铁星霜——你还真够混蛋啊——”
铁星霜笑得益发开心,摸了摸纳兰小七的头发,啧啧叹道:“纳兰,你终于和我以前抓的大盗们口径一致了一次。”
“我能不能两个都不要。”沉默了很久,纳兰小七问。
“不能。”铁星霜回答得干脆。
纳兰小七打量铁星霜。铁星霜的面孔很秀气,秀气得成了清丽。怎么看,都像应该拿一卷书,一旁红袖添香、翠袖剪烛的样子。这人看起来人畜无害,却怎么就这么狠呢?纳兰小七不由得长长地叹了口气。
“要不要我替你选?”铁星霜问。
这人还真是关切,不知道的,听了这句只怕以为他多温柔敦厚呢。纳兰小七忍不住扑的一笑。铁星霜微微讶然地看了他一眼,问:“你还笑得出来?”
纳兰小七淡淡道:“我若大哭一场,你会放了我吗?”
“不会。”铁星霜摇头。
“那我为什么不能笑?”
铁星霜微微恍惚了一下,想起这一番对话,当初他落到纳兰小七手里时曾说过的,只是双方换了位置。
纳兰小七道:“你听过李夫人的故事吗?”铁星霜点了点头。纳兰小七又道:“李夫人绝色倾城,病重时,无论如何不肯见汉武帝。汉武眷恋李夫人,对李夫人留下的儿子十分厚爱。我一世风流,最看重仪表风度,受不得那断脚和废去武功之辱,更不想令我的女人们失望。——只当看在我舍身跳崖救你的份儿上,”他笑了笑,放轻了声音,“你,杀了我吧。”
铁星霜眼中一闪,蓦地抬头,眼光如电,射在纳兰小七脸上。好重的杀气!纳兰小七心里咯噔一声,暗暗叫苦:“难道我这一赌竟赌输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淡淡一笑,扯开领口,露出淡褐色的脖颈,“大好头颅,请君斩之。”
缎子般的皮肤,光滑,柔韧,凸起的喉结呈现出一种说不出的张狂之意,往下,是两段不那么温驯的锁骨,横在那儿,叫人觉得峭拔,有种一把抓住折断了去的冲动……或者吻住,感受它的坚毅、刚强,用温润的舌尖将它驯服,令它颤粟……一瞬不瞬地盯着纳兰小七,铁星霜深黑的眸子微微缩了缩。
纳兰小七笑了笑,闭上眼睛,双手一撕,衣服碎裂,露出宽阔、健壮的胸膛。衣服的碎片蝴蝶般飘开,一片片落在江中,随水浮沉而去。铁星霜面沉如水,看不出一丝感情的波动。端坐片刻,缓缓扣住了剑柄。
闭眼等死时,时间过得分外慢,仿佛压在胸口的石头,挣不开,摆不脱,叫人焦躁欲狂。不知过了多久,一点极冷的触觉落在颈上,纳兰小七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说出的话却云淡风清,“我这样的人,知道迟早是有这么一天的。这柄银蛇剑很锋利,如果你下手够快,我顶多觉得脖子上凉一下,不会太痛。那样的话,无论死后下地狱,还是升天,我都会很感激你。这柄剑是我从澜沧江底得来的,今日转送给你。望你日后睹物思人,别忘了我……”
颈中突然传来的凉意令纳兰小七声音微微一滞。起初是凉,然后才渐渐觉得热和湿,和痛。那热和湿沿着他宽厚的胸膛往下淌。
纳兰小七心头掠过微微的寒意——他这一赌,看来是输了。他有些沮丧。铁星霜当日跳崖,赌的是他的不忍。他今日求死,赌的也是铁星霜的不忍。然而,铁星霜赢了,他却输了。恍惚记得,有一个女人曾在枕边对他说:“纳兰,纳兰,你总有一日要死在这个情字上。”他当日含笑低语:“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今日,看来真要做鬼了。纳兰小七嘴里发苦,脸上却仍在笑。
忽然,一股巨大的冲力撞上来,将他扑倒在甲板上。纳兰小七反应过来的时候,两只手已被一双铁钳般的手抓住,按到头顶的甲板上,两片粗暴急切的唇凌虐般吻上他颈上的伤痕,用力地吮吸。被那吮吸的力度感召,全身的血都卯足了劲儿,沿着颈上小小的伤口往外奔流。纳兰小七忍不住想:他要把我的血喝干吗?
昏昏沉沉中,身子突然被粗暴地翻过去,一个坚挺火热的东西来势汹汹地挤进股间。纳兰小七心头一震,一拳将铁星霜打开,翻身坐起来。还没坐稳,手臂被一道巨大的力量扭到身后,脖颈被异常凶狠地咬住。纳兰小七没想到这个人弄起这个来跟疯子似的,疼得实在受不住,忍不住骂道:“滚!你这疯子!”铁星霜头往下一低,咬住纳兰小七的乳尖,微微咀嚼。
纳兰小七刀山火海都闯过,然而清楚地感到他牙齿的尖利,心头竟是压抑不住地害怕,不由得叫道:“滚开——”话音未落,乳尖上突然一阵撕裂般的巨痛,纳兰小七疼得叫都叫不出来,头猛地往后仰,似要将脖子扭断。倒了一会儿气,喘息着,破口大骂:“铁星霜,你……你这个疯子!疯子!疯子——”
铁星霜不理纳兰小七的疯叫,一只手将纳兰小七的手固定在身后,另一只手在纳兰小七身上下狠力揉搓。纳兰小七采了半辈子的花儿,惊险也算历过无数,却从没这么怕过。被侵犯还在其次,关键是,他一个采花大盗,竟在一个比他年纪还要小的小捕快身子底下颤粟,实在丢不起这个人。
纳兰小七忍不住想:“老天爷啊,昨儿晚上为什么不把我给淹死呢?”
更不可思议的是,他渐渐发现,铁星霜在这种事上绝对不是生手,其熟练程度,甚至不在他之下。铁星霜清楚地知道他的每一处敏感点,并且知道怎样在最短的时间内挑拨他的情欲。那是一种带着痛楚的,由凌虐中来的快感。激烈,鲜明,清晰,以纳兰小七的控制力,在这种摧毁性的攻击下也不得不迅速崩溃。
直到听到那一声销魂蚀骨的呻吟声,纳兰小七才从恍惚中拉出一丝理智,怔了片刻,忽然明白那原来是自己的声音,他也算脸皮厚的了,竟不由得羞红了脸。
纳兰小七头猛地一仰,狠狠撞上铁星霜胸口。铁星霜闷哼了一声,将纳兰小七的手臂往上一抬。纳兰小七咬着牙,总算没疼得哼出来,眼前却一阵阵地发黑。正疼得不可抑制,下面的性器突然被一只瘦硬的的手握住了。奇异的凉,浸得纳兰小七打了个哆嗦,然后又觉得怕。按说到这一步,他这一赌算是赢了,然而事情的发展却超出了他的控制。这样的铁星霜,凶狠,强悍,骨子里透着近乎疯狂的阴冷,一切都变得不可卜测而可怖。
纳兰小七有些颓然,索性放弃了挣扎,其实也实在是没有力气挣扎。铁星霜近乎蹂躏的挑拨有些新鲜,也有点刺激。纳兰小七虽然不喜欢被人压,但对这种事也实在不怎么在乎,一面享受疼痛中的快感,一面饶有意趣地想:多可怜的孩子啊,都饥渴成这样了。越想越有趣,忍不住嘿的笑了一声。
“笑什么?”铁星霜抬头,端详纳兰小七铺了层细汗的脸,声音透着色情的嘶哑。
“开怀常笑,笑天下可笑之……”后面突然一阵撕裂般的剧痛,纳兰小七险些咬掉自己的舌头,倒抽了口冷气,牙齿紧咬,最后的“人”字无论如何吐不出口。
铁星霜进入纳兰小七的方式很干脆,没有开拓,没有润滑,只是猛地一顶而入。从未开发过的地方,紧窒干燥,两个人都弄得很辛苦。纳兰小七疼得太狠了,简直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生到这世上来。铁星霜攒着眉,艰难地动了动,换来纳兰小七更惨烈的嚎叫。人的忍耐力是有限的,疼到一定地步,风度面子便计较不起。
“妈的!你会……会不会弄啊,不然换过来,老子教……你!啊——妈的,怎么这么疼……”纳兰小七断断续续地叫,嗓子哑了,拇指粗细的栏杆被生生拗断。
铁星霜见纳兰小七实在难熬,伸手去前面挑拨纳兰小七的情欲,纳兰小七气得反过手肘撞他,“妈的!别碰我!”
铁星霜被情欲左右着,没能避开,哼了一声,抬起腰,更加凶猛地撞击纳兰小七。纳兰小七抽搐着挣扎,腰间骤然一紧,被牢牢掌控住。铁星霜近乎施虐般地抽插,动作粗暴,毫不留情。纳兰小七疼得全身的寒毛都立了起来,张着嘴大声惨叫,眼泪哗哗流了满脸。叫到后来,连声音也发不出,只是扑天盖地的痛痛痛痛痛——
纳兰小七的脸抵在船栏上,随着铁星霜的律动不断撞击粗糙的栏杆。后庭被粗大滚烫的凶器充满,猛烈地顶入,往深处探索身体的极限。可怕的深度和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