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齐大帝-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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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府陈大人由师爷手中接过转传的红贴字据,略微一看的便知落款之人确是梁仲元笔迹,不由双眉一皱的望望粱夫人,接而又问道:“廖生财,如此说来你并未讹诈梁夫人也未曾派家丁谋害梁员外罗?”
“是……是,借据是实不容否认,而梁夫人状告小民谋财害命,则是无凭无据诬陷小民尚清大人明察,还小民清白,并治梁夫人诬告之罪及归还借银。”
“嗯,你且在旁听候……架夫人,廖员外之言你也听清了?如今借据不假,而你又提不出真凭实据……呔!江湖术土柳志宏。”
“是,草民在。”
“哼!你假借身具道法,欺瞒粱夫人而使梁夫人不察,前来本府状告廖员外,如今本府也依梁夫人之请。移至府门外夜审,如果你不能举出实证,那就怪不得本府判你妖言惑众,图谋异利。将你治以重罪配发边疆了。”
“启禀大人!草民身习道法且立志行道江湖为民消灾解厄,并不愿涉身凡世奸狡贪婪的罪孽中,如今身遇不平,冤魂求救,也仅想助冤魂返家,并将遗骸入土为安。然而此事牵扯谋财害命及讹诈孤寡弱女之罪孽,因此草民为情,为义,定当凭己所学请出梁员外父子阴魂,请大人亲汛断案以彰公理正义及王法,若草民无能请出梁员外父子阴魂,经由大人讯案,便属草民妖言惑众之恶行,若遭大人判定,草民也无怨无悔。”
话声一落,顿听四周人群惊呼议论之中轰响,而廖员外则是神色惊慌的骇然叫道:“呔!你这哪来的江湖术士?竟敢花言巧语欺瞒大人?莫非你欲搬弄邪法胡乱拘来恶鬼害人吗?”
“啪——啪——啪——”倏听一阵惊堂木乍响接而两班衙役也威严的喝道:
“威……武……”
四周百姓的哗然之声逐渐静止后,知府陈大人才沉声说道:“廖生财,本府断案乃依王法,勿枉勿纵,绝不循私一切自有王法公理为秉,是非曲直自会待粱员外阴魂现形说明,便能水落石出。”
话声一落又朝柳志宏说道:“柳志宏,既然你已当堂立誓,那本府就候你请出梁员外父子阴魂,请施法吧!”
“是,草民遵命!”柳志宏躬身回答后,立时由袖内取出早在昨夜便已施展“拘魂制魄”道法将梁员外父子阴魂收摄入内的“摄魂旗”。
左手震抖三角旗,旗面展张,右手井指虚空疾划符录,口内喃喃念出咒语“乾元亨利贞,太极顺吾行;阴魂梁仲元、梁志强听令,吾奉祖师律令敕,火急如律令,现形!”咒敕一止,霎时只见“摄魂旗”上疾涌出一阵阴寒雾气,滚涌旋飞中竟逐渐现出一大一小两个模糊虚浮的形影并已逐渐可辨容貌。
“啊!……鬼……鬼……果然……真是梁员外的……”
“天哪吁是——鬼——鬼……有鬼……”
“哎哟!我的妈啊?真是粱员外的鬼魂呢!”叩就在陈大人及两班衙役兵卒,以及众百姓俱都惊骇尖叫议论时,倏听柳志宏已高声喝道:“诸位莫惊,举头三尺有神明,脚下三寸土有冥府。神、人、鬼三界皆有善恶之分,阳世之人寿终正寝之后皆将化为阴魄,因此又何须畏惧?”
知府陈大人不愧是正直清明不畏邪恶的好官。因此初见之下虽也惊怔!再耳闻柳志宏之言甚为有理,因此胆气一壮,立时连拍惊堂木,而两班衙役也颤声喝声震慑,终于使惊畏之声渐息。
“呔,堂下阴鬼可是梁仲元?”
“启……禀……大……人……小……魂……乃……是……粱……仲……元……
及……小……儿……梁……强……因……廖……生……财……”于是梁员外阴魂便将探亲返家途中遭廖员外派心腹家丁廖强、廖武、廖胜、廖豪在大河畔树林内杀害之事样说一遍。
并且又指出借据是假,乃是四年前城中“古珍斋”曲掌柜六十大寿之时的贺仪手笔却被廖生则暗中留存除去原有贺仪之词仅留落款,故而仅余狭长红贴纸再加书据银两而成,用以讹诈梁员外的妻女。
梁员外阴魂缓缓样说之后众人皆已听清,文案师爷也已详记。而知府陈大人也已望见廖生财及身后八名家丁之色皆是神色大变冷汗滴流,顿时心中有数。因此在然怒拍惊堂木大喝道:“廖生财……”
“啊……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梁兄饶了小……呢……”廖员外面色苍山全身颤抖的骇叫时,倏然双目惊睁如铃面色发召全身颤抖冷汗滴流的急喘不止,接而双手惊抓胸口骤然仆倒地面,动也不动了。
“咦?廖生财——过去看看他是怎么回事?”陈大人又怒又疑中,立时喝衙役察探廖员外,为何仆倒地面?旧两名衙设上前翻看之后立时回禀道:“启禀大人!
廖生财已然心生骇畏而亡了!”
“啊!快传忤作前来验明。”
“是,大人!”
原本不利梁夫人母女俩的借贷案子竟然因茅山“儒道”柳志宏施法请来粱员外阴魂说明前情,而廖生财也已因骇畏吓毙,而令案子有了异变。于是知府陈大人立即当堂喝令衙役拿下八名凶狠家丁,并且差人请来“古珍斋”曲掌柜详间六旬大寿贺仪之事果然在四更天之前已将案清查得水落石出,确定廖生财谋财害命之实。
在四周百姓群情愤慨议论纷纷中,陈知府也已当堂判定廖生财家产半数赔偿粱夫人母女,余数之半用以遣散家人仆妇,余者充公。
正当知府大人当堂判定,梁夫人母女俩喜极而退,四周围观人群欢声雷动之时。
静立的柳志宏已暗暗施法将梁员外父子阴魂度往阴司冥府,然后静悄悄的走入人群,消失不见了。尔后知府陈大人及梁夫人母女俩寻找柳志宏不着后才知他已不告而别,不知去向了!
但是,此件离奇且令人难以置信的夜审之事,已让城内家家户户皆已知晓且津津乐道,甚而已远传邻乡。
而“茅山”出身的“儒道”柳志宏也因此名声大噪传颂百姓之间。当然有些家有异邪不顺之事的人也已开始打探“儒道”的行踪了。更有一些人极为欣喜的开始追寻他了,当然也因此更使百姓更为相信神鬼,也更为虔诚信奉三清了!
“黄河百害,只富一套!”乃是指大河婉蜒曲折所环绕的一块肥沃之地,但在河东之方则是,吕梁山脉及“太行山脉”夹峙的一片盆地。
耸峰、悬崖、深谷、湍润,丘陵、平原便是此狭绕盆地的景色,但在如此地形中,却有不少抵御外侮的长城关卡,以及数处极为重要的隘口。自古历代至唐朝时,在此历经了上千战役,阵亡军将的尸骨除了曾掩埋入土者外,曝尸未埋的军将则是难以数计。因此每当入夜之后皆是阴风惨惨鬼火磷磷,孤鬼游魂,四处飘荡。
七月初五,在太原府东北方,一片较平坦的丘陵顶端,耸立着一座粗简高坛,坛上四方各插立着数支旗幡,乃是炼度亡魂的“炼度坛”。坛会上,柳志宏仅穿青衫,未罩道袍,头戴逍冠,手执“太昊剑”脚踏罡斗步,口中喃喃有词的念着洞玄灵宝经,展“黄录”拯拔地岳罪根,开度九幽亡魂“明真录”为历代命丧沙场的军将亡魂及横死百姓作配超度。
日影西斜被高山所挡,因此提早使丘陵山区阴暗。
施法已毕的柳志宏缓缓步下法坛。已见小白已不知由何处摘采来一些稀奇古怪的野果及山精、藤果、茯苓、菇芝顿时欣喜的哈哈笑道:“哈……哈……哈……小白,你真是个机灵的猴儿。有了你后,在山野之中皆不愁吃食了呢!而且还都是稀有珍贵的异果灵药之物呢!”
“吱……吱……公子!这对小白来说并不费事,只要呼引山中同类,便可要多少有多少呢!”
“哦?我尚以为你自己……原来你也懂得唤同类了呀!唉!好的不学,这些恶习却都会了。”
“吱……公子您别恼,这可是江湖人常言的一句话,出外靠朋友不是吗?”
“哈……哈……哈……刁嘴猴儿。算了也非什么坏事就不提了!”虽未及中秋,但已近中元,再加上位处较高的丘陵山地。因此已颇为阴寒,西风呼啸中更觉寒风刺骨,尚幸在一处背风的山岩小穴内有防用油有可支撑档风,内里又有火堆可驱寒因此颇为舒适。
一条线索上吊着一只小铜罩,罩内有一粒鸽蛋大小的夜明珠,在火光的映射下更为清亮。风啸啸虫吱鸣,天色也逐渐阴暗泛黑,而柳志宏及小白各盘膝叠坐,修练金丹增进道基。
此时柳志宏已习得太极金丹并已可将阴寒、炙热如同水火般的真气交替循行,或是合而为一循行。原习的上清心法本就出自乾坤两仪的“太极”之理因此自然而然的,便融合入“太极金丹”中了。至于最后习练且根基最稳的“天雷心法”以及习练不到一年的惊电心法原本属儒家心法但因人体经络也仅有三阴,三阳、十二经脉以及任,督,冲、带,阳献阴敲,阳级、阴维等八络脉,俱是纵横交错互通的主流及支流,因此任何心法皆不外乎全身经络,只差提气循行之法略有不同,以及专行某数条经络而已。
虽然这三种心这皆各有循行经络,也各有其特异之功效,但是却巧之又巧的附合了无极化太极、太极乾坤化四象之理、因为任督双脉乃真气之源,而任脉又属阴,督脉则属阳,正附台了太极金丹乾坤阴阳二气之理,尔后真气循行三阴三阳经脉中“太极金丹”的乾坤阴阳二气分属太阴及太阳,而“天雷心法”则属少阴,“惊电心法”则属少阳,四象皆备岂不是甚为相生相合?既然相生相合,当然也能循行顺畅毫无阻碍。因此柳志宏已然察觉三种心法互通但又各自循行沸而不乱,虽不知为何会如此?只要无碍修练又何必在意。
另一侧的小白,原本使好动成性,又怎耐得住静坐行功?因此不到一个时辰便已收功。
眼见公子尚闭目行功中,于是蹑手蹑脚的行出岩穴。但方步出挡风油市便已见黝黑荒地中不知何时已飘浮起成千上万的磷磷绿光,并且朝这坛四周围聚。
小白乃是修道有成的灵妖,乍见之下已知是孤魂野鬼所幻的鬼火,原本欲开口喝叱那些阴魂远离法坛,忽听公子之声由内传出:“小白,别惊扰它们,它们俱是千百年来战死沙场的军将亡魂,只因官府未曾全然入土为安,故成孤魂野鬼,游荡凡尘。嗯,奇怪的是它们怎会未依我酿仪符转往阴司?莫非晨间我施法有误?或是另有异况?”
“啊?公子……公子……那些孤魂意转往此方面来了呢!莫非它们乃是凶魂厉魄,不愿度往阴司并且要危害咱们?”
“嗯……且待我将它们召来讯问一番再做道理。”未几,柳志宏已背背“太吴剑”腰插“朱砂笔”步出宿帐外,果然眼见成千上万,恍如遍野蛮虫一般的阴魂磷火围聚数丈之外,因此立即步踏罡斗口念咒语:“声声灵咒召得五方五路五鬼坛前来,请来坛前听吩咐,吾奉老君玉敕令乾元亨利真,急急如律令,众鬼现形!”柳志宏咒祛一上,倏见众如繁星的鬼火皆为之一线,并且……现出身穿不同铠甲战袍的历代军将鬼魂,其中尚有一些男女老少的百姓孤魂。
柳志宏环望之后立时喝问道:“众魂听详,本法尊已然设坛作酬,将尔等度往阴司尔等为何不依符令前往阴司?竟还留恋凡尘是何道理?”
此时一名身披厚重铠甲似是汉代将军的魁梧鬼魂迅疾飘近丈余之距,躬身说道:“启禀法尊!法尊善德设坛作酿,将小魂等度往阴司,已可重转轮回,重行投胎,小魂等自是甚为感激,奈何小魂等足有七万之众,却仅有两万余可度往阴司,余者不知为何尚无法成行?再者,小魂等千百年来屡遭噬魂鬼王属下恶鬼欺凌,故而皆已立誓同心协力,共抗恶鬼迫害,因此虽得法尊善德已能度往阴司者,除了老弱妇孺皆已依令前往司阴外,可战阴魂皆不愿弃袍泽独去。故而现今依然有五万余之众,实有违法尊善德了!”
柳志宏闻言一怔,立时好奇的问道:“奇怪……本法尊设坛作蘸,符令中已注明历代军将皆可度往阴司轮回,怎会有大半阴魂不得度往阴司?莫非其中尚有误处?
还有,将军方才所言噬魂鬼王……本法算怎未曾听过?它是阴司冥府中的何等身份?
为何要欺凌彼等?莫非便是因它欺凌尔等,故而尔等不愿前往阴司受凌?”
那将军阴魂闻言立时摇头解释:“启禀祛尊!法尊酿仪道法甚为高明,并无差误。然而不知为何小魂等,竟无法得敕令之助度往阴司,或许是因尸骸曝晒未能入土之故?至于那噬魂鬼王并非阴司冥府鬼差,它乃是商殷之期的凶将厉魂,因得阴秽之气助其修练成高深魔法至今三千年的魔基,但不解的是小魂等从未曾见过噬魂鬼王现形仅由已被其属下恶鬼掳捉,尔后依附为恶的往昔袍泽暗中评说,才知‘噬魂鬼王’嗜食魂魄,被吸食者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轮回超生。尚幸不知为何‘噬魂鬼王’无法出‘鬼王洞’?仅能使唤属下恶鬼,四处掳捉前往阴司魂魄,以及孤鬼游魂供鬼王噬食,有些则被魔法拘出‘魂精’逼胁为鬼卒供使唤!”
“咦?且慢,将军所言魂精……是指何物?”
“启禀法尊!阳世之人有三魂七魄,乃胎光,爽灵、幽精三魂,尸狗、伏矢、雀阴、蚕贼、非毒、除秽、臭肺七魄,各主精、神、气及心、胃、肾、肠,胆、肝、肺,三魂七魄去半便性命有危,阴世魂魄也有魂精糖及魄精两者若幻灭,便将魂飞魄散永世不轮回超生了。”
“哦……原来如此!道家虽知人有三魂七魄,却不知阴魂尚有‘魂魄之精’?
所谓魂飞魄散散便是指此了。”
“是……是……因此魂精遭拘的阴魂,便遭胁迫供其驱使了也因此故小魂等便聚合为伍,井御‘噬魂鬼王’属下恶鬼,双方频频交战各有魂飞魄散者,但也阻止了恶魂厉魄的掳捉众孤魂野鬼,供鬼王噬食或供其驱使为恶,而小魂便是历代军将共举之首。”
柳志宏闻言至此突然又问:“将军!既然阴民之中有如此凶魂厉魄为恶,难道阴世之主宰‘东岳天齐帝君’及阴司冥府五方鬼帝,竟未依法诛伐噬魂鬼王吗?”
“启禀法尊!小魂等虽不曾知晓东岳天齐帝君有无诛伐鬼王,但却知冥府五方鬼帝曾数度率鬼使剿伐鬼王,然而仅能擒捉一些遭驱使的阴魂,连鬼王洞皆无法攻入,因此皆无功而返。”
“咦?‘噬魂鬼王’竟如此厉害?连五方鬼帝皆无能剿伐他……想不到阴世竟也与阳世一般也有不服官府控治的异端……嗯,此乃‘阴司冥府’之责,阳世之人无能过问,将军既然如此,唯有将尔等尽数度往冥府,方能不再受鬼王所属欺凌,那么……”柳志宏话语一顿并旦皱眉遥望黝黑无涯的四方,心知若想在万山耸立中的山崖、深谷、湍涧、峻岩之中寻找数万枯骨岂是容易?若无一、二十年之时光岂能办到?但自已又岂能在此耗费时光?
正自为难时,便听小白开口说道:“公子!小白倒有妙策不知可行否?”
“哦?小白,你有妙策,快说说着。”
山林狐猴本就机灵精明,况且小白乃是曾有三百余年道行的猴精,因此当耳闻那阴魂之言时,已然心生妙策,但却不敢开口扰及公子,待眼见公子神色为难时便开口献策。于是便开口说道:“公子!咱们有数万两银票,何不人城或至乡镇贴告示,只要有人能在荒山野岭中寻得曝晒尸骨五具清点明确置入某一山洼或深洞掩埋,便可得银一两。吱……吱……公子,如此一来必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