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凤七仙女-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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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心乞婆”哈哈大笑道:“好,好……”
突然身形一斜,直向梅仙小腹撞去。
梅仙霍然翻身,腰际溜溜一转,已让过突如其来的一击,但肩上的钢刀却已“呛”的一声落在“无心乞婆”手里。
“无心乞婆”钢刀入手,猛地身向后仰,刀锋化做一虹,竟然直削身后春兰的双足。
春兰慌忙转身跃起,反手就想拔刀,可是“无心乞婆”却在这时全身陡然一缩,撩刀转向秋菊胸前抹了过去。
秋菊大吃一惊!急忙收腹倒退,却发觉足尖已被“无心乞婆”的脚绊住,情急之下,猛地一拧身,人虽跃上了灶台,鞋子却已留在“无心乞婆”脚下。
“无心乞婆”刀势一收,打着哈哈道:“‘隔靴搔痒搔不到,硬逼丫头上火灶’,你看这两招怎么样?是不是比你们的‘七星跨虎’和‘白鹤亮翅’要高明得多?”
侯玉阳莫名其妙的瞧着一旁的梅仙,道:“仙婆这是在干甚么?”
梅仙笑口大开道:“她老人家正在教你刀法啊。”
侯玉阳怔怔道:“甚么刀法?”
梅仙道:“当然是咱们那套‘虎门十三式’她老人家正在为我们修改,方才那两招看起来就比我们原来的招式有威力多了。”
“无心乞婆”立刻笑咪咪道:“你知道这两招的诀窍在哪里么?”
侯玉阳道:“在哪里?”
“无心乞婆”道:“就在脚上,将来你使用起来一定会比我刚才使的更有看头。”
侯玉阳道:“为甚么?”
“无心乞婆”道:“因为你学过胡胖仙的‘猫脚鼠爪狐狸步’你能跟他那套步法配合,保证无往不利。”
侯玉阳皱眉道:“甚么‘猫脚鼠爪狐狸步’?这名字怎么这么难听!”
梅仙噗嗤一笑,道:“那是仙婆跟你说笑的,她老人家指的就是胡管家教你的那套‘紫府迷踪步’,只要你想办法把仙婆教你的刀法和那套步法揉合在一起就行了。”
侯玉阳用力盯住梅仙道:“你真的觉得不错?”
春兰一旁开口道:“何止不错,简直棒极了!”
秋菊亦开口道:“威力绝对比我们原来的‘虎门十三式’有威力多了!”
侯玉阳还是用力盯住梅仙道:“你真的觉得不错?”
梅仙叹口气,道:“你听我的绝对没错,你就好好的练吧!”
侯玉阳点头道:“好,你们三个给我好好的练,等你们练会了,再慢慢的教我也不迟。”
梅仙一想也对,向“无心乞婆”道:“我家公子重伤初愈,学得太慢,徒惹您老人家生气……”
侯玉阳笑咪咪道“不如我到厨房去弄个精致好吃的菜,让您老人家享个口福……”
“无心乞婆”咽了口唾沫,道:“那就更好了。”
侯玉阳即道:“春兰、秋菊,快,把柜子里的那坛‘梅林老窖’给仙婆拿来。”
“无心乞婆”听得又翻着眼睛在想,好像酒还没喝,灵感就先来了。
她们果真就在厨房门口练刀,侯玉阳果真就进了厨房。
侯玉阳霍然站起,抱着几恨柴就往里走,边走边加火,直走到一个正在剁肉的小徒弟前面才停下来,道:“你在干甚么?”
那小徒弟怔头怔脑道:“剁肉。”
侯玉阳道:“照你这么剁,十两肉剁出来至少也可以变成十一两。”
那小徒弟道:“怎……怎么会?”
侯玉阳道:“怎么不会?你连砧板的木头都剁进去,分量还会不增加么?”
说着,一把夺过那小徒弟的两把刀,便在砧板上剁了起来。
但闻刀声笃笃,又轻又密,而且节奏分明,一听就知道操刀的是个中高手,而现在舞动着那两把菜刀的却是从未沾过厨事的侯二公子。
厨房里所有的人全都傻住了!连“无心乞婆”都已伸长了脖子,远远呆视着他的背影,彷佛连刚想到的妙招都整个忘掉了。
刀声缓缓的停了下来,侯玉阳刀头一转,两只刀柄同时还在那小徒弟手中,道:“看到了吧!这才叫剁肉,幸亏你是在这里学艺,如果在大馆子里,客人早就全被你吓跑了。”
那小徒弟莫名其妙道:“为甚么?”
侯玉阳苦笑道:“你也不想……那个客人要吃你剁出来的木屑和铁锈?”
那小徒弟看看那两把带锈的刀,又看看那只被剁得凹下一块的砧板,不得不垂下了头。
侯玉阳拍拍他的肩膀,道:“记住,下刀要平,沾肉而止,腕力不够的话,握刀的手可以往前抓一点,你跟你师父不一样,他功夫够,腕力足,怎么剁都行,而你的腕力不够,时间一久当然会剁到砧板上,你懂了吧!”
那小徒弟服服贴贴的点了点头,口中连声称谢不已。
侯玉阳转身走了几步,忽然勺了一瓢水,走到一个正在剖鱼的师父面前,道:“俞杭生,你昨天的黄鱼卷做得很不错。”
原来此人正是宋存寿门下年纪最大、资历最久的二徒弟俞杭生。
俞杭生急忙放下刀,垂手道:“多谢二公子夸奖。”
侯玉阳将那瓢水往剖了一半的鱼身上一泼,道:“处理鲑鱼和黄鱼的方法完全不同,其中最大的差别,就是用水。”
俞杭生微微怔了一下!道:“二公子的意思是说,鲑鱼不能干剖,一定要边剖边淋水,对不对?”
侯玉阳道:“不错,而且下刀也不一样,黄鱼要切要刮,鲑鱼却要急削快抹,只有抹出来的肉才漂亮。”
俞杭生拿起了刀,比了比又放下来。
侯玉阳道:“要不要我剖给你看看?”
前杭生立刻把刀送到他手上,还揉了揉眼睛,一副拭目以待的样子。
侯玉阳鱼刀抹动,刹那间一条鱼已劫出两片完整的鱼肉,鱼头和鱼尾相连的那条鱼骨依然完好无缺,上面连一丝鱼肉都不带,手法轻巧熟练已极,即使宋存寿亲自操刀,也未必能做到这种程度。
俞杭生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轻轻的摸着那两片鱼肉,不停的狂叹气。
侯玉阳鱼刀一丢,突然冲到萧四喜身旁,一把将他的手臂捞住,道:“你想干甚么?”
萧四喜道:“我在搓丸子,现在正想下料。”
侯玉阳从他手上抓过了胡椒罐,道:“前天你的丸子就下错了佐料,你知道么?”
萧四喜摸着脑袋,道:“我下料一向都很小心,应该不会出错才对。”
侯玉阳道:“你今天做的又是三鲜丸子,对不对?”
萧四喜迟疑了一下,道:“差不多。”
侯玉阳道:“三鲜丸子最讨人喜爱的就是鲜,你在里边却加了一堆这种陈胡椒,所有的鲜味几乎都被它破坏光了,你居然还说不会出错!”
萧四喜龀牙咧嘴道:“那么依二公子之见,应该加哪一种胡椒呢?”
侯玉阳道:“当然是新椒。”
萧四喜皱眉道:“胡椒还分新椒、陈椒?这倒怪了。”
侯玉阳道:“这有甚么奇怪,茶有春茶、冬茶,米有新米、陈米,胡椒为甚么不能有新陈之分?”
萧四喜道:“可是……我怎么从来都没听师父说过?”
宋存寿已远远喝道:“废话少说,赶快把刚刚买来的那袋胡椒搬出来!”
萧四喜二话不说,回头就跑。
侯玉阳这才走了回来,慢条斯理的往柴上一坐,看她们练剑……
片刻工夫,萧四喜忽然将一盘刚刚做好的丸子送上来,道:“这是按照二公子的指示下的料,请您尝尝味道对不对?”
侯玉阳大声喊道:“喂,别只顾着打架,来吃点心喽!”
“无心乞婆”第一个赶到,思婷亦相继赶来。
风卷残云,一盘刚刚做好的丸子片刻见底。
侯玉阳问道:“怎么样?味道如何?”
四个人同时点头道:“嗯,好吃!”
侯玉阳道:“好在那?”
四个人同时摇头道:“不知道!”
侯玉阳叹道:“真是‘猪八戒吃人参果’……”
宋存寿已叹道:“二公子连一口都还没有尝到……”
萧四喜的另一只手也递上一盘,笑咪咪道:“不要紧,我一共做了两盘……”
侯玉阳拿起筷子,不慌不忙的先将一个丸子夹起,嗅了半晌才浅尝了一口。
又细细地咀嚼了半晌,咽了下去,点头道:“嗯,味道好像还不错……”
宋存寿和萧四喜同时咧开了嘴巴。
侯玉阳边嚼边道:“这是甚么丸子?”
萧四喜道:“原本是三鲜丸子,我不过将佐料少许调配了一下而已。”
侯玉阳接着道:“这跟三鲜丸子的风味完全不同,你应该给它另外取个名字才对。”
宋存寿忙道:“既然二公子这么说,何不干脆赐给它一个名字?”
侯玉阳想了想,忽然望着萧四喜那张老老实实的脸孔,道:“你叫萧四喜,对不对?”
萧四喜急忙点头。
侯玉阳道:“那就索性叫‘四喜丸子’吧,听起来虽然不像菜名,倒也吉祥得很。”
萧四喜听得笑口大开,宋存寿也在一旁连连道好,脸上也流露出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
侯玉阳又想了想,道:“你赶快把这道菜的配料做法写在一张纸上,写得愈详细愈好,最好连心得都不要保留。”
萧四喜匆匆从怀中取出一张拆折得整整齐齐的纸张,道:“小的早就已写好了,请二公子过目。”
说着,毕恭毕敬的将那张纸递到侯玉阳手上。
侯玉阳打开草草看了一递,然后要了支笔,在角上题了“四喜丸子”四个不像字,又在上面飞龙走笔的落了个款,谁也认不出他写的是甚么?只觉得看起来非常匀称,就像一朵花一样。
春兰忍不住赞叹道:“公子的字愈来愈有功力了。”
秋菊道:“看上去也比过去好多了。”
梅仙也叹了口气,道:“可不是嘛,可比咱们公子……的大哥,高明多了。”
侯玉阳横了她一眼,才将那张纸折起,交还给她,道:“你把这张纸交给李总管,叫她派人送到扬州的‘水月楼’大厨房去。”
萧四喜怕怕说:“送到‘水月楼’去干甚么?”
侯玉阳道:“试试你的运气,只要杜老爷子看上这道菜,肯把‘四喜丸子’这四个字加在他的菜牌上,你扬眉吐气的日子就来了。”
宋存寿紧张得忽地站了起来,又缓缓坐下,摇着头道:“听说杜师父的眼光奇高,只怕不可能看上这种粗菜。”
侯玉阳笑笑道:“看不上,对你们并没有甚么损失,可是一旦被看上……到时候不但萧四喜名扬天下,你宋存寿也脸上有光,你说是不是?”
宋存寿听得拼命点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侯玉阳对那些武功一点也不感兴趣,他只是每天绞尽脑汁,挖空心思,进出厨房,试着制作出不同的新菜肴、新口味。
只因体内有“碧眼金蝇”不断发作之故,他总是莫名其妙的有冲动,只好与梅仙七女轮流“吹月吞日”弄得她们个个畅快淋漓,心花怒放。
心满意足之余,对这位俊俏多情的二公子,更是又敬佩又感激,誓死相随。
从那天起“无心乞婆”再也不提下棋的事,除了吃好菜、喝好酒之外,几乎每天都沉浸在侯府那套变幻莫测的“虎门短刀十三式”每有新招,就赶紧传授给梅仙,再由她转授给春兰、秋菊、艾青、艾红、思婷、思筑等六人。
梅仙七女不仅内功大有进境,刀法和轻功的功力也与日俱增,好像已完全脱胎换骨,突飞猛进了。
“无心乞婆”对她们的成就颇为自傲,时常戏称她们为“七仙女”。
梅仙显然比任何人都辛苦,白天要与“无心乞婆”练刀,再转授六女,夜晚除了被侯玉阳拉去“吹月吞日”还要偷偷指点他“紫府迷踪步法”。
而且还要千方百计的掩饰他的言行举止,唯恐不小心会露出破绽。
至于其他六女,由于终日和侯玉阳相处,当然早已发觉他的言行举止有异,梅仙只好坦诚以告,这个公子不是原来的那个公子。
思婷听得心头大震,嚅嚅道:“这么严重的事,要不要禀告夫人?”
思筑立刻反对道:“不行,绝对不能禀告夫人,因为我们只有这么一个公子,除了加倍的小心为他掩饰之外,根本就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思婷点头道:“不错,我们已是他的人了,只能与他同生共死。”
春兰道:“何况这个假公子,绝对比那真公子强了十倍不止!”
艾青道:“你是指在床上?”
秋菊道“当然还有其他,例如他心地善良,对我们做丫头的也很仁慈,绝对不会不当人看……”
梅仙这才向思婷道:“你们现在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思婷叹口气,道:“我们只能死心塌地的追随公子,除了加倍的小心为他掩饰之外,根本就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好在薛宝钗绝少到西跨院,就算思婷、思筑到她房中叩头请安,也是有问必答,只是绝口不提二公子身分真假的问题。
李宝裳虽然每天都要过来一趟,但也每次都是坐坐就走,甚至目光都尽量不与侯玉阳接触,好像心里隐藏着甚么秘密?生怕侯玉阳向她追问一般。
时光如箭,转眼大半年的日子过去了,侯玉阳除了因“吹月吞日”心法,与七仙女练得内功小有成就,轻功大有进步之外,仍然是毫无武功……
侯玉阳倒是发奋读书写字,不断扯着七仙女教他。
侯府的日子过得有如止水般的平静。
而这时江湖上却并不平静,尤其是江南一带,时有武林人物遭人暗算,凶手显然是神鹰教的人马。
花白凤也一直没有来金陵,不知是为了回避“无心乞婆”?还是有其他缘故。
谢金凤更是音讯毫无,就像突然从这个世上消失了一般。
每当练功之暇,侯玉阳偶而也会想起花白凤这个人,他很想再见见这位不太受他喜爱的“好朋友”,他想见她最大的目的,当然还是想从她嘴里得到一点有关谢金凤的消息。
这天黄昏,侯玉阳刚刚练功完毕,正在准备沭浴,李宝裳忽然意外的跑了来。
平日她例行问安或是有甚么消息禀报,都是一早便赶过来,绝少选在这种时刻,而今却一反常态,是不是发生了甚么重大的事情?
侯玉阳急忙披起衣裳,匆匆走出来,凝视着李宝裳,道:“这么晚了你跑来干甚么?”
李宝裳恭身道:“属下有个大好消息,想早一点向二公子禀报。”
侯玉阳神情一振,道:“是不是花白凤那家伙到了金陵?”
李宝裳抱头道:“花大小姐最近不可能离开扬州。”
侯玉阳追问道:“为甚么?”
李宝裳道:“听说花少奶奶有了身孕,现在差不多已经到了临盆的时候了。”
侯玉阳回首望了梅仙等三人一眼,道:“这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从来没听你们提起过?”
梅仙等三人同时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目光不约而同的盯在李宝裳脸上。
李宝裳咳了咳,道:“这也不能怪她们三个,属下也是最近才听到的。”
侯玉阳道:“你说的最近,大概是多久?”
李宝裳迟迟疑疑道:“总有大半个月吧。”
侯玉阳脸色一沉,道:“你既已知道大半个月,为甚么不来告诉我?你难道不知道花白凤是我的好朋友么?”
李宝裳忙道:“属下尚以为这是花白凤的家务事,对二公子并不重要,所以才没有禀报……”
侯玉阳不耐道:“好吧,那你就把你认为重要的消息赶快说出来,我倒要听听究竟重要到甚么程度?”
李宝裳突然笑容一层,神秘兮兮道:“这个消息对二公子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