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狂龙-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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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然踉跄倒地!
六旬老者心中惊急大叫时,已然眼见老伴的身躯踉跄倒地,因此骇然大叫一声,竟然狂急抢攻两招,将费公豪逼得踉跄暴退之后,身形也已暴然斜掠,双掌连连劈出四股掌劲,遥击向那名身穿白衣的青年。
而在此时,由另一方疾掠而至的一名老妇,尚离七丈之距时便已望见所发生的情景,因此也已惊急大叫着:‘啊?三妹……狂徒住手……’‘银花你快拦住那个黑衣瘦子……’
司马玉虎连连弹出指劲,已然制住老妇的五个穴道,虽然眼见又有一名老妇疾掠而至,然而与拜兄拚斗的老者已然抢攻而至,因此已毫不犹豫身躯斜掠避开老者掌劲,而双手也已迅疾拍出二六一十二掌,劲疾罩向暴掠而至的六旬老者。
就在此时,费公豪眼见对手已然转攻向四弟,立时获得喘息的时机,但是耳闻一声女子惊急叫声,又见到一名老妇疾掠而至欲扑攻四弟,因此立即飞身前迎,并且大喝叫道:‘婆娘站住!接本大爷一掌!’喝声中,已然双掌一抡疾劈出一片掌势,拦住飞掠而至的老妇。
那名被称为银花的老妇,惊见三妹玉花已然倒地,而管事陈文喝声中也已转攻向白衣人,眼见那名黑衣壮汉也已攻向自己,因此一股怒火已转向对方,立即双掌翻飞迎击,霎时两人也已激战一团。
再转望‘莽张飞’张大合及甘常明两人之方,因为兄弟三人在十个月中,时光大多耗在修炼内功之上,所以功力已与交手的老妇相差不多,甚或高出一些,此乃占优势之处。
但是四弟传授的众多招式多属兵器招式,拳掌招式甚少,而且招式的习练尚不纯熟且缺乏实战,未能将招中精妙之处深悟,所以招中破绽甚多。
因此双方两相比较之下,张大合及甘常明两人在短暂的片刻间,与两名老妇激战了六、七招,招式上便已略居劣势了!
再加上两名老妇皆甚为愤怒,竟然有人敢趁夜闯入庄内,且制住了庄内功力薄弱的庄丁仆妇,若不能擒住犯庄之人,岂不是使自己姊妹在老爷及夫人面前难以交代?因此当然是精招连出放手抢攻。
如此一来,当然更使张大合及甘常明两人难以招架,十余招后便各自被对方击中一掌,尚幸功力较高且身躯壮实,因此只有些疼痛并无伤势。
但是仅在二十招之内便被击中,那么之后的境况岂不是甚为不妙?可能即将陷入危境之中了,可是老二及四弟两人也已被庄内其他的人迎战,又如何能前来支援?
张大合及甘常明两人心中虽急,但是昔年早已练就一身肯打肯拚,若不敌便忍受屈辱,或是一走了之的本事,因此两人只能镇定心神出招应敌,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因此两人的招式虽然受制于对方,但是稳扎稳打偶或出险招与对方硬拚,有时尚不顾甚么男女交战的禁忌,狂猛凶狠的与对方以命相拚,欲与对方拚个两败俱伤。
如此激战五十余招后,虽然又被击中数掌情势甚为狼狈,但是尚能勉强支撑未曾受创,希望只要能支撑至四弟制住对手后,便可前来支援了!
突然!张大台眼见右侧地面,被制倒在地的庄丁中,有一名五旬庄丁的身边有一根‘熟铜棍’顿时心中大喜的逐渐右移,接而狂猛抢攻三招将对方逼退,立即身躯朝右斜窜,在地面上一扑再纵‘熟铜棍’已然在手中劲猛横抡而出,立即将追击而至的老妇逼退。
‘叱!狂徒找死……四妹,咱们也使兵器杀了他们!’被逼退的老妇眼见对方已拾兵器攻至,顿时暴退闪避棍势,而对方竟然又抡棍砸向四妹,因此怒叱一声,便执出腰际长剑疾抖出一片剑雨追罩向对方。
另一名老妇被张大合浑猛劲疾的棍势逼得急退两丈,并且已见大姊执出长剑攻敌,因此也已顺手执出长剑掠身再攻。
而此时的甘常明也已在大哥抡棍逼退老妇时,也已伸手执出背后的‘分水刺’迅又与执剑攻至的对手再度交战。
如此一来四人已是各执要命的兵器,因此激战之况较之前更为凶险,只要稍有不慎,便可能身遭创伤甚或重创命丧!
虽然两人昔年仅习有粗浅的武技,但是十个多月中,已得四弟传授了不少适合自己的武技,因此张大合已立即施展出新习的长兵器‘云龙枪’‘五行棍’以及四弟自创尚未定名的外门长兵器三十二招。
而甘常明也已立即施展出短兵器的‘文昌笔’‘双龙刺’‘夺魂锥’‘三棱刺’‘追魂枪’还有四弟自创的一些短兵器招式。
就在四人已然施展兵器重启激战之时,突听另一方传至一声怒哼,司马玉虎及管事陈文的身形皆是暴退再进,但是管事陈文的身形已然有些迟缓,反观司马玉虎的身形则是疾如幻影,双手忽掌忽拳忽爪忽指,攻势更为劲疾凌厉。
此战乃是司马玉虎自习功有成,下山以来所遇到的几名高手中,功力最高招式也最沉稳浑猛的一位高手,因此使得司马玉虎雄心大发,也是精招连出的与对方缠斗着,果然一招伤敌胜券在握了。
但是眼见左侧的二哥费公豪与老妇之战,显得有些狼狈,被对方攻得频频闪躲退避,而且衣衫不整满头大汗,形势已然甚为危急了,因此立即从旁攻出一掌击向老妇支援二哥。
费公豪全力施招,尚被老妇银花的精妙招式,逼得捉襟见肘频频闪避,尚幸已然胜券在握的四弟,突然从旁出招侧攻老妇,逼得老妇慌急闪避且怒叱不止,终于使得费公豪有了喘息机会,立即趁机调息稳定招式再全力反攻。
拚斗两刻之后,突然眼见远方有精光闪烁,才知另一方早已开始以兵器拚斗了,这才暗骂自己糊涂!兄弟三人的所学多属惯用的兵器招式,拳脚招式则差了甚多,为何要以已短与人拚斗?因此强撑一会,待四弟再度从旁援手之际,已然迅疾退身,并且伸手将背后一双惯用的‘分水刺’执在手中。
被司马玉虎遥攻迅疾闪退的老妇银花,眼见对手暴退之时已然执出兵器,当然也已趁退身之际迅疾执出长剑,再度前掠与费公豪激战一团。
如此一来除了司马玉虎与管事陈文,依然是拳掌相交外,其余之人皆是兵器在手相互激战了。
但是如同先前拳掌拚斗一样,三名老妇俱是招式熟练,而张大合三人的招式则是初学不到一年,因此依然被对方的剑势压制得施展不开。
不过三人手中皆是往昔惯用的兵器,而且初学的招式,也是司马玉虎针对三人的兵器,以相合的招式逐一传授,故而较易上手。
甚至有时被对方的剑招逼得施展不开时,突然也曾在惊急中,顺手施展出往昔所学,虽粗俗但是甚为熟练的二、三流招式,竟然也能险险的封挡住对方劲疾凌厉的剑招。
至此,兄弟三人才恍悟四弟之前曾说过,练功首重内家真气的强弱,只要内功高深便可出手迅疾,且可化腐朽为神奇,这也是为甚么在十个多月的时光中,四弟皆强逼三人每日至少修炼内功四个时辰,而且每隔两日便分食一些灵果玉液,提增功力的原故了!
如此一来,又使兄弟三人信心大增,稳扎稳打的与对手激战得难分难解,因此使六人的拚门,在短期间尚难分出胜负。
不过双方如此的互斗情势,却对张大合兄弟四人愈来愈有利,因为四人所习的招式,全是自习自练以及初习不到一年的情况,若是功力高出对手甚多,便可恃功取胜,若与对手相当时便有危险了,功力若再低于对手,那就必败无疑了!
如今,司马玉虎的功力高出对手两筹左右,加上招式虽然并不纯熟,却是全属精招妙式,因此较有优势,而张大合三人,则是靠着功力皆比对手略高或相当,并且仗着敢以性命相拚或稳扎稳打,一一弥补了招式上的生疏不纯。
再加上双方的功力皆在一流境界,出手自是较迅疾,待交手两刻之后,已然各自出招将近百招了,管事陈文及三名老妇乃是招式精纯,故而久战之后依然如故,但是张大合兄弟四人则是愈打愈顺手,招式也愈打愈纯熟,且熟能生巧的逐渐入悟。
(且以下棋为例,段数优者与低者交手,优者少有激励机会故而平平,甚或不进尚退。反之,低段者遭至高段者的凌厉攻势激励,便能提升进境使棋艺愈来愈强。)
因此,双方久战将近一个时辰后,双方之中司马玉虎已然有了八成胜算,而张大合、费公蒙及甘常明三人,则是已与对手战得势均力敌,且反击之招也逐渐增多,愈来愈有倒吃甘蔗的甜头在心头。
其实司马玉虎早在两刻之前,便已有余力分心照顾二哥,并且已有把握抢攻十招便能制住对手,但是眼见三位拜兄久战之后,兵器招式皆愈来愈纯熟沉稳,也愈来愈能悟及招式中的玄妙之处,因此心思疾转之后便略收功力,与对方战得你来我往势均力敌,并且逐渐移动身躯,引带着二哥也随之缓缓往大哥、三哥之方接近。
管事陈文已然察觉白衣年轻人,在有意无意之中逐渐移动战场,但是如此反倒使他心中甚喜,因为如此一来便可使四人逐渐远离,已然受制蜷曲于地面的老伴身周,如果庄中有人前来必可救走老伴。
两男一名老妇似乎也已察觉异状,加上也耽心另一方的战况,如此一举两得之事何乐而不为呢?
双方同有此意,当然是移动甚快,因此边斗边移,不到一刻便与另一方的同伙会合了。
激战之况随着时光的消逝也已愈来愈激烈,如此,除了是武技招式之斗外,更是内功优劣之比,因此一方的内功较高,招式也愈来愈严密迅疾,另一方则是毫无进境。
终于在激斗将近一个半时辰后,内功差且年龄高的一方,已然是真气浮动鼻息粗喘,已有不敌之况了,而张大合三人虽然也有些真气浮动,但是却雄心大振愈战愈勇,手中的‘熟铜棍’及‘分水刺’施展得沉稳、凌厉,已然是攻招多守招少的步步进逼。
八人中功力最高的司马玉虎,眼见三位拜兄已然将招式施展得顺畅迅疾,可见进境甚速收获良多,但是顾忌欲查之事尚无结果,万一拖延久战之后,若另有他人前来便便前功尽弃了。
因此立即施展八成功力,身形疾如幻影暴然前掠,双掌招式疾变,右掌疾拍出一片凌厉爪幕罩向陈文,左手屈指弹出一道劲疾指风射向他左胸‘神封穴’。
管事陈文久战将近两个时辰,早已真气耗损六成,且疲累得鼻息粗喘勉力强撑,眼见对方骤然迅疾抢攻而至,但是已然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无能闪避,立时被对方指劲制住穴道,并且左腕一紧,已被对方爪势紧紧扣住‘大陆穴’终于心中一叹的落入对方控制之下了。
司马玉虎如此默不吭声的骤然抢攻,一举制往陈文后,右手迅又连连弹出数道指劲,霎时便见口干舌燥双眼发花,真气已然有些欲散之状,手中长剑似有千斤重,但依然强撑施招的三名老妇,终于相继闷哼一声,全身恍如烂泥一般的软倒地面了。
司马玉虎尚不待已然停手喘息的三位拜兄开口,便立即笑说道:‘三位兄长,练功也已练得太久了吧?还是先歇息一会,然后办妥咱们欲查之事吧?’‘哎呀!这是大哥我有生以来打得最过稳的一次,所以连此来的用意都忘了呢!’‘嘿……嘿……大哥,别说你了,小弟还不是一样……’‘唉……这几个老太婆还真带劲呀?可累死我了!’‘嗤!三位兄长,今日一战真可抵得上你们习功半年之得,想必三位兄长皆各有所获了吧?’
司马玉虎笑语声后,却见张大合双目一瞪的笑骂道:‘四弟,你可真算是个狠人哪,明明知道这些老太婆皆是非比寻常的高手,竟然任由她们耍着大哥玩命却不闻不问,若非大哥我还有点本事,就跟她们逗乐玩玩,否则岂不是早将一条老命玩完了?’
但是费公豪却不屑的叫嚷着:‘嗐……嗐……老大你只遇到个婆子就受不了啦?
这四个婆子虽然是有些本事,但是她们那点功夫算得了甚么,与方才曾找我交手的那个老头一比,那就差上一大截了呢!小弟方才与他拚了百来招,好不容易才顶住他占了些许优势,可是他见势不妙,且看四弟年轻可欺,所以便又找上了四弟,否则小弟不把他折了老骨头熬油才怪呢?至于那个婆子……嘿……嘿……大哥你也知道,小弟实在不忍心伤了女子,所以才让她像疯婆子一般耍性子,否则早就一掌劈了她!’
在旁喘息的甘常明耳闻两人之言,却冷‘哼’一声的说道:‘好啦!你们两个别吹了,方才若非我耽心你们两个吃亏,所以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的注意着你们的安危,才让那个老丫鬟能与我斗个百来招,否则……’司马玉虎耳闻三位拜兄自吹自擂之言,而且一个比一个夸张,顿时忍俊不住的假做咳嗽,才发泄了脱口笑声,并且急忙掠往小楼之方,逐一将已然遭制的婢女、仆妇及那名老妇聚于一室,才返回矮屋处。
可是……三位拜兄竟然还在大吹大擂且争得面红耳赤,因此只得摇头叹息的叫道:‘嗳!你们有完没完了?这些穴道遭制的人,只要隔了半个时辰,穴道便会自行通畅,到时候十人一一清醒后围攻我们时,那就只好交由功若天人的三位兄长应付便成了。’
张大合三人闻言心中俱是一惊!立即噤口不语的互望一眼后,才讪讪的分散探视所有遭制的人,终于结束了三人心中兴奋的夸张之言。
※ ※ ※ ※
整个庄院中,老老少少共有老少三代五十八人,除了管事陈文及四名老婆子尚被制住昏穴未醒外,其余的人仅制住穴道不能动弹而已,但已分成三堆远离,无法听见另一方的人说些甚么?
此时各自应付一堆老少庄丁、仆妇的张大合三人,皆执着一把精光闪烁的大刀,面色凶狠的不时在庄丁、仆妇颈脖间作势试刀,因此吓得众庄丁仆妇皆惊骇惶恐得哀求连连。
于是张大合三人皆说明此来乃是寻仇,但是顾念众人皆属下人,因此不愿伤及弱小无辜,只要众人知无不言的一一答覆所问,并且与另两方所答相同,便不会伤害任何人性命,否则定然一一诛绝绝不轻饶!
众庄丁及仆妇皆知晓心存仇恨的人千万莫招惹,否则定会凶性大发的凶残杀人,所以众庄丁、仆妇闻言后,虽然已知他们皆是老爷子严嘱定须擒捉之人,但是对方皆是武功甚高的高手,而且众人皆已被制住穴道只能任人宰割,因此又有谁敢有所隐瞒自寻死路?因此俱都惊畏得连连应允不敢违抗。
于是张大合及费公豪、甘常明三人,便分别盘问庄丁、仆妇及婢女,只要发觉某人言词闪烁隐而未尽,立即凶狠的施刑逼问,甚而毫不留情的将一个奸狭的庄丁,一刀砍下左臂,使得其余之人更是骇异得不敢隐瞒。
司马玉虎四处巡行时,也曾眼见三位拜兄,皆是神色凶狠粗声粗气的逼问着婢女及庄丁、仆妇,虽然心中有些不忍,但是为了能查明一些内情真相,也只好远离不见,任由三位拜兄逐一刑逼了。
不到半个时辰,兄弟三人除了分别刑逼出欲知之事,也已知晓那名功力高深的老者,乃是‘霸拳’陈定中年轻时的书僮,也是此座‘怡心别院’的管事。
而四名老妇则是‘霸拳’陈定中的夫人‘玉飞蚨’萧秋凤昔年的四名称为金、银、玉、翠贴身侍女,而其中玉花早在三十年前便已与管事陈文结为夫妇,至于其余之人分别是孙小姐的女婢,以及管照各处的仆妇及庄丁,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