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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萍踪侠影录-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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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翠凤这一气非同小可,手按刀柄,睁目说道:“轰天雷石英是我的父亲,三日之前我 
们成亲,怎么样?石英的女儿配不上你的义弟么?” 
  周山民颇出意外,手抚刀柄,施了一礼,道:“弟嫂休怒我实是无轻视之意。石老英雄 
可好?”石翠凤气呼呼地答道:“好!”周山民道:“你们成亲三日,他都在黑石庄么?” 
周山民不好意思问及洞房情状,故此旁敲侧击,石翠凤道:“他当晚追一白马贼人,至今不 
知消息。” 
  周山民大吃一惊,他正是为那“白马贼人”而来,便道:“是不是一个书生模样的白马 
少年?”石翠凤道:“我未见过他的面貌。”周山民道:“他的白马神骏非常,是也不 
是?”石翠凤道:“不错,我们黑石庄最好的马都追它不上。”周山民道:“你快领我去见 
石老英雄,传绿林箭捉捕这□。哎哟,云蕾只恐被这奸贼害了!” 
  密室内外,云蕾与石翠凤同吃一惊,只听得石翠凤问道:“什么奸贼?我只以为他是一 
个黑吃黑的劫宝贼人,但我爹爹却说他不是,我问过爹爹他是谁,爹爹又不肯说,言谈之 
间,爹爹反而好像对他甚为尊敬,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周山民冷冷一笑,道:“他吗--”墓门外影子一晃,忽然又走进一人,顿时把周山民 
的说话打断。云蕾一见,又吃一惊,这人乃是那晚在古寺外与她动过手的胡贼,澹台灭明的 
徒弟!只见周山民一跃而起,挥刀便斩,大声骂道:“大胆胡儿偷入中国,意欲何为!”原 
来澹台灭明与他的徒弟都曾领兵打过周健,周山民曾与他交过手。 
  澹台灭明的徒弟名叫哈达莱,一进墓门便大声叫道:“张相公!”蓦见周山民一刀劈 
到,急拔双钩抵挡,叮当一声,把周山民的金刀格过一边,喝道:“是你把张相公害了 
么?”周山民道:“连你也要碎尸万段!”挥刀力斫,哈达莱双钩一立纵横挥舞,招数变化 
无穷,将周山民杀得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刀之力。 
  石翠凤眼看周山民就要落败,心道:“这个大伯虽无礼,我却定要助他。”抽出佩刀, 
上前夹攻。石翠凤身法轻盈,在哈达莱之上,气力虽然不胜,但有周山民挡住,两人长短互 
补两柄单刀夭矫如龙,立刻将哈达莱的凶焰压住,着着反击。 
  哈达莱发一声啸,双钩斜飞,将两口单刀迫开,明是进攻实是败走,只见他奋力一击立 
刻抽身急走,周山民哪里肯舍,与石翠凤急急跟踪追击,片刻之后,三人的声音都去得远 
了。 
  密室之中,云蕾思疑不定,抬头一看,只见张丹枫含笑望着自己,似乎是在说道:“你 
瞧我是个奸贼么?”云蕾对周健父子本是十分相信,若非这几日与张丹枫同行,听到周山民 
那一声“奸贼”,只怕就要拔剑刺他。这时心中好生矛盾,周山民断断不会胡乱诬人,而张 
丹枫又绝对不似一个“奸贼”,同行几日,她对张丹枫已是由憎厌而变为喜欢,甚至于可以 
说是有几分崇拜他了,心中想道:“他从蒙古回来,只怕是像我爷爷那样逃走出的汉族志 
士,所以蒙古要捕他回去,而周山民也误会他是个奸细了。”自猜自想,心中释然,忽然微 
微一笑,低声说道:大哥,我相信你!“ 
  张丹枫脸色舒展,现出无限欣悦之情,低声说道:”贤弟,你是我生平第一知己。好好 
用功吧,今晚我给你说第一个故事。“开了密室,走出外面将墓门重又关上,又搬过两根石 
条顶住,非有千斤气力,再也难开。 
  云蕾专心用功,导气运行,甚觉舒服,过了许久,屋顶石隙,已无阳光射进,知是黄 
昏,黑白摩诃在密室之中留有食粮,张丹枫生火煮了一锅稀粥,把肉脯、冻鸡之类煮热,服 
侍云蕾食粥,云蕾甚是感激,只见张丹枫温柔一笑,道:“你好些了,但还不宜多说话,你 
只听我,不要多问,我现在就给你说第一个故事。三个故事说完之后,然后我再详细将我的 
来历说与你知。”正是: 
  身世离奇难以说,花明柳暗费疑猜。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潇湘书院·梁羽生《萍踪侠影录》——第七回 一片血书深仇谁可解 十分心事无语独思量  
梁羽生《萍踪侠影录》 第七回 一片血书深仇谁可解 十分心事无语独思量   云蕾抬头一望,只听得张丹枫说道:“从前有两个苦人,本来都是替地主种田的,后因 
天灾人祸,无以为生,一个做了叫化子,一个做了运私盐的‘盐袅’,叫化子和私盐贩子意 
气相投,结为兄弟。那时中国被异族统治,草泽英雄,都想起来反抗,这两兄弟都是胸怀大 
志,好像古时的陈胜、吴广图谋反秦一样,击掌立誓:苟得富贵,互不相忘!另外还有一个 
和尚年纪比这两人大得多,曾教过这两兄弟武艺,两兄弟尊称他做师父。历朝历代食盐都是 
由官家专卖的,贩私盐的人,一被捉到,就要被官家处死。私盐贩子是义兄,叫化子是义 
弟。叫化子不敢冒险,入了一间寺院做小和尚,后来那间寺院也因灾荒无人施舍,寺中和尚 
十死七八,私盐贩子用性命博得一点钱财都周济了他的义弟。后来那寺院遣散,叫化子做了 
游方僧人,仍然到处乞食。” 
  “后来那两兄弟的师父举义旗,叫化子义弟随他起兵,在一次大战之后,那老和尚不知 
下落,有人说他战死,有人说他失踪后仍然当了和尚,到底如何,无人知道。” 
  “那私盐贩子这时贩盐远走江北,自己纠集数百盐丁,也起兵称王。过了好几年,那私 
盐贩子势力渐大,在苏州称帝,长江几省,都是他的。四处觅那义弟,却觅不见。这时天下 
群雄纷起,其中有一路以红巾为号,势力最大,那红巾军的领袖前两年死了,由一个少年英 
雄继任领袖,攻城掠地,势力伸展到长江以南。私盐贩子一打听,这少年领袖原来是做和尚 
的,再仔细打听,竟然就是自己以前那个叫化子义弟。还有人说,这叫化子随老和尚兴兵, 
老和尚战败之后他暗中将老和尚卖给官家,自己却装作好人,统率了老和尚的部属,改投红 
巾军,所以一入红巾军就做了头目,得到红巾军主帅的看重,一路升迁,因此其后才能替代 
他的位置。称了皇帝的义兄不相信这个传说,不过派人联络的结果,却证实了这个红巾军的 
新主帅果然是自己的义弟。” 
  “这时义兄义弟的势力已在长江接触,义兄派使者过江,致书义弟,说:你我二人谁做 
皇帝都是一样,请你过江相见,先叙兄弟之情,后定联盟之计,共同对抗异族。不料那义弟 
却将书信撕毁,不允过江,还割了使者的耳朵,遣他回来报道:天无二日,民无二主,你我 
都是当世英雄,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义兄接书大怒,两兄弟竟然自相残杀,混战几年,互有胜败,最后一次在长江决战, 
义弟大胜,将义兄捉住,要义兄俯首称臣,义兄不肯,哈哈大笑道:‘小叫化,你下得手便 
杀了我吧。’义弟一声不发,立刻叫人用乱棍把义兄打死,沉尸长江!灭了义兄之后,立刻 
自称皇帝。而且不过几年,还把异族逐出中国,削平群雄统一天下,真个成了一代开国的君 
皇。小兄弟,你说这皇帝坏不坏?” 
  云蕾道:“这义弟不顾手足之情,当然很坏。不过他能驱除异族,还我河山,却也算得 
是个英雄豪杰。”张丹枫面色微变,淡淡说道:“贤弟,你也如此说吗?那小叫化做了皇帝 
之后,大杀功臣,对义兄的后人更是不肯放过,侦骑四出,必要杀尽方休,所以那义兄的后 
人和一些忠臣后代,都远远逃走,流散四方。呀,你吃完粥啦,好得很,这故事也恰巧完 
了。” 
  云蕾忽然抬头说道:“大哥,你说的这个故事我猜到了,你说的是我朝开国之事,那叫 
化子义弟就是明太祖朱元璋,那私盐贩子义兄就是自称大周皇帝的张士诚!不过我可未听说 
他们二人结拜过兄弟。史书上都不是这样写的。书上还说张士诚本来是个无赖小人,太祖杀 
他,是为民讨贼。”张丹枫冷笑一声道:“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千古皆然。不要说他们结 
拜之事史书上不敢写,那朱元璋是小叫化,游方僧的出身,官修的史书上也不是连提都不敢 
提么!其实做叫化子,做穷和尚,也不见有什么辱没先人之处。哼,哼!”明太祖朱元璋做 
过乞丐又在皇觉寺做过和尚之事,天下无人不知,到他称帝之后,却引为忌讳。有一个府学 
上贺表,用“睿智生知”四字被杀,罪名就是因“生”字与“僧”字同音,朱元璋疑心那府 
学是借来骂他做过和尚。又有一个教谕上贺表用“取法象魏”一语,朱元璋说是“取法”与 
“剃发”同音,也是骂他曾做过和尚,也把那拍马庇拍到马脚上的教谕杀了。此等“笑话” 
暗中流传,官场的人谁都知道。云蕾也听爷爷说过,听张丹枫说了这个故事,又想起自己爷 
爷的惨遭杀害,心中想道:“反正做皇帝的都不是好人,不管朱元璋和张士诚都是一样。但 
大哥说这故事有什么意思?为什么他那样恨开国的太祖皇帝?”张丹枫不许她多说话,又替 
她轻轻推拿,云蕾做了半天功夫,元气尚未恢复,也就不费神细想,过了片刻,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早醒来,只见张丹枫坐在身边,衣不解带,双眼微肿,似是昨晚曾经哭过,云 
蕾心甚感激,又甚可怜,心道:“待他倾诉身世之后,我定要好好给他安慰。” 
  张丹枫见她醒来,含笑问道:“好一点吗?”云蕾答道:“好许多了。大哥你昨晚没好 
睡呵!”张丹枫笑道:“我数日不睡或一睡数日都是常事,你不必管我,伸出你的脚来。” 
云蕾伸出左脚,张丹枫道:“不,是右脚。”脱了她的鞋子,手指按着她的右足的大趾趾尖 
端,沿大趾内侧,过大赴本节后的半圆骨,轻轻推拿,这是足部太阳经脉的循行部位,上行 
足内踝前方,再上腿肚,沿胫骨内侧后方,直抵腹内,入属脾脏。云蕾足趾被他轻轻推拿, 
有一种微微痕痒的感觉,连连噫气,过了一阵,只觉遍体轻松,心境空明。张丹枫道:“行 
了,明日我替你打通三阳经脉,你的伤就全好了,你今日就好好用功吧。”离开云蕾跌坐地 
上,又从怀中取出那幅画来。 
  只见他拿着烛台,凝神细看画面,看了许久许久,似乎是要在画中寻觅什么。云蕾做了 
半日功课,他也看了半日,忽听得外面又有脚步之声,张丹枫叹了口气,这才把画卷起, 
道:“为什么有人偏偏爱入这个鬼域?”摇首示意,叫云蕾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出声。 
  墓门外似乎不止一人,在这里合力挖土,过了一阵,只听得“轰”的一声,石门已被推 
开,虽说泥土已被挖松,门外之人,气力确是不小。 
  门外共是五人,手持火把,鱼贯走入,云蕾一看,只见那四个珠宝商人,两个在前,两 
个在后,黑石庄的庄主,轰天雷石英则夹在中间。云蕾好不惊慌,心道:“这四个珠宝商 
人,定知密室所在,若石英叫我回去,这该怎办?” 
  只听得走在前面的珠宝商人道:“他们二人定然还在此,石老庄主,你替我们作主。” 
原来黑白摩诃,一怒走回西藏,却遣这四个买手,到南方去结束生意,他们输了古墓中所有 
的宝藏,已无本钱再做这种黑道偏门的珠宝生意了。这四个珠宝商人心有不甘,恰巧在路上 
碰到追赶女儿的石英,便央求石英替他们出头,他们犹自以为张丹枫那晚到石英家中盗取宝 
物,石英的本领虽然不能超过黑白摩诃,但山西、陕西的绿林好汉全都听他号令,只要激怒 
了石英,传下绿林令箭,那么张丹枫本事再大,也插翼难飞。 
  岂知石英正想见张丹枫一面,更何况云蕾的下落,也须见了张丹枫才能得知,便假意答 
允,叫四个珠宝商人领他到此。 
  那四个珠宝人绕着大厅行了一周,大声叫道:“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好小子,滚出 
来!”石英急忙止住,向空中作了一揖,道:“张公子,请出来,老夫渴念一见,有老夫在 
此,替你们解了两家的冤仇吧!”四个珠宝商人见他如此恭敬,大为错愕,为首的悄悄的在 
石英耳边说道:“石老庄主,不必担心,若然他们二人都无伤损,双剑合壁,那我们五人自 
然不是他们对手,只是令婿已被白摩诃所伤,他一人不是我们对手。哎,石老英雄,令婿的 
伤,我们包能治好,只要那白马小子将珠宝交回。”这四个珠宝商人先前怕石英见怪,不敢 
将云蕾受伤的事说知,此际见石英那副神气,又以为他是害怕敌手太强不敢与张丹枫放对, 
所以逼得将真相说出。 
  石英听说云蕾受伤,心中大急,叫道:“张公子,请出来吧,小婿日前无知冒犯,请你 
不要见怪。”密室中张丹枫仍不作声,四个商人道:“好,你不出来,咱们就进去把你揪出 
来了!”在地上取了石条,抵着密室外墙凹处,用力转动,张丹枫不待门开,吩咐了云蕾两 
句,倏地取开了“自来石”,把门一开,飞身跳出,随手又把密室之门掩上。 
  那四个珠宝商人正在用力旋转石条,骤然失了重心,齐都跌倒,站起来时,只见张丹枫 
轻摇描金扇子,身上披的,就是那晚和黑摩诃打斗时穿的那件绣有双龙在海上腾波争斗的紧 
身马褂。四个珠宝商人慌忙跳到四边站定,采取了合围之势,只待他和石英一个动手,就立 
刻将他围在垓心。 
  烛光照耀下,只见张丹枫神态潇洒自如,扇子一晃,微微笑道:“石庄主,数十年恩 
情,我替先人拜谢了。”石英看得真切,忽然哭出声来,扑地跪倒,在地上磕了四个响头, 
道:“少,少--”张丹枫摇了摇手,似是示意叫他不要说出自己的身份。待他磕了四个响 
头,立刻将他扶起,躬身还了一礼,态度虽然恭敬,但不跪下还礼,显然是上司对下属的礼 
仪。 
  轰天雷石英这一番举动,密室内外,都是吃惊非小。室内的云蕾,一惊之后,却是芳心 
大慰,心道:“大哥果然不是坏人,看石老英雄对他如此尊敬!只是大哥未免太无礼了,年 
纪青青,岂应受石老英雄跪拜?” 
  那四个珠宝商人却是越来越惊,想不到所倚的靠山竟与敌人一路,一个张丹枫已够他们 
好受,更何况还有石英帮他。 
  只见张丹枫微微一笑,说道:“石庄主在此,你们问问他我是不是贪财盗宝之人?”四 
个珠宝商慌忙打揖,连声说道:“不敢,不敢!”张丹枫又是哈哈一笑,道:“你们等着, 
黑白摩诃那点点家当,俺还不曾放在心上。”轻轻拉开密室石门仅容身子通过,走了进去, 
密室甚大,云蕾坐在墙角,外面人瞧不见她。 
  珠宝商人与石英都不敢伸颈张望,只见张丹枫手持扫帚,将堆在墙角的一大堆古玩珠宝 
犹如扫垃圾一般地都扫了出来,昂头大笑道:“世人偏爱宝,我意独怜才。来,来,你们点 
点看可有缺少什么?” 
  四个珠宝商人喜出望外,把古玩珠宝一一拾起放背囊,张丹枫喝道:“滚吧,告与黑白 
摩诃知道叫他们好好地做生意,可不许恃强买卖。”四个珠宝商人连道:“是,是!”又讨 
好道:“令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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